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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眼神似笑非笑,祝寒声干脆快速逃离现场,背对着站在门口望着远方的山脉起伏企图来平复自己躁动不安的内心。
“好的,现在来采访一下荣光,在看到如此有冲击力的画面你有何感想。”拍完祝寒声的画面,蔡乐呈把相机转向另一位当事人,毕竟有谁会嫌看热闹事大呢。
蜿蜒的山峰让心更乱了,祝寒声想忽略都忽略不了,最终还是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这一眼他又和荣光的眼神对上了,他急忙瞥开眼神又去数起了前方有多少座山峰。
八座、九座、十座、五座,越往后数祝寒声又乱起套,他根本静不下心,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后方蔡乐呈问出的问题上,荣光会怎么回答他特别在意,右手摸着左手的脉搏似乎心跳得更快了。
“嗯。”看他害羞得连脖子上都蔓延着粉红色,荣光低头收了收原本就没翘起的嘴角并将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转而严肃道,“太快了,我没怎么看清。”
意料之外的答案,不知为何祝寒声却有点失望,躁动的心也在这一刻冷静下来。
“真没意思。”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蔡乐呈转头又想出了一个主意,“那要不然让祝寒声再跳一次,你再好好看看。”
听到这话,祝寒声立马回头捂住他的嘴把他拖了出来:“走了,走了,下午还有任务呢。”
等他们一起打着闹着走了之后,郑奇奇才跟上他们的步伐。
终于等到家里的人全部撤出去之后,荣光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堂屋里转了好几圈,绷紧的唇线也开始慢慢放松,最后直接蹲下在那痴笑了好久。
“你还看,你还看。”祝寒声实在是受不了他,一个视频反复看了好几遍,边看边笑,他才忍不住要夺过他的相机。
“别动。”蔡乐呈呵斥制止他,“别把相机搞坏了。”
“坏了正好,大不了就赔。”嘴上是这样说,但祝寒声实际上又收敛了动作。
“你别说你跳得还挺好的,特别是最后一个动作。”光嘴上调侃还不行,蔡乐呈把相机给了郑奇奇尝试着搭着祝寒声做了做最后一个wave,结果像个蛄蛹的鱼,自评道, “还是不丢人现眼了,好丑。”
拿到相机之后郑奇奇将视频反复看了几遍,最后又倒退到开头递给祝寒声说:“虽然看上去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但由你做出来又别有一番风味,当事人要不要看一看。”
不容拒绝,相机被塞到了手里,祝寒声“被迫地”观看了起来,他没想到从第三方的视角来看自己居然是这样的,明明他全程都是回避状态,那视频里自己欲说还休的表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看着脸又通红一片,尤其是最后那十几秒钟内,他为什么是贴在荣光的怀里,他明明没有,由于两人的身高差、体型差他居然脑海中冒出了小鸟依人这个词。
不能再看下去了,以防出现乱七八糟的画面祝寒声又把相机塞回了郑奇奇手里。
郑奇奇看着相机里定格的画面,又转到他粉扑扑的脸上,嘴角慢慢上扬然后快步走到蔡乐呈身边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蔡乐呈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落在后面的祝寒声。
郑奇奇将相机里定格的画面递给他看。
蔡乐呈在她的讲解下恍然大悟,又回头看了一眼祝寒声也开始乐了起来。
下午的任务也比较轻松,跟着村里的一位手艺人学做竹编,一下午的学习时间也不算白费,最后祝寒声拿着一个竹编小球回了家。
小球里塞了一个铃铛走起路来叮当叮当作响,祝寒声也遇到了放学回家的杨晓军,便把他领回了家。
回家后看到荣光正在厨房做菜,祝寒声心里缓了口气,走到房间拿了喜糖出来塞进了杨晓军的书包里:“你把这些给他们分了吧。”
“这么多。”杨晓军又把糖拿了一半出来,“太多了,你自己留着吃吧。”
“太甜了,黏牙。”祝寒声又把那一半给装了回去,“我自己也留了点。”
“那好吧。”拒绝不了,杨晓军只好接受,“那明天抓完鱼你来我家吃饭,好吗?”
