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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rget.19 复仇者（五）
4月28日。纽约。格拉斯海姆大道第九街区。
The Higan Coffee。
该隐还没来。
老板端上来的蓝山散发着好闻的味道，我终究无心品尝。虽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这样避开狱寺单枪匹马出行还是让我有些发怵，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说到底给我血的教训的人的确就是今天要见的这一位，我更没有避开的理由。一味依赖狱寺绝不是好的选择，而说到保护自己，武力并不是唯一倚仗。
我再次伸出手指摩挲了一下左手腕上的紫檀木珠串，视线不着痕迹的开始打量周围。
这里是半绮频繁出没的区域。纽约市政在这一块的影响力几乎处于真空，这群人有着自己的秩序，彼此制衡倒也相安无事。除了最初在玩游戏时所了解的该隐所属第一大势力NEDE组织，剩下的就是大大小小的独立团体，其中就包括圣双叶妹子和双胞胎所带领的FLYCALL，然后就是中立于其中充当仲裁的秀真机关，说通俗点就是半绮的警|察机构。
目前还算安全。我轻叹口气扫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手机，临行前正一满脸固执一定要跟来的情形再次在脑海里复苏，我倾尽脑汁才想到的阻止他的方法，现在想想或许真的会有用，不过可以的话，真的不想他参与进来。
另一个也是。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看向咖啡店入口的地方，果不其然，下一秒，金发的青年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依旧是半长的发，细眯的眼，以及不怀好意的笑。随着他的走近，我暗暗绷紧了神经。
“呀，Babygirl，女孩子喝咖啡对皮肤不好哟~”
青年落座第一句话如以上，接着他打了个响指，半调/戏着点了两份帕菲，接着一脸笑意看着满面羞红的女仆小姐落荒而逃。
我抽了抽嘴角，暗骂自己紧张过头，接着快速抬手护住了咖啡杯，面前纤长的手指顿了顿，接着把夹起的方糖转向放回了自己的咖啡中，然后状似感叹又似委屈：“我可是好心呢，Babygirl不怕苦么？”
“多谢关心，倒是该隐先生，笑太多小心长皱纹，到那时您可就一无是处了。”
“哎呀哎呀，几日不见，Babygirl嘴巴变坏了呢，不过，被你夸奖脸是长处我很荣幸哦，我还以为Babygirl眼睛里只有彭格列的岚守大人呢~”
我的手指僵了一下。
果然不能和这个人做敌人。不过那一次的接触，这之后有狱寺跟着他并没有多少可趁之机，能有这样的结论，我不知道该骂自己表现太明显还是赞叹他太敏锐。说到底，当事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好吗？！
“比起他您当然不差，不过我可没有令弟那样的好命，实在不敢消受您的庇荫。”
一阵凌厉的杀气扑面而过。我眨了眨眼，嘴巴里草莓的甜香扩散开来。我低头看向面前的一只修长的手，那手里细长的银匙，勺子的一端在我微张的嘴巴里。
我没有任何招架之力——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Babygirl脸色很不好呢，不喜欢草莓吗？”他笑眯眯得看着我。
“正好相反，我非常喜欢，”我皱起眉毛看向他，“不过该隐先生，那是您用过的勺子吧！”
稍微前倾了身子，我看到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讶异。我只怕他不动怒，他必须认真起来，我们才有谈下去的可能，我怎么可能示弱。
“哎呀呀，抱歉抱歉，这可该怎么办呢？”他摊摊手，眼睛在面前的两大份帕菲之间转了一下，接着满脸不舍的将其中一份推了过来：“不如就拿这个做赔礼吧~”
我的嘴角狠抽了一下，决定不再绕弯子，直接朝他伸出了手：“我要的东西。”
“诶？Babygirl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他又挖了一大口帕菲，“味道很不错哟，大推荐~对了你那只勺子我没有用过哦~~”
“……”
“我没有下毒！”信誓旦旦。
“……”
“Babygirl吃完我就给你~”
我将勺子狠狠扎进了面前的帕菲里。然后，“叮”的一声轻响突然传来。我疑惑的看向面前的青年，他一脸惬意的吃着甜食，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再动了一下勺子，又是一声金属相碰的声音。
不好的预感让我的额角突突的跳起来。没法，我用勺子摸索着旋转轻挑，半分钟后，一只沾满奶油的蓝色宝石指环出现在眼前。我感到脑子里某根神经“啪”一声干脆断裂。
“好可怕！”该隐夸张作势往后倾了一下身体看着我，“话说回来Babygirl你就这么把它拿出来真的好吗？对你们人类来说，那不是很贵重的东西吗？”
