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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行狙击
上庭之前双方在大厅偶遇。
比起冯应驹的豪华阵容，可可这边可谓是人少力薄。
冯应驹神色平淡,他已经穿上了律师袍，宽大的袖袍外，露出拿着文件包的手，整个人显得肃穆。
他仿佛没意识到姚可可的存在，就这样侧着身子率先进了法庭。
而跟在他身后的助手隐晦的打量了可可一眼，眼底毫不掩藏其中的轻蔑。
双方泾渭分明。
可可神色微不可察的凝滞了一下，旋即又重新扯起嘴角笑了笑对助理道：“我们也进去吧。”
“法官阁下，我想传召本案的第一位证人。唐凌警长”冯应驹翻开文件，绷着脸开口道。
穿着正装的唐凌在坐下后，偏头看了一眼正低头查看着文件的可可。
冯应驹口齿清晰带着诱.导性的问道：“请你讲述一下，在什么情况之下接触被告苏星泊？”
“当时我是卧底，假扮一名在义丰散.卖.毒.品.的小混混。被告主动提出DUN.品.交易，我按照上司的指示答应了他。”唐凌面色平静，平铺直叙他的经历。
可可偏头看向苏星泊轻轻摇了摇头。
等到冯应驹问完，可可整理了一下思路，轻缓的开口问话。
“你说我的当事人，苏星泊先生主动向你提出毒.PIN.交.易.你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况详细的再说一遍？”可可与唐凌目光相触，他像是被刺了一下，先移开了他的视线。
“那晚我们是第四次见面，时间接近凌晨，地点是名都夜总会。当时他主动提出他有一批纯度很高的货，要在我管理的场子里卖，他说我可以先试一试，试完满意，再决定要不要，他可以长期和大量的提供给我。”唐凌的手搭在身前的台子上，坐姿笔直端正的回答到。
苏星泊的案子动机充足，条件充足，甚至连时间上也是吻合。
想要脱.罪真的很不容易，可这样不利的证词并没有让可可怯弱，她不放过任何一处突破口。
“那之后，我的当事人有没有拿货给你试？”可可的目光咄咄逼人。
“没有，因为第二天被告带人砸了我的场子。”唐凌很警觉的快速答道。
“你只需要简单回答我的问题，我当事人有没有拿货给你试？有还是没有？”可可不轻不重的呵斥声，打断了他的话。
“没有。”
“既然你没有试过那些货，为什么一口咬定我的当事人向你提出的是毒.P 交易呢？”可可再接再厉问道。
唐凌这时直视可可的目光中有她看不懂的幽深，“因为当时我是奉命潜入义丰，追查义丰D.品的销售渠道，我故意接近被告苏星泊，因为他在社团里正在和老大争抢D.品.散货，我的主要工作就是搜集他的贩.D证据.......所以......”
“所以你就先入为主，把我当事人说的货当作D.品去理解。而你也没有再三求证那批货是不是D品的时候就在你的日志上诠释为俗称K.仔的□□，是吗？”
“反对”此刻，冯应驹面色有些难看。
“反对辩方律师作出无根据的推测。”
“反对有效”
“法官阁下，我这里有一份被告的产业报告。从中我们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我的被告在三年前开始从事酒类的供货销售，而且从公司的财务报告可以看出，零售商多为夜总会以及酒吧之类的娱乐场所，所以我有理由可以相信，我的当事人当时正是在向警长唐凌销售高纯度的进口酒，而警长唐凌因为先入为主的职责需要，把我当事人正规正常的商业交易行为，理解成了不合法的毒.品交易。”
法官淡笑着点了点头。
“反对无效，辩方律师可以继续。”冯应驹盯着可可看了两眼，眼眸深处全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狠。
可可视如无物，勾了勾嘴角继续问道：“这份是唐警长的卧底日志，也是本案重要的呈堂证物之一”
“你是否可以和我确认一下，日志里所写的十分属实。”
“是。”
“你通常会在事发之后多久补录？”
“当天。”简短有力的答复。
可可面容冷硬，带着势如破竹的士气道：“你在补录的时会不会有神智不清楚的时候，很累，受伤，情绪不稳定或者是吸.D？”
“我想请各位听我念出其中部分的内容。”可可说这些，都是为下面的内容铺垫。
“四月二十日，今天我成功的接触到苏星泊，没有想到当年的资优生如今会做非法的勾当。”
“五月一日，今天我和苏星泊的左右手何赐登喝酒，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可可还是再和苏星泊交往，不知道未来想要成为律师的她知不知道她的男朋友在犯罪？”
“六月三日，昨天被带回警局的时候意外看见了可可，她现在是律师，我看见苏星泊来接她下班......”
