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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有风从头上吹来,两凤凰曲折向下,来回扑扇着火焰之翅,久之停留于身旁,垂下的翅膀做出邀请向上的动作。
“咕!”
“走!”
“什么!”
司徒夜来不及细想,整个人被凌雪拉上小红的背。
“我们是要去哪?”
“咕!”
“夜,抓紧了”
伴随着相互交织的凤凰鸣,凤凰们高昂起头,紧接巨大的气流贴面压来!凤凰不愧是上古神兽,飞行气势都那么生猛。司徒夜在心中暗想。迎着破损的青铜门,逆着光线,朝着光漏出的方向,笔直飞去!
接近出口附近,从破口处涌进来的风流越来越多,巨大的风潮正面冲开,刺眼的阳光照得司徒夜睁不开眼,然而站在高处飞翔,密道的一切尽收眼底,万丈豪情不由胸中顿起!“我好爽快!”凤凰头顶,那对小小的人儿,衣履同样残破不已,精致的脸上早已布满尘土,她们相视而笑,仰天长啸,为这共同经历的种种,为这绝处逢生的酣畅淋漓!小红二号伴随左右,似乎被这种高昂的情绪所感染,长鸣音中豪情志满,充满着对光明的向往。司徒夜听着有神兽复和,叫得越发起劲。
凌雪负手而立,微笑着看这一大一小狂欢,凤凰只是一个震翅,却带有霸道无比的威力,刮起的劲风就能吹倒一座城池了吧!
司徒夜不由得在心底为自己捏把汗,真的像凌雪说,再来一次几条命都不够玩的,全靠人品好。
在一阵后怕中,凤凰们脚踩五彩祥云,迎着风口,逆风飞行,一举冲破风屏,飞到了大门之外。
一阵耀眼的光芒过后,司徒夜眯着眼睛一看,原来青铜门建在一片悬崖之上!崖上寸草不生,风劲极大,更令人叹奇的是,断崖不凭依任何事物不高不低悬浮在空中。
“天啊!空中孤岛吗?!雪儿!快看!”
“不仅仅如此.”凌雪淡漠的声音传来,司徒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蓝白交融的天空无限延伸到远方,宽阔到仿佛来到了异世界。
逐渐往上看,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我的天!”无尽延伸的苍穹上头,竟然是倒置的大海!一望无边,与苍穹某部分链接,越往海地底深处看,越是漆黑,看久了,就会陷入到一种对黑暗的恐慌中。“这是什么!黑压压的压在头上,感觉像是无尽延伸的黑暗大陆,这里是地狱吗!?”
正当司徒夜觉得心里惊悚得发毛,无意识往下一撇,“天、天啊!这世界疯了么!”一颗巨大无比的太阳正散发着无法比拟的光明,正被她们踏在脚底下呢!
“这是怎么回事?”司徒夜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我的幻觉嘛?雪儿,告诉我只是我一个人看到了…”
“…”凌雪同样处在某种程度不明的震撼中,并没有答话。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两火凤凰冲出青铜门之后并没有停下,而是还在不断加速加速加速,像是正敢往空中漂浮的大海里冲去!
“怎么回事,看着样子不会是要往海里冲吧!”
“夜,闭气!”
还来不及闭眼强大的水压就已迅速灌入耳中。司徒夜一阵慌乱,凌雪一手抓住司徒夜的衣领一手趴在凤凰身上,不敢有丝毫懈怠,火凤凰化成一道光束,身上火焰高涨,一头栽向黑不见底的深海中。
司徒夜尽全力握住胸前的手,胸腔被强大的水压压迫着,一阵难受,满眼的蔚蓝色渐渐变为墨绿色,再久一点,直到眼睛已经看不见任何光束,明明是睁着眼,却看不见任何东西,那种恐惧逐渐加深,再也无法凭意志抑制,比冰冷的海水更让她颤抖,这种奇妙的感觉从心底令人产生的对黑暗的最原始恐惧。
“再坚持一点,再坚持一点。”司徒夜感受到手中的温度,不断在心中默念。
仿佛时间被切割掉,完全感受不到它的流动感,就在她以为自己挺不住的时候,眼角开始有光进来,越来越亮,视野开始打开了,司徒夜慌忙转过头,刚好对上凌雪的眼神,她忽然觉得那一瞬间她开始有些感性了,只要能看见她就不是什么大事。
突然身下一空,两只火凤凰冲出水面的一瞬间,空气中散落着漫天的星火,它们已消散得无隐无踪 。一望无际的大海,只剩下司徒夜和凌雪静静地漂浮在海面上。
“我们是出来了吗,你看太阳在头上呢。”司徒夜傻傻地问道。
凌雪望着空旷的大海皱着秀气的眉毛“直到找到岛之前。”
“我们得一直维持这种状况。 ”接过凌雪的话“真的不能再糟糕。”
“同感。”
“你说会不会刚有路过的渔船?”
