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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20
艺术节后的第二天,姜自乐和贺媛圆就要出发,前往A市集训,到八月末才会回来。
其余的四人来到校门口给他们两人送行,稀稀拉拉的学生拉着行李箱站在树下,等着学校的包车,车堵在路上了,老师说可能要晚点20分钟。
小胖看了眼添少,把一个大包塞给贺媛圆,“圆圆,添少给你准备的零食。”
“哦,那你替我谢谢他,小胖。”贺媛圆正坐在行李箱上低头玩手机,听到他的话后抬起头,接过零食包。
小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陈绍添,作孽哟,明明人就在旁边,但两个人昨晚吵了一架,都互相不说话,让他来做传声筒。
“添少,圆圆说谢谢你的零食。”小胖硬着头皮说。
“那你跟她说不用客气,啊,还有,零食有点重,要不拿不动记得叫乐乐帮忙。”陈绍添说道。
小胖假装没听到在四处张望,“啊,我去问问老师车到哪了。”不想做传声筒的小胖借故离开。
姜自乐看了看沈睿,他今天也是格外沉默,昨天吃完烧烤散摊后,他把早就列好的学习计划递给是沈睿,还推给他一个学长的微信,说这个学长会代替他来帮沈睿辅导。
沈睿就开始沉默,说了声哦,谢谢你了,之后就离开了,到今天还是低气压地沉默。
哔哔,大巴车开到了校门口,朝他们按了按喇叭,一层的行李舱门打开,学生们放下行李后陆陆续续上车。
姜自乐和贺媛圆和他们拜拜,准备拉起行李箱上车。
但沈睿和陈绍添的动作比他们还快,先他们一步拉起行李箱,走到行李舱前,弯下腰帮他们放进去。
四人目送大巴车离开,姜自乐不在了,沈睿感觉自己像个留守儿童,哪里都不习惯。
过了两天,沈睿找陈绍添和小胖出来打球,还问他们乐乐是不是快生日了。
小胖一个激灵,扳起手指,数了数,“对哦!乐乐是两个星期后就生日了。”
“到时我们一起去A市帮乐乐庆祝吧。”沈睿说道。
当晚,沈睿跑到隔壁姜爸爸的店里,掏出从小就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硬币,问在收藏旧货的时候有没有见过类似的硬币。
说起来也是奇怪,虽然这个硬币陪在他身边十几年,但他从来不知道这枚硬币是哪来的,有什么来历,他记得小时候问过丁欣然,她对此嗤之以鼻,又不是钻石又不是黄金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她哪知道从哪来的。
姜爸爸把硬币拿起来端详了一下,还拿出放大镜看了看,就开始翻山倒柜,好像俄罗斯套娃一样在沙发底下找出一个铁盒子,撕了张白纸抄下地址。
“这枚硬币挺特别的,但从画风上看,和几位独立艺术家相似,不太确定是哪个。”
“好的,谢谢叔叔,能缩小搜索范围已经很不错了。”
“怎么突然间要找硬币?跟乐乐有关吧,乐乐也有枚差不多的。”
“他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从来不带出门,小时候整天缠着她妈妈让她猜是字还是花。”沈爸爸好像一下子陷入在回忆中。
“对,乐乐快生日了,想给他打个新硬币。”沈睿回答道。
“姜叔叔,我不想瞒着你,我……”沈睿犹豫了几秒,闭了闭眼睛,“我喜欢乐乐。”
“怎么,闭上了眼睛,你是料定会给我打吗?”姜爸爸的语气一下严肃了,抓住了沈睿的衣领,一把把沈睿摔向了墙边。
“您身为乐乐父亲,要打我也是应该的,我可以理解。”
“我不会躲,也不会还手。”沈睿睁开了眼,和姜爸爸对视道。
“乐乐跟我在一起,选择的肯定是困难模式。”
“我又是公众人物,沈家也不是善茬,单是沈宇威都给乐乐带来了不少麻烦,还有丁欣然也会给我们很多阻力。”
“哦,你倒有几分自知之明。”沈爸爸的手压制住了沈睿的脖子,沈睿顿时感觉呼吸困难。
“我们在一起,得到的诅咒可能多余幸福。”沈睿用嘴大力喘着气说道。
“但我还是不会放手,我想和乐乐在一起。”
“我会用实际行动守护他。”
“姜叔叔,您会祝福我们吗?”
姜爸爸钳制着沈睿的手缓缓松开,叹了口气,“叔叔也说不上来,但我想,如果乐乐他妈妈也在的话,多半是祝福的。”
“还是要活在当下啊。”姜爸爸苦笑。
“用你们小年轻的话说,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呢?”
