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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不一的浪漫
在宫女们羡慕的眼光和唏嘘的议论中,皇上把只言抱进了合欢殿。他把她轻轻的放下,细心的给了盖上被子掖上被角。看着熟睡中的她,仿佛又回到了初次相遇那晚的照顾,一样的熟睡状态,不过此刻的她脸颊红润,存留着些许酒意,更迷人了些,忍不住又在她额角落了记吻痕。
离跟周大人和晁大人约的时间还有些距离,就坐在床边拖着下巴看她睡觉,给人一种情窦初开不善表达的假象。
只言的眼睛眨了眨慢慢睁开,看到身边的他稍有喜意。最幸福的事不过是睁开眼睛心里的人就在视线之内,陪伴不张扬但往往最浪漫。但只言的欢喜只持续了几秒钟就把头迈向了里侧。她不是因为眼前之人不是心中的渴望,而是无法放任自己这种心理。
“你,喝酒了?” 皇上捕捉到她的变化自信而支吾的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陪你的夫人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吗?”
可能只言自己不知道,这句话在皇上耳里醋意满满,他很满足。
夫人?皇上笑了下说:“朕倒是很想,但是不知道朕的夫人愿不愿意?你能帮朕要到答案吗?” 他握住了她的手。
只言没有像往常一样把手抽出来,她看着他,一脸得逞的样子。就这么喜欢她?喜欢就喜欢不秀恩爱会死吗?
“虽然我和她不熟,但是她确实很爱你,不用麻烦本姑娘亲去问她了?”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爱朕,所以,感同身受?” 看着慢慢逼近自己的他,只言再次把头迈了过去。
“皇上,两位大人已经到了。” 安远进来通报说,看着皇上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和与只言如此不接触的亲密,安远知趣的退到了门口。
只言回头,但他还在那里,他们的鼻尖碰触到,仿佛能听到心跳声。
他说:“我眼中的夫人只有你,你,,能给朕个答案吗?”
只言看着他睫毛的闪动,“我,,我们既没成过亲也没订过婚。”只言竟被惊的忘记的皇上的金口玉言,她继续说道:“她,她才是你的夫人不是吗?” 皇上的唇瞬间而至制止了她的言语。
就在只言想推开再赐他一记耳光的时候,他知趣的离开,好像他已经把她应有的反应时间推算准确一样。
只言还是一样的盯着他忽闪的眼眸和闪动的睫毛,此刻的她不知所措。
“朕的眼睛很好看吗?” 他的声音又近距离响起。“啊?” 只言疑问道。
“朕的夫人,你这样的反应朕很开心。有朕在,便没有人再能伤害你一分一毫,此生朕只会圆你所有的心愿。” 说罢他拉起只言的手很享受的吻上去。“夫人,朕晚点再来看你。” 他起身,把只言的手藏起被子里,“睡吧。” 皇上出门脸上挂着满足灿烂的笑容,安远尾随他偷偷笑着。
只言有些错愕了,夫人也是自己啊!这算是挖了个坑害自己吧。刚才的撩妹高手竟然是千年前的帝王!刚才的一幕幕在脑中回放,还没彻底清醒的她头更加痛了,把头蒙进被子里面,心中有清晰的万千小鹿的翻腾,这下无论怎样都睡不着了……
皇上冲出去后开阳就出了宫,虽说对他来说进出宫自由,但身为随身护卫的他还是应该向皇上禀报一声的,可是没有,他抱着去看一眼就回来的心态出去却没想到……
医馆门口就听到有哭声,他担心极了,立刻冲了进去,见一切正常,而哭声是从内室传来的,他又冲了进去。看到了一个小女孩跪在一位老者身旁泣不成声,很显然老者去世了,栗玲也在一旁落泪。
“玲儿,怎么了?” 开阳走近她问。
栗玲抬头看他,眼中浸满了泪水,看到他仿佛有了慰藉般躲入他的怀里。亲密的举动,开阳并没有没有很开心而是细心的拍着她的肩安慰她。
“姐姐,我爷爷没有死,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小女孩跪着扯着栗玲的衣服哭喊。这一动作让栗玲更难过了。
她蹲下,抚摸着女孩的头,“云云,对不起,姐姐以后会代替爷爷把你当成亲妹妹照顾的。” 她把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开阳陪着栗玲和云云让老爷爷入土为安。之后小锦把云云带回医馆,他们二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河边。
“谢谢你,开阳,一直默默陪着我。”
“原来你知道啊,你都没看过我一眼,我以为我瞬间学会了隐身呢。” 开阳调皮的口吻说,栗玲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隐身我还能抱到吗?”
开阳美滋滋的笑了下,抓住她的手把拉到自己身边从背后抱住,“我会尽力为你做到我能做的,就算你很难过,我也会努力让你开心点。玲儿,能告诉我今天的事吗?我想和你一起分担。”
“爷爷是我众多病人中的一个,也是最特别的一个。他的儿子媳妇早早去世,留下了云云一个小孙女,他们相依为命。爷爷有喘疾,第一次见云云是她独自跑到医馆来拿药,她说家中只有爷爷我不放心便随她一起去家中看爷爷的情况。当时爷爷已经昏迷了,我便把他带到了医馆每日照料,但是我很清楚,爷爷将不久于人世,但到了接受事实还是会很伤心难过,云云从此也就孤苦无依。” 说到这她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开阳帮她擦去眼泪,“虽说生死在天,但谁都做不到对亲人的离去欣然接受。你不是已经认了云云做妹妹吗?那我就是姐夫了,我们不会让她孤苦无依的。”
他抱着她,栗玲回味自己刚刚听到的话,很感动,但是,,,她推开了开阳退步走着说:“我是她姐姐,姐夫是谁还不一定呢?”
