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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女孩儿,请再靠近我些
“开个单子,拿两盒荣心丸,再给她抓三个月安神的中药。”
三个月?白大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师嫂生病了?具体情况是什么?”撕去脸上的障碍,廖舒闫一秒钟进入工作状态,正经的与前一秒判若两人。“身体上的小问题不能忽视,可大可小,疗养的不得当就会出现大问题。”
“……这两天有些呼吸困难,盗冷汗,刚才又运动过量,差点晕倒。可能是累到了吧。”忽略那个称呼,年芯老老实实地作答,一点也没有马虎。
廖舒闫神色复杂地看向白少安,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
“很严重吗?”温赫如年芯,即使这般情况也不会表现出着急。
“瞎想什么?调理下的问题而已。”白少安的鹰眼利剑般刺过去,“吓谁呢?想找死吗?”
“……这都被你发现了?哈哈,开个玩笑都不行!”
刷刷几笔,单子上龙飞凤舞的字样,真的看不懂,一个字都辨认不出来。
“我去拿药,你要跟我一起吗?”年芯笑着征求白少安的意见。
白少安抓起年芯的右手捏了捏虎口,“去吧,我先和廖舒闫交代点工作上的事。”
“嗯”
无异常地拉开门,年芯关上门的那瞬间就变了表情。
彼此都知道了吧,却独独不愿点破。
到底有多严重呢?
“师兄,这种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刚开始就这么猛,急性心肌炎的前兆,不注意会死人的。”廖舒闫郁闷地重重吐了口气,还真是让人操心啊!
“我知道,但是悉心调理,就不会有问题的,不是吗?”白少安自说自话。
是以前积下的病根吧,那颗娇弱的心脏本就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现在又开始了吗?
“……你一大神级别的人反问我这种问题好玩吗?肯定是对的啊。”
真糟心,来这儿是寻找肯定的吗?
这会儿脸色才有所好转,明明比谁都担心,刚刚还装成没事人,骨子里真是透着一股闷骚。
“好好照顾她!”
廖舒闫一副把年芯托付给白少安的语气,确实引起了后者的不满。
“肯定,用得着你提醒?”
刚才那个因为担忧而不确定的白少安呢?好想念他!廖舒闫内心默默垂泪。
“还有,你知道面膜其实是一个培养基吗?”
“什么?”
“一个人的面部有很多细菌,贴上面膜后会以每五分钟的速度繁殖一代,所以你现在的脸上已经有,额,差不多三四代了,儿孙满堂啊!”
还让人家以后如何直视面膜啊?
“你走,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廖舒闫急忙赶人,“你知不知道一山不容二虎?赶快离开我的地盘。”
白少安懒懒地起身,傲娇地走了出去……去……去……
廖舒闫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上大大的七个字。然后泄愤地贴在诊室的正中央,心满意足地返回。
于是,之后来往的医患都看到了门牌上的那几个标志性的大字“白少安不得入内”
提着一大包药,年芯愣站在大厅中央,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无所适从,连下一步该走往哪个方向都没了主意。
白少安缓缓靠近女孩儿,握住了她冰凉的右手,“丫头”
年芯反射性地回头,僵硬的表情终于多了些柔和。
“好相似。”
“什么?”
年芯眯了眯眼,“第一次见面。”
白少安眼角含笑,熟练地拿过药,牵起年芯走向自己的诊室,“嗯,很像。”
“但是又不太像。”
“嗯?”白少安微顿,随后了然道“关系不同了。”
“是这个”年芯微微抬起被五指相扣的右手,“从陌生到熟悉,从害怕到心甘情愿。”
仿佛是一种誓言,肆意宣泄着内心的笃定,认定了,不想放手了。白少安属于体热型的人,他的温度一丝丝渗入年芯的手心。
“为了听这句话,等了好久了。”
恍如隔世也不过如此吧!相识,相知,相爱,用了他整整七年。
她不自知地被一个人默默惦记了七年,感叹着今生是用光了运气才会遇见他。
“嗯”
相视,两道视线交汇,一眼万年。
“把开的中药留下来吧!”
年芯爱怜地摆弄着桌子上的一盆绿植,并未回头“是要监督我吃药吗?”
“在这边煎,我给你送过去。”
手指顿住,停下动作,年芯微微笑着转身,“好啊,省了我不少功夫呢!”
