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献肾婚姻

作者:我心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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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证了,同居了


      如果廖星子和夏紫一两人之间非要娶一个人不可,滕景漠还是倾向于前者,抛开她是廖明女儿这一点,他觉得至少廖星子还不是难对付的人。
      而且,正如杜克所劝说他的那样,按照他老妈的计划走,正是一个拒绝夏氏的最好办法,为了救命而娶别的女人,夏氏应该可以理解吧。

      跟夏紫一的谈判要困难很多,因为要演戏。
      左右权衡之下,景漠还是决定跟夏氏说实话。其一,他要让夏氏误解,他只是个为活命而挣扎的人,不值得夏某戒备。其二,忽然要跟一个不相干的廖星子结婚,没有别的更说得过去的理由。其三,生命重要爱情,他为了生命而放弃爱情,是合情合理的。

      夏紫一听滕景漠要娶别的女人,而且娶的居然是廖星子,当场就炸毛了。喊着要去杀死廖星子这个贱人。
      她戏演得那么激烈,演对手的景漠也累得够呛,好不容易安抚住她,说自己这也是为了他们的未来,如果现在和她结婚是自私的,是对他所爱的人不负责任的。他必须先想办法让自己健康起来,给紫一一生的幸福有保证,这才是一个男人应付的责任。
      紫一哭着:“为什么我不是RH阴性血,上帝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滕景漠想,人生如戏,夏紫一的表演很夸张,而廖星子是本色表演,比较起来他还是觉得廖星子那样的表演更能打动人。
      后来,紫一吻着景漠说:“Honey,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能弄假成真。”
      景漠吻回去,“当然,怎么可能,你对我的品味还不了解嘛。”
      “那说好了,就三年啊,一天都不能多,等你手术一做就打发她走。”
      “那当然,亲爱的,你认为我想多看她一眼吗,我想想都恶心。”滕景漠做吐状。他还真想吐,为自己此刻的虚伪表演。
      “那我等你啊。”
      “一定要等我,宝贝。”

      夏国夫妇对这件事当然极不高兴,最后是韩敏佳亲自登门道歉,让他们可怜做母亲的心,夏氏才终于谅解,并且答应为景漠的病情保密,毕竟这件事说出去是损人不利己,夏家也不会做这种事。
      *
      婚礼当然不举行了。
      滕家不想让这桩婚事成为全国大新闻,对亲朋至友,只解释说两人是中学同学相识多年,因为两家都刚办过丧事不久,所以婚礼先不办。

      知晓了这桩婚事的名门淑媛们很是失望,没想到滕少爷最后娶了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
      不过她们也只能叹气说,有些女人虽然什么都没有,可是只有命是好的。
      韩敏嘉也对星子说,这桩婚姻越少人知道,对星子的将来也越好,将来,这个婚姻期满,她总还是要找一个人嫁的吧。

      微妙的是,这桩婚事也不能完全不让人知道,不然三年后忽然抛出个结婚证要捐肾做移植手术,那时才反而更惹人好奇,好事者坚持要挖它的真相也有可能。
      韩敏嘉做事是至少要考虑五年计划的。

      夏紫一在跟滕景漠演了那场戏后,把廖星子痛骂了一顿。
      夏市长到底比女儿大气,特意请星子到家吃了一顿便饭,说很惭愧,廖明跟他那么多年,没有照顾好他,现在弄得他女儿还要为钱做出这样的选择。

      星子抽空去了一趟The Fact,这是上次跟希贤说分手后她第一次去。
      那时店里顾客已经走光了,员工也下了班,希贤一个人对着电脑在做一个本格推理游戏。
      当日星子在那座教堂前提出分手,理由是她曾经爱过也还一直爱着的那个人出现了。
      希贤答应给她时间,他可以放手让星子去试,其实是抱着星子不可能会和那个人走到一起的信心的,希贤相信他只要耐心再等一等,不久星子就会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然后,现在星子来跟他说,她要和一个叫滕景漠的男人结婚。
      希贤没想到他等来的是这样一个消息。这是他真正痛苦的开始。
      希贤发现这次跟星子分手是和上次跟吴京分手完全不同的心情,那次也痛,更多的却是怨恨。而这次的痛,是因为舍不得,却没有一点恨,只是希望自己的祝福可以真的为星子祈福。原来当你真的爱一个人的时候,你是可以好好祝福他的。
      “小星,如果不幸福就回来,我永远等在这里。”这是希贤给星子的最后承诺。

