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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殡
文卿看着朴北堂是真的生气也不敢再取笑什么,就围着秦予勋这祖宗劝着让他赶紧走。
秦予勋看着朴北堂那像是要杀人的样子自己的热血也不由得沸腾了,刚撸袖子就要上去干一架的样子便被佐伯一手揽住了。幸亏来得及时不然不知道得发生什么。
“带着他!滚出我的视线!”
佐伯什么也没说只是强拽着秦予勋上了车。“所以你的计谋就是强取豪夺?就这么来到朴北堂家里?”佐伯不是以往的笑脸,脸上阴郁的可怕。
秦予勋什么也没说低着头,但是紧握着拳头的双手已经暴露出他现在的愤怒。
“今早我去了你店里。”
佐伯的手握了握方向盘。“恩。所以你都知道了?”
“和那孙子一起演戏好玩吗!真逗!演技都比得上影帝了!”秦予勋今早去他店里本来只是想去找佐伯去讨论点事却无意中发现了,也只是看了一部分便猜了出来。
“……”秦予勋说完车里便陷入了寂静,好长时间才被佐伯打破。“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反抗他?”
秦予勋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佐伯一个急刹车听到了路边,突然接近疯狂似得冷笑。“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就想去和那男人讨论一个说法!我忍了他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我什么也没说!凭什么你……你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哈哈哈——”
“啪……”
佐伯沉着头,脸上被打的五个手指印记清晰可见。
“冷静点你!跟条疯狗似的!”
点燃了根烟,佐伯像是揭了伤疤一样的慢慢的叙说了旧事也不顾秦予勋的挣扎。“六年前,我还是一名篮球队里的王牌,拥有大好的前程。可是就在那年,我家破人亡,公司破产父亲自杀母亲另嫁,那年的我……背上将近上亿的欠款,那你又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有是谁么?没错,是他,朴北堂!那个深刻进我心里的魔鬼!在这六年里我隐姓埋名成为了他的手下,无时无刻要笑脸迎对,可是有谁知道我是最想杀了他的那个人!”
秦予勋愣在那里,他完全不知道,不知道会有着一段历史……
抖了抖烟灰,轻笑。“不过,我靠着他还清了债务并且拥有了一辈子都不用愁的资金,只是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可以毁灭掉他的机会!可你!你出现!扰乱了一切!明明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喜欢的人,也那样被抢走了……我怎么能甘心?”
秦予勋的眼神有点慌乱“可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佐伯捻灭烟头一个转身强压住秦予勋。“因为我喜欢的就是你啊,我曾百般阻挠你不要去接触那个男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他有的我也有!你想出名我也可以帮你!为什么偏偏找上他!”
秦予勋脸色煞白的看着他,此时此刻这个气场大过任何人的男人,不尽的恐惧,周围的气氛,这男人完全压过自己的身高……强大的压迫感。
佐伯松开他是的他心软了没有一个人可以对自己心爱的人下手。“现在,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要谁做错一步,朴北堂完全有能力一把火点燃我们。这几年,虽然我没有十足十的把握获得他的信任但是起码有个七八分。”
秦予勋任是再怎么冷静此时也缓不过劲
“现在你只有听我的话,那个完全不可能击倒的男人此时此刻也出现了弱点。”
“你是说……闵子琛?”
“不错,若不拿他下手我们没有赢得胜算。”
“一定要这样吗……”
“予勋,你懂得,现在不是他存就是我亡。”
秦予勋低着头进入了深思,过后默默的点了头……车子驶向了远方。
文卿坐在外头看着焦急不安的朴北堂,“不用着急,只是昏过去了。”
“恩,假死证明办好了吧。”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些被拆穿的话闵子琛会怎么想?”
朴北堂闭着眼睛竟生出一种颓废的感觉,好像病房里的那个人是他的全部一样。“走一步算一步,我总不可能让他再离开我啊。”冲着文卿苦笑了一下。
文卿看着他也不免的心疼,他跟着朴北堂约莫十余年俩人自是跟亲兄弟一样,他知道朴北堂的强点更明白他的弱点。就像战场上拼搏厮杀的战士们他们内心深处都是可望家渴望亲人的。朴北堂又何尝不是?
“你不跟他表明自己的心态,他永远都不知道有个人站在他背后。”
朴北堂叹气。“我相信,行动证明一切,现在不喜欢也不代表以后不爱。”朴北堂在职场上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花的但是面对爱人他却难以开口像个二八纪的刚初恋的小男孩似的。
“闵子琛又醒过来的举动,你进去看看吧,我先去公司,如果闵子琛要去看‘父母的尸体’的话给我来个电我先去打点。”
朴北堂点点头目送了文卿离去。看着病床上闵子琛空洞的眼睛心灵里立刻像被人活生生的挖去了什么一样。“朴北堂,你说我父母去世的消息,是真的吗?”