沈爸爸哽咽了,抽了抽张纸巾,“乐乐从小就很懂事,很有主见,不用我操心,乐乐她妈妈过世之后,我就一蹶不振了,看了心理医生,说是有怀旧性恋物癖,我就是想收集和乐乐妈妈生活那个年代的东西,仿佛收藏了这些东西,我就能活在过去的时光里,她妈妈也没离开过我。”
“我也听说乐乐在学校被叫是“捡垃圾”的,但我也没有帮乐乐做了什么,反而是你,帮了他出头了几次,他都有告诉我。”
“希望你永远都对喜欢乐乐,包容乐乐。”
沈睿的眼睛也有些湿透。
“你看我们俩爷们,怎么突然煽情起来了。”沈爸爸用手背擦擦眼泪。
“沈爸爸,我很羡慕你们,你和乐乐的相处模式是我一直羡慕的。”沈睿说道。
两星期后,陈绍添,小胖,刘文郁他们几个坐上了陈绍添家司机的车,一起来到了A市。
沈睿两天前已经过去了,他们打算趁着贺媛圆和姜自乐周末放假,让他们来沈睿家帮姜自乐庆生。
陈绍添他们几个已经去学校接了贺媛圆,这会他们正在车上,驶向沈睿的家。
“好想快点成年啊,好想自己开车啊。”坐了快3个小时车的陈绍添身子一歪,斜躺在隔壁小胖身上,小胖灵活地往前坐了坐,让陈绍添身子卡在小胖和座位中间,脸都被压变形了
。
“有点志气行不添少!像我!等高考完就去坐游轮环游世界,我要狠狠地玩!”小胖笑着说道。
车里的刘文郁、贺媛圆也笑了笑。
“你呢?有什么安排,文郁?”小胖问道。
“我……想学烘焙,做点小甜品什么的。”突然被cue的刘文郁呆了呆,小声答道。
“好啊!我可以当你的小白鼠哈哈哈。”小胖回答道。
“唉,文郁,你可以去我们家面包店学啊,我们家什么都不多,面包最多了。”陈绍添说道。
“你知道就好,小胖身上的20斤肉里起码有一半都是你们家的蛋糕。”贺媛圆继续和陈绍添斗嘴,之前两人在校门分别时还是僵僵的,但他们已经有半个月没见,这会的关系缓和了很多。
“咳咳,冤枉啊,小胖明明塞了更多的烤串和麻辣烫。”陈绍添连忙解释。
“哼!等高考考完,我就是减肥。”
“你们没听过吗?胖子就是潜力股。”小胖掐了掐自己肚子上的一圈肉说道。
“是是是!你看你要立flag了哦小胖。”两人就在车里打闹了起来,“混蛋,我们王者峡谷见吧。”
贺媛圆看着他们也笑了笑,伸了个懒腰,“刚好乐乐生日就是明年今日,下“那也是,你别说,我们刚刚拍照,我盯着手机就累。”陈绍添说道。
“好啊,我总觉得,蛋糕蛋糕师傅做的小人不像我,没有显示出我百分之一的帅气。”小胖说道。这次姜自乐的生日蛋糕是选了是上次他们几个在体测时候的合照,他们几个随意坐在跑道上,那时小胖和姜自乐两人都顺利通过了体测,大家都替他们高兴,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滚滚滚,人家可是米其林请过来的。”小胖嘀咕道。
“那一言为定!”陈绍添盯着贺媛圆说道,“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几个还是要一起,亲手做个翻糖蛋糕。”
“嗯。”
“一言为定!”
“好。”他们几个异口同声地说。
姜自乐并不在车上,沈睿在集训学校门口等他下课,以至于姜自乐在教室门口东张西望想找贺媛圆一起去吃饭时,却看到了沈睿。姜自乐有点惊讶,整个人呆在原地。
过去两周沈睿每天都给他发微信,跟他聊学习进度,还会给他打电话,问他在这边习不习惯。昨天还掐着零点和他视频,他接了视频,结果是他爸拿着沈睿的手机,他爸怀里还抱着喜乐,乐呵呵地祝他生日快乐,喜乐还在他爸的怀里好奇地瞪着屏幕,似乎认出了他,冲着他猫猫叫,手机里满屏都是一只大猫脸和猫鼻子。接着他还听到喜乐身后传来吉他声,沈睿唱起了生日歌……但他鸡贼了他们俩,一个字都没透露会过来给他庆生。
“你个骗子!”姜自乐看了看朝自己走近的沈睿。
“中文博大精深,我会把你的话当成是惊讶而不是生气。”沈睿给他递了罐可乐,“乐哥,喝吗?冰的。”
姜自乐一把接过可乐,拧开易拉罐喝了一口。
沈睿笑了笑,“喝了我的可乐就要听我的话了。”
沈睿把姜自乐带回他们以前小时候的街道,沈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姜自乐,“还记得这里吗”
姜自乐看着十几年后陌生的街道,他记得这条街,以前这里是水泥地,他们俩在这里分别,他还在这里追着沈睿家的车摔了一跤,一动膝盖就痛,还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怎么现在都变绿道了啊,有几个初中生骑车经过,真是物是人非啊。即使
他对感情多迟钝,也能猜到沈睿想干嘛,他的心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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