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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吉强撑着把自己的文件全部收拾起来,再一次质疑邓布利多是不是终于下定决心和他争权夺利了。
其他国家的魔法部并不偏帮他,甚至可以说过去四十七年以后只要格林德沃不再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草菅人命大肆屠杀,他们可以视格林德沃为已经改过自新了。不管怎么说,麻瓜宣称的人权原则确实已经开始渗入巫师界了。
福吉几乎是被逼迫地同意了格林德沃在霍格沃茨任教,同时不甘心地补充条款——他会留个霍格沃茨一段调整期(大概为期一个月到两个月),之后他会派出一位高级调查官前往霍格沃茨视察霍格沃茨的教学工作。
邓布利多笑容不变,点头应下。
格林德沃的黑魔法防御课真的很有趣,除了差点把我的校袍燎着,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至少得到了格林德沃(相对来说)比较友善的对待。别的同学可能对比性不强,但是对比纽特·斯卡曼德先生,我认为格林德沃对我和塞伦斯都已经算得上是宽容了。
格林德沃在邓布利多的老闺蜜麦格教授的严密监控下不得不保持比较和悦的语气和神色,我觉得他已经到了怀疑巫师界的下一代是不是会拿魔杖当成菜刀直接0距离肉搏而不是用魔杖来施合适的魔法。魔杖,是用来施法的,而不应该是用来当成棒槌一样用力挥的,格林德沃说:“我真担心你们会把魔杖直接敲断了*。”
下课后我们顺着人流来到礼堂,猫头鹰照例飞来,我和塞伦斯意外接收到了一份月刊——它在游戏里应该是对一个赛季或本月内所有活动的梗概,或者是对即将到来的活动的预告。来到魔法世界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收到月刊了。
但奇怪的是,我们今天又重新收到了一份和《预言家日报》一起送来的月刊。我和塞伦斯对视一眼,最终决定先看一下这份离奇出现的月刊。月刊上标题下是自己的照片,写着什么什么本月新星之类的,我快速掠过这部分,直接往下看。
塞伦斯突然拍了拍我,指着翻了页的月刊版面对我说:“卡帝尔,你看这里。”
我把视线从我的月刊里挪到塞伦斯的月刊上,版面上写着“新学年剧情:魔法部派来的高级调查官”。
我抬头对上塞伦斯褐色的双瞳,从她的眼里看见了和我如出一辙的疑惑。
我不可置信地说:“为什么乌姆里奇到霍格沃茨的剧情——咳,事件被提到哈利二年级就发生了?”塞伦斯分析道:“可能是……跟格林德沃有关?你还记得乌姆里奇那个——人,教的是什么科目吗?”我猜塞伦斯想说粉红□□,我总是对她这么喊乌姆里奇。
“我知道了——是黑魔法防御课。”我立刻就明白了塞伦斯的意思。格林德沃担任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没道理他作为一代黑魔王还刚不过二代黑魔王的诅咒;加上格林德沃在霍格沃茨几乎是邓布利多的周旋——这不需要说就知道了,福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像是有那个被害妄想,总觉得邓布利多想掌控魔法部。
我仔细地阅读了大标题下的小字:“一到两个月左右……我们找魂器的进度要快一点了,卢修斯放在金妮的坩埚里的汤姆日记本也该拿出来了毁了。”
“邓布利多没告诉过我们乌姆里奇要来,我们怎么跟他提?”塞伦斯不太赞同地说,“你是格林德沃那种seer?”
塞伦斯的话提醒我了。格林德沃未必就没看见邓布利多从天文台上跌落下来。是谁又自觉地给了自己一刀,我不说。
是否写信给邓布利多询问乌姆里奇的事情这个选项又让我进退两难了。事实上从跟阿莉安娜见过面之后事情就变得原来越难料到了。我们改变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我们对事情的掌控出现了无力的现象。
我们已经尽力在避免心存“穿越者的傲慢”这种想法了,况且塞伦斯本身的性格就比较游离事外,而她的存在也在尽量阻止我做一些太过出格不符合现实需要的事,但我们还是难以逃避地面临无法预料的发展。
塞伦斯建议我写信询问邓布利多,毕竟主导的人毕竟还是邓布利多而不应该是我们。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比如说一些对我们的特殊保护魔法在生效——之类的。
于是我在信里明确地写出了乌姆里奇的名字。
接下来,我们可以先把金妮手里的奇妙日记本先要过来了。
怎么说呢,就是说吧中国有句古话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属于我和塞伦斯的这种情况了。塞伦斯把那本日记本递给我的时候我十分惊讶。
“你怎么搞到的?”我问。
塞伦斯把日记本塞到我手里之后甩了甩手臂,耸肩说:“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恰好看到金妮在研究这个笔记本,谢天谢地她还没把这个日记本当做感情导师。她对哈利有滤镜,我们把日记本拿走了之后不用补上这个剧情吗?”
