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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一)
“全心,替我倒杯茶来。”
九千岁一句吩咐,把全心从思绪中拉扯了出来,“是,爷。”
全心端着热茶走进里屋,正好看到九千岁坐到床边静静的看着半夏姑姑,眼里的宠溺都快溢出来了。
全心在心中感叹一番,原以为九千岁就像天上的神一样,如今也被一个寻常女子牵扯住了手脚,在感情面前,没有谁是圣人啊!
半夏在大火中吸入太多浓烟以后就昏迷了,外人看起来她是真的昏迷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被系统又拉进了虚空之中。
黑猫无奈的看着半夏,“我说你可真是乐于助人啊,才因为救小女孩被车撞死,转眼你就因为大火牺牲自己,救了所有人。”
半夏讨好的笑了笑。“这不是赶上了吗,谁知道逛个灯会都能被人掳走啊,你说这群古代女人每天只知道读书扑蝶,哪懂什么安全撤离啊,要不是在我有序的安排下,估计全的完蛋。”
“那也与你无关。”
半夏翻白眼,“我总不能看着人去死吧。”
“行了行了,知道你伟大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又死了。”
“什么!”半夏大叫一声,这下子淡定不了了,还没活多久,怎么又死了。
黑猫眯缝着眼,伸出猫爪优雅的舔了舔,语气里透露出幸灾乐祸,“你不是很淡定吗?这下坐不住了?”
“我真的死了?”虽然救人的时候已经想到自己会死,但是真的面对事实时,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好不容易重生一次,没活够又死了。
“废话,不死你怎么能看得到我。”黑猫心里坏坏的想,让你不长记性,这次还不好好吓吓你。
本来想看到半夏失落的表情,没想到半夏静静坐了一会,紧皱的眉头就舒展开了。
“死就死了吧,好歹那十五个女孩子活下来了,只是可惜…”
黑猫把脸贴到半夏面前,“可惜什么?”
半夏摇摇头,“没什么。”
“切,只是可惜你还没跟你那个苏公公好好谈一场恋爱吧。”黑猫不屑的说。
半夏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
黑猫用两只前爪抱住自己的头,“拜托,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好吗,大傻子一个。”
“那你看到我被火烧死你还不救我。”半夏急了,把黑猫按在地上使劲揉捏。
“行了行了,谁说我没救你,我要是没救你,你早就上西天了,哪有机会在这里欺负我。”挣脱出半夏的魔爪,黑猫跳出五米远。
“我没死啊。”
“当然没死了,你要是死了谁替我攻略苏木大反派啊。”
“可是我还没有机会接触到他啊,你快把我送回去吧。”
黑猫伸出猫爪推了推半夏的头,“你就是个傻子,”说完做出扶额状,“我怎么就找了你这个二货,那个苏公公就是苏木,你是不是傻,你俩朝夕相对一个多月你居然还没发现他的身份。”
半夏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自己是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自己要拿下的对象一直在自己身边,回想起自己确实在清心院里那么长时间都没看到九千岁,也确实有些蹊跷,只是当时苏木找借口说九千岁是很忙的,所以自己一直不曾怀疑过。
现在想想,除了九千岁,还有谁敢安排一个女的去清心院里呢,从来不曾起过的先例假,要不是九千岁自己默认了,谁敢轻易做这个决定啊。
“是不是发现自己很蠢,明明有那么多破绽,你居然还是没有识破他的身份。”
半夏斜眼看着黑猫,语气阴沉的说,“那你知道怎么不提醒我?”
说完趁黑猫不注意,把它紧紧搂在怀里,对着它的猫耳发生啥,“你知不知道我说了好多苏木的坏话啊,我还说他喜欢男人!谁知道这是当着本人的面说坏话啊!”
“哎哟,我看那个苏木就喜欢你这个蠢样,不然怎么一直不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啊。”
半夏趴在地上,“我死了算了。”
黑猫安抚的拍拍半夏的后背,跳到她身上蹲着,“行了行了,这次你舍己救人,我给你个福利。”
半夏用半死不活的语气说,“什么福利?”
“利用你这段昏迷的时间,我让你看看苏木从小到现在整个成长过程,让你看看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我岂不是等于开了外挂?”
“那可不。”
黑猫说完也不等半夏反应,一挥猫爪,半夏就进入了一个漩涡,随即看到一道亮光,顺着亮光,半夏看到了一群半大的男孩子跟着一个太监缓缓的在皇宫里走动。
半夏跟在一旁,看到这群孩子纷纷进了净事房,半夏皱着眉头也跟了进去。
这群男孩子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着什么,只是呆呆的听从太监的指挥,一个个爬上了木板,又进来一群太监,手里拿着绳子挨着把孩子的手脚绑起来。
其中一个男孩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断的挣扎,两个大太监狠狠的压住他,他的挣扎反抗引起了太监们的不满,手持阉割刀的老太监上前一把褪下他的裤子,又吩咐再来两个太监压住他,四个人狠狠压住他的手脚,老太监手起刀落,只见银光一闪,男孩子的惨叫声充满了整个屋子。
老太监一脚踢开掉在地上的那坨血淋淋的肉,让所有人松开,男孩蜷缩在木板上疼得咬到自己的舌头还不自知,没一会就满口的鲜血突突往外流,从木板上疼到掉在地上,没多久,竟然安静下来了,不知是昏过去了还是已经死去了。
半夏在一旁全程目睹,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眼角的泪水无声的淌着,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老太监也不管那个男孩的死活,用他的三角眼阴冷的扫过木板上孩子们,阴沉着说,“违者,就是这等下场!”
所有人都被吓住了,胆小的浑身发抖甚至小便失禁。
半夏赶紧在这群男孩子里寻找苏木的身影,无意中瞥到一个抱住双腿坐在木板上的男孩子,眉眼之间很像成年后的苏木,半夏赶紧站到他旁边,想要伸手抱住他,但是却从他的身体中穿过。
这时,一个空灵的声音传入半夏的耳朵里,“你只是这个空间的看客,你不能触碰任何人。”
半夏狠狠跺了跺脚,低声骂了句“该死的”。
孩子们再不敢有反抗的心,麻木的被绑住手脚,褪下裤子,手起刀落,一坨肉就掉下来,落在木板一侧,一旁的太监麻利的拿出一根木棒让孩子咬住,以防他们因为过度疼痛咬舌自尽,另外一名太监就拿出一瓶药粉洒在伤口上,处理完这一切,又接着来到下一个男孩的木板前。
如此重复,终究还是轮到了苏木,苏木两眼满是惊恐,看的半夏心疼不已,无奈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太监割去苏木的□□,看到苏木疼得冷汗直流,牙齿狠狠咬住木棒,因为太过使劲,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脖子上的青筋鼓起,他的双手紧握,两眼发直的向上看,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什么。
半夏只能蹲在旁边,陪着苏木一块掉眼泪。
很快,所有的男孩都去了势,成为了真正的太监。
但是,真正的磨练才正式开始。
处理完所有的孩子,太监们纷纷退出屋外,留下这一排排带着狰狞伤口的孩子,他们痛的挣扎,痛的撕咬,却无力反抗。
在这个过程中,半夏眼睁睁看着因为疼痛过度熬不住死去的,两个太监每天进来一次查看一次,有死去的便拿着一张凉席随意裹了尸体抬出去。也有因为伤口发炎导致发烧活活病死的,整个过程没有人照顾他们,没有人喂他们一滴水一碗药全靠这群孩子自己硬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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