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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上将的自我修养（20）
幻灭。
这是左优唯一能形容自己的词语。尤斯顿，我的尤斯顿，你在说什么？
……左优上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但没有人比得上以前的左临，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个军衔……金发将军的嘴唇不停翕动，吐出一个又一个冷如钢铁的单词。
你在说些什么？
我才是上将，我是人们推崇、引以为傲的上将、传奇！左临比不上我！我做这些有错吗？没有！他就是应该被我碾碎、死在我的荣光下！你是我的太阳，你却抛弃了我！军人、军人？这算什么东西！看我、注视着我啊……为什么这么指责我！我都是为了你啊！你是为什么要指责我！
是左临、左临！
青年的全息影像折叠起来，左优的视野重新堕入黑暗，笼罩着他的是化不开的愤怒和仇恨。
左临克制住发抖的冲动，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在地上，金属肩章掉落时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他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间，输入虹膜和终端信息，在权限被限制之前快速找到自己需要的选项。
通风系统。
左临咧开一个微笑，手指在面板上轻轻点了几下。
因为这次会议的紧急性，现在绝大多数高层都在总部，他们是决策机构的核心，是军队的支柱。当然，他们的绝大部分都是有着先天优势的Alpha。
Alpha在精神和□□上的强大是上天的恩赐，因此他们能成为天生的战士和领导者……但谁都知道，他们唯一的弱点是什么。
左优弯腰拿出一个小皮箱，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放着几支药剂。有可以强制发情的高浓度信息素，也有他用来提升精神力、以突破Omega在精神力上的性别局限的稳定剂，这些都是军部明令禁止的违禁品。
信息素可以诱发左优发情，稳定剂却能同时让他在发情状态下保持冷静，用在这种场合下再合适不过了。
锁定通风系统，以防止任何可能的泄露打草惊蛇。在高浓度信息素的作用下，这些口口声声指责左优的精英恐怕也还是会像一群集体发情的狗一样。
到时候就是他的主场了，左优轻轻松松就可以借着总部的名义集火Shadows，噢，甚至还可以从容地在虚拟空间里见一见身陷囹圄的左临，让他看看，到底谁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
左优摩挲着后颈，举起针剂，眼神晦暗不明。
可真的应该好好感谢那位医生，化学上的奇迹，可不是吗。
————
————
“我在总部，你现在是不是在帝国中心塔的底层——据说那里只有你这种人才能进去，我和你可相隔没多远呢。”左优咧着嘴角，手不停放在颈侧摩挲，那张因为远距离传输而略微失真的面孔上浮着亢奋的神情，像海面上激起的肮脏的泡沫。
左临扯了扯嘴角：“说吧，游戏规则，我想我应该猜得到。”
左优极度讨厌对方这副漫不经心的表情，似乎什么都被他掌控着。他攥紧手，信息素的副作用让他在网络感觉中枢里的投影变得敏感和歇斯底里。
不，冷静，一切都已经是定局。除了左优，没人能压制信息素的影响，他是在总部里唯一清醒的人，其他的都是被他篡改了命令的机械合成人。现在只要停下来，带上微笑，欣赏完爆炸和左临的绝望，然后退出这个虚拟空间就行了。
“当然，呵，该死的——”
左优重重呼吸着，扬起下巴，厌恶地咬着指甲：“我用信息素让军部陷入了混乱，接替了最高控制权，定位到Shadows，一小时之后分布在周围的战舰阵列将会聚集，因为我从总部传递的命令，他们会对Shadows进行集火——”
左优猛地攥紧领口，笑容狰狞：“你的东西，我不仅要碰，还要在你面前把她彻底摔碎！”
左临瞳孔微缩：“信息素？你不是——”
“闭嘴！我不是你这个怪胎！”左优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我是完整的，我……妈的！是不是和你想的不一样？嗯？我本来也不想出此下策，但有什么办法？因为你，我被尤斯顿抛弃了……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左临低下头，自言自语：“好吧，我的确没想到你会这样做，真是非常有创意，军部会陷入瘫痪……你就是专门过来和我说这个的？”
