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立松梢月

作者:曾小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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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卷


      张鹤姿这一天在思索一件事情,太后说纪无佲她娘被葬在了茂陵,纪无佲说他去了茂陵没看到他娘的墓,十多年前的事还有多少人知晓,除了那位尚膳张敏,恐怕也只有当今皇上了。
      可惜张敏什么信息都没留下就被刺,纪淑妃真正葬在何处,只有进皇城内探底才行。
      张鹤姿深信,任何发生的事情都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有相关参与的人在,就一定有线索,纪淑妃是有身份之人,难道有人敢抛尸灭迹不成?她打算在进皇城前见见师父。
      望云庑张鹤姿提来了一只她师父喜欢吃的烤鸭。百木摇在院子石桌边吃了起来。
      张鹤姿,“师父,过段时间,我就要去给绮王办事了。”
      百木摇,“唷,为绮王办事,呵呵,你这丫头,混得不错,哈哈!”
      张鹤姿看着师父开心,她会心笑了笑,可能一进皇城里,一待就是个三年半载,跟师父来往的日子更少了,她认真的看着师父开心吃烤鸭腿满足的样子,心中想表达的不舍此刻难以说出来。
      百木摇吃着肉欢快陶醉,他偷偷瞧了一眼张鹤姿表情,表情露神秘,“徒儿,你可是我百木摇唯一的传人,师父我呢,有样好东西要送给你!”说着他起身进了屋子。
      百木摇拿出了一个漆黑色长木盒子,他放在桌上,“你打开看看!”叫张鹤姿自己打开。
      张鹤姿轻轻打开木盒盖子,一把气派的长剑显示在他眼前!
      那把剑比普通的剑要宽点,剑身厚很多,箭头尖锐,剑身有两道凹沟,凹里还刻着金色的菱形图案,剑柄做的非常夺目,镀金的,剑柄和剑身衔接处镶绕着金色立体的祥云,好似一条蜿蜒的金龙,剑柄顶端镶有一枚椭圆的绿翡翠,气派奢华!
      刀锋在阳光照射下反着强光,直射到她眼睛里,她仿佛被光刺到了瞳孔,反射性的歪了下身子,避开那道强光。
      张鹤姿,“哇~”“师父,这是什么剑?”
      百木摇,“这就是江湖上著名的震天剑!”
      张鹤姿又喜又惊讶!回过神来,“呵呵师父,这把剑,没有剑鞘吗?”
      百木摇,“剑鞘就是这坚硬无比的木盒子,嘿嘿!”“这种剑,至少要花三年的时间,不断高温冶炼,反复精打细磨,才能锻造出来的!”“它的硬度可是普通刀剑的十倍以上!”
      张鹤姿激动地双眼泛起热泪,没想到他师父这么看中自己,她起身后双膝跪下,“徒儿谢过师父!”
      百木摇,“哎,徒儿不必多礼!哈哈哈!”

      张鹤姿轻抚着桌上的宝剑,开心极了。
      百木摇,“为师今日,授予你一项隐身术!”
      张鹤姿,“隐身术?”她猜不透,“师父,人还能变成透明的吗?”
      百木摇,“哎,隐身就是变身,妆成他人容貌,让别人识别不出是自己来!”“就是妆成不是自己的容貌!”
      张鹤姿,“哦。”
      内堂里,百木摇拿出了那些伪装的材料,是中等大小一个皮盒子,里面有假眉毛条,假胡须,假脸皮,还有假黑痣 …。

      百木摇将眉毛两端的皮肤扯高,减了块小的假脸皮,用粘胶贴上固定,拿出一个小陶罐,里面装的是类似粉底颜色的面膏,像现代人化妆一样,把痕迹涂抹遮起来,将周围肤色均匀,双眼皮弄成了单眼皮,三角眼,左脸靠近眼睛下方贴上块疤。
      “现在看得出来我师父本人吗?哈哈!”,要是师父不说话,没有声音,张鹤姿看着都认不出师父本人来。
      张鹤姿感慨,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隐身术!
      百木摇说道,“这只是隐身术里的一项,你为官家办事,肯定会经常用到。”
      张鹤姿问,“那说话声音被识破怎么办师父?”
      百木摇,“其实也有让喉咙变音的药剂,不过对喉咙有一定伤害,为师就不推荐给你了哈!”“你可以装哑巴的嘛,嘿嘿!”
      张鹤姿似有所悟,“嗯…”
      百木摇,“这工具皮箱子就给你了,回去熟悉里面的材料,日后用起来将很快得心应手!”
      张鹤姿,“好的师父。”

