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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陆赛男在摩高买了一身蓝色裙装，穿到身上更显得她皮肤圆润白皙，气质清丽动人。
陆赛男觉得穿上裙子的女人都是与众不同的，就像西方宫廷画师笔下走出来的女子，会有种翩翩如飞的感觉，那么轻盈优美。
有种做女人的真实感受。
当然欧扬的想法是，裙子不用脱，直接掀上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所以少爷他很乐意买单。
鸿雁被手机call走后，欧扬便带着陆赛男去外滩渔人码头坐游轮。
欧扬和陆赛男，一个健康壮硕，一个姣美如花，走在一起很有美感，如果忽略鸿雁临走前公共场合唤她“陆赛男”时围观路人一脸失望的表情，那世界就更美好了。
••••••••••
到豪华游轮上时，已是暮色四合，海面上印着琉璃似五彩缤纷的奢靡灯光，上海是座不夜城，凌晨一点照样是歌舞升平。游轮甲板上一支小型交响乐队奏响卡农变奏曲。
包厢内一派绮丽海派风光，上海是崇尚外邦文化的都市，一进包厢就能看到角落中两只巨型画工精美的德国陶艺，墙面有贝多芬、莫扎特的油画肖像，比起莫扎特，半身金发碧眼裸女油画更夺人眼球，文竹的香气扑鼻而来夹杂着个人身上浓郁的香水味。
李卓凡和朱熹彦这次换了女伴，依旧是美得水灵，美得无可挑剔，甚至会讲日语和法语来博众人开心。
李卓凡见欧扬姗姗来迟，便讲笑话有意讽刺欧扬，手中端着高脚杯，眯眼斜睨着欧扬，揶揄一笑，说：“一个苦行僧佛教徒死后升到西方极乐世界，释迦摩尼问他：‘你这辈子努力修行，一心向善，下个轮回你想得到什么？’‘我想要房子。’释迦摩尼点头。‘我想要私家车’，释迦摩尼表示可以实行。苦行僧见释迦摩尼大度，就接着说：我还想包二奶小蜜，娶三妻四妾，吆五喝六…….释迦摩尼忍不住爆粗口：‘我靠！别绕弯子！你他妈直接说想当干部得了！’”这是有意拐弯抹角地讽刺欧扬是不靠谱官二代高干。
朱熹彦抚掌大笑，身体陷入舒适的真皮沙发中，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也来揭短欧扬：“有一次，政协人大两会过后，人大代表到欧扬家大院歌厅唱歌，那个歌厅隔音效果奇差，那些人大代表也不管这些，一曲又一曲没完没了的唱，欧扬那阵子被绑在家里高考，唱得他心烦意乱，实在忍不住带领一帮院里的小罗罗们集体冲歌厅窗户丢砖块，吓得代表们酒醒，直接惊动了警察，人大代表咬牙切齿找到公安局长，一定要教训欧扬。”略微停顿了一下，望着角落中似笑非笑的欧扬，轻飘飘的笑说：“可公安局长纠结得快要抓破头皮，一边是当红的人大代表一边是中央大将最爱护最心疼的高干子弟，都是惹不起躲得起的货色。公安局长不敢动欧扬，只能去应付人大代表，拖着再说，就这么不了了之。”
陆赛男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欧扬，真没想到阳光帅气的欧扬小时候竟这么会惹是生非。
欧扬倒是没有生气，脾气特好地冲大家说：“只怪当时年少，张扬跋扈无恶不作，年轻人就是这样，莽撞冲动，想做就做，那时完全不考虑后果，”挑眉，微微一笑说：“猪头三，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股子闷劲！少爷我抡你三棍，你连P都不敢放一个！”
朱熹彦拍桌反驳：“我靠！你以为爷愿意？要不是看你老子面子上，爷直接就能废了你！”
“猪头三看上一酒吧女，但那货名花有主又到处勾引人，那次猪头三直接灌了她两杯白酒，晕晕乎乎就睡了她。”欧扬说。
陆赛男讶然：“还有呐？”其他女伴皆不动声色地保持沉默，实际是期待他们这帮花花子弟继续将后续剧情讲下去。
“然后那个混社会的老大就找一帮人抡刀带枪到酒吧堵猪头三，猪头三吓坏了，正巧遇见欧扬骑哈雷在附近飙车，欧扬见都是一个院子，低头不见抬头见，一时气盛决定利用他老子的关系帮猪头三，最后那个老大被请到公安局做客。”李卓凡接说。
朱熹彦感觉陆赛男这女孩子有些不可思议，不知用什么方法驯服了欧扬，让他将一切过去坦白，可驳欧扬脸面的事他不会说太多，他们都是从小光腚长大混到如今社会地位确实不易，感慨起年少那段张狂岁月真是似梦境般让人留恋和眷恋，他敛起嘴边的笑，冲陆赛男认真道：“不过嫂子，我最佩服欧扬一点就是讲义气说到做到。”
“在多伦多时亚洲籍留学生不要太多！可多伦多大学除了歧视黑种人还变相歧视中国人。有一次学期末测试，一位加拿大人和徐州籍中国人一同考试作弊被捉，但加拿大人直接被放过，那个徐州人当时就在课堂上接受讲师长达二十分钟一连串英文羞辱，说中国人不老实啊小偷多啊骗子啊混蛋啊，当时欧扬也在那个考场考试，看到这一幕后，直接扔下笔选择弃考，一通电话后，多伦多大学所有中国籍留学生全部弃考，将校长室围个水泄不通，要求讲师和校方主动出公告道歉，否则所有抗议的中国人会主动退学，放弃学籍。”