“当然，左临，不和你说说，你怎么能认识到自己的愚蠢？哈，你以为几封密函就能让Shadows躲过去，痴心妄想！你的密函已经早就被我彻底粉碎了，那些海盗还像沉睡的婴儿一样乖巧——直到死亡！你知道一切又怎么样！Shadows还是会为你陪葬，在你眼前被毁灭！”
“我不得不纠正你几个错误，”左临捏了捏手腕，缓慢地开口：“一，沉睡的婴儿并不乖巧，二，那几封密函可不是给海盗们看的——”
“那本来就是送给你的。”左临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翕动嘴唇，短促的音节就像什么被轻巧折断。
左优愣了片刻，鱼一样凸出的眼球颤动着，似乎在理解对方话语中的隐藏含义。几秒后，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地尖叫出来：“不可能！”
左优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在偷偷截取密函时，使用的是自己的终端。
他踉跄了几步，怒吼：“那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如果那封密函里不是让他们跃迁的命令，那你就不可能挽救一切，你——”
左优话音未落，本来由他主控的网络隔间突然开始闪烁起来，像素矩阵像海浪一样起伏绵延，背景里闪亮的荧光色线条显露出来，像一张巨大的网。
破碎、重塑，青年举起手，灵巧的手指在空中跳跃，这个虚拟的世界随着他的指挥重新堆砌，最后定格成训练场的样子，灯光打在两人身上。
左优自信满满的面具破裂了，他惶恐地按着手腕，却没有预想中立刻强制退出的效果——他被困在这个只有两人共同感受的意识空间里，本来设定好时间强制关闭的程序也没有启动。
“很抱歉，那只是一个可以篡改军用终端的病毒。”左临把散落下来的额发撩上去，黑色的眼睛此时看上去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井：“你为什么认定我会那样做？我这个人更喜欢把你揍得爬不起来后，再去总部撤销命令。”
“不可能！你不可能做到！”左优终于歇斯底里地吼出来：“现在整个军部的防御等级是最强的，在你踏进去的瞬间，能量束就会把你烧成灰！”
左临一笑，调出自己的外骨骼，数据流像水一样包裹住他：“从逻辑上说，的确挺难以想象的，不过这就是一个反派会做的事情：入侵你的终端，把你困在虚拟空间里揍一顿，你的身体就会因为精神严重损伤半身不遂，然后我才会利用你的终端解决一切——完美。”
对方虚拟出只有在面对敌人时才会出现的作战形态，外骨骼和金属地板相撞发出沉闷的响声，缓慢，沉重，犹如死神的牙齿在地狱深处碰撞，嚼碎一个又一个嘶叫的灵魂，黑色的战术目镜上映出左优因为恐惧扭曲的面孔。
『……他是一个个人英雄主义的疯子，完美的战争机器。』
左优突然想起了尤斯顿少有的几句评价，现在看来的确如此——对方就像个碾碎一切的杀戮机器，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像一根麦秆一样折断自己的脖颈。
“自甘苟活在黑暗里，就不要仇恨接触不到的光明，我已经警告过你，也给过你机会。如果你还继续触碰我的底线、破坏我守护的东西——”
“你就要准备好为此付出‘代价’，左优，我的弟弟。”
左临的笑容里混杂着狂野和轻蔑，漆黑的眼睛闪动着暗沉沉的光芒，那些光芒在他的神经冲动里跳跃，是这个人无法剥离的一部分。
【完全浸入模式开启，██完全体生成，系统自动屏蔽阙值生效中……32%】
049：啊什么？发生了什么？？？？我【哔——】
原本趴在天花板上的氢气球突然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而左临身上也发生了细微的改变——在他的后颈上突兀地出现一个刺青。
049——死囚编号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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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049不见了，可爱的氢气球暂时下线，也算挖了一个坑——关于049到底是什么，反正不是什么系统。
PS：起床千万不要关闹铃，不然就会变成我（；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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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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