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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上官炀坐在房间里,仔细的回想之前的步骤到底是从哪里开始进入了上官意的圈套,却发现,若是自己再谨慎一些,就会发现无论是刘伯的态度,还是上官家的动向都明显很可疑,那么,母亲呢?……
无法找到理由说服自己,上官炀只能加快了跑步机的速度,让身体里的愤怒和不甘发泄出来。
这个时候,夜已经过了大半……
当这个世界充满谎言和背叛,其实你早就已经深陷其中,为曾经自以为的一切买单,结局是思维与身体分崩离析。
或许这不是更加糟糕的事情,上官炀猛然从跑步机上跳下来,顺手就关掉了整个房间的总电源,顿时,漆黑渲染每个角落。
他的感知度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情的干扰有过松懈,这还要感谢当初被迫成为孤儿流浪的那几年,上官炀的一双眸子在黑夜慢慢适应,直到能模糊的看清周围家具的大概轮廓。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瓷器破碎的声音,黑暗中上官炀眼神越发凌厉,不用猜想就知道这是上官家的杰作!shit!
迅速在脑海里模拟出这间房子的大致构造,公寓外也一定有埋伏所以不能从大门走,而且通过方才射击过来的子弹可以判断是从右边的窗户打进来的,而不远的地方就是落地窗的位置,上官炀小心翼翼的朝着危险挺近,呼吸都变得极轻。此时已经是凌晨4点钟,秋季的早晨来的很迟,而京城的夜空基本见不到星星,而今夜的天空雾色较重,上官炀已经快要摸到窗户边上。
然而就在此时,被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就响了,微弱的灯光也足够照亮这间屋子了。
上官炀的位置很快就暴露了,他不清楚现在对方是否移动了位置,更不清楚他们有几个人,根本无法通过屏障掩饰自己,索性他的衣服是墨蓝色的,他小心的挪动身体,心里默数三个数之后,快速调动全身的肌肉,拿过手机按下了接听,“北港公园,救我!”
沉声说完这句话,上官炀把手机朝身后抛出去的同时,猫着身子快速挪动到了门口,不管身后已经碎成沫沫的手机,开门,跑!
他记得这坐公寓有一条专门逃生的道路,因为内部的消防措施不到位而被关闭了,恰好是在第六层,而他则是住在第五层!
另一头的贝蒂差点慌了神,她今晚在处理公司股份的时候总觉得其中有不对的地方,所以才给少爷打电话,快速拨出另一个号码,贝蒂冷静的下达命令,少爷一定不能有事!
上官炀是在打赌,他不知道贝蒂是否也参与了这场巨大的阴谋之中,但是直觉告诉他,或许这个世界谁都不可信了,他却不能不相信贝蒂,那个能够用生命去保护他的人,适应了黑暗的双眼偷着狠戾,等着!迟早有一天他要让上官家付出代价!
上官炀一刻也不敢耽误,北港公园就是他所在的小区,他与贝蒂每次见面都是在北港公园供人休息娱乐的蘑菇亭里,只要再绕过这栋公寓进入小树林他就安全了!
殊不知,上官炀才发现更大的危险正等着他,正弓着身子的上官炀怎么也不会想到公寓周围全都是埋伏,看来是绕不过去了,轻轻吸了口气,上官炀的心情沉到了谷底,难道只能坐以待毙吗?
一直被厚重的云遮挡的月亮也慢慢露出了一点,上官炀暗咒了一声,眯着眼观察这些人的位置,索性似乎离他比较近的人都没有带武器,这时包围公寓的人却突然走动了起来,上官炀身上的寒毛都不禁竖了起来,难道发现他了……
碰的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循着声音望去,上官炀终于松了一口气,慢慢开始移动,他们打死了一个人,应该是个过路的人,乘着他们放松警惕,上官炀终于突出了包围的圈子,快速朝着蘑菇亭的方向跑去,恰巧此时也有人发现了他。
“快!他在那边!追!”
上官炀没有回头,只是近自己最大的潜力快速奔跑,不时的绕进公寓楼之间的道路,他对这一片很熟悉,这对他的逃亡增加了生机。
站在车外面的贝蒂眼尖的看见了正在靠近的少爷,打开车门,吩咐车内的人做好准备。上官炀自然也看见了停靠在蘑菇亭外头的车和贝蒂的身影,现在来不及解释,进车之后,司机的迅速启动了车子。
“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贝蒂担忧的问道,又想到自己之前的猜测不禁面色一冷:“少爷,我们被刘伯骗了!”
