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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菜很快上了一半,工人们抄起筷子开吃,许幼菱在自己身旁跟邹喻留了个位置。
杨工本是想坐那里,但许幼菱的动作告诉他,这里还等着个人。杨工坐在空位旁边,和工人师傅们一起喝酒,酒足饭饱,才好卖力给雇主干活。
师傅们都敞开了吃,许幼菱看菜可能不够,又叫老宋加了几个。
邹喻这才来了。
他淡着一张脸,长腿一迈,懒洋洋就坐在空位上,“怎么这么多人?”
“不多吧。”许幼菱数了数,“才十来个。”
邹喻有点不高兴,他瞥见坐在许幼菱旁喝酒的老宋。老宋也看着他,挑了下眉。
“许小姐,这位是你弟弟?”杨工开口问。
许幼菱点点头,“他在K大读书,我给他开一顿好的,提高下生活水平。”许幼菱说着,手抚在邹喻背上动了几下,宛如照顾弟弟的好姐姐。
邹喻被她摸得身子发麻,颅内神经好像被电击般,指腹擦过,酥酥麻麻,爽翻天。
杨工笑了,没多打听,他又继续喝酒。
许幼菱问邹喻,“还想吃什么?可以点。”
“够了。给你省钱。”邹喻恢复常色,扒了几口饭,兀自就着面前的酱爆牛肉下饭。
他看桌上的菜都是风卷残云般狼藉,唯独这盘酱爆牛柳还是崭新,可能没谁动过筷子。
“给我留的?”
“嗯。”许幼菱柔和笑笑,邹喻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叫服务员多拿了个碗,专门给邹喻盛了一碗海带汤。
老宋在旁边突然冷笑哼声。
大多数人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晓得饭桌上多了个人。老板请客,他们也不管什么,吃就行了。
杨工喝酒壮胆,笑嘻嘻调侃,“许小姐,对你弟弟可真好。”
邹喻一愣,端起旁边的汤碗喝了口,他看向许幼菱,许幼菱坐在桌上,礼貌颔首。
这饭桌上的人吃饱了饭,各个没有正形,要不就是三五成堆地谈天说地,口干就抿一口酒。
要不就是像老宋一样歪在椅子上抽烟,筷子和碗,餐巾纸堆得是乱七八糟。
而许幼菱像个世外人一样,背脊挺得笔直,双手交叠在膝盖上愣神。
她的餐碗前干净得一丝不苟,连擦嘴的纸屑都整整齐齐放在瓷盘里,筷子和碗也成平角的弧度。
邹喻知道这是女人从小养成的习惯。他们家吃饭那叫一个规整。
“下午还在这边么?”邹喻问她。
许幼菱点点头,“在的。下午我要去见见乐队的朋友。”虽然还没成为朋友。
“你组了乐队?”老宋听见,凑了个头过来问。
“嗯。昨天加入的,第一次跟乐队,有什么建议么?”许幼菱侧过头,跟老宋一笑。
许幼菱问对人了,老宋是组乐队和解散乐队的行家。
老宋自嘲一笑,举了下杯,轻佻抬眉间,说了一个许幼菱和他都懂的笑话。
“别跟鼓手上床就行了。”
嘭——
桌上盘子都跳了下。
邹喻怒了,拳头砸在饭桌上,指着老宋的鼻子,“你他妈在跟她说什么?”
杨工惊诧地回过头,不只是他,在场叽叽呱呱的工人也被这老板的弟弟吓了一跳。
这男人还指着二老板的鼻子骂。
许幼菱看了眼四周,把邹喻缓缓地拉下,她握住他的手指,轻轻一推就把邹喻推在椅子上坐着。
老宋翻着眼白,他就说,这小男生根本不适合许幼菱,冲动易怒,暴躁不讲理,身上长满倒刺,逮谁扎谁。
偏偏许幼菱居然喜欢上这种混球小子,还一副把男生宠成弱智的模样。
他心说,好孩子是不是都容易被坏孩子吸引?在别人身上找到自己以前没有的?
许幼菱叫杨工带着工人们先走,杨工点点头,他也不知道旁边这少爷脾气怎么就易燃易爆炸了。
邹喻冷静了下,垂着头,揪了把头发。许幼菱在盯着他,他看到许幼菱眼球中的自己,颇为委屈。
邹喻委屈道,“他说你。”
“呵。”老宋抱着胸的手解开,撑起身子,他拍拍许幼菱椅子,在她背后清楚道,“我也上工了,小许,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
许幼菱知晓。
他一走,许幼菱这才柔声说,“人家只是开个玩笑,你发什么脾气?”
邹喻又炸了,分贝提高,“有这么开玩笑的?上床这两个字能随便说出口。”
许幼菱心说,你照样不也说出了口。
周围吃饭的大学生在侧头看他们。
她只好跟邹喻含糊解释,老宋以前有个女朋友是乐队鼓手。别人的隐私不容她遑论,剩下的她什么都不说了。
邹喻还是不满意,他是个没有脑洞的人,体会不到一句话可以发散的空间。
老宋曾经确实有个同乐队的鼓手女朋友,他是主音吉他。
某天,他们一炮即合,事后谈得很来劲儿,于是成了男女朋友。老宋混了大半辈子,想把家给成了,苍天戏弄人,不让浪子回头。
还没三个月,鼓手女朋友不仅和隔壁兄弟绿了他,还把他的钱悉数卷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幼菱遇到老宋时,在他人生的低谷期。这件事也是继快乐男声伴奏和关门弟子,老宋最爱跟许幼菱分享的人生经历,务必以此为戒。
不在乐队搞男女关系。
邹喻不满,但他也知道当众发火给了许幼菱难堪。于是,吃完饭沉默地走了。
女人坐在座位上愣神,她多了条疑虑,邹喻似乎……
许幼菱不知道该不该下这样的结论:邹喻,很难控制情绪。
结了账,许幼菱追上邹喻,他走在前面,许幼菱追在后面,邹喻越走越快,许幼菱唤道,“邹喻,不等我么?”
