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在水中央

作者:麦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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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之将变


      天下混乱,正是命盘改变,重分势力的迹象——天之将变。
      当今的时局,真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炎凌、滨江、冰国三国大军处于战火纷飞之中,炎凌国投入了以庆录为主帅的十五万兵马,除了庆录本身已有的五万,还有岸天和无牙的十万兵力。在炎凌和冰国的双重打击下,滨江国屡战屡败,屡败屡退;而炎凌又隐隐有凌驾冰国之上的势头,仿佛冰国成了为他摇旗呐喊的助手。滨江的版图正在不断缩小中,而炎凌扩张的势力范围明显比冰国要大。
      同时,图兰国的女王莫丹可因病去世,大公主和二公主为争王位打破头,双方势力相斗,国内一片混乱。彤国在此时又插上一脚,以支持二公主为由,派兵进入图兰,实际是想趁机对图兰实现牵制,或者甚至是控制。
      在这种局面下,白水反而成了最中立的国家。可惜很快,这种中立的形势就被打破了,图兰的小王子江淮出使白水,在菲阳公主帮助下争取白水国对大公主接任女王的支持。按理说,菲阳和江淮是获得白水王承认的公开的未婚夫妻关系,在立场上白水国倾向于为他提供支持,但白水王的态度甚为暧昧,白水王一面观望着,一面暗中示意江淮转道炎凌,争取炎凌王的支持。白水王给了江淮一种错觉,那就是白水将跟随炎凌的态度。
      江淮到了炎凌,几番求见总不得其门而入;他几次想接近雨晨,通过她跟勿离谈判,也被勿离有意无意地阻拦。而等到勿离接见时,他款待殷勤,却总不予以明确答复,一副不方便介入图兰本国事宜的样子。实际上,炎凌王已派了使臣去图兰国,表示愿支持二公主,只不过江淮被蒙在鼓里。在这种时候,炎凌和彤国竟难得地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大公主与二公主相比,其实更具有优势。首先,大公主是第一顺位的继承人,由她继承王位是最名正言顺的;其次,大公主长时间以来都协助女王处理政事,表现不俗,在朝臣中颇得人心;第三,大公主的才智手腕均在二公主之上。而二公主之所以具有跟大公主一争之力,原因在于她是图兰第一世家的长媳,而第一世家的家主正是朝中握有最大实权的丞相,身边也拥有不小的势力集团;另外,二公主的丈夫有一个同门师兄,是图兰国军方的重要人物,掌握了国内一半的兵权,有这样两股强大的势力支持,她自然不肯轻易将王位宝座让给她的大姐。在彤国和炎凌声明态度之前,双方实力可以说是旗鼓相当。
      对大公主和二公主的实力非常清楚的炎凌和彤国之所以支持二公主,是处于他们作为政治家的权衡。作为同样具有雄霸天下之野心的国君,他们都知道如果大公主成为女王,图兰必定会在她手中强盛起来,反之二公主才能不及大公主,魄力不及大公主,由她继任女王,将来要征服图兰国,阻碍将会小很多。况且,世家同军方向来是争权夺势的对立存在,现在只是为了共同的利益才站在一起,等二公主上台,双方的斗争必定虚弱图兰国力。这正是炎凌和彤国乐于见到的局面。
      虽然支持的人选一样,采取的手段却并不相同。炎凌只派了使臣到图兰表示立场,而彤国却派了军队。这让勿离很诧异,以彤王向冲的心计,不会做出这么卤莽的事来。很快,彤国也意识到了不妥,武力的表示只会惹起图兰臣民的不满和防备,因此,彤国一方面声明只为调节矛盾绝无恶意,一方面将军队撤回了边境,同样只留下使臣在图兰国,与炎凌形成了一种平衡。
      局势一片混乱。
      经过了四个月的战争,弥漫在滨江、炎凌、冰国三国之间的硝烟终于散去了。