上官炀揉揉眉心,刚才已经把他的精力消耗了大半,这大概是他第二次距离死神这么近,汗毛耸立的感觉现在依然让他很不好受,但是陷入了阴谋之中让他更加不能忍受!
“我已经知道了,贝蒂,你……”
上官炀的话被打断,贝蒂将正在阵阵作响的手机送到他面前,来电显示竟然是刘伯,上官炀一挑眉,示意贝蒂接电话。
“刘伯,我是贝蒂。”贝蒂看着上官炀,按下接通,打开了免提。
“贝蒂,你能联系到少爷吗?老爷要见少爷,现在在老宅,少爷的电话打不通。”刘伯略带沙哑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异常,这让上官炀皱起了眉头。
贝蒂沉吟片刻问道“老爷子发现什么了吗?刘伯知不知道他找少爷有什么事?”
贝蒂试探的问出这两个问题,但刘伯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只是顺带的提醒贝蒂让少爷不要露出马脚。
上官炀点头示意之后,贝蒂应下了会与少爷联系的话后挂断了电话,事情似乎比上官炀想象的还要复杂,“去老宅!”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上官炀打算随机应变,他到要看看到底是谁准备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少爷!”贝蒂担忧却是实实在在的,她不能让少爷去冒险,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感觉和当年夫人出事时一样!“这根本就是个圈套!少爷您要三思啊!”
上官炀摇摇头,安抚贝蒂,“老头子费劲周折的转这么大圈子一定是为了什么,要是单纯的只想要小爷的命,他又何必如此,放心吧贝蒂,你家少爷一定会祸害遗千年的,嗯?”
贝蒂不是傻子,跟在上官炀身边这么多年并且能得到上官炀的信任的人又怎么会简单,前后这么一细想,贝蒂就明白过来,心中却更加后怕不已,“少爷的意思是这其中还有个在暗处的第三方!少爷,那我们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危险?在别人还是襁褓里的天真儿童时,上官炀就已经明白生活是多么残酷的艺术品了,它用尽办法剔除你引以为傲的骨血,为了让你向它屈服。
上官炀这段时间似乎并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没有好好的睡过一个安稳的觉,脸颊棱角有些显瘦,隐隐偷着坚毅的眸子更加深邃了,贝蒂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她的少爷本不该遭受这些的,但无法,他们还没有强大到能与命运抗争……
车子抵达上官家的老宅,上官炀带着平静的笑容踏进这里,他觉得自己至少应该看起来能够强大一点,身后跟着现在他最信任的人,贝蒂。
地点依然是在书房,上官炀眉心的美人痣都忍不住的抬高了一点,似乎他进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炀儿,你来了。”上官意真悠闲的钻研茶道,复古式的书房里配上如此清香幽怨的茶香味让上官炀敷衍的心清得到了短暂的宁静,他不说话,静静坐在一边观赏起来,仿佛两人是交情颇深的忘年老友。
茶道需要很多复杂的工序,每一道急不得缓不得,通过泡茶也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性,上官意给两人各都满上了一小杯,“这茶就像是人一样,你换个方式去品尝就会得到不一样的味道,茶好,才能做到先哭后甜,唇齿留香。”
上官炀也就真的端起茶杯,仔细品尝所谓的唇齿留香,最后还是不得不放下,摇摇头道:“红酒才是适合我的茶。爷爷有话不妨直说。”
“你和你的父亲一样,笑容从来都是掩饰的工具,心里苦的人和茶才会苦,老头子虽然老了,却没有瞎也没有傻,这些年你总是逃避现实,不愿意多与上官家有接触,而旭儿又不停我的劝利用你,想必你的恨要比这茶苦的多。”上官意一遍一遍的泡着茶,却不再给两个茶杯加茶,说完这话之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你从来没有问过有关于你母亲的一点一滴,但是到了今天,你就是不问,我也要说给你听的……”
上官炀终于有些坐不住了,上官意为什么突然提起母亲,还要给他讲母亲的事?还是说这又是上官意的什么阴谋?
上官炀的恨意没有隐藏,老爷子自然是看在眼里,希望,他这么做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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