开阳看着她在自己面前难有的娇羞,追着她问:“你说什么?你是她姐姐,姐夫只会是我。”
他陪她一起回医馆陪她看诊,抓药,听到云云叫姐姐,缠着让她叫姐夫,跟她玩耍逗她开心。栗玲深情的看着她爱的这个懂她的男人。
皇宫里,晁大人听闻吴王蠢蠢欲动要皇上削藩,但是皇上回忆起先皇的话念及亲情犹豫不决,只是走一步看一步。
周大人见皇上周围没有开阳就询问皇上说:“陛下,开阳不在宫中吗?”
晁大人则调侃:“周大人对令子很是上心呢?”
“晁大人见笑了,犬子生性活跃,不爱受约束,我也是怕他整日待在陛下身边冒犯了陛下。”
“周大人,朕与开阳从小结伴,在朕面前他大可保持本性。他在宫中,安远去叫开阳来。”
皇上的自信脸对上安远的尴尬与为难,他也明白了,就只好自圆其说。“哦,朕差点忘了,朕让开阳去办事了,周大人如果找他有要紧事,就等他晚上回家吧。”
“臣找他也无事。陛下下月出宫祈福必要加派人手保护,臣推荐栗大人与臣的军队一起暗中保护陛下。”
“准,栗大人本是长安守卫,就让他全权负责吧,大人的军队对我大汉而言不仅仅是要护朕周全,而是佑我大汉太平。”
“陛下英明。”
两位大人走后皇上问安远开阳去了哪里?是不是又私自出宫了?
安远支吾着说:“周将军,周将军,陛下去合欢殿的时候就已经出宫了。”
皇上笑着哼了一声,“他回来让他立刻来见朕。走,去合欢殿。” 其实他听到开阳出宫是有些恼怒的,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但是合欢殿让他压下了情绪。
只言睡不着但又确实很难受,起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皇上那里了,乔迁新居有些喜悦但是难免也有失落和些许无助。身在后宫,人生地不熟,虽有宫邸但能安然入住几日?
几间屋子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在她看来只是换了名字而已。
“圆儿,我能出去走走吗?”
“当然可以,夫人想去哪里?圆儿陪你。”
“随便走走吧。”
皇上来找她正好落了个空,安顺告诉他夫人说想出去走走,他便知道了她会去哪里。
只言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赏荷花,婷婷玉立的荷花,纵有洁身傲骨在这里也只是能换来过往行人的一眼欣赏罢了。在这权深似海的皇室家族里哪里会有那么一眼是钟情一世的?只不过是红颜一阅而已,况且是权倾天下的他。
栗夫人看到亭下的她,嫉妒之心涌上心头,慢慢走近她。
“栗,栗夫人,奴婢参见栗夫人。”
听到圆儿的声音只言回头,端正了坐姿,看到圆儿跪在地上,只言站了起来。
她冲只言笑了下,但却让人觉得没那么简单。她俯下身子扶起圆儿。“圆儿,怎么自从跟着只言夫人后,每次见到本宫都这么紧张。”
“奴婢没有,夫人冤枉奴婢了。”
“圆儿,你是陛下的近侍,听从陛下的差遣来侍奉只言夫人,自然是该尽心尽力。但是你这般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宫要拿你现任主子怎么样呢?”
笑脸相对,却句句不饶人。圆儿立刻跪下,说自己无心陷她于不义。只言想出面帮圆儿说话,圆儿给她使眼色,让她不要,但只言话已出口,栗夫人也自不会错过。
圆儿不同于只言,虽身份比不上刚来的她尊贵,但是皇上是太子时圆儿就待在他身边,是他信任的人,自然是对栗夫人的个性有所了解的,在东宫时她都不把先皇后放在眼里,对病中的她还处处针对斤斤计较,又怎会让盛宠中的只言安然享受。
“姐姐,莫要为难一个宫女。有什么话我们可以一起聊聊。” 果然是二十一世界的,说话这么直接!
没想到的是,她牵起了只言的手,笑眯眯道:“你既叫我声姐姐,我就当你是妹妹,我本无心怪罪圆儿,但是在外人眼里难免会有闲言碎语给我们的关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会的,别人说什么都抵不过当事人的亲身感受。你说对吧?姐姐。”
这句话让栗夫人收起了她轻敌的心,她本以为一个乡野丫头就算爬进宫中又能待几日,却没想到她连话语都这么强,不可小觑的对手。
“对对对,妹妹说的是,姐姐受教了,圆儿你快起来吧。”
“看这池里的几株荷花开的多自在啊,只言妹妹,来,我们一起赏花吧。” 只言任她拉着手走,因为她认为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她不会做什么,但是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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