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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成亲……(原谅我想不到标题hhh)
苏珏无奈的看着这三人再次客套来客套去,等到他们终于在偏厅坐下,又被苏成章拉出来向众人介绍。
“这便是犬子苏珏。珏儿这位是姜公……”
苏成章说到一半突然住了嘴,看向姜公公的眸子带了些征询的意味。
姜公公抿了口茶,道:“无妨,方才在门外,王爷想必也是不愿多生事端才抢了咱家的话,现下这里的都是自家人,但说无妨。”
苏成章点头,继续到:“珏儿,这位是姜公公,这位是……你李伯父”苏成章顿了顿,似是在纠结。
许是从小听的话本多了,故事里的阉人多是阴险覆国之辈,苏珏向来对阉人没什么好感,再加上觉得叫人家公公无异于揭人家伤口,想了想便改口道:“小侄见过姜大人,李伯父。”
闻言,众人皆愣住了,唯有姜公公放声笑道:“王爷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咱家喜欢。”又转头对身旁的侍卫吩咐“将皇上御赐的那枚玉珏拿来。”
众人回过神来,不由叹到苏珏好谋略,区区一句“姜大人”便将这位姜公公哄开心了,连苏成章和李昔都有些诧异今日苏珏怎的突然开窍了。
见那阉人意思是让自己上前去要过他手上的玉珏,苏珏又纠结了,自己本来就不喜欢阉人,可这阉人还要自己拿他的东西。
苏珏站着不动,姜公公脸色也不太好了。苏成章不由得暗叹他竟还以为珏儿变聪明了,只好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撞了苏珏一下,让苏珏回过神。
苏珏抬头见姜公公变了脸色,赶紧拿出平时哄小姑娘的招数:“大人莫怪,小侄方才是在想我已过弱冠,却仍闲赋在家中,蒙大人青睐赏此御赐之物,心中惶恐,不知该如何回赠大人。”
姜公公此番前来本就不单是替皇上来送贺礼,更是奉皇上之命前来试探这淮南王府未来的当家人苏珏,见他不仅没有小王爷的做派,言行更是像个草包,心中便越发愉悦。当下便走到苏珏面前,将玉珏塞到他手中,颇为大度道:“小王爷多虑了,既说了此物赠你,咱家又怎会要你的回礼呢。”
苏珏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被姜公公碰过的地方像有千万只虫子爬过一般,恶心得紧,但也只能后退一步朝他行礼道:“小侄谢过姜大人。”
除了刚才的无礼,苏珏今日的表现很是让苏成章满意,生怕苏珏的聪明劲过去,干什么傻事,苏成章决定把话题绕开。
“今日忴儿成婚,他们小辈的事便让他们小辈掺和去,我们还是去谈些正事吧。”
苏成章说着便引了众人出去,只留下了李昔和苏珏。
苏府内院
陈巧纤皱眉看着面前这个眉目平凡的男人,神色不悦:“怎么如此慢。忴儿已和那男子拜过堂,你若再回来晚些,便是那人真有什么问题,也来不及了。”
被训斥的男子当即单膝跪下,闷声道:“属下知错。只是沂南路远,山峦交错,北方雪急,属下回来时遇大雪崩山,被困数日。”
天灾非人力所及,陈巧纤也不再为难他,问道:“你查到了什么?”
“那人所言不假,他的确叫齐明,家住沂南,家中也是商户,族中人丁不兴,他这一辈仅有他一人,父母族老皆年迈,不便来返。”
此人向来办事得力,忠心无二,加之齐明的确没问题,按理说陈巧纤该放心了,但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怪。
今日家中人多热闹,苏珏有心寻个安静的地方,想来冬日荷花枯败,后院的荷花池定然没人去,便拉着李昔一块儿去那儿。
大老远看见两颗铮亮的光头在荷花池边上,苏珏想了想,没管身旁的李昔,朝那两个小和尚跑了过去。
“你们可是今日普俗大师身边的那两个小和尚?”
正在对着一池枯荷参悟的两个小和尚吓了一跳,见苏珏一副世家子的模样,不会是来找他们麻烦的吧,师兄们说过,有钱人家的子弟大多顽劣。两人相对一眼,皆是惶恐,行了礼齐声道:“正是小僧。”
苏珏点点头,见李昔已然走到身边,也不再管他,又问道:“在下苏珏,你们叫什么名字?”
“无妄”
“无尘”
“普俗,无妄,无尘……”苏珏轻念着这几个名字,突然轻笑一声:“你们佛门弟子取名皆是这般寡淡随意吗?”
“你!”
无尘攥紧拳头,怒瞪着苏珏,被无妄伸手拦下了。见苏珏真的把人惹怒了,李昔对他惹恼他人的本事暗暗咋舌,却仍是上前解围道:“两位小师傅莫怪,苏珏他本性率直,此话本无恶意,不逊之处,还望见谅。”
同样的年龄,无妄却比无尘沉稳许多,确定无尘情绪平稳下来后,才双手合十对李昔道:“苏公子心性如孩童般赤诚率真,也是难得。倒是无尘莽撞了,还望两位公子莫怪。”
李昔笑笑,不再回话。这,骂便骂了吧,反正骂的不是他。
惹了人家不痛快,也不好意思再在人家面前晃悠,李昔丢下一句“我与苏珏尚有要事,不奉陪了”,便拉着苏珏走了。
出了园子,苏珏猛地甩开李昔的手,李昔惊讶的看着他,道:“怎么了?”
苏珏眯着眼看李昔,斟酌再三,问道:“刚才,买个无妄是在骂我傻对吧。”
李昔面色一僵,差点绷不住笑出来,果断摇头,安抚道:“没有没有,他只是夸你像孩子一样天真可爱。”
“那就是在骂我傻吧。”
“没有,乖,咱们重新找地方去。”
“……”
冬日昼短,不多时天便黑了下来。戌时左右,席间众人才将无论灌了多少酒都没醉,脸上早已不耐烦了的齐明放回新房。
一些个汉子喝醉了,吵着要去闹洞房,齐明脸色越发阴沉,纵使武功高强也抵不过人多,九昔都准备拔剑了。虽说姑苏素有“洞房不闹不兴”的说法,可陈巧纤也是乐得没人闹洞房,毕竟这些个汉子喝得醉醺醺的,会闹出什么事可不一定。于是陈巧纤带着家丁,出面把要闹洞房的人带下去休息,闹洞房的事才算平息下来。
屋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邻里街坊大多回了家,远处的客人要么回了客栈,要么将就在苏家歇下了。见人散得差不多了,一个妇人站在远处看了陈巧纤半晌,最终还是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问道:“我见夫人一直没离开过,可有忘了什么?”
陈巧纤本就累极,听她这么一说,认真想了想,道:“没有吧。”
那妇人神色变得有些复杂,咬了咬唇,支支吾吾的说:“就是那个……那个……听,听房。”
陈巧纤恍然大悟,点着手一连说了三声“对”,往四周瞧了瞧,也没几个能清醒的去做这事儿的人,道:“您这时候才说,叫我上哪儿找人去?”
那妇人往手心里哈了口气,使劲搓了搓,朝屋外使了个眼色:“不正好下雪了吗,本来这天气也没几个愿意去,再说了刚才说要闹洞房,你家姑爷那眼神吓人得跟什么似的,也没谁敢去了呀。你拿把扫帚放窗下当了这意思不就得了。”
忽略掉妇人语气中的埋怨,陈巧纤向她道了声谢,吩咐下人去找把新的扫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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