      领结婚证的日子,是星子定的,她找人算了一个吉利日子。
      既然没有婚礼,这就是最重要的日子,她希望有一个吉利的开始。
      虽然她许的愿不是白头到老,但总希望在婚姻期间一切顺利,最后能圆满完成计划。

      出于同样的原因,星子也特意到商场买了一套新衣服。她自己独自去的。
      以前买衣服会让小琦陪,不过结婚这件事她不想让小琦知道,因为小琦知道就等于全院都知道。

      搬去滕家的那天星子画了一点淡妆,因为不想让别人看出她与平常有很大不同,所以又用纸巾在脸上扫了一圈,让人几乎看不出揩过粉的痕迹,口红也用纸巾抿了几遍。
      杜克来接的她,虽然滕景漠自己没有来,星子也很安慰,总算不是自己一个人孤单尴尬的过去。
      再一次经过蓝楹路,树上的绿苞儿又多了好些个,不久就会开花了吧。

      她其实一天都没有吃饭,因为心里太忐忑不安,像初次在幕侧候台的人,紧张,没有心思吃东西。但她回答杜克和滕家的阿姨说自己吃过了。
      韩敏佳不在家,杜克在路上已经解释过了,说董事长很抱歉,今天有个重要的饭局。
      星子想问滕景漠也没在家吗?但终于忍住没有问。
      阿姨去厨房泡茶,客厅里剩下她和杜克。星子颇为尴尬,她该怎么招待自己呢,以客还是以主的身份?
      这时候,她看到滕景漠从楼上走下来了,心里才大松一口气。

      滕景漠让杜克先回家,又告诉阿姨这里没她事了,然后对星子说:“跟我来吧。”
      星子提起自己的箱子跟在他身后。箱子里是她的一些衣服,鞋子还有一些书,有些重,她又怕弄坏滕家洁白的地毯,不敢拖,提得很吃力。
      到了楼梯上就有些没办法了,为难地看着滕景漠,他只顾自往楼上走。
      星子放下箱子,决定先认房间,等会儿再下楼来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多搬几趟。

      滕景漠已经爬到了二楼,她追上他,跟着他继续上楼,他在三楼一个房间门口停住,等她追上来,对她说:“这是你和我的房间。”
      星子很意外,抬头看着滕景漠,结巴地说:“我,我以为我们会分开住。”
      滕景漠面无表情地:“你巴巴地领了证搬了过来,为的是什么?要合法同居嘛。既然如此又分居,你认为这戏演得能骗过谁吗?”
      星子低下头,合法同居,和滕景漠?她比进滕家大门前更紧张了。
      不敢再看他,喃喃说了声我去把自己的东西拿上来,便跑下楼梯。

      她将箱子平放在地上,打开箱子,先抱了一摞衣服上楼。她到了那房间门口,放轻脚步进去,这才发现里面不是一间普通的卧房,而是一套完整的三居室,她正站在客厅里。
      小心地探首去看,看见那边有个吧台,滕景漠正站在吧台前喝水。

      星子抱着自己的衣服,不知该往哪道门走,便问:“我的东西放哪里?”
      滕景漠手中的杯子指指左边那扇门。
      星子推门进去,里面是个带浴室的双人间,床上铺着白色的丝被。床头柜上一只台灯散发出温柔的橙光。
      她将自己的衣服放在床上,打开衣橱,发现里面空空的,没有滕景漠的东西。
      再到浴室一看,也没有男人用的护肤品剃须刀什么的,这才明白,滕景漠并不在这间住。到底还是分居呵,她松了一口气。

