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独孤天下(半壶CP同人)

作者:我是禾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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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而这么段时日,宇文觉鞭打贬谪了四个大臣,其中两个是因为在上朝时出言无状,受了鞭打;一个则是上折子谏言宇文觉的不妥之举,被震怒的宇文觉下令贬谪了;一个老臣因为故意称病不朝以示威被宇文觉发觉后,下令责罚一顿后回府面壁半年……

      种种举动皆表明,新帝的脾性暴烈,不愿受人约束,更听不进谏言,那会让它觉得自己被轻瞧嘲讽了。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宇文觉也算是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若说先前朝堂还人心浮动,有人觉着新帝难担大任而私下做些小动作的话,现今见人吃过苦头后,都将那么些个心思给收敛起来了,起码表面的恭敬都是给足了的。

      宇文觉还没来得及高兴这茬,前线就开始不停往京都传捷报,速度之频繁至隔一天老百姓就能瞧见驿站的快马往皇宫里跑,那些拥护宇文觉的人见状,大呼圣上威武圣明,乃是上天御定的真命天子,一登基就使得边疆局势扭转。宇文觉一听,圣心大悦,直说要恩赏前线的战士们。

      四月中,南疆的战事以陈老将军攻破敌国,取下敌国皇帝首级落下帷幕。战报传回京都,宇文觉龙心大悦,下令赦免天下,京都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不少百姓收到消息后,自觉在家门前点起红灯笼,以示庆贺。

      然,随捷报而来的,还有一个惊人消息。

      宇文护,没死。

      当初,敌军有谋而来,射向他的箭矢上故意淬毒,那毒性子霸道,军医诊治后直摇头说无力回天。时又逢前线战烈,谁也没有精力顾及到他。

      哪想,就因此被敌军有机可乘,做了那偷天换日事——他们将因中毒昏迷的宇文护被偷运回营,换上了个易了容的假货顶替,而后,帮他解了毒,运回宫里给囚禁了起来。

      这才有了后面宇文护“战毙”一事。

      敌国将他抓了后,对他百般施刑,只想从他嘴中撬出关于北周的军情。他假意投诚,为了取信于敌军,泄了些军情,这才叫陈老将军他们连连失利。

      敌军见他是真的有心,便松了防备,不想被宇文护来了招釜底抽薪,与陈老将军里应外合灭了他们的国。

      消息一散开,举朝震惊。

      宇文护“尸身”下葬的一幕幕,仿佛才是昨天方发生一般,那份备受荣宠的风光大葬、令人惋惜的遭遇,开国以来无人能及,不少人至今还觉唏嘘。然现今却告诉他们,正主压根没死!?还为这次胜战立了大功?!

      真是……叫人错愕。大臣们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小心思,又悄然活跃起来。

      这宇文护倒有两把刷子,居然在敌国也能立下如此功劳,看来这京都的天,又要变上一变了。

      宇文觉死死盯着捷报上的字,“居心叵测”一词冒起来,只觉心里有股火燃着,连独孤信那边传来的捷报都没能平息。

      那个贱种,居然没死?怎么可能!下葬的尸身,父皇特意派人验过了,是他没有错啊……他暗咬牙,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心里明白,定是那个贱种使计了。

      什么被敌国绑缚,又使计里应外合灭了敌国,他一字不信。

      只是,是谁帮了他?陈将军那个老东西吗?他猛地揣紧纸,低喘着气吩咐贴身内侍,“刘达,你过来!”

      “陛下。”刘达有些唯诺地伏倒在宇文觉脚边,却被宇文觉不甚耐烦地揪起,他附在刘达耳边轻声吩咐着什么,只见刘达有些凝肃地蹙起眉头,一瞬又恢复成唯诺的表情,满口应下,“是,奴才一定会办好这事的。”

      宇文觉应了声,摆手让他退下,他则倒进椅里,眉头紧蹙地盯着那些奏折,表情阴沉扭曲。

      还没等宇文觉召宇文护回京的圣旨下达,陈老将军就先来了请命书,他说自愿请命率军去支援北疆。这里头,自是包括宇文护在内的。

      宇文觉哪里肯,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揪回来,哪想话才出口,底下就有那不识趣的大臣反驳他:说什么陈老将军战功显赫经验丰富,那宇文将军是难得一见的将才,若是独孤将军能得两位相帮,定能击退敌军,国库现已再撑不起虚耗等等。