      李彩月从裾圣布庄抢购来的那绢丝布,做了一身霓裳,穿在身上走起路来,那轻盈的绢丝便飘起来,犹如飘飘欲仙的洛神,她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路过的男子看了都忍不住多瞧她几眼,那些城里的女子看了都忍不住回头,迎面走来的都对她微笑,还暗暗夸赞到,“她这身衣服,真好看!”
      李彩月得意极了,走着走着,那家当地颇有名气玉器店映入李彩月的眼帘,贺家良玉,黎妈妈提起过,里面的玉器都是上等的,丫鬟秋锦看见了激动道,“小姐,咱们进去瞧瞧如何?”
      李彩月高兴道,“走!”
      一进门店,贺老板就瞧出了李彩月这位大客户,做商行的,看衣着首饰就能瞧出对方身价,他热情招呼道,“欢迎欢迎,这位贵人,您随意瞧瞧,呵呵!”
      李彩月一眼就看上了那尊粉色的琉璃熏香炉,没问价,“要了。”
      贺老板,“唷,这位小姐真是识货,如此爽快,我店不介意可为您亲自送货上门,嘿嘿!”
      李彩月又瞧了瞧,她又注意到了那个雕花的白玉钵,她心动不已,目不转睛看了许久,“这个也打包到我府上!”
      贺老板,“好嘞!”
      李彩月再看看没什么心动的了,“贺老板,您这可还有别的极品?”
      贺老板,“有,不过下个月才到货!”“一对紫色的翡翠镯,嘿嘿,那可是我在西南边好不容易物色到的稀有极品,到时您这位贵人可记得来瞧瞧!”李彩月听着两眼放光,没想到有如此好货,她没见过紫色的翡翠,想着就迫不及待要马上拿到。
      李彩月这次买买,非常满意!

      沧州城上官简接到了一个案子,民事纠纷,一卖编织家用的小商贩,他漂亮的娘子被一婆子抓花了脸,可能会留下疤痕,他为此事向那婆子索要巨额赔偿。
      公堂上,婆子被扣上了手板,小商贩扶着他面部裹着棉布的娘子,那小娘头部只露出眼睛和细细的长眉,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
      小商贩,“上官大人,这事您一定要为我尤某评理啊大人!”
      婆子姓韦,上官简道,“韦氏,你为何抓曹氏的脸?”
      韦氏婆子,“她勾引我相公!”
      小商贩,“我娘子花容月貌,怎么会去勾引你那穷酸的老头?切!”“不要侮辱我娘子!”
      上官简,“曹氏,当时韦氏是如何抓伤你的?”
      曹氏,“回大人,她看见我,就跑过来用手往我脸上猛抓,顿时我感觉脸上一阵阵刺痛!”
      上官简,“平日你可曾有接近过韦氏的相公?”
      曹氏,“未曾。”
      婆子韦氏不服了,一脸嫌弃,“满嘴胡言,你平日里处处引人注意,勾搭别的男子,街坊邻里谁人不知!明明有人看见你拉扯我相公的衣角,狐狸精!”
      上官简,“可有证人?”“门外有街坊的人来作证的吗?”他看了看大堂门口围观的人,唤了唤,“在场的有没有啊?”有点失望,没人进来作证,估计那些看见的人也不想惹事。
      勾引要有证据,没有人证,韦氏婆子一面之词不占优势,她只能吃哑巴亏。
      又不是现代,街道都安装有监控。
      按理,最后韦婆子的家人只能给对方赔偿医药费。

      估计这次曹氏会收敛些了,她平日本来就举止轻飘,邻居都知道她的为人,她相公卖编织品,收入一般,她还没生孩子,闲着没事干,衣着常露出白皙的长腿,她处处勾搭别的男子,虽然没有床榻之约,没有过分的体肤之亲,但语言间抛媚眼,搞暧昧关系,被人闲话不少。
      曹氏脸被抓伤,这民事纠纷衙府解决后还是引来不少人议论。
      一日,街坊的人都去韦氏婆子那里“喝茶”了,韦氏婆子仿佛成了女人堆里的英雄,她可是唯一一个敢跟漂亮狐狸精硬杠的!
      桌边的穆小娘开话道,“前几日我相公路过一凉茶店,看见那曹氏在那里喝凉茶,她竟然招呼我相公过去帮她买单,你说要脸不?还好我相公清醒,没搭理她!”
      韦氏婆子理直气壮,“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还以为我们是蠢妇!”
      “就是,就是…”
      有一妇人道,“你说那姓唐的卖编织的小爷子,怎么就这么护着她,这么轻飘的女子?”
      韦氏婆子直言道,“就因为那狐狸精长得好看呗!”
      另一着装朴素的华氏娘子忍不住问了,“曹小娘平日里穿着开放,郁闷,如此,她相公也不介意吗?”
      此时另一妇人忍不住插话了,“人家就喜欢自己娘子这样穿,你说呢?”
      华氏小娘一脸不敢相信。
      韦氏婆子脱口而出,“花心小浪客和水性小杨花,在咱们大明国,那才叫绝配!”
      “呵呵呵…”“哈哈哈…”在场的妇人们都笑了。

