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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叶舒窈想尽办法离自己的左手越远越好,恨不得整个人都趴在座椅上,却听到了前座那人低低的笑声。
“你笑什么?”叶舒窈的声音颤抖着还带着些哭腔,白煜绥的忍俊不禁的低笑声在她听来反倒更像是在嘲笑她。
“要是……要是这手镯里真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叶舒窈一顿,想到这样说是否对神灵不敬,又改口说,“要是真有什么灵力,觉得我不是你们白家人,也电我一下,我……我宁愿不要。”
叶舒窈吸了吸鼻子,想着几十万的手镯就要离自己而去,心里还真是有些不舍,可一想到它的附加能力,害怕还是大过了不舍,君子爱财也要取之有道,既然这是老白家的东西,叶舒窈想了想,还是还回去保命要紧。
白煜绥解开安全带,在后视镜里看着她诡异的趴在座椅上的姿势,笑道:“这手镯是我前不久托人从新疆带回来的,是上好的羊脂玉手镯。”
“啊?”叶舒窈反应了半天,眨了眨眼睛,问道:“所以说,这真不是几千年前的东西,就是一个普通的手镯?”
“是。”叶舒窈看见后视镜里的白煜绥点了点头,“所以你不必担心这些。”
“呼!”叶舒窈这才松了口气,身子一歪,安心地趴在座椅上顺着气,嘴里不断嘀咕着“好险好险,吓死我了。”
叶舒窈提着的心好不容易才放下来,不经意的一抬眼,却看见后视镜里,白煜绥眉眼含笑地看着自己毫无形象的趴在汽车后座,本来还在放松的她瞬间又提起了气,半眯着的眼瞪到两倍大,“噌”地一下坐了起来,将滑落到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脸颊开始渐渐发烫,她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释,张了半天的嘴,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要她怎么说?因为害怕手镯会电她,所以为了保命,要离手镯和戴着手镯的左手越远越好?
可是这样解释更丢人好吗!
还是白煜绥看出她的窘迫,帮她解了围。
他率先下车,绕到后座,打开了车门。
身旁的门被打开,微凉的风灌了进来,可是脸颊上的热烫却丝毫没有因为冷风而降下去半点,反倒是有节节攀高的趋势。
叶舒窈挪下了车,白煜绥就站在车门外一步远的地方,他和车子之间的空隙刚好足够站下一个叶舒窈,却也只是刚刚好而已。叶舒窈一走下车,就被车子、打开的车门和白煜绥困在一个三角区里,她左右探了探头,七八公分的距离,她总不能硬闯出去吧?
“那个,白煜绥,让一下。”
叶舒窈的后背还贴在车门上,头微微向后仰着,毕竟——白煜绥真的靠得有点近。
他在听到这话后,退开了半步,勉强给了叶舒窈喘口气的空间。叶舒窈刚想从缝隙里钻出去,白煜绥拿着玉石的手举到她的面前,“即是舒窈帮我讨回来的,那你帮我亲手戴上吧。”
“什么?”叶舒窈以为今天自己收到了太多惊吓以至于出现了幻听,她又指了指自己,“我?”
白煜绥将玉石塞到她手里,直接给了她答案。
小小的玉石躺在手心里,先前就觉得它贵重,但现在想到这事几千年前传下来的有灵性的东西,叶舒窈可就不再把它当做是一块普通的玉石了,拿着玉石的手就像拿了千斤重的物件,滚烫又沉重。
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是她一不小心再磕到碰到,这可不是砸锅卖铁、倾家荡产就可以解决的了。
再说了……
刚刚耿老板被电到在地的的惨叫声在叶舒窈脑中3D立体环绕着,她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自己也不是白家人,万一这石头也把她给电了怎么办?
不想继续拿着它的心盖过了害羞,叶舒窈不由分说的找到绳子的两端,伸长了手恨不得立马给白煜绥戴上。奈何白煜绥人太高,她根本就够不到。
“白煜绥,你低下来一点。”
白煜绥很听话地低下头,一张俊脸直接低到了叶舒窈的脸边上,两人的脸颊就隔了五厘米远,淡淡的沉香味袭来,叶舒窈甚至能感觉到脖子上他温热的鼻息。
这是不是太听话了点?
“太……太低了。”她羞红了脸,脸颊本来就烫,这会儿更是像火烧一样,整个人都热腾腾的,脑子糊成一团,举着的手已经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没事,帮我戴上。”
他的声音像极了睡前故事里哄人睡觉的男声,明明是要哄你入睡,却总能撩拨得人心生荡漾,思绪反而翻腾起来。
叶舒窈此刻依然完全不知道如何思考了,拿着绳子的手绕到他的颈后,将绳子扣了起来,抬起的手尽量不想触碰到她,却还是免不了在一抬手、一用力的时候,碰到他身上的温热,这一下一下,惹得叶舒窈更加羞涩,脸上的红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好了。”
迅速将绳子系好后,她弱弱的蚊子叫似的说了声。
白煜绥不知是不是没听到,仍旧俯身凑在她的耳边。
“白煜绥,戴好了。”
她又喊了声。
“哦?”