      宇文觉大怒,那些大臣连忙跪下,直呼“陛下三思”,宇文觉拿他们没法,抖着手指点了半天,才甩袖而去,早朝不愉而散。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这样完结。陈老将军也许是事先已经知会了独孤信,他居然也来信,请求宇文觉应允支援一事。宇文觉想到他父皇的叮嘱,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咬牙应允了。

      没法,他还要靠独孤信来帮他巩固权势。

      *

      没几日,宇文护没死的事,便在京都散开了。他英勇曲折的经历,经人口相传,被添油加醋地厉害,甚至还有说书的专门将这事编成传奇,传播给众人当八卦消遣。

      不管咋说,宇文护的名头,又一次在京都响亮了,一时之间成了人□□赞的大英雄。

      连远离京都的济慈院里的人,都不时会提上一嘴。

      “要我说,这宇文大将军还真是个大英雄,听说要不是他,这战还胜不了呢。”一个妇人边端着洗好的衣裳往回走边道。

      “可不就是……”两人笑呵呵地说着,迎面就碰到了伽罗跟宇文邕,两人停了话,笑呵呵同他们打招呼,“伽罗姑娘你们来了啊。”

      伽罗点头,笑着问,“你们方才在说什么啊?”

      “喔,在说宇文大将军的事。最近京都都传遍了,伽罗姑娘你不知晓吗?”其中一个妇人道。

      伽罗看了宇文邕一眼,这才笑应,“听过。你们去忙吧。”

      “诶好。”两人应下,自行离去。

      伽罗转身面对宇文邕,“阿邕,你说,这事是真的吗?”

      宇文毓稍一思索,才笑着温柔地摸了摸伽罗的头,“这事,我也不知道,得到阿护哥回京了,才能下定论。”

      “我不管这事真假,只希望阿爹得到他们帮助,能尽快击退敌军,凯旋而归。”伽罗有些苦恼地嘟起嘴,“这战事都耗这么久了,我很担心阿爹。”

      “我也希望独孤将军能尽快凯旋而归。”宇文邕略有感慨地说了句。

      两人离开济慈院,又去伽罗最喜的酒楼吃过午饭后,才各自回了府。伽罗问清般若在书房后,直往那奔。她伸手敲门,“阿姐,你在吗?”

      门从里头被打开,春诗朝她福了福身,“二姑娘。”

      伽罗点头,直接跨进去,扬声喊了句,“阿姐。”

      般若本坐在桌后提笔写着什么,见她来了,放下笔抬头看人,“怎么了?急急忙忙的。”

      她微扬起下巴,示意春诗给伽罗沏茶。伽罗坐下,“阿姐,阿爹最近有没有写信回来啊。听说陛下下旨让陈老将军他们率军去帮忙,阿爹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吧。”

      般若一笑,“是啊。”独孤信先前会败退,不过是因粮草之故,后来则是因为战事耗久了把将士们给耗疲惫才一直僵持不下,现在有他人相帮,定不成问题。

      “这就好。”伽罗安心一笑,“阿姐你不知道,现在京城全都在谈论这事,尤其是那宇文护,都成大英雄了,那离奇的经历,连济慈院的人都知晓几分。”

      说完,似有感慨地咂巴咂巴嘴。

      般若一怔,突然想起宇文护离开前,同她说的那句:“般若,等我回来。”

      那时,他眉眼含笑,眼神缠绵地看着她,眸底倒印着她的脸,专注而深情。

      般若心头微动,有些恍神,伽罗微拧起眉,疑惑地看着般若,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阿姐?阿姐!”

      般若回神,微翘起嘴角,佯装自若问道,“怎么了?”

      “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就走神了呢。是不是府上打理的事太多,身子乏累啊?”这种现象以前可没有过,伽罗不免觉得担心。

      般若摇头,微笑,“没,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不由走神罢了。”

      在伽罗要追问前,她自若地转了话题,“阿爹这段时日没来信,但那些暗卫告知我,爹一切安好,你不用担心。”

      派遣暗卫去独孤信身边的事,般若早就告知了伽罗,故而她一点都不觉奇怪。只是,她们刚刚不是在说宇文护么,怎么又扯到爹身上了……伽罗心里略疑惑,不过到底还是挂心着阿爹,思索一会得不出结论便作罢,只当她阿姐操持府上事务太累,说话都开始颠三倒四,“这就好。不过,咱们爹本就厉害,现在又有陈老将军跟那宇文将军相帮,定不成问题。”

      说完,自己便先笑了。般若被她逗乐,“你啊。”

