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

作者:叶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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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大雄一脸尴尬:“我……不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便忍不住问了一声:“爷,您为什么要想不开,和……唉。我不知道应该是什么好了。可是……可是您之前喜欢的……难道不是张……”

      “咳咳……”

      就在这时,张寅本人走了过来。此时的他在大雄的眼里,俨然是清远无疑。清远平时可没少罚他,他对清远也早已经没有什么好感了,所以此刻看到清远,他尬笑了声,“您……能行行好,放过我家爷吗?我家爷正值花季妙龄,实在无福消受您对他的感情啊。”

      大雄心里乱得很,这事儿要是宋爷被强迫的,他当场就打回去了,问题他俩明显情投意合,他这一拳就像是打在了团棉花上面,不痛不痒的,根本没什么用。

      张寅盯着大雄,眼神冷冰冰的,“怎么了?我还配不shang你家爷了?说说看,我怎么就配不上他了?”

      “得得得,”宋诸拽着他,一路将他往大路上拽去,边拽边道:“什么也别说了,就你这形象,当我爹都绰绰有余,你还配我?你配王八!赶紧滚!滚得远远的,以后尽量不要再以这个形象出现在我面前!”

      强行送走张寅,宋诸回身,正对上大雄那张快哭了的脸,他心下一沉,尴尬的走过去,“你听我解释,□□,我真的……”

      “爷,你堕落了,我在想你为什么会这样?你以前从来都不会做这种事儿的,你是不是……是不是缺钱了?”

      问题缺钱找谁也不应该找清远啊,他可是远近闻名的吝啬鬼,他能从他那里捞到钱?

      “我不是,我没有,”宋诸慌乱的都快要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我跟清远之间是清白的!”

      “那……我刚刚看到的,是怎么回事?是幻觉吗?”

      “对,就是你的错觉!”

      “可他都承认了,爷,大雄不是傻子,麻烦您别总拿我当傻子看了。”说完,大雄嘤嘤嘤的跑开,速度无比的快,根本就不给宋诸解(狡)释(辩)的机会。

      等他俩一前一后追进门之后,小武被迫从睡梦中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之间,就看到两团黑影在自己眼前晃悠。他被吓得惊叫了声,一下从床上弹跳起来,失声道:“干嘛呢你们?”

      宋诸拽着大雄的胳膊,从小武的角度来看,他俩像是在拥抱。大雄的表情也十分的诡异,就好像便秘了十天半个月一样。

      小武觉得不对劲,便就要起床看看发生了什么。却在这时,宋诸一把抱住大雄,“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刚上完茅坑出来,马上就睡,马上就睡。”

      第二天,上课。听先生讲课,宋诸心里慌慌的,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莫名有些不安。他看了眼外面的天,昏昏沉沉的,将雨未雨,也不知道这场雨几时才能下来。

      宋诸打了个哈欠,正要翻过书的一页,却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阵儿吵闹声。书堂里的人将目光看向外面,狂风呼啸,远远的,有对中年男女正急匆匆往这边走来。他们的衣服与书院清一色的白衣格格不入,因而也更勾起了书院弟子们的好奇心,他们一个个探头探脑看过去,争相好奇问:“这谁啊这?”

      宋诸看过去,不看还好,一快简直吓一跳。这俩人不是他爹娘是谁?他们不会无故来书院,那他们为什么来?

      就在他怔愣的当儿,他爹娘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宋诸呢?!他在哪里?赶紧让他给老娘死出来!”

      听着这话,宋诸的心一下拔凉拔凉的,都快要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了。他的同窗们还偏偏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纷纷指向了他,甚至还给他爹娘让出来了到他那里去的路。

      宋诸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的的存在,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他娘上来就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极重,宋诸当场懵在了那里。他娘跟他爹都是要面子的人,一旦到这么公然扇他巴掌的地步,都必然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伴随着周遭的哗然声,宋母满脸怒气,“这学,不上也罢!你给老娘滚回家!”

      “使不得使不得,”当堂教课的王先生走过来,连忙拉住宋诸爹娘,焦头烂额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有话好好说不成吗?”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宋母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

      “够了。”宋诸喝了一声,便站起来,“有话就说明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打人算什么?”

