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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喜爱
今天的助睡故事:
“关于巴别塔、关于自私与人类分别。
我们都知道上帝变乱了人们的语言,人们就不再能建成巴别塔。
对于欣国文明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就是从禅让制到世袭制,中华文明的美德不再上升。
因为人类基因中的自私。我认为和巴别塔之罚有某种共同。”
随后,韩因对赵音榛说:“我想着每晚跟你道一声‘晚安’。就从今天开始吧。”
第二天早上,赵音榛将韩因的衣服选出一套白色的放在他的身边。
音榛见他醒了,就对她说:“你今天去哪里可以搭车去,会好些。”
那几天,韩因常陪音榛到教堂去,也开口为音榛祷告。
光明追逐着黑暗,黑暗也追逐着光明。米迦勒的心偏向置身黑暗的路西法只是偶然的刹那。那是他出于救赎的理想的刹那,他的心很快又回归于神了。
这一天礼拜天,正在祷告的时候赵音榛看见教堂地面上出现一个黑影,金色的光芒中,她对着这个黑影想起了一些很奇异的记忆。记忆中,一个英俊的男子站在她旁边教她拉弓搭箭,并说着什么,忽然,男子转头向她,笑了。就是这时,她忽然醒悟来了,重新看到这个现实的、物质的世界,这时礼拜已经进行到会众集体读经阶段。
一片寂静,那个自称是冷彦熙的男子的面容从记忆中显现。
韩因身形高大,长脸,眼睛睿智而深邃,鼻梁很高,鼻尖微微有些向内钩起,是鹰钩鼻的形状,韩因的嘴巴总是抿着,表明他大部分时间都用在沉思上了,而韩因的眉毛黑浓,看起来又极讲义气,比较特别的是,韩因有一边耳朵有“复耳”的结构。
这天,紫夜雪再度对着路西说他想到的各种各样的内容,路西照常耐心地听着。
路西跟音榛说出对于他们之间关系的真实感受之后,音榛也很快接受了现实。因为经历在学校中的那场冒险之后,音榛发现在自己身边原来还有这么多的人爱着自己,而她对路西也确实像路西所说的:是受某种能量吸引的。而这能量很可能是由于不同时空交叉之后,这个时空的人物感应到另一个时空中与自己本该相爱的人物相似的人物而形成的。
就像,音榛看见冷彦熙,立刻明白冷彦熙是自己的心之所向,从而慢慢地放下了那个与冷彦熙相像的路西。
而在与彦熙认识之后,音榛也更沉着而像一个贵族小姐了。彦熙会陪音榛一起去乡下散步,也会陪音榛一起坐在秋千上一边摇晃一边说话,彦熙还会对音榛现出最真诚的笑容,会写诗给音榛看,也会唱歌给音榛听。
日光照耀室内浮尘,鸟儿啼鸣声从窗外响起——这是音榛每天早晨生活的写照。自从彦熙从她的阳台离去那个早晨,音榛越发思念他。
早晨天幕上的金光瑰美,好像冷彦熙微微泛红的面庞。
音榛与母亲说过话、吃过早饭之后就上楼了,然后她开始制作送朋友颜臻的生日礼物,那是许多年前转来的,和她一起读初一继而和她一起升上同一所高中的一个女生。颜臻生日是四月二十八。颜臻总喜欢留一头短发。
颜臻和音榛一见如故,两人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常常相约一起上课、一起放学。她们认识之后的音榛度过的第一个十二月二十八日颜臻送了音榛一个生日礼物——那是颜臻亲手用蓝色毛线织成的一只兔子,兔子肚子用白棉花填充得满满的,兔子眼睛是用两颗黑色的珠子作的。
这天,音榛和颜臻约好了一起去公园中坐坐,颜臻骑着一辆白色的自行车到音榛楼下等音榛,音榛收拾好了之后,戴了一顶太阳帽,挎着一个麻绳包下楼了,这两个朋友见面之后,有说有笑地出发了,走到一棵绽放了槐米的槐树旁,他们看见了一个少年站在槐树荫下,那少年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和一条黑色高腰裤,还有一对黑色皮鞋。少年的身旁停着一辆黑色的高座自行车,当看见穿白裙的音榛走近时,他悄无声息地更站直了身子,看向音榛的眼眸快速闪过一道欣喜的光芒。只是颜臻比音榛先看见那道少年眼中代表喜爱的光,颜臻因那道光和少年身上奇异而莫名熟悉的气息而爱上了冷彦熙。
他在音榛经过自己面前时向音榛微笑了一下,音榛也回以他一个柔和的微笑。
这是二人第二次相遇。
公园里有歌手在练习发声,此外,就是一些三三两两的鸟鸣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摆放在一个又一个的拐角处,刚好有一块石头挡住了她们坐在一条长椅上的身影。
“你信吗?”颜臻忽然问音榛。
“什么?”音榛一时没反应过来。
“主。还有主的救恩。”颜臻说,她的面容这时笼罩着一种神圣的光辉。
“我信,但——是跟着我母亲开始信的。”音榛如实说。
“或者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信仰,就是将跟着你母亲的信转化为你自己从心里发出的真正的信。”颜臻说。
“这需要过程。”音榛说。
“会的。你会成功的。”颜臻鼓励说。
到音榛遇见真正的见证及真正地经历主之后,她的信仰有了真正的转变——也就是从有她母亲的信仰转变为有了她自己的信仰。
那是在一个夏夜,母亲带她做晚祷。母亲祈祷说:“亲爱的阿爸父啊,求您顾念我们母女二人的处境搭救我们。我的丈夫因为不信而亏欠了您,求您赦免原谅。我们虽说信您,也还是亏欠良多,求您带领。我们凡是爱您的,求您也施恩赐福于我们。阿们!”