白少安走到书架上,寻着什么东西。
一片静寂,徒留“沙沙”的翻书声与“呼呼”的呼吸在空气中厮杀。
年芯看着他的背影,怎么也不够,心底一遍遍勾勒着他的身形。
一遍,两遍,三遍。
“你为什么不问我生病的原因?”
白少安这才转过身,“等着你想说,在等着这个时候。”
“如果我一直不肯说呢?”
“那就一直等下去……”
那就一直等下去,这是她这辈子听过最美的爱情。
“说实话,我不是很想讲出来呢!”年芯自嘲地笑笑,“很久之前的伤疤了!没必要再一次揭开了。”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其实就是以前老失眠吃了些安眠药,差点吃坏了身体,后来也是调养了好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年芯见白少安不说话,这才避重就轻地说了些情况,“害怕你担心。”
“这几天睡不着有吃吗?”白少安好看的眉都快成了“八”字了。
病例中没有写的情况,她连顾雅姿都隐瞒了。
“没了,不敢再吃了。”
“年芯,从现在起,不要害怕,不要伤心,不要隐瞒,只需要为自己着想,听我的话,好吗?”白少安握住年芯的盈盈细腰,眼神直透她的内心,是请求,更是一种命令。
不安地紧抿薄唇,年芯不确定地轻点了头。
她说谎了,怎么可能做到?
“唉……”似无奈,白少安不忍心地把年芯环住。“不能做到就说出来,不用在我面前伪装,傻姑娘。”
年芯埋在他的怀里,还是泪水觉提了。
请等我一下,让我把这个自卑懦弱的年芯赶走,只留下那个善良乐观的姑娘!
想哄着婴儿般轻拍着年芯的后背,一下,两下,三下……从隐忍到崩溃,她的泪水再也止不住。
“很难过,很难过……”夹杂着哭腔,一声声地指控着他们带给自己的委屈。
“嗯”
“忍不住了……”
“嗯”
“那时候我都没有可以说的人……没人可以听我说……”
“嗯”
“呜……”
很多年后,白少安忆起那个在自己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儿,一个因为没有人可以听自己的委屈的女孩儿,仍是心疼不已,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减反增。
如果一个男人邀请你留下过夜,你的选择是什么?
“怎么可以这样?我不要进去”拿着在医院煎好的中药,奶白色的保温杯搭配着嫩粉色的布杯袋,真是一次奇妙的颜色碰撞!年芯坐在车子里抵死反抗。
轻飘飘地看了年芯一眼,“你晚上有地方去?”白少安无比轻松地扒开年芯死死抓在副驾驶座椅上的手。
力量悬殊也不过如此吧!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赖皮脸的敌人啊!
早在不久前,远在城市另一头的苏晓刀一本正经地打来电话“我晚上在这头过夜,你一个人在那头睡觉啊!”于是来到家门口的年芯在几番翻找钥匙未果后近乎处在崩溃边缘,而一旁的白少安悠哉悠哉地注视着她的举动,然后气定神闲地说了句“要不,晚上去我哪儿?”
什么感觉?被雷劈的里焦外嫩!白孤煞,你怎么可以这么淡定地说出这句话?简直是太……闷骚了!
反对有用吗?当然是有用的,没看到白孤煞还让年芯垂死挣扎了几分钟吗?
“我让小刀赶回来吧!”
“人家刚在漫漫追夫路上取得成果,别当她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了吧。”
“……”
“我可以去酒店住一晚的。”
“咱家没钱,住不起酒店的。”
“……我自己有钱的。”
白少安利索地从年芯包中掏出钱包,塞进自己的衣服里层。“现在还有钱吗?”
“……你有啊!”
“我没钱。”
“你衣服里面塞着的呢!”
“哦,这个啊?这个是我刚刚捡的。”
从别人包里捡的,你能喊警察叔叔来一趟好好谈一谈吗?
“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然后拉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年芯上了自己的车……
被白少安硬拽下车后,年芯走了两步突然刹住。
“干嘛?”白少安好笑地敲敲年芯的头。“只是借宿一晚而已。”
“……你也说了,是借宿啊!”年芯抬头看看耸立的楼层,深吸一口气。“我得做下心理建设,等会就要献出我的第一次——”
“胡说什么?”白少安紧蹙眉心,这么不信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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