“……现在看到这玩意儿还能觉得它很重要的人如果有的话，我倒是想见——”我的话被左手中指上微微的灼热感中止，靛蓝色的火焰只闪过一瞬便迅疾消失，是控制雾属性的高手——有谁在身边。
我霍的抬眼看向面前的人：“你是故意的。”
“我可是好好把它藏了起来哦~”该隐好整以暇的交叉双手支撑着下巴将身体前倾了过来，声音微微压低却依旧带着笑意：“追逐它的无聊人类可真是多，没想到Babygirl也不免俗呢，都死过一次了，还是想要它么？”
“那么该隐先生，”我也学着他前倾了身体，决定不再掩饰自己的怒气，“如果您要扫除的目标逃脱了，您会就此放弃么？我希望您能明白，RAY也有RAY的规矩。”
“哦？”该隐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些，“可我刚刚，好像听到Babygirl你说‘荫庇’了呢~”
“那与你无关，不如说如果您够有心的话，应该能猜到我想做什么，现在要说的是我们之间的事，该隐先生——”，我看着他的眼睛，“您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人们都是怀揣着各种各样的秘密彼此制衡着生存的，黑手党更是如此，若您想要鱼死网破，我不介意跟您拼下去……”
“好眼神~”该隐略愣怔一下，突然弯起唇角愉快的笑了，“多日不见，你变了很多，RAY小姐~”
他终于改换了称呼。
“我只是对扮演羔羊失去了兴趣，与狼共舞，就得是同类才行，您说呢？”我拿着纸巾将手中的指环一点一点擦拭干净，然后塞到了袖中的暗袋，但愿那里面的隔离射线能让追随而来的人暂时转移注意力。
“突然开始觉得和你玩下去似乎会很有趣呢，Babygirl，如果真的是为了五年前的事情的话，我不介意和你联手哦~和人类玩玩似乎也不错——”
“可我并不想插手半绮的事情呢，”我打断他，“而且我想您也没有那么闲。”
该隐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勾了一下唇角，将左手不着痕迹的放上了桌面撑起下巴，看着他：“相信我，动怒甚至动武对您都没什么好处，即使您一根手指头就能要了我的命，即使这里是半绮的地盘，哦不如说正因为是半绮的地盘——您看~”
该隐突然伏上桌面，他手中刚刚成型的鞭子呈现出半透明的形状，他用力抬起头看过来，眼睛里恼怒杀意交织一片，我的心里顿时一片冰凉，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我歪着脑袋看向他的眼睛，属于半绮的菱形瞳孔细看起来其实非常漂亮，但更多的是危险，尤其是对面前这个人来说——
“这是上次的回礼。”我收起了唇角的笑，“原本如果您不动杀意的话，您就不会有任何事，”我将左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您应当很熟悉这种味道——您的同僚哈法斯的半绮武器之一就是它不是吗？”
我的手腕上，紫檀木的珠串已经彻底变成了漆黑色，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它对人类并没有什么危害，甚至可以作为一种香料，但是对半绮来说，那是致命的毒药。
原本的紫檀木无味无害，但接触到半绮的武骸光子刺激便会呈现这样的效果——所以说无论什么人，都会有软肋，我并没打算彻底得罪该隐，但一定程度上，我也必须让他清楚他针对RAY的行为背后的风险性。
我们大概无法成为朋友，但我也一点不想和他成为敌人，目前为止知道我真面目的危险人物第一人就是他，我必须减少这个漏洞的危险性。
“您可以放心，这个的成分要淡一些，您很快就会没事。”我看见该隐重新弯起了眼眸，虽然虚弱，但凌厉飘渺的气息重又回来，他慢慢从桌面上支起身子，然后懒懒看着我：“你可真能干，Babygirl，普通来说，这种东西伤不了我，我果然还是低估了你呢~”
“您倒终于肯说实话了。”我撇撇嘴，让全身的紧绷放松了一些，然后招来女仆新点了两份帕菲，然后将其中一份推到了该隐面前，“那么现在可以好好谈话了吗？”
他耸耸肩，接着挖了一大勺帕菲放进嘴巴里，“洗耳恭听~”
“既然您知道五年前的事情那么我也没必要绕圈子，我的目标是白兰·杰索。”
或许是惊讶于我的直接，他挑了挑眉，接着继续吃帕菲，“然后呢？”
“去调查一下他的能力的话，您会发现比起和我玩，找他当对手会更有趣，我保证。”
“你这是在转移注意力么？Babygirl，可惜我对男人没兴趣呢~”他敲了敲见底的帕菲杯子，我抽了抽嘴角，看着他毫不客气将勺子伸到了我面前的杯子里，干脆无视，我继续：
“我想您的理解力实在堪忧，那么换一种说法，我想您那边的BOSS会对他更感兴趣，——我是说真·BOSS。”
他的手顿住，然后紧盯着我，我耸耸肩看回去，他蓦地扯起嘴角便笑了，笑意锋利又耀眼：“这可真是……”他的笑意又扩大一分：“嗯嗯，能让那位大人感兴趣的人类，如果真的有，那可真是太好了呢~”
“何不去查查看？”我干脆任他把帕菲挪过去，“那位杰索家族的BOSS最近正无聊的紧，甚至把总部搬到了巴勒莫呢~我怎么说也是他的大学同学，总得给他找个好玩伴不是吗？”
该隐突然停下了吃帕菲，他眯起眼睛看了我半晌，然后突然凑近来：
“我有一个问题。”他说。