那之后,那个夜晚,音榛看见了自己的父亲,看见了自己的父亲站在她们祷告的那个客厅中间,对着母亲握着祷告的十字架项链流泪,她听见父亲对她说:“孩子啊,我该早知道的,早在我遇险前几天,主就对我说:‘去看看故乡的父母并在那里住几天。’我只是因为不信而耽于俗世,就一意孤行以至于获得这样原本可避免的凄惨的结局……”
那或是音榛午夜起来如厕时遇见的景象,或是音榛梦见的景象,但总是如此真实。
那之后,音榛就对这一信仰有了热心——她开始尝试着自己开口祷告,也开始坚持读经,还有更频繁地参与聚会。她特别地为她未信而先去往另一个世界的父亲的灵魂祷告。
当音榛真正有了自己的信仰之后,颜臻就做了她属灵的伙伴。
还有许多的经历与见证,帮助音榛的信心增长。
那些美好而幸福的时光带来生命的储蓄,当音榛面临试炼的时候,她的勇气与信心则帮助她成为一个更尊荣的人,拥有更美好的形象。
冷彦熙却是一个很“自由”的基督徒——在赵音榛看来,冷彦熙可以一直两年不聚会,可以在祷告时只说一句“哈利路亚”,可以对其他圣徒瞧都不瞧一眼……
有一些时候音榛劝告彦熙:“祷告是可以学会的——越祷告越会祷告。想当初我也是不肯开口——因为觉得自己不会,后来尝试开口之后,虽然起初做的祷告很简短,但我相信主看见祷告者心灵的诚实也会垂听的,祷告的内容也会蒙应允的。后来,我发现我在主里面越来越放松了,真像孩子在父亲面前一样……”
“祷告是有效益的,”冷彦熙认可道,“只是……”
《圣经》上说了,神不听罪人的祷告,而他冷彦熙,是多么大的一个罪人啊!
他记得那个形象——《希伯来书》上记载的魔鬼,《创世纪》中堕落的天使——路西菲尔。他感到自己和路西菲尔多么像,几乎就是他了。事实上,他也确实是他。
当冷彦熙出生的时候,他那些富贵的家人只希望他开心享福地度过这一生。这个无神论者的家庭将这时代所有物质上的好处都堆放在他头上,他唯一需要劳动的地方就是从那些好处中挑选出最好的,然后自己使用。
他却因为灵魂的缘故轻视给他血肉的这些看起来也像物质的人类——他心中鄙视他们没有灵魂。
其实他们是有灵魂的,人是神创造的,是有灵魂的,只是他们因为爱他的缘故,将灵魂换成了更可见到的物质,他们也渴望救赎,只是他们不忍心他做那个劳苦担重担的人,所以现出笑容来,说:“一切都好,近乎完美了。”
而他呢,即使家人们不是因为物质至上与无神论想法惹他轻蔑,他也会因为别的什么缘故轻视他们的,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轻视嘲弄人类的。
玄赫慢慢地也肯和周围的邻居说话了,就好像他也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一样,蝶烟有时候也会来探望玄赫。
蝶烟一来便会告诉玄赫一个好信息,比如今天她就对玄赫说:“我们剧组需要一个体型宽大的群演,你可以来试镜,到时候会有报酬给你。这样你的生活也会丰富些。”
玄赫说:“我只想等候他的到来。”
早晨因为窗帘是红色的,照在室内的光也有些红色的模样。加百列从这个房间中醒来——这是她在玉城为自己找的下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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