“顺其自然吧。”我觉得没必要考虑那么多,“金妮的性格又不是电影里那个乖乖女,她会有自己的主意的,况且赫敏她们也会帮她的。还有,18岁以前算早恋,即使巫师十七岁成年。”
塞伦斯瞧了瞧我的脑袋,我不解地抬头看她,她面无表情地说:“没什么,就是很久没看过海了,想听听海浪声。”
我知道她在骂我,我才懒得跟她对线。
塞伦斯步入格兰芬多休息室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美人金妮。大概是因为有电影的存在,角色们都有了固定的形象,但邦妮版的金妮在真实世界里性格可能并不像hp2里那么安静而看上去乖巧——事实上,邦妮其实真的挺漂亮的,可能还是在妆造上欠缺一些,而显得金妮的外貌过于寡淡了。
塞伦斯将金妮的动作尽收眼底。她只在入口处思考了几秒就再次迈开步子,但她并不直线朝韦斯莱美人走过去,而是在几条长桌之间穿梭绕行到金妮的背后。
金妮并没有贸然在里德尔的日记本上写字,可能是刚刚才拿出来,她在研究这个日记本的泛黄的纸张。塞伦斯把作业放在桌子上,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晚上好,金妮。”塞伦斯翻开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材,只偏了偏头向着金妮来表示自己的礼貌。格林德沃相当于把一整节课都拿来做实践了,理论部分说他是一笔带过都对格林德沃在理论部分的授课形容很不准确——“一笔带过”这个词和格林德沃说过的理论比起来都显得过于繁多了。
金妮注意到了塞伦斯摊开的牛皮纸。
她听双胞胎和罗恩都提过这个褐发美女——当然肯定是跟那个金色长发的那个谁捆绑出现的。罗恩嘀咕过一句塞伦斯是英年早婚,于是她不得不提醒她的哥哥罗恩,塞伦斯和卡帝尔莱特都已经十八岁了。格兰芬多多的是一毕业就结婚然后厮守一生的情侣,格兰芬多是富有热情和擅长经营爱情的学院。
罗恩不服气地说:“卡帝尔莱特可是斯莱特林!”
最后还是莫莉妈妈的饭菜终止了这场无意义的争吵。
不过这也可以说明,金妮和塞伦斯的关系其实没有那么疏远。于是金妮好奇地问:“格林德沃教授的课,会很难吗?”
塞伦斯仔细思考了一下,认真地说:“不难。”毕竟有邓布利多的老闺蜜盯着他。她敢说格林德沃现在已经不想那些什么统治世界啊之类的宏图伟业了。人到中老年了,可能就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伏地魔那些破事格林德沃也知道了,不然就她和卡帝尔莱特两个人见得到人就几乎天天去找邓布利多见不到人还几乎天天给邓布利多寄信这个频率,他们俩很快就要取缔哈利这个在原本的未来会宣布自己是“彻头彻尾的邓布利多的人”成为格林德沃追着烧的“阿尔最喜欢的学生”了。
而格林德沃对伏地魔的所作所为不置可否,一整个就是一个“尊重祝福伏先生,别死我家门口”的状态。
所以相对来说格林德沃授课也不那么残暴,没起手就是一个火盾护身加赤胆忠心咒,然后让学生排队当烤乳猪。他在讲课的时候讲得很随意,并且用一种极度疑惑的神情质疑了这群二年级小崽子对于黑魔法相关的知识储备。
赫敏冒着极大的被烧风险举手对格林德沃说霍格沃茨内禁止黑魔法相关的学习和使用,塞伦斯本人几乎要跪服这种格兰芬多一往无前的勇气了,她一边忏悔了自己身为格兰芬多但并没有勇气直面格林德沃的潜意识行为,一边想赫敏姐真的不愧是你,三个蜘蛛巢卡边只要一个飞来咒就能让你继续一往无前直接铲进对面卡姐雷圈里然后被对面卡姐劈死……这就是格兰芬多最勇的女人吗?
格林德沃倒是看起来很欣赏赫敏,他也没生气,当然他也没解释很多,只是说他的课程构成邓布利多全部审批过,他们只要放心学就可以了。
塞伦斯暗暗想谁知道格林德沃说的是真是假。
金妮若有所思地说:“我们要到周五才有黑魔法防御课,今天还是周三呢。”塞伦斯随口应了金妮的话,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那本日记本。
但她并不表现出想拿到日记本的急切。她只是在想有什么办法能不暴露自己的意图直接把日记本从金妮那里拿过来——是拿走,而不是只看几眼。
塞伦斯斟酌了一会,开口道:“金妮,那个空本子是你在图书馆借的吗?它看上去很久了,但是没有字。会是用一些特殊的墨水写的吗?”
金妮重新开始翻看那个每页都是空白的日记本,闻言抬头道:“我不知道?这个本子好像是莫名其妙就出现在我的东西里了。”
“……我替你交给邓布利多校长?”塞伦斯假装思考了几秒,“毕竟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而且看上去还像是有主人的。金妮看这里,有署名。汤姆·里德尔……听上去像男学生的名字。……不管怎么说看起来这个本子是有一些危险性。还是交给邓布利多校长来处理更好一些。而我和卡帝尔刚好知道校长室的口令。”
金妮知道塞伦斯和卡帝尔不太可能把校长室的口令告诉她,毕竟他们的年龄放在巫师界都已经工作两年了,大概是邓布利多校长觉得他们可以承担起更多的责任所以才把口令告诉了他们以便于他们能自由进出校长室。于是她仔细想了想之后把日记本递给了塞伦斯。
塞伦斯从自己施了无痕伸展咒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保温盒,透明的小盒子里并排放着两个玲珑的紫米盏:“中国南部地区的特色茶点,金妮尝尝。”
就像德拉科偶尔能从口袋里奇怪地掏出青苹果一样,塞伦斯和卡帝尔两个人的校袍口袋里也经常能掏出一些很奇怪的东西——比如说广东茶点。他们两个的夜游记录是连续五天溜到霍格沃茨厨房里复刻茶点既没有炸厨房也没有被费尔奇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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