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九龙同人之贾赦

作者:白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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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0 章



      宁府因贾敬春闱后又要赴任四川巡抚,便将贾蓉与王氏的婚期订在元月十六,因张氏小户出身没办过这等喜事,人情往来恐失了礼数,贾敬又与贾赦商议请袁氏婆媳从旁照应。
      这新妇小王氏便是前世的琏二奶奶王熙凤,也是命中注定和贾氏有缘,纵然和贾琏断了姻缘却又许了贾蓉,贾赦心里甚是不喜,只是和贾敬再知己兄弟但到底是两家人,有些事情实不宜插手,又因是贾敬所托,只得让袁氏婆媳照顾一二。

      元宵这日,贾氏兄弟从宫中领宴归来,因第二日便是贾蓉婚期宁荣两府便都只开了小宴匆匆散去,饭后贾敬又请贾赦过府,两人正在小酌却闻得贾敬之妾杜氏突然小产诞下一子,贾敬中年得子原也欢喜,只因听得杜氏产后血崩而亡便觉得晦气很是不喜,宁府余众皆觉此子生来便克死生母,定是命中带煞,唯恐扰了明日的喜庆。

      贾赦见众人都略有不安,他两世为人对这些反倒不怎么忌讳,遂与贾敬商议让这新生子认了自己为义父养在自己身边,又笑说“既有一女认我为父,不如再有一子。”
      贾敬知他是好意心里也是乐意,只因贾赦才大病一场又恐给他带去晦气,迟疑着不应。
      贾赦笑曰无妨,贾敬等再三致谢才使人寻奶娘将新生子抱去荣府。

      贾母上了年纪之人,对这些颇多忌讳也觉不喜,但荣府之事向来贾赦做主,因此只作不知此事,又定了日子去清虚观打醮。
      袁氏等只得应承。

      及至贾赦回房,袁氏与他说起这事,贾赦皱眉道“是我疏忽了,忘了你们也忌讳这个。”
      袁氏笑说“我几曾忌讳过这个。我虽不如你们读过许多书能做大学问,但到底还认得几个字,念过几天史书,人之善恶祸福半缘天意半缘自身,岂是我等凡俗之人能随意猜度,况且孔孟二圣皆是自幼至亲早亡之人,若是至亲早亡便为不祥,这世上还哪来的圣人。”
      贾赦因只有夫妇两人在,又和袁氏调笑,一揖到底“夫人之言振聋发聩,明真道以援引世人,提撕警觉之不倦,为夫受教了。”
      袁氏笑捶他又叹息说“这孩子身世甚是可怜,真是作孽啊。”见贾赦不解便细说与他。

      原来因这贾敬发妻早亡,宁府又被富察氏压制了一阵很是消沉,续弦之时娶的便是一小官之女,便是如今的张氏,这张氏初进门贾敬也新鲜了几日,只是颜色平常话语无味,终究入不了贾敬之眼,待到贾敬起复,几年下来由道台迁按擦使再迁布政使再到巡抚,身边便美人无数,早把张氏抛于脑后。
      如今贾敬身边有七位最得宠之妾,这新生子之母杜氏便是其一。
      又因张氏进门之时贾珍早已懂事,贾敬离家赴任后,家中一应大小事务俱由贾珍摆布,张氏空有主母之名,连稍有脸面的仆役都敢小瞧于她,更遑论这七位妾室。

      今日晚饭后,这杜氏仗着怀有身孕竟又再次寻衅,张氏因近日办喜事也得些权势生了脾气,不似往日任由搓扁,两人言辞争峰起了争执,其他宠妾本就嫉妒杜氏怀孕,便有推波助澜的,有冷言嘲讽的,说着说着也不知谁先动了手,几人掐到一处去了才引来这场祸事,让稚子无辜受累。

      贾赦夫妇心里都知这是嫡庶不分、宠妾灭妻引来之祸,只是碍着贾敬不便说出口,两人又闲谈些其他的话便各自安置。

      第二日贾蓉大婚,因贾氏兄弟位居高位,自然又是一番热闹非凡,俱不一一表述。
      待到婚后,张氏带王熙凤来荣府拜见贾母等人,贾母等人见其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裙边系着豆绿官绦双鱼比目玫瑰佩,端是个绝代佳人,又见其言辞爽利,更是喜欢。
      独贾赦知其秉性深觉不安,又细想王家女子胆大胡为之根源,皆因不以诗书教化使其不畏法不遵礼所致。
      贾赦恐将来自己府中女子也是如此,便与袁氏商议散了府里原来的女先生,为贾氏几姐妹正式延请西席,又立下规矩日后荣府之妇,非知书明理之人不可娶。
      袁氏虽不知何故所致,但心底也甚是赞同此议,只是贾母不喜欢女子读书,倒颇有些为难。

      又过几日,因安徽雪灾之情严重又中饱私囊引致灾民闹事,康熙便点了胤禛、贾赦亲往赈灾抚慰灾民,待贾赦交割完诸事还未至京都便得知宁府又出一件怪事。
      这贾珍也是早年丧妻,原也应该再续一房,当时贾家日渐势弱,贾敬为他选了一小官之女,还是前世那尤氏,贾珍甚是不喜,幸而不久贾敬又复得势,贾珍便一直拖着不迎娶,偏那尤氏之父没过几年便亡故了,尤氏没人做主,贾珍便趁势使人去退亲,尤氏倒也不蠢,只道双方已订下婚约,自己宁可一头撞死也不愿意退亲。贾珍无法,只得使人去说,除非平妻否则宁肯一直拖着,尤氏无法只得应了。

      这本也不算什么,也许是前世孽缘,偏偏他看中的平妻便是前世的儿媳秦可卿,秦业虽为小吏但也不是无耻之辈,不肯应这事。
      贾珍有心趁势强压,又怕贾赦责罚,所以一直拖到自己儿子成亲后还未续弦。
      也是命中注定,贾赦离京不久后,贾敬也去赴任,因贾敬常年不在家中不知此事,赴任前只交待他不用等自己回来,选个吉日把尤氏娶回,贾珍便趁此时强娶这秦氏。

      贾赦还未回京便已经事成,贾赦听闻此事气的一口血吐了出来,前世宁府之孽皆起源于这秦氏,想不到这一世自己千谋万算还是避不过此祸。
      胤禛不知此节,只当贾赦是气愤子孙不肖,又安慰贾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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