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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来袭
“哈哈。”清虚尴尬一笑,“我还要出去巡山,他们就托给你照顾了,我走了,你好好呆着。”
清虚忙不迭的跑了只留下阿烬一人,这顿饭谁也没吃好。
说是让阿烬照顾,但扶云闭目打坐不理人,谢止在房里睡觉,这生活比他一个人在泽境还无聊。
阿烬站在院子门口,看着扶云,与窗台上没完全合上的那扇窗,心里涌起思绪万千,只是片刻便转瞬即逝,他略微一笑,并不在意。
这一方安宁只是片刻,也不知道是老天在与他们作对,还是某些人真的很不讲道理,清虚才出去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头顶上的天就全变了。
黑压压的乌云从天边一直滚过来,直到半边天色都如同染了墨,阿烬抬头一看就变了脸色。
“怎么回事?”扶云睁眼站了起来,“要下雨了?”
“不是。”阿烬声音颤抖,“南边的入口开了,阿、阿刃就是在南边。”
扶云的脸色一下子警惕起来:“看好他。”说完便快步出了门去。
他是谁,自然不必说,阿烬跟着扶云往外走了几步,到底还是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房间里睡得什么都不知道的谢止,一咬牙,留在了原地。
但他到底还是没敢直接叫醒谢止,就站在他窗外,担忧的看着天际。
阿刃这么厉害,应该不会出事吧,仙尊这么厉害,他们两人应该能打得退吧。
谢止就是在外面打得昏天黑地的时候醒来,才一睁眼就看见一个人影站在他床头鬼鬼祟祟的。
吓得他猛地从床上翻坐起来:“谁?”
“我!阿烬。”阿烬一个飞扑上来,抱住他的大腿,“外面他们打起来了,对方人非常多,阿刃跟仙尊恐怕招架不住。”
谢止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将脚抽出来:“谁跟谁打起来了?我看看。”
扶着额头走到窗户前,就见以这个院子阵法之外的地方都被狂轰滥炸成了废墟。
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闪着光的东西往他们这个坠落,谢止虽然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玩意非常危险。
脑海瞬间清醒,他转身飞扑搂住阿烬就往床底滚去,一边快速结印落下十几道坚不可摧的保护罩。
砰!
几乎就在他们滚到床底的瞬间,外面爆出巨响,爆炸声几乎贴着头皮炸开,他们周围一切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外界催毁,尘土彻底将他们掩埋。
谢止一手护着阿烬,爆炸造成的动荡已经让他昏死过去,谢止也是仗着灵力强劲才勉强保持着清醒。
“呸。”谢止将口中的泥土吐出,一手拉过昏迷的阿烬背到背上,推开泥土从地下爬了出去。
才站稳,就看见不远处的地面有个巨坑,这个坑比之前在望西城的还要大个五六倍,以巨坑为中心,周围都被爆炸清扫殆尽,除了泥土,也只有泥土。
谢止看了一眼,确定这些人法力高深,自己再站在这恐怕不妙,立即转身带着阿烬往后撤去。
心里期盼着 这种招式对他们灵力消耗极大,若不然再来两次,他们恐怕不一定能活得下来。
可惜,他的祈祷从来不灵验,只是一错眼的功夫,谢止听到身后砰砰砰的几声响动,立即转头一看,就见云霄之中,几个白色闪光的东西便从高处坠落,甚至有一个,就要落到他们正前方。
谢止的瞳孔瞬间放大,猛地停下脚步,全力带着阿烬往一侧崖壁上撞了过去。
轰隆!爆炸声与耳膜的巨响让谢止眼前一黑,几乎快要晕死过去,在他身前的阿烬更是吐出一口血来,耳朵与眼角都渗出血来。
“醒醒。”谢止努力挣脱出一只手来拍了拍阿烬的脸,“快醒醒。”
再不醒我们都要死在这里。谢止心里咆哮着,他才刚刚活过来,还不想死。
也许是阿烬真的听到他咆哮,果真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他:“你是谁?”
谢止没顾得上他这个问题:“快起来,我现在灵力耗尽,要换你带我出去。”
“什、什么?”阿烬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怎么浑身是血啊?什么灵力,带你出去哪?你伤得重不重?有没有叫医生?医疗车呢?医疗机器人呢?”
谢止被他喊得头疼,顺手一巴掌就呼了过去:“闭嘴。”
阿烬被他一巴掌打懵了,下意识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湿漉漉的,低头一看全是血,还来不及反应一个更恐怕的事情让他整个人都傻了:“卧槽!我怎么站在悬崖上?!”