“难。”
“说得也是,哈哈哈。。。。”司徒夜讪笑,禁地里怎么可能有渔船“那。。。我们往哪游?”
凌雪颔首微笑,顺手指了个方向。司徒夜沿着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我也觉得是那个方向。走。”
游了大概两个时辰,连只鸟都没看到,别说小岛之类的就更不可能了。
“雪儿,我饿了。”
“。。。。我们中有吃的就只有它。”
司徒夜顺着凌雪的目光,看见兜在凌雪黑袍里的红狐露出个眼睛,嘴里还一直在嚼着什么“好家伙,一直没看见你,感情你一直躲在人家怀里偷吃!”
“呜——”
“有什么好委屈的,不准狡辩!”
“夜,快看,那边好像有船。”
“哪里!”顺着凌雪眼光的方向,远处的确出现了一艘小船的模样。
“太好了!我就说嘛天无绝人之路!”说完,司徒夜就朝着船挥起双臂“ 喂!这里有人!救命呀!!”
待小船靠近,司徒夜迫不及待游过去“快放桨下来,拉我们上去。”
“哟~我说是谁呢,怎么这么狼狈呀。”
司徒夜浑身打了个激灵,谁的声音听着怎么那么令人厌恶,仰头一看“张昊杰!你怎么在这!”
张昊杰展开首手中的扇,一脸得意地说“还有闲情管我的事,这么冷的天还在游泳,看来阁下也挺从容的嘛。”说着忍不住大笑。
“你!”司徒夜气岔“快放桨!”
“我凭什么救你?”张昊杰摇摇手中的扇子,尽显雍容华贵“求我啊,叫我一声爷爷我就应你。”
“你大爷的!”
“哟,这位姑娘脾气倒挺硬,”昊杰低头一扫“你可想好了,虽说是刚入秋,但是一旦入夜,这情况可不像白昼那么简单咯,可想好了?”
在这样下去体力、温度不断流失,顶多两个多时辰,再在拖延,会有生命危险,更何况。。。。司徒夜瞄了一眼凌雪,虽然她什么也不说,但是不得不顾忌凌雪的脚还伤着,搞不好现在情况更加恶化也说不定。
“那么这样,我们来做笔你稳赚不赔的交易你看怎样?”
“哦?有趣,都这时候了,我倒是想看看你还有什么可拿得出手的价码。”张昊杰一脸玩味。
“凭我一族族长的身份,你看够资格不?”
“哼!笑话!看来阁下并没有拿出诚意来,不谈也罢。”
“要是我知道你想要的东西在哪,那——”司徒夜故意拖长声音“你感不感兴趣呢?”
张昊杰沉默一阵“你又如何得知我所寻何物?”
“张少爷,不知你还在这犹豫,怎知对方耗不耗得起呢?”
“卑鄙!严破,放桨。”
“诺。”
“这又怎算得上卑鄙,比起屠人村的凶手来说,善良都是喂狼吃的,不是么?”
司徒夜挡在凌雪面前,低声说“雪儿,待会我先上。”
“好。”
司徒夜抓住伸到眼前的木浆,翻身上桨面,顺着桨面提起真气轻而易举地到桨末。
“严破!”
