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与西弗勒斯

作者:风与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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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0 章


      让我们把时间拉到十个月前,也就是斯诺刚被伏地魔软禁在纳西莎家的时候......
      西弗勒斯拖着被折磨的体无完肤的身体回到了蜘蛛尾巷的家,可心里的痛是身体上的痛所不能比拟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斯诺被袭击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的为他挡开魔咒,全然忘了邓布利多的交代,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他死,绝对不能,在他带走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像空了一般,神智漂浮在半空中,茫然的看着被魔咒折磨的自己的躯体,无动于衷。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
      机械似的把今夜的行动详细的写了一份报告,让一直候在房里的猫头鹰带给邓布利多。真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这样来写的。
      写完之后,游魂似的来到卧房,整个身子都倒在床上,老旧的木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把头埋在松软的枕头里,什么都没有想,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在心里微微的疼着。不期然,斯诺的那带笑含泪承欢时的模样闯入脑中,心猛地一阵抽痛,终于不可抑制的哭了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哭的这么伤心,好像不哭出来就不能缓解他的痛似的。许久,哭声渐渐止住了,他也渐渐入睡了,却是睡得极不安稳,眉毛微微地皱着,扇子似的睫毛轻轻的抖动在眼底投出一个淡淡的阴影来,未干的泪珠挂在眼角,身子像虾子一样的蜷缩着,双手紧紧地搂住自己的双肩。
      与此同时,邓布利多受到了来自西弗勒斯的信,忧心忡忡的看完,把羊皮纸递给等在一边的詹姆小天狼星,詹姆正要接过羊皮纸却被小天狼星一把抢过,亟不可待的看了起来。脸色随着信的内容越来越苍白,看完之时脸上也无一丝血色,抖着手把信交给詹姆,便踉踉跄跄出了会议室,一屁股坐到客厅的扶手椅上,把脸埋在手里,肩膀微微的发着抖。
      一会儿詹姆也来到了客厅,见他如此,叹了口气,坐到他对面,把手放在他肩上,说:“别这样,他失踪了了,我们都很难过,可你也别这样,或许能找着他呢。”
      “不,你不明白的,就算找着了他,他也不会见我的,他恨我,我...我不是故意让他恨我的,我只是爱他而已啊。”埋在手里的声音有些模糊,可詹姆还是听得一清二楚,虽早就发觉他对斯诺的感情超出了朋友的界限,可现在听他亲口承认还是很震惊。
      “恨你?”詹姆好不容易找回来自己的声音问。他实在是想不起来小天狼星做过什么让斯诺恨他的事。“为什么,你...做过什么...?”
      小天狼星猛地抬起头,吓了詹姆一大跳,只是这么一会的功夫,小天狼星就像老了好多似的,眼睛里尽是血丝,干裂的嘴唇张了张,“没事,”他选择了沉默,不打算把对斯诺施血咒的事告诉詹姆。
      詹姆见他不说话,也不强求,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说句:“别这样这么折磨自己,看开点吧。”就回房了,留他一人在客厅里,好好整理自己杂乱的思绪。
      小天狼星靠在椅子的扶手上,神色茫然的看着和那一晚如出一辙的月色,久久的、深深的凝望着。
      从那天起,西弗勒斯就正式加入了食死徒的行列,为了邓布利多的嘱托,也为了莉莉,还有...斯诺。
      再见到莉莉时,她正在院子里晾衣服,金黄的阳光洒在她的肩上,把她细致精美的脸衬托的更加的完美,弯弯的两道眉下是碧汪汪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软软的红唇,无一处不完美,可今天西弗勒斯却觉得这一切再也不能吸引他了,只要一闭眼就是斯诺那纯真可爱的笑脸。
      他快步走向院子的篱笆墙外喊莉莉的名字。莉莉惊讶的抬头,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他,旋即露出甜甜的笑:“是你啊,进来喝杯茶吧。”
      “不,不用了,我只是跟你说几句话,一会就走。不用麻烦了。”西弗勒斯赶紧说道。
      “哦,这样啊,”莉莉也不勉强,走到他跟前问:“什么事啊?”
      “嗯...”西弗勒斯犹豫了会说:“跟我走吧,这里现在很危险,跟我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去!”
      莉莉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在说些什么啊?这里很安全的,只要保密人不说,没人会找到这里的,真的不用担心的。”
      “不是那样的!”西弗勒斯大声打断她的话,“真的很危险,我有什么理由要骗你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快跟我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快,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
      莉莉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且不说真的有没有危险,如果真的是有,我就更不能离开,”回过头去看那所沐浴在夕阳里更显温馨的房子,神情变得无比的温柔,碧汪汪的眼波柔似水,“他们都在这里啊,即使会很危险,只要和他们在一起,就会很开心的。”
      “....”西弗勒斯嫉妒的看着让莉莉露出这么温柔眼光的房子和人。恨恨道:“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发生什么事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嗯!”莉莉笑着看着他闹别扭的样子,心里暗暗生奇,毕业后,西弗勒斯好像变了很多,不再像是在学校里一样一心扑在黑魔法上,是谁改变了他啊?斟酌了下字句,小心的寻找着措辞:“那个,斯诺有没有消息了。”这一年来,凤凰社的人都放弃了寻找他,可只有两个人没有该放弃,一个是,爱他成痴的小天狼星,一个就是西弗勒斯了,令莉莉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西弗勒斯的心情,如果说小天狼星是抱着一个爱他的心情而找他的,那西弗勒斯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找他的呢,这令莉莉很费解,怎么也想不透。
      西弗勒斯的嘴角不自然的抖动了下,“没有,”显然他不愿意谈到这个话题。神色也黯淡了下去,和每次不经意间提到斯诺时小天狼星的表情一样,莉莉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捂住长大的嘴巴,不让惊讶之声从口中溢出。
      “你...你...不会是...爱上...他了吧?”莉莉结结巴巴的说,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斯诺那么可爱迷人,连小天狼星这样的人都为他痴迷不已了。
      “你在乎说些什么啊!才不是那样的!我先走了。”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的叫了起来,气呼呼的转身走了。被看出来了吗?西弗勒斯心里掠过丝丝的不安,她看出他喜欢他了吗?其实在斯诺被带走时他并没有意思到自己的失常是因为爱上了他,他是在关在房中一个月的省思时才发现的,那一个月中斯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直环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从那之后他才明白,他是爱上他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呢?是在第一次他跌倒在他面前?是他看到他无助的坐在散乱的东西间,阳光打在他身上时?是他给躺在医务室里的他弄吃的,第一次交谈时?还是看到他被小天狼星灌下不知名的药物而愤怒异常时?还是他在承欢时虽痛得不行,还努力迎合,笑着接纳他时?不知道。原来他早就爱上他了,只是愚笨的自己没有发现而已,可一切都晚了,他再也找不回来了,再也不能听他说他爱他了,不能了。再也不能了。悔恨从那时起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他,一直到他被杀死为止,他都没有从失去爱人的悔恨中解脱出来,永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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