阿烬双腿发软,一把抓住了眼前的人:“大哥,打归打,闹归闹,可不带跳崖的,行行好,放过我成不成?”
谢止头痛欲裂,灵力耗尽丹田也开始颤动,忍耐到了极致,他一把薅住阿烬的头按在崖壁上:“现在,把你体内的灵力给我。”
满脸是血的谢止本来就很吓人,更何况还是发疯的时候,阿烬被吓得打了个嗝,颤颤巍巍的把手递给谢止:“虽然不知道你要什么,但是我本来什么都没有,你想要什么就拿去。”
谢止翻了个白眼,一把抓住他的手:“闭眼。”手腕中和傀儡戏缠上阿烬的手腕,噬灵花特性的傀儡戏自动开始吸取灵力,谢止靠着这微薄的灵力,带着阿烬堪堪飞过悬崖,就滚了下去。
突然从空中掉下去,阿烬被吓个半死,大声叫着:“大哥醒醒,咱们要摔死了,大哥!大哥!救命啊!”
眼看着就要摔落到地上,只见自己腰间亮光一闪,似乎有一双手接住了他们,缓缓的将他们放在地上。
绿油油的草地接住了他们,阿烬呆坐在地上,傻愣愣的看着地上的草皮,半响才道:“老子好像穿越了。”
转头看了一眼身边全身是血的人,“还似乎发生了点意外。”
阿烬抓了抓头发,看了眼身边的人,一骨碌爬起来,上下开始扒谢止的衣服,嘴里念念有词:“兄弟对不住了,你这血出得太多得先止一下子血,我这半吊子啥也不懂,只能先给你包一下,等有医生了再好好给你看看,你可要撑住啊。”
碎碎念半天,上下也翻了一遍,身上只有一些擦伤,出血点根本找不到,阿烬又挠了挠头:“内出血?”
不等他琢磨明白,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吓得他整个人一缩脑袋几乎都要趴在地上:“什、什么情况?爆炸?打战了?”
“你……咳咳。”这一声爆炸没能让阿烬脑子清醒郭老,反而将谢止重新震醒。
他一睁开眼睛就见阿烬抱着头趴在地上,差点没气得吐血,“还不走,难道留在这里等死吗!”
“啊?”阿烬抬头无辜的看着他,“我扛不动你啊。”
谢止真的要被他气死了,他放弃争论,重新躺回地上:“不用你扛,现在你就马上离开,立即走。”
“那不成。”阿烬缩着身子蹭到谢止身边,“在我们星球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更何况你刚刚还救了我,我不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咳咳。”谢止一转头吐出口血来,“滚!”
“唉唉唉你,你没事吧?”阿烬连忙将他扶起来。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
只不过这次离得比较远,阿烬倒是没缩着头,反而是微微起身探头看向爆炸的方向:“卧槽?!激光弹?!”
谢止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微微眯眼:“你、咳咳,你认识?”
“卧槽卧槽卧槽!”这次阿烬没有含糊,直接一翻身就把谢止从地上背到自己背上,拔腿就跑,“那可是激光弹,一颗丢下去,方圆五千里化为灰烬,人在里面都尸骨无存,再不跑就真的要死了。”
看来阿烬是真的怕了,那腿脚利索得跟不像话,只是说话的功夫就背着谢止冲出去好大一截,反而是谢止在他背上,被他冲得头脑发晕,还要保留一丝意识:“这么厉害?”
“不算厉害。”阿烬道:“脉冲波才厉害,能摧毁一个星球,所有人都得完蛋,逃都没法逃。”
“好了。”谢止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我下来。”
“放什么呀,保命要紧。”阿烬说话脚下不停,两三步就跑远了。
谢止轻飘飘拍了他一掌就从他背上跳了下来:“你走吧。”
“什么?”阿烬一时间刹不住,跑出去一段路才回过头来,“你干嘛呀,还不赶紧跑!”
“把你的身上的丹药给我,你走吧。”谢止扶着一旁树,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你一直都在泽境里,知道出口在哪,一直往出口跑,别回头,出去以后躲远一点,别找我们,我们自然会去找你。”
“什么鬼?”阿烬看上去快要崩溃了,他一把冲郭老抓住谢止就要背上背,“快走啊,快点,随便一颗炮弹落在我们身边,我们都得死,快走啊。”
“死不了。”谢止推开他,“你看我不是在那个东西前护了你两次么,死不了。”
阿烬一脸你在逗我玩的表情:“激光弹?你能在激光弹里活下来?”