      经过这一役,滨江元气大伤,版图急剧缩小,只有原来的一半。而被侵占的国土,三分之二落入了炎凌的掌控,剩余的被冰国占领。富有戏剧性的是,当初引起滨江和冰国战端的涂涂城,在战争结束后却成了炎凌国的所有物,双方谁也没占到便宜。
      这一战使炎凌国一跃成为七国之中版图最大的国家,相信很快涂涂城的金矿还会使它成为最富有的国家。而滨江却衰弱成为最小的国家,现在连白水国都比它要大一点,也许在今后的几十年内都无法再与冰国抗衡了。
      然后图兰国内,经过将近半年的拉锯战,二公主终于打压了大公主的势力,登上了女王的宝座。当被变相地封锁消息软禁在炎凌的小王子江淮赶回图兰时,已见不到他最亲爱的大姐临终一面。二公主虽然对他当初支持大公主很不满,但总算还有一份疼爱的感情,也因为知道江淮对王位没兴趣,便想封他爵位,修补感情裂缝。可惜,江淮已心灰意冷,对政场深恶痛绝的他拒绝了封赏,前往白水国带走菲阳,两人一同远走天涯,不问世事。当远在炎凌王宫的雨晨听到这个消息时,一方面为他们的境遇叹息,一方面也为他们获得了自由而欣慰。
      炎凌国势日强,他的老对手彤国却一点举动也没有,只是不断扩充强化着他的军队。
      炎凌王勿离接收了滨江的土地之后,也将重心放在了国家的休养生息、养精蓄锐上。
      经过这样的动乱,天下的形势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炎凌成为超级大国;彤国没有经历战争,因此他的军事力量是七国之中最强悍的。除了这两个国家,原本实力相当的三国中,冰国坐大,图兰经历了内乱还没复原,而滨江已成为跟白水国水平差不多的小国。远在海外的丹风,似乎已被遗忘在权势斗争之外了。
      局势日渐稳定。然而每一个国家的元首都知道,在不久的将来,真正决定天下命运的决战,将拉开帷幕。而现在,不过是黎明前最平静的一刻。

      华灯初上,凤朝宫里温暖如春,与外面寒冷的严冬形成鲜明的对比。
      雨晨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道:“好啦,现在火烧赤壁已经讲完了。”
      勿离叹道:“诸葛孔明真乃神人也!”
      雨晨躺倒在他怀中,懒洋洋道:“累死我了!”
      勿离看着她,慵懒中透出一丝成熟女人的风韵,看得出疲倦的眼睛在瞟向他时有一丝媚惑。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有魅力,越来越成精了!
      他笑道:“辛苦你了。”右手抱着她,左手轻轻抚摩着雨晨隆起的肚子。雨晨已有七个月的身孕,腹中的胎很安稳,可奇怪的是,她的肚子却比怀了十个月的孕妇还要大,也因此,她特别容易疲倦。雨晨坚持每天早晚散步,勿离担心她累着,尽管她说这样有利于生产,但他仍然叮嘱阿朱、阿碧好生伺候。自从文竹走后,阿朱、阿碧服侍雨晨更加尽心尽力,无微不至,有时候雨晨被她们唠叨得烦了,直呼受不了,这个时候她就特别怀念文竹那有时候看起来是严肃的性格来。
      “呀!”雨晨欣喜地道,“孩子好象在动呢。”
      “是吗?我听听。”勿离轻轻趴在她腹上,脸上露出初为人父的骄傲笑容,道,“他果然很调皮啊。”
      雨晨皱起眉头道:“怀孕真的好辛苦哦!我跟你说,生完这一胎,我可不要再生了。”
      勿离宠溺地道:“好,都依你。”心里却说道,到时候你不想生也由不得你,反正我说了算。想到这,他眼中闪过一丝狡猾,可惜雨晨没看见。
      雨晨打了个哈欠,勿离扶着她躺了下去,然后坐到床尾,给她按摩酸胀的小腿,她舒服地发出了一声呻吟。勿离刚按摩了几下就发现,他的小妻子已经睡着了。他在她红润的唇上亲了一下,在她身边躺了下去。雨晨虽在睡梦中,她的身体却自动地在勿离怀里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勿离将下巴搁在她头发上,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一双手将他从安稳的睡眠中摇醒,他不悦地睁开眼。
      阿朱顾虑地看了一眼雨晨,轻声道:“王!”