      伽罗嘻嘻一笑,娇俏可爱,“倒是阿姐你,若是觉得累了便歇一歇,别把自己逼那么紧。反正这些都是咱们的家事,松懈一点也没谁知道。”

      般若心一暖,微微一笑,“放心,我知晓方寸的。”

      伽罗应了句,又同般若说起其它事。

      如她们所料,得陈老将军相帮的独孤信,如虎添翼般,一反先前的弱势,对敌军发起了迅猛的攻击。四月底,北周击退所有敌军,大获全胜。

      宇文觉心里猛送口气,下旨将他们召回京来。这一天,他等太久了,这一刻居然有些迫不及待起来。他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阴恻恻地笑了。

      数数日子,这一仗打了将近一年,将士们都颇觉疲惫。独孤信他们将士兵们安顿后,又重新安布了边域防御后,才启程回家。

      宇文觉怕心思太过明显,故而还特意召了些阶位低的士兵们回来,这一路浩浩荡荡的,走了近半个月才抵达京都。

      那一日,京都城门大开,迎来一队浩荡的将士们。僵持久耗的战役、近半月的跋涉,早使他们疲惫,但踏入京都那刻,归家的喜悦冲刷了那种疲惫,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精神抖擞。围观的百姓们自动分开一条道,激昂地欢呼,将士们就在他们的注视下,昂首挺胸地往前走。

      其中,当属几位骑在马上的将军最受瞩目了,而年轻俊朗的宇文护,因其出奇的经历,成为众人讨论关注之最。

      边疆的生活,是他白皙的皮肤变成蜜色,但分毫不损那份俊朗,反添几分硬朗阳刚之味,他嘴角微挑,身着银色铠甲,骑在枣红色的马上,身姿颀长,许是因为历了厮杀之故,整个人透着股凌厉的气势。

      “那个走在独孤将军后面的,应该就是宇文将军了吧?”边上围观的小姑娘低声问着身旁的小姐妹。

      “天哪,宇文将军好帅啊。”小姐妹捂着脸低叫,芳心暗许。

      “可不是。”

      “真是少年俊才啊……”

      ……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皇宫走去,宇文觉早已率领百官,站在宫门口等候了。独孤信陈老将军等人下马,走到宇文觉面前向他行礼,“臣等参见圣上。”

      宇文觉连忙走到独孤信跟陈老将军面前,虚扶了两人一把,“众爱卿快快平身。这段时日,辛苦各位爱卿了,寡人总算将你们给盼了回来。”

      众人起身,独孤信道,“臣等总算不辱使命,否则,真是无颜面对圣上啊。”言语里,带着愧疚。

      独孤信说这话时,站在后边的宇文护抬眸看了眼宇文觉的表情,略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宇文觉盼得独孤信回来,恍若有了靠山一般,心头大安,自是要顾及他的情绪,对着独孤信安抚夸赞了几句,才率一众人一同来到往常朝堂的地方。

      这场战役,是因为宇文泰一己私念之故,才引起的,后续的麻烦,可以说是谁都没有想到。如今得以平息,宇文觉跟大臣们都松了口气,故而自是不吝对功臣们进行赏赐。

      只是,到宇文护时,宇文觉突然话题一转,他紧紧盯着宇文护,似夸赞,“宇文将军的遭遇,委实叫寡人觉得称奇。”

      宇文护拱手,神色平静,“圣上谬赞了。”

      “只是……”宇文觉眼睛一眯,“寡人怎么知道,你到底是无意被俘虏了,还是早与同敌国通一气要叛国,不想被陈老将军攻破敌国,才装出这是计谋的?”

      说到后边,语气陡然凌厉。

      朝堂一瞬寂静。

      “陛下……”陈老将军微皱起眉头,欲帮宇文护辩解。

      宇文护眸底满是冷光,面上却仍是平和之态,他语气冷然地开口,截断陈老将军未出口的话,“陛下,你觉得,若微臣真的要叛国,北周还有大胜的可能吗?”