      “你……你自己做了什么还好意思让我说出来?”此时此刻,宋母的内心已经不止愤怒这么简单了,“你有没有一点儿羞耻心我?真以为我不敢说是不是?你忘了你表哥是怎么没的了吗?为什么要走他的老路?!”

      一听她提他表哥,宋诸呵呵一笑:“都知道了,还说什么?”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他走得很快,同样的,也没人拦他。不过宋母宋父还是跟了上去,他们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追他的,“你干什么?你以为你跑了,就能和不该在一起的人在一起了吗?我告诉你,荒唐!这次回去你我带你去看大夫,一定能把你的病看好,在此期间,你哪儿也别想去!”

      宋诸停下来:“我没病!有病的是你们!我喜欢谁是我的zi由,关你们什么事儿?别再跟着我了,学不学也是我的事儿,别人没法儿也不可能给我做决定!”

      “你放屁!”宋父接住话茬,“这么多年你穿的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们供的?我们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你好?”

      “得了吧,为了我好?我不需要。”宋诸也是被气笑了,“到底要怎样你们才能放过我?”

      “你这是在往你爹心口上捅刀子你知不知道?人男人都找上我们家了,你真是把我们家的脸……”

      宋父一把拉住宋母,“你跟他说这些有个屁用?来人!谁能能我把宋诸带回去,老子赏他银子!今天就是绑,老子也要把你给绑回去!”

      下一刻,一群围观者纷纷跃跃欲试,宋诸根本没反抗的机会,就被人连拖带拽,毫不留情的捆住了。

      等宋诸被迫被人扛到书院大门儿时,院长姗姗来迟,拦住了宋诸爹娘,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为何如此大动干戈?我听说都闹到要退学的地步了。”

      “院长,”宋诸他爹走到院长面前,防备的将宋诸护在身后,“这是我的家事儿,我们会自行处理,还望您莫要过多干扰。”

      宋诸看到院长就像看到了救星,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便道:“院长,快救我!弟子还想留在书院学习!”

      这下就看院长的了,虽然他不是那么的好说话,也不大喜欢他。但比起这些,他应该更怕让人打破自己的“第一次”吧?第一次有人主动退学,还是被迫的,这他能忍?

      果不其然,院长一听他不是自愿离开的,便立刻怒火中烧了起来,“你们这些做父母的,动不动就变相打骂孩子,几时才能把人管好?撒手!都撒手!把人给我放了,有话好好说!”

      宋诸松了口气,那些人不敢不听院长的话,就都松开了他。重获zi由之后,宋诸扭了扭被人抓得发红的手腕,就躲到了院长身后,“院长,您说的太对了,他们对我就是残忍!再说了,退学也得经过您的同意不是?他们可连问您都没问啊。”

      言外之意是他们不把院长放在眼里。

      院长平时一向受不了那些不尊重人的人,看过宋诸这么一番“点拨”,他幡然醒悟,“难怪宋诸平时就目中无人,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宋母双手环胸,她看院长已经不爽很久了,此刻正好能把心里的不爽fa泄出来,“癞ha蟆嚼牡丹,多管闲事,我们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儿?我儿子在白云书院的时候就没事儿,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了……这么不伦不类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看着宋母飞扬跋扈的样子,院长的心彻底冷了下去,“你是在说有人传他断袖的事儿吧?那没事儿,假的,有人造的谣。”

      旁边宋诸听到这里,心脏骤然一紧。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五味杂陈的心情,他明明喜欢男人,却又不得不妥协。可问题是,妥协不是他的作为,迟早有一天,他还是一样会把自己的性取向说出来。

      现在这样的欺骗,真的有意义吗?

      “你说什…什么?假的?造谣?可人都跑到我们家去了,怎么可能是造谣?”

      “不可能。”宋诸想也不想,就否认了她的话。张寅怎么可能跑他家里去?他就说他们怎么会突然来找自己,原来是有原因的吗?想到这里玩,宋诸揉了揉眉心,问:“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到底是哪个人?”

      “这…他说他叫宋扬,因为你才被书院开始了。”宋母一脸疑惑,“我们来的时候怕搞错,特意问了一圈儿,他们都说…说你……”

      院长接过话茬,“他被开除是因为弄虚作假,跟别的事情没有关系,至于他为什么那么说,那就是他们之间的事儿了,我不清楚,也不关心,但我绝不允许一个院生不吭不响的在我眼皮子底下被带走,懂吗?”