      勿离道:“什么时辰了?”
      “快到卯时了。”
      皱着眉,问道:“这时候叫醒我做什么?”
      阿朱道:“奴婢不是有意打扰王休息,实在是丞相在外面催得急。”
      丞相来了定有要事,勿离忙坐了起来,阿朱和阿碧取过衣物,一边为他穿戴一边道:“半个时辰前丞相就来了,说有要事求见。奴婢说,王昨夜到子时才安置的,等一会儿再叫醒您。后来丞相催了好几次,奴婢看实在太急,就叫醒您了。”
      “丞相说有要事,你该立刻叫醒我才是,怎么拖了这么久?”
      阿朱低头道:“是,奴婢知错。”
      阿碧道:“阿朱怕王睡太少了,过于劳累,才拖着想让王多休息一点时间的。”
      阿朱暗中扯了一把她的衣袖,阿碧也知道自己僭越了,反正话也说出口了,就说道:“奴婢多嘴,请王恕罪!”
      勿离摆摆手道:“算了,下次记住不可再这样。”
      “是。”
      勿离从凤朝宫出来,见了丞相平狄,君臣二人一同转到英德殿。
      平狄递了一个奏本,勿离浏览一遍后,面色凝重道:“这么快!”
      奏本是边关伯和送来的急件,上面说彤国纠集了国内的三十万大军,开往与炎凌交界的边境,虽然名义上是彤国的一次练兵,但如此浩荡的阵势仍令人侧目。
      勿离合上奏本,道:“彤国绝不是练兵这么简单,他们的意图是什么呢?”
      平狄道:“彤国的意图虽令人置疑,不过有七国大会的协议在,一年之内对方应该不会向我国挑战吧。”
      勿离眯着眼道:“在这种局势下,炎凌和彤国的协议不过是一纸空文,即便有一方毁约,其他国家也没有能力干涉。”
      平狄道:“王的意思是……”
      “我们在之前的战争中获得了滨江的大片领地,现在这些领地上的人民还没有完全接受炎凌的管辖与统率,那里随时存在着反动的种子。而我们的军队也刚刚从战场上退下来,士气固然旺盛,但军队的作战能力却因长途的来回奔波而打了折扣。而且扩大的版图必须有更多的士兵守护,那么我们能打仗的兵力就更少了。这个时候,彤国出兵对他们可大大有利啊。”
      “那么,王决定如何对待呢?”
      “通知伯和,加强边境的兵力部署,防备敌军大举来袭;另外,让兵部进行招募新兵的工作,咱们需要更多的战士。”
      “是。”平狄领命而去。
      勿离身体后倾,靠在了椅上。向冲想做什么?难道真的明目张胆跟炎凌宣战吗?这几个月来彤国似乎太过安分了一些,而现在突然活跃起来,这奇怪的反差让勿离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不过,无论向冲打什么主意,他都一一接下了。对手越强,他的斗志也越被激发出来。
      向冲,让我们放手一搏吧!

      彤国王宫,向冲颀长的身躯卓立在城楼最高处,遥望着炎凌的方向。
      勿离,我想我们之间决战的时刻,也应该到了!不论是为了国家,为了雄心抱负,还是为了女人,你我之间必须得有个了断。
      轻柔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停下,一只柔嫩的手轻轻握住了他常年练武的修长粗糙的手,不用回头,他知道是谁。
      彩阑幽幽地说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你在想什么?”