“什么？”我硬撑着没有后退，将视线和他对上。
“我很好奇，”他的唇角邪异的挑起来，“Babygirl，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疑惑的看向他，而他探究的目光更甚，打量半晌后，他微微叹息着退回座位，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我差不多已经要虚脱在座位上。
我想该隐明白我的意思。
半绮里的纯血种，他是知道的，从刚才的对话里就能够明白。关于那个人才是NEDE的幕后黑手，关于那个人真正的目的，他应当都知道一些；而白兰所拥有的逆天能力对那个人来说会有怎样的意义暂且不表，但是，应该说站在人类顶端的人，彼此之间的吸引力几乎是不言而喻的，白兰应当也不会拒绝多一个势均力敌的游戏对手。
而于我，于该隐，借由那两人彼此之间的关注而转移他们投注在其他事情上的注意力，就是最终目的——毕竟，我和他，都有自己一定要去做的事。
这个想法，是在见到小正得知五年前所谓事件之后我突然想到的。不管实质上是否有仇恨，我要立足在狱寺身边，要和该隐去达成一些共识，我必须有自己鲜明的立场和理由，我需要那样的理由，既然有，就没有理由不用。而分散白兰的注意力，无论对我，对阿泪还是对遥遥——最根本的，是对彭格列，都是极大的压力减轻。
既然是这样的游戏世界，那么该利用能利用的，都利用起来才好。
我满脑子都想着这样的事情，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所以我并不太理解该隐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那一瞬间，在他凑近的瞳孔里，我看到自己明亮的兴奋的目光，带着新奇和跃跃欲试，我也许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样的想法只存在了一秒。
然后我重新绷紧了神经决定继续战斗下去，而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对面的青年眼睛里突然浮现出些怜悯的目光。
我不懂。
而那目光一闪而过之后，他突然悄悄压低了声音，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座位，我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将视线扫过去，然后差一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你说让我过去拖住他？！”
我的声音有些擦高，该隐慌忙捂住我的嘴巴，然后耷拉下眼睛看着我：“还不都是Babygirl的错？我中了那个毒之后，今天不想跟那个家伙纠缠，虽然嬉皮笑脸，他可比他那位弟弟难缠多了~”他摊摊手，完全看不出什么困扰的样，但我不得不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毕竟是哥哥啊！”我朝他撇撇嘴，“你最近又去招惹双叶妹子了么？”
他看我一眼，“RAY小姐你知道的真多——”
“你少来，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抽起嘴角看着他转身就要走的样子慌忙开口，“我都没答应要帮你！”要我去拖住那个人？怎么拖？那可是我的BC大本命！！！
“他对年轻的女孩子都会很心软的哟，虽然比不上我~Babygirl你行的！”
他拍拍我的肩膀，下一秒，不见了。
我猛抽了一口冷气，眼看着黑发的少年往这边快速掠过来，我惊慌之下抓起一旁的手机按下一个键之后霍的站起身来，少年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他似乎略思考了一下，再看一眼该隐消失的方向，然后将视线转向我，与此同时，当初在游戏里熟悉到骨髓里的清爽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我瞬间打了个寒颤——
当面面对真的需要勇气，当初一直在想双叶姑娘为什么会这么拒绝这个人，明明这么帅这么阳光——“那个……少年你有什么事吗？”
我已经快要从凳子上摔下来了好吗请你不要再靠近了你在我心里的好感度在刷刷的下降啊少年你听到了吗！
虽然外表看来的确是花花公子没错但这个人的确还是高中生来着，个子倒是窜的很高，虽然赶不上狱寺=。=
所以说我根本对年下木有兴趣啊！
“唔，”少年挠了挠半长的头发收回身子站直了，“这样？”他问，“我可以在这里坐下吗？”他指了指我对面的位置，我看了一眼手机，再看一眼左手的中指，然后点了点头。
于是他满面笑容的坐了下来。
“那个，刚才是有侍者要过去所以——”他似乎在斟酌着措辞，我不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司狼是这样会腼腆的角色么？不过这样的确要符合他的年龄一些，倒不如说这是他的礼貌？
“嗯，没关系。”我朝他笑了笑，然后继续看手机。这孩子当真耀眼，毕竟是曾经非常喜欢的角色不对现在好像还是喜欢我不能倒戈！
