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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挂牌”——名字被写进妈咪的小本子里
天刚上班,我还没坐热,更衣室就开始躁了。不是音乐躁,是人心躁。
阿梨一边补口红一边骂:“靠,又是满台,今天男人发春是集体的吧?”旁边一个黄绳的小妹已经换到第二套裙子了,裙子一拉,腿根直接露在镜子前,她自己都笑:“今天让我这个价,客人也是真饥不择食。”
露露凑过来,小声对我说:“今晚不对劲,很多男客不是来喝酒的。”我问:“那是来干嘛?”露露眨眼:“来看货的。”
我心里一沉。这时,妈咪进来了。她没像平时那样吆喝,而是直接走到屋角的小桌前,掏出那本黑色硬壳小本子。整个更衣室瞬间安静。
连最浪的阿娜都停了手。那个小本子,不记谁迟到,不记谁请假。只记两种人:?? 能赚钱的?? 敢卖高价的
妈咪慢慢翻页,翻到最新的一页,从上到下扫了一遍,然后拿起笔。“雪儿。”所有目光“刷”地一下全落在我身上。
我抬头。她没看我,只低头写字。笔尖在纸上“沙沙”响。那不是普通的声音,那是——被写进价格体系的声音。
阿娜轻轻吸了一口气。阿梨嘴唇动了一下。露露的手,悄悄抓紧了我的衣袖。
妈咪终于合上本子,说了一句:“今晚,她开始挂牌。”
空气炸了。不是吵,是一层更深的躁。
阿娜靠在镜子前点烟,嘴角一勾,冲我笑:“雪儿,我这一步,比我当年快。”她吐出一口烟,语气轻,却狠:“挂牌之后,我看到的男人,不再把我当人看。”“是当——目标。”
阿梨小声说了一句:“挂牌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再去那种一摸就上手的台了?”
没人回答她。因为大家都懂:?? 我不被下等玩,意味着我会被上等盯。
露露小声补了一句:“下等台是直接脏,上等台是慢慢脏。”
第一波“闻味而来的狗”刚出更衣室,我就察觉不对了。走廊里站着三四个男客,不是喝多的那种,而是——站得稳、眼神直、专门等人的。
其中一个西装男看见我,目光从我脸——锁骨——腰——腿,一寸没落。他舔了下嘴角,不是下流,是志在必得。“就是她?”“嗯,妈咪刚挂牌的那个。”我从他们中间走过去,能清楚听见一句:“还没被人真正拆过。”这句话,比任何脏话都让我背脊发紧。
散台的夜场真相另一侧走廊,是完全不同的世界。几个散台姑娘已经开始“上手营业”:有的直接坐到男人腿边有的揽着脖子贴着说话有的干脆把酒含在嘴边喂男人的笑声、脏话、拍桌声混成一锅。有人喊:“操!这才叫夜场!”有人吼:“今晚要疯!”那边是能摸、能抱、能越界的世界。而我这边——是不能碰、但更贵、更危险的世界。
我被妈咪单独带到前台后面的窄走廊。她递给我一根烟,我没接。她冷笑:“现在开始,我不是陪酒的小妹了。”“我是被报价的商品。”
我喉咙发干:“挂牌之后,会怎样?”妈咪说得很直:“会有人试我底线。”“会有人绕过我。”“会有人用更脏的钱砸我。”
她盯着我:“但我有一点好处——我现在,说‘不’,是值钱的。”
我终于明白:挂牌不是解脱。是进入更高级的泥潭。
当晚我被安排在最中间的“观台位”。我没贴人。但整个夜场——所有男人都在“看我会不会贴”。
阿娜在左边猎场横扫。露露在右边甜妹锁客。阿梨被推进最下等的疯台。而我坐在中间,被所有目光舔着。
我第一次这么清楚地意识到:夜场不是一个舞台。是一张网。每个位置,都是一种命。
而我这条命——刚刚被写上了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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