“走吧。”谢止没跟他多说,手心一翻就将他腰间的乾坤袋拿到手中,倒出一粒丹药吃了下去,感受着体内逐渐恢复的灵力,道:“别回头看,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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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一直以来都不太能定性师尊是怎么一个人。
以我的想象力,只能想到那些似是而非的标签。
温柔,内敛,矛盾,偏爱,宠溺。
可是这些词并不能组成一个完整的师尊。
也许是日思夜梦的关系。
于是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是某一个门派还是学院的学生。梦中那个地方实在是太复杂了,一半是我老家,一半是高楼大厦的城市,还有一半是隐藏在烟雨之下的门庭。
我就站在那个烟雨外的门庭,门口的台阶是摇摇欲坠的搬砖,我要爬上长且随时都会坍塌的台阶,才能打开那扇通往门派的大门。
但是我随时都会摔落下来,我能感觉到脚下在摇晃,身后还有众师弟妹们站在门庭外等着我给他们开门。
于是我心一狠,直接将摇摇欲坠的搬砖搭建的台阶全部推倒,再找人来,用钢板搭建了一个长长的台阶。
我推去了堵在门口的搬砖,也发现了台阶与门口下方,还有一个通道入口,那里用黑色的线跟黄色的符纸封印起来,我十分大胆的拆下来,想看看通过这扇被封印的门能不能进去。
我进去看了,的确可以进去,可那扇门口下方封印着一具棺材,我犹豫了两秒,退了出来,把那扇门合上,从搭建好的钢板台阶上把门打开了。
我看见通过一条不太长的走廊,上面便是一个很宽敞明亮的地方,我回头侧身让师弟妹们先过去,便见台阶外风起云涌,白云裹挟雨露滴滴答答,繁茂的树枝冲唰得绿油油的,像极了江南画卷。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来了。
他只是站在台阶下遥遥看了我一眼,无奈摇头,然后把下面的门重新封好之后,走到我身边。
“师、师傅。”我唤了他一声,毕竟这是他的门庭,我这番乱搞,若是惹他生气了怎么办。
他没说话,只是温柔的看着我,然后示意我跟上。
于是我便跟着他进到了里面,师弟妹们不知道是从什么角落出来,给我塞了好多东西,约莫是要答谢我的礼物。
好大一筐,我背着那个筐锣跟着他的脚步走向那长长的陡峭的台阶。
实在是太长了,也非常陡,站在上面就脚软,我才爬了一会就整个人都没有力气,随时都能从台阶上滚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师傅他站住了脚步,从我身上接过筐锣,一只手牵着我往上走。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牵着我的手,带着我走向那高耸入云的山顶。
他的手,非常细腻白皙,骨节分明,他紧握着我的手,让我有一种被珍视的错觉。
尽管他一言不发,我依旧能感觉到那股温柔。
终于到达山顶,我整个人累得趴下,他就坐在我身边似乎与什么人在说话,我倒在地上,紧紧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甚至捧到身前,想要亲吻他的手背。
尽管我如此爱慕,可他不属于我。
想到这里,眼泪就从眼角滑落,我用脸蹭了蹭他的手,他似乎也感觉到我脸上的泪水,用他的手背轻轻擦去我眼角的眼泪,下一秒就这么松开了我的手。
画面一转,我才刚刚上山又要下山,我看着近乎悬崖的陡峭台阶,腿脚都在发软,心想要是有电梯就好了。
于是一晃眼,一部扶梯就出现在我面前,我转回头一看,只能看到身后一群师弟妹人,却没能看到师傅。
收回目光,我带着师弟妹们下了山,前面又有一个鸿沟,没有任何桥梁。
我们站在这边,那边有个阿姨。
她看了我一眼,说:你师傅让我来这帮你们过去。
她从一旁掏出一个梯子架在两个峡谷中间,我们顺着梯子爬了过去,又重新回到那个庭院中。
风雨停歇,只有湿漉漉的地板证明他曾来过。
从梦中醒来,记忆深刻的便是那双牵着我的手。
我想,我约莫能知道阿止在师尊那得到了多少温柔,知道他为什么爱慕师尊。
也知道师尊为何一再避开他目光,如同在梦中放开我的手。
若是有人先动情,那必然是师尊吧。
他一字不言,可被爱的人怎么会感觉不到那团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