朴北堂抬出去的脚缓了三秒钟又稳重的坐在了床边,眼底竟是哀伤倒不是装的,他只是在想为什么爱一个人会变得这样伤痕累累?陌生的疼痛像是要把他逼疯一样。轻轻搂住闵子琛。“我爱你……”这是他唯一一句会说的情话,原谅他的嘴笨。
闵子琛没做出回应。“我可以去看看他们的……”尸体这二字他完全说不出口。
在什么时候闵子琛开始信赖朴北堂了?从他没伤害过自己?还是从他把自己救了的时候心存对他的万分感激?以至于连这种大事也开始毫无保留的去相信了,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打还没去确认。
朴北堂点了点头,随后让闵子琛补充点体力抽着空给文卿打了个电话。
“葬礼已经准备好了。后天出殡,对于这场交通事故失职司机负全责,子琛,你的父母买了保险所以会有一笔赔偿金。”
闵子琛木讷的点点头眼泪流到食物上,从头到脚的冰凉,从内而外的彻底觉得自己仿佛不存在似的。
“别这样,子琛……”朴北堂觉得后悔了,他不该再情急之下编出那种毫无规律打破安静的谎言,若是知道闵子琛会变成这样他定是杀了自己都不会说的。
一晃时间就到了出殡那天,闵子琛看着车窗外下的大雨,这两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出乎意料的平静,平静到他以为这一切都是虚假的,这一切都是梦,自己还是那个小小的练习生。
等到看到那两口棺材他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事实不争的事实。朴北堂帮他打着雨伞,看着这两口棺材,莫名的哭不出来,眼泪早就流感了,要问他爱他们吗?他或许会点头,没有一个子女不爱父母的,他们养育自己十多年,就算养条小狗也会有感情。
“嘭。”闵子琛直直的跪在地上,任由雨水打湿着自己。
灯光聚闪,远处传来车声。一个漂移刹车迸出一阵水花。秦予勋从车上飞奔下来。“闵子琛!朴北堂他是骗你的!那两口棺材根本就不是你父母!”
佐伯面无表情的从车上下来,看着一脸震惊的闵子琛,两天前他安排在朴北堂下面的眼线就跟他说了这些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闵子琛若是他的弱点那边从这里开始下刀。
闵子琛看着秦予勋和佐伯……那个曾经绑架自己的佐伯。
佐伯直直走向朴北堂。“老板。”
闵子琛感觉脑子里一直糟乱的发出各种声音,就像自己在一个大坑中,坑外的事他一切都不知道,而坑外的人却好笑的看着自己一样。
朴北堂面部扭曲的可怕,像是随时爆发的猛兽一样,他兜里怀揣的冷兵器也是他的利齿。这种状况,已经明摆着了,自己的心腹给自己摆了一道。也证明了一句话,世上只能相信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浑身被暴雨浇透的闵子琛站在离他两米开外,可这距离就像个了一个世纪一样,怎样都抓不住,任由他消失……
朴北堂紧闭着嘴,拿出早就预备着的枪支。佐伯见状一个飞跃掏出枪仅在几秒钟决定一切的时刻来到了闵子琛身边,枪支顶着闵子琛的太阳穴。
“把他放开!我操!”只有几秒钟朴北堂看着自己的爱人被人劫持却什么也不能做,他知道枪这种东西是杀人不眨眼的。无论自己动作多块,只要佐伯扣动扳机闵子琛的脑袋就会立刻爆裂……他无法想象。
闵子琛就那样被他抵着脑袋他没有害怕,说人面对死亡时是无与伦比的恐惧,可是要是一个觉得自己已经死了的人呢。再死一次也无妨。
佐伯看着四周,心脏跳的生平最快,他的手里已经出了汗,这暴雨也会阻挡他的动作,今天他抱着回不去的心态就在这把自己交代了吧。不能再去守护秦予勋了……
秦予勋……秦予勋!在哪!他刚才就光顾着朴北堂这怪物了!四下环顾着手里的枪也不由得松懈了。
“嘭——!”
闵子琛听到的第二声枪响……那么悦耳……可为什么不疼呢?下一秒佐伯手拿着的枪已经被甩到了地上。大雨冲刷着地上的血迹。
佐伯看着被文卿架起的秦予勋,咧着嘴笑了……拼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再到在地上的那一刻拿起地上的枪冲着不知道是哪的地方开了出去。
闵子琛听到的第二声枪响……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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