邹喻又别扭着停下脚步来。
许幼菱大步上去,立在邹喻身旁。她不打算回琴行了。反正也快到一点,直接去学校里转转,找到乐队给她定位的教室。
“这个地方在哪里?”许幼菱扬起手机问邹喻。
邹喻瞄了一眼,“我带你去。”
许幼菱尾随邹喻,几步之后,邹喻又停下。
他转过身子,挑挑眉毛,“我带你去,有什么奖励?”
许幼菱咧开嘴笑了下,“还要奖励?”
“嗯哼。”
“不是才请你吃了饭。”
“那个不算。”邹喻耍赖。
“那你想要什么?”
邹喻要的不是这个,“我……想吃你做的饭。”
许幼菱愣了下,又笑着点头,“可以啊,小事。正好我今天可以给你讲第二章了,你大物也不好吧。把你大物书也拿过来给我看看。”
邹喻:“……”
两人来到音乐楼下,目的地已经很明确,六子他们在校内借的教室,是在四楼D区21。
邹喻送许幼菱上楼,路过一楼过道时,听见一悠扬的钢琴声,婉转诉说情思。
这里每天都有人练各种乐器,不足为奇。
许幼菱停下脚步,听了听,她还没开口,邹喻就替她说,“我知道,肖邦练习曲,OP.10 NO.3,你以前练到哭鼻子的一首。”
许幼菱惊诧,“你记得那么清楚?”
邹喻撇过头,闷了一声。
因为许幼菱弹钢琴,他才会一直坚持听古典钢琴。但这点文艺细胞也只是给了那几首许幼菱经常练的曲子,离别,雨滴,和夜曲。
平时他连流行歌曲都不会听。
“我什么时候练到哭过?”许幼菱竟然不记得有这件事。
邹喻抬脚上楼前,笑了,“确实哭过。”而且还是握着他的手,哇哇大哭,弄得那时候什么都不懂的他很懵。
许幼菱垂下脸庞,有点窘迫,那样的事件太小孩子气,但她真的一点都记忆不她有哭过。
上初一那会儿,她脑子里全是练琴的压迫,只想达到许泾得意门生的那种高度,满心满眼希望成为父亲的骄傲。
但这世上很残忍的一件事是没有天赋就是没有天赋,靠努力也于事无补。因为有天赋的人同你一样努力,彼此的加成却是呈指数级增长,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许幼菱接受不了落差,她战败,后来她经历一些事情,不再追逐父亲的脚步,彻底放弃钢琴。
邹喻将许幼菱带到四楼教室门口,就下楼了。他下午还有一节专业课,两人约好,上完课再去蛮香园补习高数。
邹喻一下楼,就有个女生挡在他面前。
是安盈。
在这里碰见安盈不奇怪,安盈是舞蹈学院的女生,舞蹈学院也用音乐楼的教室来练舞。
邹喻冷漠地绕开她,安盈在邹喻背后冷冷发声,“我看见了。”
邹喻没回头,继续走。安盈捏着挎包带,跟上他。两人都在疾步向前走。
“你和那个女的。”
“她不是我们学校的。”
“她还比你大。”安盈脚步急促。
“今天中午给你打电话的是她?她来学校做什么?”
“她是校外的老师?你们怎么认识的?邹喻!你回答我。”
邹喻站定脚步,冷冷回头,安盈也停下。
邹喻他看着安盈像只沉默的狮子,指着女孩,一字一句说,“你别惹恼我,也别想打听她的事。”
他不跟女人动手。
安盈肯定心中的想法。邹喻在意她。
安盈跟邹喻是高中同学,又是大学校友。高三那年,邹喻随邹鹏光工作地点的变更,转学到她所在的高中。她不是本市人,江西姑娘,做人却比川妹子还热辣似火,追着邹喻来到香檀K大。
四年里,邹喻的年少放纵她见证过,那时候男生烂到泥土,抽烟喝酒泡妞都是小事,拉帮结派打群架撒刀子什么都做,身边的女孩一个接一个的换。安盈不曾位列其中,却也不甚在意。
邹喻从不主动,他对那些贴近的女孩只处于远观状态。飞蛾扑火,他就是那团火。
安盈认为她的个性最适合邹喻,强大又笃定,认准一个就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追上邹喻?就是她这样的,不会放弃,火都烧不死的。
能在邹喻身边待到最后的女人,必定会是她。
但上大学后,安盈就没见邹喻跟哪个女孩子亲近过,除了那个女汉子季青。
最开始安盈也怕邹喻跟季青发展,但她又发现季青根本不了解邹喻,且对男人无感。
这个女孩子自己都没对感情开窍,不构成劲敌。
邹喻指着安盈。
安盈拍开邹喻的手指,她扬起下巴,气得笑了,“你不要我打听,我偏要打听。我倒要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大大的眼睛中有好胜的光芒,这次邹喻没叫她滚,她自己就蹬蹬踩着小白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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