祝寒声想不到拒绝的理由一口答应:“行啊。”
时间不早,祝寒声也不好把他留在这里太久,给完糖就让他回了家,他一走房子里安静下来,思绪就容易飘,内心做了好久的挣扎之后,他才拿着小球进了厨房。
他原以为场面会很尴尬,结果荣光却很自然,仿佛中午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果然还是天气的问题,太热,容易引发胡思乱想。
“你把黄瓜洗一下吧。”
荣光主动开口打破沉寂,祝寒声的紧张也缓解了不少,不用多久两人也恢复了原先的相处模式。
在熟人面前祝寒声话就比较多,洗完黄瓜后,就拿着自己做好的小球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你看,我今天费了老大劲才做好的,这个东西特别难做,还特别容易扎手,我的手就被扎到了。”
“哪里?”
厨房里炒菜和油烟机的声音很大,也不管他听没听见,祝寒声自顾自地说着,话哽在喉咙里的时候荣光就捏住了他的手指。
“哪里受伤了。”荣光翻来翻去都没看到一点受伤的影子。
能被他在意、关心,祝寒声说不出的开心,他伸出一根手指略委屈说:“这根。”
“没有伤口啊。”荣光脸上全是疑惑。
“好了啊,本来有一根刺的,但是被蔡乐呈给挑出来了。”
荣光拖长尾音:“哦。”他们的关系还真是好,荣光还真有些嫉妒。
场面安静了一会,荣光迟迟没有放开,祝寒声提醒道:“菜要糊了吧。”
“哦,哦,哦。”荣光连忙放开,转身投入炒菜之中,下一秒锅铲就掉了。
“哈哈哈,你怎么这么笨啊,连锅铲都拿不稳。”
在水池里冲洗了一遍,荣光拿着锅铲对他说:“要不你来。”
“我来就我来。”祝寒声没一点怕的,握上锅铲架势挺足,“昨天我一个人单独做了三道菜呢。”
“哇哦,好厉害。”荣光语气平淡像个机器人一样回复。
祝寒声明显不满意他的敷衍:“就这样吗,你不是应该夸我有天赋的吗?”
“嗯,好棒。”这次荣光多了个鼓掌的动作,“但是比我做的还差一点。”
祝寒声抄着锅铲就回了头:“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做的饭天下第一好吃。”
还没来得及得意,祝寒声又听他说。
“舞也跳得非常棒。”
怕什么来什么,祝寒声强行忍住立马躲起来的心态抖着声音回问过去:“你不是说你没在意吗?”
这一次他没再躲荣光那赤裸、直白的眼神。
原来不是天气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人的问题。
他和荣光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吗?
“因为有摄像机,不敢说实话。”
停止了翻炒的动作,锅里依然兹拉兹拉在作响,祝寒声愣在原地在确认他这句话的意思,但脑袋乱成了糨糊他干脆将火关了,一时间周围变得安静下来,他问:“为什么有摄像机不敢说实话。”
摄像机在与不在又有何关系,有什么话要避开摄像机,祝寒声脑中一片浆糊。
荣光答:“因为不想被拍到。”
因高度紧张祝寒声粗喘着气,他继续追问道:“为什么不想被拍到。”
荣光向前逼近一步:“因为不想让别人看出我们的关系很好。”
祝寒声又再一次发出疑问,势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我们的关系很好不能被拍到。”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拍到了又能怎么样。”
一连几个问题,祝寒声好似要追寻到问题的答案。
可临门一脚有人先逃跑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荣光的大脑飞速的转动。
最终他懦弱地将自己隐藏起来。
“没有为什么,你自己好好想吧。”
冲锋后在快要抵达终点,荣光停了下来,他没有挑明,总觉得只要自己一说出来祝寒声就会远离自己,尽管他觉得祝寒声随时会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两人保持着现在这个距离就好,再进一步就太近,再远一步则又太远,现在刚刚好。
祝寒声肉眼可见的颓丧下来,明明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得到自己想到的答案,可惜荣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不可以让别人看出来他们关系很好。
再次点开火,兹拉兹拉的声音充斥于耳边,祝寒声再也没空去想其他,搅动着锅里的东西问:“熟了吗?”
荣光递了一个盘子给他:“早就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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