      星子重返楼下,这样上下搬了有四五趟了,爬得真有点累。最后,当她提着还有几双鞋子和洗漱用品的箱子爬上楼,看到滕景漠漠然倚墙站在楼梯口,不紧不慢地说:“这边有电梯。”
      她顺着他手指的放向一看,刚才走上走下,几次看见了这道门,一直奇怪滕家怎么在楼梯边装一个白色雕花铁门呢,原来是电梯。
      星子觉得自己好冤枉,却没想到要责怪滕景漠怎么不早点告诉她,而是喘着气说:“嗨,我怎么那么笨呢,也好,锻炼一下身体晚上睡个好觉。”

      滕景漠看她一眼,摇头走开。
      他很自然地拿她跟夏紫一做了个比较,如果是夏紫一,这时一定会叉着腰大骂:“滕景漠,你妈的太缺德了,有电梯怎么不早点说!”
      当然,这种情况其实是不会发生的,因为夏紫一从一开始就不会用这样一趟趟搬的笨办法,她会叉着腰娇嗔地说:“亲爱的,帮我把箱子拿上去嘛。”
      也对,这个廖星子应该有自知之明,她是因为一百万卖了自己的三年的,没有立场指使他或发脾气。

      星子虚掩门在房里整东西,听到滕景漠进了她隔壁的一间房间。
      她觉得挺满足的。这样近地跟他生活在一起,就算是一天也足够了,何况是三年啊。
      她感谢上苍让她跟滕景漠一个血型,甚至傻气地想,可能她出生的目的就是为了来救他的。

      她理好东西后出来想喝口水,看见滕景漠站在电视机前,用毛巾擦着头发。
      他大概刚洗好澡,下面穿一条睡裤,上身还赤、裸着。
      屋子里虽然有地暖,时间也近三月了,可是天还是很冷哪。星子一着急,没加思索地喊起来:“哎呀滕景漠,你怎么不先穿上衣服呀。”

      滕景漠转过身,摔摔湿漉漉的头发,几滴水珠子落在星子脸上。
      他挑逗地说:“怎么你怕看到我这个样子啊。”他虽然瘦,身材却非常有型。
      星子红了脸,低下头,“不是,我怕你受凉啊。”
      滕景漠绷着脸道:“这儿不是医院,你现在的身份也不是护士。”头发也不擦了,扔下毛巾在沙发上坐下来。

      “我知道,可是我怕你感冒啊,你是不能感冒的啊。”
      星子见他还没有回房间穿衣服的意思,“我帮你拿衣服过来。”她走到滕景漠房间门口,回头问他:“我可以进去吧?”
      滕景漠愣愣看着她。

      星子也不等他答复了,进去看见他床前的塌上放着一件睡衣,便拿了出来。
      她将衣服递给滕景漠,“快穿上,你感冒就麻烦了。”
      她看着他穿上衣服,还没完,“你头发这样擦几下是不能干的,你家没有吹风机吗?我带了一个,我拿给你。”
      不及滕景漠开口,她飞快跑进自己房间,拿来了吹风机,赛到滕景漠手里:“赶快吹吹干。你以后不要晚上洗头了,晚上洗头容易感冒。”
      “真烦,以为你是我妈啊。”滕景漠皱眉,可是乖乖地插上吹风机。
      他心里流过一丝奇特的暖意,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融化。
      韩敏佳是个好妈妈,对他算是放养,从不不强迫他什么。但出于同样的风格,她也不会在这些细节上关心他。

      景漠被自己想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弄得心乱,他心里骂了一句见鬼,扔开吹风机,没好气地说:“廖星子,搞清楚自己的角色,我感冒不感冒关你事吗?我说过了,我现在不是在住院。”
      为了打败自己心里那股没理由的异常感,他尖刻地继续:“你不过是我花了一百万买来摆在这里的,不要干涉我的生活习惯,记住了。”

      星子咬着嘴唇,委屈地想,可是人家真的只是担心你感冒啊,你一感冒就不得了的。以后她看到了也会忍不住要管的。
      她抬起,勇敢地说:“就是因为那一百万啊,滕景漠,如果你没到三年就死了,董事长一定会让我退钱的,所以你感不感冒跟我有很大关系的。”
      滕景漠气得想把她按倒狠狠抽一顿。
      星子及时逃回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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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领证了,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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