“诺。”
侧边一闪的黑影,司徒夜腹部突然受到一击重击,硬生生地被严破从空中一脚侧踢,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里再次与大海亲密亲吻。
严破专挑司徒夜越上甲板之际,瞄准她在空中跃起的时机,发起快而准确的奇袭,果不其然果断地截下空中的司徒夜,一记长踢狠狠打在在司徒夜的右侧腹上。
“唔!”
“夜!”
“哈哈哈哈哈!可惜我张昊杰从不受人威胁!”
凌雪的惊呼和张昊杰的狂笑同时从后方头顶传出,司徒夜从空中被击落入水。
“卑鄙!”司徒夜捂住右肩,对着张昊杰的方向吐了口唾液。
“不管你是真的知道还是假的,重要的是我张昊杰不相信你,无论你讲什么,我都不打算救你,我要折磨你,让你感受慢慢死亡,感受孤助无缘的痛苦!哈哈哈哈”
“张少爷,”凌雪淡然的声音穿过前方的火线,带来一股战后的清香。“一看张少爷必定是名门之后。”
“喔?”张昊杰收住笑声,这才注意到司徒夜身旁原另有一个人,暗自懊恼,怎地这个一个活生生的美人,之前竟丝毫没有注意到,仔细这么一看,还真的是惊为天人,美得不似人间拥有, 即使落入水中仍旧没有折煞半点她自身淡雅绝美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眼眸流盼,独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吹弹可破,可神态悠然,张昊杰不由得渐渐看痴,再经此一夸,毕竟年少,忍不住得意之情越上眉梢。“此话怎讲?”
“不论言谈举止,颇有大将之风,想来将来必非池中之物。”
“雪儿。。。我心好痛哦”。司徒夜挤了挤眼泪,发现没掉几颗。
凌雪背对着司徒夜,不予理会。“特别是这金龙袖边,世间可不多见呢。 ”巧笑嫣然。
“岂敢岂敢。”张昊杰涨红了脸“姑娘你缪赞,水中寒冷,不如快快上船,我与姑娘再聊可好?严破,快放桨。不要让客人冻着。”人呐,虚荣心这种东西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是有的。
“诺。”
“且慢。”凌雪抬起眼睑,似笑非笑“公子别急呀,我话还没说完呢。”
“一看到这金龙袖边的时候,小女子我就在想呀,您都独臂了却还要做出个空袖,若是换成贫穷人家,万万不会这般浪费布料的,想必家中非富即贵。a再说了,您看这独袖,也只有您这般气度的人才能穿出一种“我不是残疾人”的感觉呢。您说是不是呀,张少爷。”凌雪似笑非笑的脸上,司徒夜怎地看到了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恶毒感,一定是错觉,一定是。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你们能嚣张到几时!”张昊杰缺了几颗门牙却很英俊的脸上扭成一团麻花“来人!开船!”
“您慢走啊,张少爷,我宁可是待在水里,也不想和残废的人待在一起,怕拖了我的后腿呢。”
张昊杰气红了脸,扯嗓门,头也不回地走了“你们就在这里等死吧!”他临走前是这么说的。
看着逐渐远离自己的船只,司徒夜默默在心里想【算起来,张昊杰的半只手还是你弄掉的呢,雪儿定是仗着张昊杰没认出来,变着法子骂人家残疾,句句戳人心痛出处,你好毒你好毒,再也不敢得罪她了】默默咽了咽口水,把放在雪儿身上的眼睛侧了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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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走过很长的路之后,才习惯没有你的日子,在各自经历过许多之后,终将成为通讯录里混杂的人群之一。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你会换了号码,又或许我们仍旧处在微博相互关注的状态,但也不会再介入彼此生活。说到底感情不也就这么一回事,一点点挖开,一针针缝合上。我们在同一个城市里坐着不同的时光机。拼尽全力浪费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寻找彼此,又拼尽全力浪费了那么些时间用来相爱思念,最后落得个不了了之的下场。
回家,我静静地走在这条道上,灯影斑驳,如今也只有我一个人在走了,路口的那个阴影也没有人站在那里等我了。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那些用来委屈的时间里没能用来陪你。坦然接受你不在的这些变化,时间长了才开始渐渐出现的不适应感,来得慢了一些。这大概是我记住人的一种方式:细水长流似的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