      “我想的,你必定也能猜到,必定也能理解。四年前的战争,虽然我们赢了,但我却深深伤害了一个爱我信我的人。因为我那样做是为了我深爱的人,一个我愿为之付出一切包括生命的男人,所以我不后悔。但,愧疚总是折磨着我,我总在忏悔我伤害其他人的罪。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一切都不再需要顾忌了,不管他是鄙视我还是仇恨我,我都会同你并肩作战,直到胜利的那一刻。”
      向冲微笑道:“或许是失败呢?”
      “这不像你说的话。”彩阑也笑了,笑容里有着百折无悔的深情,“即便失败,我也要跟你一起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
      向冲回过头,四目相对,真挚深厚的感情不需要任何的语言。
      有你在我身边,我又怎会失败?
      两人并肩而立,遥望远方。

      炎凌和彤国的形势变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不仅仅是两国人民感受到山雨欲来的征兆,其他的国家也都为这战争的即将爆发而绷紧了神经。
      雨晨脑子里所有的谋略都已经讲完了,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困难。勿离变得十分忙碌,为了不影响雨晨的身体和情绪,他基本上都在英德殿住宿和处理政务。但不管多忙,他总是会抽空去看望雨晨,安抚她作为孕妇的紧张心情。
      天气越来越冷,已经进入了严冬,每天早晨,地上都有厚厚的一层霜。寒冷肃杀的天气为战争前夕更增添了沉甸甸的压力。
      冬天是个沉闷的季节,每一个人的心都因为天气而变得冷酷麻木起来,思维变得直接而犀利,浪漫的情怀被压缩掩盖在最深处。
      不过每个人又都知道,当冬天过去,万象更新的春天将带来生命与希望,一切的一切又都将活跃起来。这就是命运的轮回。
      当天气到了最寒冷的时候,当水面已结了坚硬的冰的时候,当树上只剩光秃秃的树干的时候,战争,终于爆发了!
      鲜血与硝烟迅速地在苍江两岸蔓延开,枯败的野草被铁蹄深深地埋葬在泥土中,阴沉的天空下响起无数亡魂的声音。
      每天的每天,都有无数的士兵倒下去,再也见不到他们的父母与妻儿。
      战事艰苦,但似乎炎凌占了一点上风,彤国的军队一步一步向后退。但就在炎凌的士气一点一点涨到最高峰的时候,遭到了来自彤国的致命的打击。
      四十尊特殊武器在炎凌士兵面前一字排开,底下是双轮车座,上面架着乌黑的一根管子,每一次彤国士兵点燃管子根部的导火线,就会有一颗铁球从管子中射出,落在人群中立刻爆炸,火光和硝烟中伴随着哀号,每一次都夺去几十甚至上百人的性命。
      在这种情况下,炎凌的防线一退再退,一直退到苍江以南。两国的军队隔江对峙,士兵们经常可以看到敌方阵营中的主帅旗帜,炎凌的士兵知道对面穿黑色铠甲的是彤王,彤国士兵也知道对面亮银色铠甲包裹着的是炎凌王。
      战事进入了僵持,谁都不敢轻易过江。
      炎凌阵营的主帐中,炎凌王正同将士们开展一场凝重的战略讨论。
      “敌人使用的究竟是什么武器?”这是勿离最想知道的。
      亦南道:“根据半个时辰前的探子回报,敌人使用的特殊武器叫做大炮,来自丹风国,是丹风的新型武器,不久前才开发出来的。炮管中发射的铁球里装的是火药,落地爆炸的杀伤面积大约有一个五十人方阵那么大,我军受创的士兵大部分手足被炸断,身上也有不同面积的烧伤,完全失去战斗力。”
      丹风国制作武器是出了名的精妙。勿离眯起眼,原来前段时间向冲表面安分,暗中却从丹风国进了这四十门大炮。丹风啊,这个差点被遗忘的国家,不止一次地对他构成威胁,先是毒药,再是大炮。他决定了,等收拾了彤国,一定要跟丹风好好会一会。
      眼下的形势很棘手,不过唯一让勿离感到有优势的就是,彤国的后勤补给比炎凌要困难得多,所以如果耗下去,最先忍不住的必定是彤国。
      这一点心理,要好好利用。
      勿离在想,最好能引对方先渡江,江面上大炮无法发挥威力,而且沉重的分量会拖住军队前进的速度。趁这个时候,出奇制胜,将会对战局造成关键性的扭转。
      可是,怎样才能让对手冒着渡江进行到一半遭到袭击的风险而先行渡江呢?