他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话里好像还带着笑意,也许是被叶舒窈的羞涩给映衬得,她极少看见白煜绥心情如此好的模样。
白煜绥缓缓地立直了身子,那速度,比起他刚刚低下身那会儿,简直像是开了0.5倍速还不止。
她的后背抵在车身上,双手紧紧的扣在一起,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道,但是那晚叶舒窈回房后看见自己手心里几道红红的指甲印,无比庆幸因为文修工作不让留长指甲,否则现在她手心就不是几个指甲印子那么简单了。
叶舒窈站在白煜绥的身前,微微低下头,目光刚好到他的胸口。他并未退开半步,只用长指捏住那块圆润萤白的玉石,挑开衣领将玉石放了进去。
叶舒窈眼神闪躲,她告诉过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看,为表正直还特意将羞红的脸蛋挪开。可是啊,偏偏就这余光不听话,像个不受管束的野孩子一样,都说了不要看了,怎么就是这么不听话的要往那个地方瞄呢?
白煜绥的衬衫扣子本就解开了最上面的一粒,现如今他长指将衣领往下挑开,露出锁骨以下几公分嫩白的肌肤,叶舒窈呼吸一滞,乖乖,这皮肤比女人还要白!
又见他把玉石缓缓塞入衣领里,圆圆的石头“咚”的一下往下坠去,垂在了他心口的地方,叶舒窈盯着白色衬衣下微微鼓起的那一小块,顿时一阵口干舌燥,猛地咽了咽口水。
余光这个野小孩,自己看得开心,还要把乖小孩也给拐跑,等到叶舒窈反应过来,自己已然是瞪大这一双眼睛,如饥似渴地看着白煜绥的胸口。
她又听到了他低笑了声,心情似乎又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
叶舒窈眼神倏地一抬,刚好对上白煜绥一对似笑非笑的狐狸眼,他显然将自己刚刚一副小色女的模样尽收眼底,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与她平时见到的那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不同,此刻的白煜绥,像极了一直道行颇深的老狐狸,而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盯着自己费尽心思叼回洞里的猎物一般,颇为餍足。
奇了个怪,短短一天,叶舒窈就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千百种她从未见过的模样,这一刻,她反倒是觉得白煜绥变得陌生了起来。
心脏“咚咚咚”跳得越来越快,叶舒窈赶忙移开了和他对视的目光,她自知,要是再不移开,她真能沦陷在他的眼神里出不来。
“我先上去了!”
这会儿叶舒窈可管不了什么害羞不害羞、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手抵着白煜绥的肩膀将他推开,跑出去的步子踉跄了一下,踩开鞋带险些摔倒,只想赶紧逃离这里的叶舒窈可管不得这些了,就着散开的鞋带,一蹦一跳的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跳”回了家里。
等到打开家门,叶舒窈做右脚的脚后跟互相蹭了蹭,将运动鞋蹭掉,踩着棉拖鞋的根“噔噔蹬”地跑去客厅,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的水灌下去才觉得好了些。
叶舒窈满足地喟叹了声,手背一抹,将嘴角溢出来的水给擦掉。
她就是这点好,不论遇到了多大的事,只要灌点水,多大的事都能被这一杯水给压下去,比喝药都灵。
将喝了个底朝天的玻璃杯子扣在象牙白的茶几上,叶舒窈打了个饱嗝,满足的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这么多水喝下去,还真是挺撑的。
双手捧着玻璃杯,叶舒窈甩了甩脑子,虽然满心满脑都是刚刚这半天里发生的所有的诡异事件,但这一杯水下肚,她已然镇定了不少,开始摸摸理顺这一天一来发生的所有事。
白煜绥……被仇人追杀……千年大家族……玉石有灵……
还有什么来着?
嗯~还有他笑的真好看。
叶舒窈忍不住“噗嗤”一笑,话说回来,虽然她不是个颜控,但是白煜绥这张脸,还真是生得天上有地下无,她觉着电视里那些演员都不见得有他好看。
脑海里开始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他的眉眼,他挺拔的鼻梁,轻抿的唇和他标志性的笑容。
叶舒窈越想越入迷,只是思绪越来越往下,下到他的胸口的时候,叶舒窈突然一激灵,整个人都抖了一抖。不是说好要把他的身世理一理,怎么又开始想入非非,竟想一些不正经的东西了?
不行不行,一定是水喝得太少了,还不够冷静。
这么想着,叶舒窈又去拿水壶,想在给自己倒杯水冷静冷静。
只是,在手指触及玻璃水壶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盛满了水,干净得如水晶一般的玻璃水壶和玻璃杯,又僵硬地环顾了一圈原本蒙着一层灰、现在却一尘不染宛若新房的公寓,甚至于还有茶几上的果盘里,一盆还沾着水珠的新鲜草莓。
“这是——田螺姑娘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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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可以拥有评论和收藏吗?卑微哭泣,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