      张鹤姿背着宝剑去了绮王府,她想好了,要潜进皇城内,帮纪无佲找她娘葬身处。
      他们坐在院子里,桌上泡有茶。
      张鹤姿把皮箱子放在桌边,纪无佲问,“这箱子里面装什么?”
      张鹤姿逗他,“里面装的可是我化妆用的胭脂粉末哦,嘿嘿!”
      纪无佲看着她淘气的脸,笑了笑没在意。
      张鹤姿喝了口茶,“纪公子,您说,世界那么大,在这茫茫人海里,咱两相识,算不算缘分?”
      纪无佲,“算!”
      张鹤姿,“您说,咱们大明国,谁人能活超过一百岁?”
      纪无佲,“没见过!”
      张鹤姿,“好不容易来到人间走一趟,你说,要是想干的事没去干,老来之时会不会后悔?”
      纪无佲,“那肯定会!”
      张鹤姿,“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决定帮你一把,去皇城找你娘最终葬身之处,你可接受?”真是直言快语,开门见山。
      纪无佲意外又感动,“怎么找?”
      张鹤姿假装道,“先说好了,这事,我可不出钱啊…”
      纪无佲露出不服的眼神,“本王,缺银子吗…”
      张鹤姿,“你在皇城外缘,暗中买个隐秘的住处,那里作为咱们秘密对接交头点,如何?”
      纪无佲,“我将用一仆人名义购置,不会被觉察,这个没问题!”
      张鹤姿,“最好这个仆人不能继续留在您的府上了,不然底戏暴露!”
      纪无佲,“没问题,一切照办!”
      纪无佲一本正经,“不管是住处,还是银子,在本王这儿,都不是问题。”
      “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都不是问题。”
      “不过本王想问你个问题…”
      张鹤姿表情严肃了起来。
      纪无佲问道,“您背后背的那个木盒子,是做什么的?”
      嘿嘿,这话转移得真快,原来他早就好奇张鹤姿背的那个神秘物件了!
      张鹤姿有点无语,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纪无佲,她笑了笑道,“这是神赐予我的宝贝,哈哈!”
      纪无佲假装道,“能让我这位凡夫俗子见识一下不?”
      张鹤姿卸下那长木盒子,放在茶桌前直接打开给他看,顿时纪无佲被剑身反光刺了一下,他反应地把头仰到一边。

      张鹤姿说道,“这把,可是江湖上最有名的震天剑!”
      纪无佲,“震天剑?”“唉,本王没习过武,不知此物,惭愧。”
      张鹤姿逗他,“想看看它的厉害不?”
      纪无佲不太信,“一把剑,能有多厉害?”
      “到底有多厉害?”纪无佲忽然又想知道答案。
      张鹤姿无语,你到底想不想知道到底有多厉害嘛?
      张鹤姿起身瞧了瞧周围四处,“砍什么好呢?”
      砍树不行,树的硬度不大,没意义,她想到了大门进来就看到放置的那尊大大的水缸。

      古人在大门进来的位置喜欢放置水缸,古人做账时把账称之为流水帐,水就是财,引财进来的意思。
      那大水缸是白色瓷的,上面印有青色和紫色的图腾,还有唐草图案,既精美又非常厚实,王府的东西可都是货真价实的。

      张鹤姿走到了大水缸那里,对旁边跟着走过来的纪无佲问道,“给劈不?”
      纪无佲,“这缸很结实的,至少有我两节手指这么厚,三百多斤重!”
      他边说着比划了下指头。
      “你确定劈得动?”纪无佲觉得不太可能。
      张鹤姿毫不犹豫提起了剑,“劈了喔?”
      纪无佲还是不太信,他毫不在意的样子,扬了扬袖子,“劈吧劈吧。”
      张鹤姿转过脸,“你站远点儿。”
      纪无佲后退移步到了离大水缸的三米外。

      张鹤姿双手举起震天剑,用力向下一挥,“嘭”的一声巨响,那口厚厚的水缸被劈开了两半!纪无佲那头飘逸的过膝的黑色长发被这猛力的撞击波震了一下飘了起来,他眼神惊呆了,缸里面的水哗啦啦淌到了两边,有两三只红白相间的鲤鱼落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扭着身子,可能吃得太肥,肚子都肿了,扭得有点愚笨。
      门外两护卫听到里面有巨响,身子耸了一下,两人对了对眼神,透过大门缝隙,看见里面那被劈开两边的大水缸,旁边站着张鹤姿,自家王爷在不远处发愣。他们对了对眼神,惊讶得嘴变成了圆形,最后缓过了神来,继续站好位。