“你也喜欢吃帕菲吗？我知道这家有一种特制帕菲没上菜单的，你——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可爱的小姐，你的眼睛非常漂亮。”
他一脸真诚，我忍极才没让自己抬手捂住脸。可爱毛线啊紫色眼睛很漂亮我当然知道但是这种预料之中的搭讪到来时的囧迫感我到底该怎么面对啊！虽然我明白你其实是为了问该隐的事可是请别再这么看着我了我压力好大！
“唔，我不喜欢吃帕菲。”我决定一句话把话题堵回去，“刚刚的帕菲都是别人吃的。”这也是实话。
“额。”少年似乎被噎了一下，出师不利，他大概也看出我的心不在焉，于是下一句话出口让我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他问，眼神坚定却也掩饰不住那一点点的犹豫：
“小姐你，您认识该隐？”
该说果然还是孩子吗？和该隐相比，他们的确是在那个自由组织里更像正常的孩子一般长大了，即使关于他们的源起实在无法不让人难过。但看到他现在这样带着些不安而不是满满的从容，我的心里反而觉得非常高兴，所以我决定说实话。
“认识哦。”我点点头，然后向他伸出左手，手心里包着的纱布依旧雪白，那是狱寺的杰作，但现在重点不在这里，我看向司狼，少年的眼睛里满是平静稳重，和在游戏支线里看到的那个他一样，温柔包容而坚定，和他身上过多的饰品以及过于成熟的休闲衣着完全不同——我突然想到，其实有个人似乎也是这样总把自己身上挂的满满的——这些也算是他们不经意便让人笑出来的孩子气。
我翻弄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然后开口：“在医院认识的。”
“医院？”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该隐去医院做什么？是哪间——”他顿住，看着我微笑的脸他也突然笑了，“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剩下的我会自己去查。”
我抿了抿唇，然后抬起手指摇了摇，“我什么都没说哦~”
我只是觉得，你们之间是有和解的可能的，因为无论是该隐，还是你们，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而这个世界上的人们，一旦有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就一定会有走向幸福的可能，那是懂得温柔的人所应有的权利。
他笑了一下，然后脸上突然恢复了某种在我看来非常危险的清爽笑容，他伸手捉住我没来得及缩回来的手然后仗着自己是孩子可着劲的卖萌：“我果然还是想请你吃帕菲呢，可爱的小姐~”
你够了！！！
我慌忙的把手往回抽，他只是笑着看我的脸逐渐红起来，在我正要发火的时候，他突然放开，然后略有些失望似的望了望天，然后朝我身后指了指：“真遗憾，似乎接您的人来了呢……”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的确是他。是我在这个世界最喜欢的人。他皱着眉毛，所过之处不时有人下意识的给他让开道路，他是如此生人勿近。
他会不耐烦，可我呼救的时候，他还是会来，就算他还不完全信任我。
他是个温柔的人，即使任谁一下子都看不出来。
我朝司狼撇了撇嘴，“错了，是讨债的。”
“可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哦。”少年在我耳边轻笑，然后告别的话语渐行渐远飘过来：“再见~见到您很高兴，可爱的小姐~”
所以最后一句是多余的！
我走向了我的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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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的RAY小姐有些不同，至少我觉得她在往一个黑手党的角色靠拢了，利用所有能利用的，甚至把白兰也算了进来，现在的她可能无意识的只是去想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做饵根本不明白自己所说所做的背后有着怎样的意义……这是成长的第一步，而该隐算是第一个见证人。
以及千呼万唤的司狼终于出来了，过了这么久我的心境都变了，只把他当做一个比较机灵的孩子来看，依旧花口，也依旧温柔。而最后一个镜头我自己非常喜欢啊觉得超温馨不知道有没有写出那种感觉来=。=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Target.19 复仇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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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