      毕竟,他好歹也是个将军,军营布局那些该知的,他一个不落,若真要叛国,怎么可能还会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陛下,若不是宇文将军冒死给臣传递军情,臣也不可能那么快将敌军击败,臣敢保证,宇文将军决无二心。”陈老将军拱手,帮宇文护辩解。

      他这一出头,那些随行回军的将士们,不少也出头帮他说话。

      宇文护为人平和,对士兵们颇爱护,平素旁的人有问题需要帮助,他从来不吝帮忙,在将士们口中口碑极高。他“战毙”时,不少人就觉得惋惜痛心,哪想竟是后头这么个遭遇。

      他被陈老将军营救回军时,满身都是伤痕,却才休歇两天,就披着盔甲上战场,怕的就是他们不乘胜追击,敌军反应过来就错失最佳良机。

      最后,北周大胜,他的伤口却又撕裂,那会陈老将军急着支援北疆,便将他留在军中休养。他惦念着军情,伤势稍好便连夜赶往北疆。这种种表现,无一不在表明宇文护的忠心。

      将士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会自是不乐宇文护被这般怀疑诋毁。

      宇文觉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人支持宇文护,一时心里只觉有股火在烧,他握起拳,面容有些扭曲,“你们……寡人不过才说了一句,你们就全部着急着反驳,是想要造反吗!”

      “陛下,臣等绝无此意。”陈老将军见势头不好,连忙告罪。

      “请陛下明查。”那些将士附和。

      这般顺从,却把宇文觉气得够呛,“你们!”

      “陛下。”宇文护冷然地喊了句,平和的语调中却隐隐带着逼人的凛冽,叫人忽视不得,“你若是不信,臣可以给你看样东西。”

      说完,扯开了自己的衣裳,露出胸膛,宇文觉本想呵斥他举止不雅,泄一泄心里的火气,然再一看,便见那原本结实白皙的胸膛上布满疤痕,那些疤痕七扭八歪的,似蜈蚣一般,有的还结着痂,有些已落痂那新肉往外翻,红嫩嫩的,与旁的疤痕或交叉或交叠一起,可怖得很。

      “这是敌国逼供我时,留下的疤痕。”宇文护淡淡道,“陛下,若臣有半分叛国之心,又何必让自己白白受这皮肉之苦。”

      随行回京的将士是知晓他伤势的,但再见那些疤痕时,还是觉得有些震惊,更不提那些一无所知的百官大臣们了。

      光是瞧这痕迹,便能窥知一二当时施邢的情景。啧,瞧着可真痛。有些人害怕地瑟了瑟身子。

      宇文护说得没错,若他真有叛国之心,委实不必白白受这苦。有些大臣嘴上没说,但心中的尺秤已悄悄倾向宇文护。

      独孤信微瞠大眼,稍一思索才出列,朝宇文觉拱手,耿直道,“陛下,臣以为,宇文将军一片赤胆忠心,对咱们北周更是尽心尽力,还请陛下三思而慎言。”

      独孤信也曾做过那等逼供人的事,自是知晓当中的厉害,这会心中有所触动,再联想起军营中宇文护的种种举动,对人的防备心早已卸了泰半。好歹是自己欣赏的将才,见他被逼到如此情景,心中不忍,忍不住为他说了话。

      独孤信是三朝老臣,跟先皇是拜把子不说,还立下赫赫战功,人更是出了名的忠臣,在朝堂上一向威信颇高,他一说话,那些偏向宇文护的大臣也纷纷谏言。

      形势,偏向哪边已很清楚了。

      宇文觉气急,却又无可奈何,为平众言只能咬牙对宇文护进行封赏。宇文护不着痕迹地勾起嘴角,神色淡淡地谢恩。

      这场封赏,弄得宇文觉一肚子火。本还打算下了朝会,召独孤信过来劝他出任丞相的,方才他那么一谏言,宇文觉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忠心?这老东西净跟他对着干,哪里忠心了!宇文觉气急,一回宫便恼得扫落一殿的东西泄火,那雷霆模样吓坏了伺候的太监宫女,他们纷纷伏头跪下,不敢多言。

      “刘达!”他喊道,跪倒在地上的刘达连忙应道,“奴才在。”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派人把那贱种弄死在路上吗?怎么他还是回来了!”宇文觉已经气昏头了。

      “陛下,那宇文护是随陈老将军、独孤将军一同归京的,那两人武艺高强,身边又有亲信保护,咱们的人全都刹羽而归,这才……”刘达兢兢战战道。

      “废物!一群废物!”宇文觉气恼地踹了刘达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刘达不敢喊痛,伏着头重新跪倒在地。

      宇文觉喘着粗气,瘫坐在椅上,“这个贱种……这个贱种不能留……”

      而在另一个宫殿里,一身黄衣的男人听了属下的禀报,眼眸一冷,嘲讽地轻笑了声,“没想到啊,这宇文护还是个人物。罢了,败了便败了,你下去吧!”

      “是。”跪地的黑衣人应声退下,那男人微扬起头,意味不明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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