      这是一个难题。
      天气越来越冷,彤国和炎凌已在苍江两岸僵持了两个月,庞大的军需补给令双方都产生了危机感。
      向冲身着黑色铠甲,卓立船头,望着苍江对岸,眉头紧紧锁着。
      原本他打算在平原上用大炮彻底摧毁炎凌的战斗力,可是没想到对方的战略变化如此迅速,一遭到损失就立即后撤,大炮缓慢的前进速度使彤国追赶不及,错失良机。炎凌退到苍江南岸后,便扎下了脚步,利用苍江这天然屏障展开了持久战,结果就造成了向冲最不想见到的局面。
      对方突然有一排战船出动,中间最大的船头,赫然力着一个亮银色的身影。
      这两个月来,双方时不时在江面上进行一些小规模的械斗,每次彤国的大炮都会轰沉炎凌的几艘战船,但造成的伤亡并不多,对方像鱼一样滑溜,每次都溜得奇快,往往第一颗炮弹击中了实体,第二颗却只能掉落江水中。
      有时候向冲和勿离也会亲自上阵,这次两人又要碰面了。向冲嘴角扯出一丝自信的微笑,一挥手,下令前进。
      箭雨从双方战船中漫射而出,向冲嘉许地看了身边的侍卫一眼。这个侍卫跟随他有三个年头了,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弓箭,用百步穿杨来形容都不为过,而且天生膂力过人,使用的是专为他一人而制的弓箭,射程比一般弓箭手要远一倍左右。此刻,他左手握弓,右手连续地快速抽箭,一阵连珠射,箭箭命中目标,五名士兵从炎凌船头跌落水中。
      向冲微笑道:“你是神箭手,本王想请你射一射我的目标。”
      侍卫面色不变道:“请王示意。”
      向冲随手一抬,指着远处的亮银色,信口道:“炎凌王如何?”
      此刻炎凌王距离这艘战船正好在一般射程两倍左右,身边有数名侍卫保护,要射中他不仅要臂力大、射程够,而且速度要快,命中率要准才行。一般人是不可能射中的,所以周围的人也只当彤王说笑而已。
      谁知这侍卫竟毫不犹豫地一点头道:“小人尽力而为。”说着,便弯弓搭箭,三星连珠,对面炎凌王身边立马有三名侍卫倒下。
      就在这眨眼的一瞬间,其他侍卫还来不及护到炎凌王身前的这电光火石的一刻,他从箭囊中抽出一支金色箭矢,搭弓一射,一道流星飞越半空,又稳又准又狠地扎进了炎凌王亮银色铠甲的前胸。
      炎凌一方登时大乱,立刻鸣金收兵。
      向冲和周围的人显然没想到这名侍卫真能射中,一愣之下才爆发出响亮的欢呼声。
      向冲大笑道:“射得好,回头立刻升你的职。”
      侍卫千年不变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喜色,道:“王,炎凌王性命危矣。”
      “怎么?”
      “小人刚才射出的箭上生有倒钩,钩中含有剧毒,他不起箭便罢,一起,毒药进入伤口,不出十天,中者必死。”
      向冲又惊又喜,道:“此话当真,你有把握?”
      “小人不敢说小人的毒药不可解,但炎凌王势必有十天半个月不能下床了,军营之中必定找不到解药,因此小人才敢说,炎凌王必死无疑。”
      向冲眼神锐利,道:“下令鸣金收兵。”他望着对面溃退的敌人,嘴角一扬,道,“我想我们需要制定新的作战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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