      张鹤姿轻轻抚了抚剑身,她仔细瞧了瞧,剑的切面竟然没有磨损,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纪无佲愣了半天,忽然快步上前故作着急开口道,“本王这缸很贵的,价格不低于白银一万两!”貌似有种后悔了的感觉。
      张鹤姿看着纪无佲一本正经吃亏的表情,她憋住不笑,“额~,记得刚才某人还这样问我,‘本王,缺钱吗…’。”
      纪无佲缓了缓表情,小心翼翼道,“咳咳,只要是张姑娘开口要用的钱,本王应有尽有,唯独买那口水缸的钱,特别紧缺!”
      张鹤姿听到这句得意偷笑了,她又假装介意道,“原来,纪公子是个双面人物啊…”
      纪无佲,“哎~,拥有绝世武功的江湖女侠,只有遇上了地位显赫的双面王爷,才能震撼出重量级的火花…”
      这话把张鹤姿逗得表情乐开了花。

      西门韵在闺房里做刺绣,她在绣黄色的桂花,一朵朵堆叠在一起的桂花,有浅黄色也有深黄色,这色调配得极好,绣面还是深蓝色底的,颜色衬得极好,是个女孩看了都会喜欢,旁边丫鬟如莺看着忍不住艳羡。
      西门韵边刺绣边不由自主感叹道,“唉,嫂子做的白切鸡真好吃,要是我做了男子,也会被这样有精湛厨艺的女子打动,呵呵!”
      如莺,“嗯,的确好吃!”
      如莺,“小姐,您说一个有夫之妇,举止轻飘,还专门去撩拨别家的男子,骨子里是不是妓?”
      西门韵,“你说的是那曹氏小娘吧?”
      如莺,“对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西门韵,“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如莺摇了摇头,“嗯,不知道。”
      西门韵镇定道,“你看看她相公的背景就懂了。”
      如莺,“她相公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哪有什么背景?就是个不名一钱的凡夫!”
      西门韵,“所以拥有仙姿佚貌的曹美人与他匹配,肯定心有不甘!”
      如莺听着愣了,她悟不出里面的逻辑。
      为什么心有不甘?
      西门韵,“美貌也是资本,美貌的女子谁家男子不垂涎?”
      “拥有美貌的人自是有更多更好的选择机会,还有更多更优秀的男子能与她匹配。”
      “曹小娘内心里自当认为有众男子来爱慕,更自是觉得应该嫁给有身份有地位的大户人家,但是拥有美貌的她偏偏与白屋寒门的尤公子成为了一对,你说,她甘心吗?”
      如莺一脸认真表情,她懂了。

      西门韵,“已成为他人之妇的曹美人,心有不甘,所以只能搔首弄姿,通过吸引众男子的爱慕,来妳补内心的不平衡咯!”
      如莺纳闷,“她自是觉得美貌,可她为什么还是去嫁给了那穷郎?”
      西门韵,“曹氏自小就被父母卖给了唐家做童养媳,你说她能怎么办?”
      如莺,“哦…”
      如莺思索了一下,疑问又来了,“那,为什么尤公子对他娘子如此开放的衣着毫不介意?”
      西门韵,“你还记得周家的那位韩夫人吗?”
      如莺,“记得。”“那日在街上碰着面,她左手戴的那只金镶绿翡翠的金镯子,特别好看!”
      西门韵,“她那只金镯子能吸引到你就对了!”
      “呵呵,你还没有发现,她为了显露那只金灿灿的镯子,故意把她衣服的袖子做短了些!”
      如莺想了想,“好像是,那袖子看起来比平时正常的衣服要短很多!”
      西门韵,“那曹美人,就是她相公手上那只最耀眼的镯子!”
      如莺惊讶的愣住了。
      西门韵真是堪得上情感专家啊!

      不一会有人敲门,门外管家道,“小姐,有人送来信帖!”
      如莺过去开门,把信拿了过来。
      西门韵放下针线活,打开信封看了看里面的文字,“取次花丛赖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她笑道,“呵呵呵,赫连先生竟然引用前朝那位花心浪荡痞子的诗,有点故意讽刺啊,呵呵呵!”
      浪荡痞子,她说的是唐朝的元稹。
      如莺,“小姐,先生这两句诗说的是什么意思?”
      西门韵一脸含笑,“赫连先生又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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