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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视
第十七话:怒视
(一)
礼部尚书府邸。
大厅之上,许因双膝跪在地上,双手举着荆条,许因面不改色,咬牙坚持到底。
站在一旁看着的许忘忽然就是感到了心疼了起来,于是,许忘忽然就是对父亲许言海说道,“父亲,妹妹只不过是想去读书而已,父亲为何要如此大动干戈!父亲!”
许忘的语气忽然就是微愠了起来。
许言海听后,忽然就是感到了勃然大怒道,“混账东西,你妹妹这是犯了大忌!老夫岂能不气不怒!”
然后,许言海接着说道,“女子岂能入国子学读书,且不说国子学是朝廷官学,那就算是普通私学亦是不能容留女子读书的!她若是想读书,府上便有私塾先生教她!”
许忘听后,无言以对。
许因听后,忽然就是感到了愤怒地驳斥道,“父亲,你真是好大的口气!府上是有私塾先生,不过,那些不过都是迂腐之辈罢了,他们只会教我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要对男子三从四德!这凭什么呀!男子是一个人,女子也是一个人,凭什么女子就要对男子顺从无比?!”
许言海乍一听之后,忽然就是气得快要吐血了,许言海怒喝道,“混账东西,你给我闭嘴!男子生来就是天,女子生来就是地,天比地大男子就是天大!”
“父亲,你这是歪理邪说!”许因忽然怒道。
许言海听后,又是怒火中烧地说道,“你这孽障……”
许言海忽然词穷了,无话可说出来了。
“父亲,人人生来而平等,你不过是迂腐之辈罢了!”许因忽然这么说道。
许言海听后,忽然就是气得怒火攻心了起来,然后,许言海忽然就是气得昏了过去。
许忘见此,吓得赶紧向许言海跑了过去。
许夫人田溪闻知之后,也赶紧跑了过来。
许因见此,也赶紧起来看看了。
然后,众人赶紧叫来了府上的大夫郎中来给许言海瞧瞧了起来。
许夫人站在了许言海的床边,许忘和许因也是站在了一旁,众人都是心急如焚、忐忑不安。
大夫给许言海把过脉之后,许夫人忽然就是着急地问道,“大夫,怎么样了?老爷的情况如何?”
许忘和许因也感到了着急地说道,“大夫,你快说啊!”
大夫听后,淡定地说道,“尚书大人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怒火攻心,突发昏厥,待老夫开一个降气败火、滋养安生的方子,照着此方子去抓药,服药之后便是无恙了。”
许夫人听后,忽然就是感到了放心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多谢大夫!”
许忘和许因听后,这才放心了下来。
大夫在纸上写下了方子。
然后,许因忽然就是接过了大夫写下的方子,许因说道,“我这就去抓药!”
“速去速回!”许夫人说道。
“嗯。”许因说道。
然后,许因就是飞快地跑出了许府。
许忘看着许因,心里真是有些不放心,许因做事真是太鲁莽、莽撞了。
母亲忽然看着许忘说道,“忘儿,怎么了?你可是不放心因儿?”
“母亲,妹妹做事太过于莽撞,忘儿实在是放心不下。”许忘忽然这么说道。
“既是放心不下,那为何不跟去看看?”母亲说道。
许忘看了看父亲,然后感到了担忧地说道,“只是父亲……”
“放心,有我呢。”母亲说道。
“那忘儿这就去了。”许忘说道。
“嗯。”母亲点了点头。
然后,许忘就离开了,出去了。
(二)
市井街头,人山人海,车水马龙。
许因拿着方子匆匆地走在了街头上,然后,就在这个时候,许因忽然就是被一个人给不小心撞到了,因此,许因忽然就是趔趄了一下。
“谁啊?不长眼啊!竟敢撞了本姑娘!”许因忽然就是勃然大怒道。
许因看清楚之后,这才注意到了是卢栩易,于是,本来就是对卢栩易恨之入骨的许因,此时更是彻底地来气了,许因忽然就是狠狠地抓住了卢栩易的衣领怒道,“好啊,卢栩易,真是冤家路窄啊!今儿个,本姑娘就要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卢栩易很是轻松地抓起了许因的手,然后冷笑着说道,“许姑娘,人人都说许姑娘你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知书达礼,如今看来,这只不过是片面之词罢了!”
许因乍一听之后,忽然就是怒不可遏地说道,“卢栩易,你这斯文败类快放开我!否则,本姑娘就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卢栩易听后,冷笑道,“哦,是吗?你打算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许忘忽然就是急匆匆地跑来了,许忘打开了卢栩易的手,然后救下了许因。
许忘忽然就是冲着卢栩易怒喝道,“卢栩易,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本事!”
卢栩易听后,讪笑道,“那好,我来欺负你!许忘兄!”
说罢,卢栩易便要和许忘打了起来,可是,许忘全然不搭理卢栩易,然后,许忘忽然就是拉着许因跑了。
卢栩易见此之后,浅浅一笑,不语。
许忘拉着许因跑远了之后,他们便不跑了。
“卢栩易这浪荡子真不是东西!”许因忽然愤愤道。
许忘听后,忽然就说道,“好了,不提他了,抓药要紧。”
“是,兄长。”许因说道。
然后,许忘和许因就来到了一间药房抓药了起来,抓药之后,他们就回去了。
回到了府上之后,许因亲自煎药了起来,煎药好了之后,于是就端给了父亲许言海吃了起来。
许言海吃过药了之后,于是就醒了过来,好了。
许因见父亲醒了过来,许因忽然就是在父亲的面前跪了下来,然后感到了自责地说道,“父亲,因儿错了!”
父亲许言海听后,父亲低声道,“因儿,为父也有错,不过,为父都是为了你好啊!”
“父亲……”许因欲言又止。
“好了,妹妹,赶紧起来吧,父亲不怪你了。”许忘忽然这么说道。
然后,许忘便是过来扶起了许因。
“因儿,你不要怪为父,为父这也是在遵循朝廷礼法,我朝历来皆是如此。”许言海忽然语重心长地说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休息吧。”许夫人田溪忽然这么说道。
然后,许夫人田溪忽然就对许忘和许因说道,“你们兄妹二人退下吧。”
“是,母亲。”许忘和许因说道。
然后,许忘和许因就退下了。
许夫人田溪也是反对传统礼教,只是无奈于朝廷礼法罢了。但凡朝廷有一女子为官,事情也不会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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