      宋诸松了口气,不愧是院长,三言两语就轻轻松松把他的麻烦解决了。不管怎么说,只要还能留在书院就是好的 。至于其他的事儿,还是都留在以后说吧。就算他不满意这样处理事情的方式,但这也的确是目前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

      “不行,”宋母深思熟虑了翻,还是觉得可疑。他看了眼旁边的其他人,又看了眼宋诸,“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跟男人没有不清不楚的,否则我绝不相信。”

      “……”

      撒一个慌是骗,两个慌也是骗,宋诸尬笑了声,昧着良心道:“我跟男人……”说到一半儿,宋诸说不下去了,“我又没病,为什么非得说这样的话?”

      “这不是有病没病的事儿,”宋母眼眶泛红,已经快要哭了。这么多年过去,楼玥的死在她心里一直是个阴影,现在她的儿子又有可能正在走这条路,这可怎么让她放心的下?

      她心事重重的道:“你必须跟我保证,否则今天不管说什么,我都会把你带回去关起来!你发誓!”

      听着这话,宋诸有些为难,“我能不能不发?就算发誓了有用吗?况且断袖怎么了?妨碍到谁了?正视自己发自内心的喜欢有错吗?”

      “你在说什么?!”

      宋母神情失控,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她都不敢想象方才那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看着宋母极尽失控的表情,宋诸清楚,如果不是他爹拉着,他现在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了,“我就说了怎么了?”

      “得得得,别说了。”院长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无奈且无语的道:“要吵就去别的地方吵,这里是书院,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

      宋诸不情不愿,最后到底也没发誓。从他爹娘的苛责声中逃出来之后,他心烦意乱,全天的课愣是没能听进去一句。

      晚上,小武大雄他们跟在他的身后,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他的头顶乌云密布,整个人就像蔫儿了的黄瓜一样,没有一点儿精神。

      走了一路,最后还是大雄被迫上前,问了一嘴宋诸:“爷,您要是心里不舒服,您就说出来,还有兄弟们呢,我们都在。”

      宋诸瞥了眼大雄,不由瘪着嘴,用一副快哭了的年轻瞅着他,问道:“大雄,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有罪,我有错?”

      在他的目光走,原本还对他跃跃欲试的大雄瞬间垮了下去,甚至还面色不自然的求助似的看向了旁边的兄弟。

      宋诸叹了一声,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便在这时,小武挤过来,拍打了下大雄,用略带责怪的眼神儿封了眼大雄,才回过来头对宋诸道:“爷,错的不是您,错的是张寅,谁让他天生长了张狐媚子的脸,到处招蜂引蝶,勾引上了您呢?爷,您也别多想,这都不是事儿,到时武儿我多给您找几个漂亮姑娘,保准您三观立马回到正轨上去。”

      宋诸扯了扯嘴角,他怎么觉得小武是在骂他呢?

      想到这里,宋诸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无奈,“得了,你不懂我的心。”

      他打小的性取向就是男人,如果有一万个能喜欢上女人的机会,他早就去喜欢女人了,哪里用得着等到现在?

      “对,”当是时,旁边的大雄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小武真的是傻子,什么都不懂,要他看,他马屁都拍到马腿上去了。宋爷喜欢的人又不是张寅,是他爹。

      宋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跟着叹了口沉闷的气,无奈道:“算了,以后这事儿,你们还是别问我了,就当翻篇儿了吧。”

      反正短期之内,他算是不能再去找再想张寅了。提他也没什么好处,再把他给暴露了可就不好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听在兄弟们的耳朵里,却俨然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小武跟二狗他们对视了眼,都觉得他们爷这回是真的被自己爹娘伤透了心,因而他们彼此看彼此的眼神儿也都多了几分伤感。

      “不过,”宋诸突然又道:“改天能出去了,去找趟宋扬吧,我的拳头可闲了好久了呢。”

      “……”

      未来的几天,宋诸收拾了下心情,已经能逐渐在学习和张寅之间勉强做个很好的平衡了。每次见到张寅,他要么不说过错身过去,要么就当没看见。每次一见到清远,他的操作是:能躲就躲,躲不过就开骂。