“唐警长，你的日志里出现了苏星泊，何赐登以及我的名字，我是否可以向你询问一下，在你看来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中五时期你是我的女朋友。后来和苏星泊交往。”唐凌此刻的面色有些发白，
“反对”
“反对辩方律师问询和本案无关的内容。”
“法官阁下，一个人的情绪很容易影响他对于事情的判断力，我询问我当事人和警长的关系，有助于我们了解案情。”
“反对无效。”
“有资料显示，唐警长之后一直没有恋爱经历，我是否可以相信，唐警长对旧情难忘，以至于心怀报复，刻意给我的当事人编造出贩.D.交易。”
“反对”
“反对辩方律师作出无根据的推测。”
“反对有效”
可可搭在文件上的手顿了顿，不紧不慢的说道：“法官阁下，我问完了。”
冯应驹刚开庭时还保有的笑容淡了下来，他开口道：“法官阁下，被告中六时家道中落，被迫辍学。可是他却在半年后供其女朋友，也就是辩方律师去英国读书。这里有一份普通学生留学英国所需的费用 。”
“是什么样的工作和生意，能够在半年时间供其女朋友留学？我查证过当年被告苏星泊的银行账户往来，发现几笔来源有问题的资金。”
“□□，我们有理由相信，一位刚成年的少年，因为一时激愤误入歧途靠D.品.谋获金钱。”
可可将拳头攥得紧紧的，他知道了对方的打算心里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反对”
“反对辩方律师作出无根据的推测。”她收敛心神，知道现在不容许任何失误。
“反对有效”
即使是被打断思路冯应驹也笑得志得意满。
可可沉下脸对法官道：“法官阁下，我想传召本案的另一位位证人。赵冯真先生。”
“赵冯真先生，请你讲述一下你和被告苏星泊的关系。”真叔他捞偏门的时间久，以前的案底都已经算清楚了，现在可以说是成功的转型成正经的商人。
“我曾经在被告苏星泊父亲的工厂工作。”
“请你看一下这一份银行流水明细，你是否能和法官和陪审团解释一下，我画圈部分的资金来源。”可可让助手提交文件给法官详细查看。
“这是我给苏星泊的钱。”这一部分他们上庭前就做了简单的规划，现在真叔答起来毫不费力。
“你为什么给我的当事人这么一大笔钱？”
“苏星泊的父亲是大好人，当年我老婆生病，他就给垫付了医疗费。后来他生意失败，我也帮不上忙，再然后我自己后来经营酒吧，有了稳定的来源，就一直资助他。”
“法官阁下，我问完了。”
冯应驹手上拿着当场收缴的□□，语气愤慨带着煽动性的说到D.品的危害，以及苏星泊的种种前科与证据，作为结案陈词。
可可缓了口气拿出苏星泊一直以来对于公益事业的捐助，以及他腿脚受伤，夸大有被栽赃陷害的疑点道：
“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我的当事人是被诬蔑的。他当时行动不便，而且□□上没有我当事人的指纹，他一直以来人品正直，这些材料以及证据，我们都是有目共睹。”
纵然可可一一驳回了冯应驹检控的疑点，再加上疑点利益归于被告的原则。
这场官司赢得层面很大，这一点有点超出观审各位预料。
显然局面并没有一边倒让那些警察们心情急迫，而苏星泊从开庭后眉眼间藏得很深的阴霾此刻竟然散开一些，显然也是心中有了定论。
“法官阁下，警方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仅凭借线报以及缴获的□□向我的当事人提出起诉，而事实一再证明，我的当事人是清白无辜的，我恳请法官阁下，判我的当事人苏星泊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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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潜行狙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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