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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执着
我再次轻而易举地避过了那些天兵天将的追捕,我逃得天经地义。
我自知没有做过任何危害四海八荒的事,所以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抓到我。
抓我,是他们的事;而我的自由,却是我的事,任何人都不能剥夺我的自由。
我来到一丛密林里,枝叶婆婆娑娑的,很是荫凉。与魔界禁地中的魔林很是相像,却没那么阴郁。
我兀自欣赏着满目苍翠,感到心旷神怡,浑身舒爽。刚吃过师父做的饭菜,走走也正好有助于消食。
我记得凡间有一诗人曾有一佳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此处虽无山亦无村,却在一拐角处意外寻得一亭,亭旁更得一潭清泉相衬,倒是很有几分意境。
我正巧走得有些疲累,且尚未想好要去何处,便兴致勃勃地靠柱席地而坐,拿出我尚未吃完的那只糖醋板鸭。
如此良辰美景,决不能辜负了去。
吃饱喝足,我甚是宽慰,暗道如今我这般潇洒肆意,倒真不像是在逃命的人。
我在亭子周围捏了个禁制,既然无处可去,倒不如就在此地休息一宿。
我心意已决,便准备和衣而卧。
眼前却突然闪过一道金光,我再马虎却也识得那气息。
我冷冷道:“洛痕上神今日怎得这般有空?”
不出我所料,那金光渐渐聚出了人形,随着金光渐渐褪去,出现在我面前的堪勘正是那位使我沦为天宫逃犯的始作俑者。
他只是立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漆黑色的眸子波澜不惊,面上更是没有任何表情。
我兀自喝着从师父那儿顺来的菊花酿,啧啧,师父酿酒的手艺又精进了不少。
“如此,你倒是很潇洒。”他淡淡开口。
我只顾自己手中的那壶菊花酿,轻啄一口,十里飘香。
“那可就要多谢洛痕上神了,不是么?”我盖上壶塞,反眼看他。
只见他眸子动了动,只道:“是我对你不起,你要杀要剐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可是你必须跟我走。”
“呵”我把那壶菊花酿放回宽大的衣袖,站起身来,掸尽身上的灰尘,冷笑道:“上神又有什么资格与我说这番话?我如今乃魔族女王,对付那些天兵天将又有何难?”
他兀自叹了口气,道:“魔界出口的禁制至少费你一般修为,还有师父洞口的禁制也只比魔界出口那儿少一半,我猜你现在身上不到三层修为,硬与他们蛮拼对你没有半点好处,你又何苦……”
“何苦?”我凉凉问,“我倒要问问上神,我虽为魔族却从伤过任何人,上神你又何苦为难我这一介女子呢?”
他眸子暗了暗,道:“你以后会明白的。”顿了顿,又叹了口气:“你今日必须跟我走。”
我只觉得好笑:“我若不呢?”
“我会满足你所有的要求,只要你跟我走。”默了默,他淡淡道。
我心中更觉得好笑,幽幽问:“若我想杀了你呢?”
“可以。”他仍是那般事不关己的样子。
可他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却激起了我心中的无名火。
他总是这般模样,飞升后永远是这张淡淡的脸,这张脸让我捉摸不透,让我抓狂。
我永远揣摩不透他在想什么,我觉得我在他眼里同周围的花草树木没什么两样。
愤怒很快吞噬了我的理智。
我抽出爷爷送予我的烈焰刀,听见自己几乎咬牙切齿的声音:“如此,甚好!”
刀身被隐没在血色之中,那血红得太过刺眼,太过瑰丽,太过妖艳。
理智也瞬间恢复了过来。
我呆呆地望着捅进洛痕胸前的那把烈焰刀,心中有万般不解,却是不停的问:“为什么?”
他却只是淡淡地笑:“如此,最好。”
接着便搂着我的腰身,我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再睁眼却发现自己已到了崇吾宫的一处阁楼里,却不见洛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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