陆赛男诧异：“oh , my god!crazy!”这些人比当初的自己还疯狂，当年她花痴一个男明星誓要考进首屈一指的戏剧学院，那阵子熬高考，倒计时她整整瘦了二十多斤，体重一百二下降到不足九十八，熬夜看书到凌晨三四点，再五点多爬起来继续上课，周六拼命补眠，周日就拼命做习题集，那时候她桌面上的帅哥天天换，今天王力宏，明天BOBO，后天东方神起，大后天韩庚，再大后天就是吴尊、马天宇……..
那些美丽的男人就像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流转，一浪高过一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马天宇最终被顾惜朝KILL，成功跃为过去式。
但她倒从未经历过欧扬这些事，大概看起来很乖，老师喜欢，家长喜欢，同学们喜欢，可就是自己觉得虚伪而已，但从未追究过根源，依旧是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地做个畏头畏尾的三好生。
所以小学初中不早恋，高中大学仍在犹疑和瞻望阶段，导致就业两年后荣升为单身贵族。
陆赛男若有所思，不由地思绪飞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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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位长相娇柔的女伴张大眼，出声问多伦多抗议事件后续发展：“最后怎样了？”
李卓凡哈哈大笑：“最后讲师主动向徐州人赔礼道歉，校方再出公告向中国籍留学生道歉，那场考试所有中国人零分，甩钱给校方参加补考。烧钱啊！”
“出门在外总不能无故受欺负，是不是？”欧扬挑眉：“少爷咽不下这口气，当然要主动争取权益！”
陆赛男“哦”了一声，咬着高脚杯的边缘，轻笑出声，显出浅浅可爱的梨涡，眼波流转间突然想到北岛的那句诗：自卑是自卑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无疑，欧扬属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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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扬看着陆赛男，暧昧地笑，他不管是家世背景教育背景或身高长相都是千万里挑一的优秀，过去那些女孩子个个粘着他，他懒得看一眼。可偏偏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却满身灵气的女孩让他得了癔症似的痴迷，放不开，一直放不开，有时候以为她单纯得像张白纸，有时又感到她隐藏得比高山大海更深刻。
如果她是一只娇美的云雀，他一定要把枝头的她揽在怀里，狠狠碾碎她的高傲，看她服不服？！
其实谁都有过去，年少那段时光是最绚烂的，无所畏惧敢作敢为。
只是因为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了她，便迫不及待的表白，迫不及待的追求，迫不及待的向她诉说自己过去，渴望双方都能够坦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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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苗，”欧扬轻声唤她名字。
“嗯？”陆赛男下意识地应一声，脸上浮现出惊异的表情，欧扬是如何得知她乳名的？
小苗是陆赛男乳名，陆爸爸得了女儿高兴得了不得，在镇子上最大的酒店开宴席请人喝酒。
陆妈妈说，女儿名字还没定，你取名，还是她爷爷娶？
陆爸爸是教师，当下就拍桌说，名字早在几十年前就想好了！
那个镇子有些重男轻女思想，可陆爸爸板上钉钉地说：“陆家的苗子！别人家三个儿子休想换我陆家一个女儿！陆赛男！”
“小苗？”欧扬再喊。
“啊？”可以不可以不叫这么名字？肉麻兮兮的。
“你是不是越来越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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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陆赛男有心去翻当年同学录，会在她名字下方，发现一行清秀飘逸的字迹：亲爱的小苗，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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