      总而言之,他对清远的态度,已经成了青年一辈的楷模,不少人争相围观,渴望清远能给他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生上上一课,但问题是,清远偏偏就像欠了宋诸钱一样,压根儿不会还嘴。

      诡异,太诡异了。

      “清远,你最近有点不对劲。”

      水面氤氲,雾气在蒸腾,老王在泡温泉。他左边躺着尘先生,右边的岸上则坐着清远。每次他跟他们一块儿偷偷溜出来泡温泉,他都不会下水,都只是坐在岸上喝闷酒。

      张寅闷了口酒,故意扣了扣鼻孔,还拿手指在温泉水里搅了搅,问道:“怎么不对劲了?你们这是嫌日子过的太舒坦了,所以想来我这儿寻求点儿ci激?”

      “不是,”老王翻了个身,直面清远,心情复杂的道:“你知道我是的是什么意思,你对宋诸未免好的也太明显了吧?大家都看出来不对劲了。”

      “嗯?”张寅摸了摸鼻子,他对宋诸好?没有吧?顶多也就是说他两句的时候他回嘴的时候他就不说话而已,“我对他哪里好了?”

      “总而言之,你不对劲。”

      “我不对劲?”张寅笑了笑,“不对劲的是你们吧?平时轻易不下一回山,突然下山来是为了什么?”

      尘先生罢了罢手,“院长的命令罢了,说是就快要到端午了,山里的米的产量不够,让我下山来置办点儿。”

      “端午?崽子们不都回去了吗?还有功夫做粽子?”

      尘先生伸了个懒腰,“那谁知道院长他发什么疯?估计又是想到了什么歪点子,要压榨我们呢。气抖冷,我们这群打工仔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算了算了,赶紧去买米吧,再不买太阳马上下山了都。”

      出去温泉馆,外面夕阳西下,太阳已经有半拉身子入了土,确实要天黑了。老王有点儿慌,“这回去天都黑了吧?回去怎么跟院长交代?”

      “不慌。”尘先生摇晃着手里的折扇,淡定的道:“就说我们路上出了点儿意外,清远脚崴了,走不快。”

      说到这里,尘先生摸了蜜下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如果不来点儿实际的,院长恐怕不会相信吧?不然清远你牺牲一下?”

      老王点了点头,“论歹毒还是你歹毒。”

      然而,清远没有回他们。他们一块儿去看清远之时,他已没了踪影。

      尘先生咬了咬牙,“清远这个老狐狸,又把咱们两个扔下自己去喝花酒了。”

      月黑风高夜,张寅坐在窗户边儿,看着外面灯红酒绿的街道,神色无比复杂。

      在他身后,有脚步声正在往他这边走过来。他回过来头,问了声:“你好了没有啊?”

      宋诸走过来,轻车熟路的坐到他腿上,有些不情愿的道:“我洗干净了要上赶紧的,完事儿之后我还得回去找我兄弟呢。”

      听了这话,张寅撇了撇嘴,“你心里就惦记着你那帮兄弟,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我?我都已经好多天没有跟你单独待在一块儿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人了?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淡?”

      一连三问,问的宋诸心肝脾肺都忍不住跟着颤抖。可以肯定的是,张寅在演戏,他就是想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

      想到这点,他根本不给他再继续无理取闹的机会,就狠狠的吻了上去。一番云雨下来,宋诸急匆匆穿上衣服,说跑路就跑路。

      张寅躺在床上,不爽的道:“爷,欢迎下次来玩儿啊。”

      “……”

      宋诸咬了咬牙,便推开门,走进了夜色之中。

      不知为何,最近他对自己跟张寅的关系感到疲惫,他甚至可以预知到未来他跟自己在一起之后的下场,到时候不管走到哪里,哪里都会有人用另类的眼光看他们。

      倘若日后他身处官场,难免不会被有心人以此说事儿。若真是这样,恐怕日后他们也要瞒着所有人在一起。他们之间无论何时都见不得光。

      想到这些,宋诸是真的心有余儿力不足。如果和他在一起的方式只能是这样,短期可以忍受,长此以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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