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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么温柔
已经很晚了,肖其则被拽出来陪着卓寒铮喝酒了,两个人来了间清吧,卓寒铮要了杯随意,肖其则翻了个白眼,对着店员说,:“你就看他这样,先上两提啤酒吧”。
卓寒铮也不在意,随意找了个卡座瘫了过去,肖其则挤过去问他怎么了,卓寒铮反问:“肖自他怎么样了”。
“别转移话题”,肖其则开了瓶橙汁塞进了卓寒铮手里,卓寒铮坐好,一口气喝了大半,肖其则赶紧拉他,:“这又不是酒,你慢点,别呛到了”。
卓寒铮歪头把头靠在肖其则头上,:“灌醉我,我就告诉你,敢把我的位置发给千鸣山跟单廷西,我一定拧断你的脖子”。
肖其则捂了下他的脖子,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默默的把另一只手上的手机熄了屏,:“为了故事,我一定不会做别的事情”。
凌晨两点多,卓寒铮已经醉的有些迷糊,肖其则又问:“现在能跟我说说你经历了什么吗?刚见到你的时候,你身上就一股子霉味,外套还不是你的风格的,裤子上还有一些有味的可疑液体,我猜是雪碧”。
卓寒铮放下了酒杯,声音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许廷南死了”。
肖其则:“那谁,许廷南?我还单廷西呢”。
卓寒铮:“单廷西的亲弟弟”。
肖其则:“我靠,细说”。
卓寒铮被酒精麻痹的混乱思绪开始梳理起来,有些话想说,又欲言又止,一些藏在心里的秘密,卓寒铮不太想公之于众,最后他勾唇笑了,:“懦夫一个,还说什么单廷西也跟他一样,单廷西那玩意都能骑在我头上拉屎,怎么可能跟他一样”。
肖其则听了个云里雾里,:“你在讲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一样,什么懦夫,你让我这个局外人很迷茫,别告诉我你跟单廷西他弟弟也有一腿”。
“不知道,没艹过”,卓寒铮说完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带我开个房间去”。
肖其则起身扶住卓寒铮,:“行行行,真搞不懂你们这群人”。
卓寒铮:“敢跟他们两个人说,我让肖自再也不见你”。
肖其则:“你妹的,我就不该管你”。
肖其则把卓寒铮带到酒吧,把他扔到床上,给他衣服扒了个精光,就留了件内裤,扒下来的衣服肖其则还拿走扔了,丝毫不考虑第二天的卓寒铮要怎么办。
卓寒铮是睡过去了,千鸣山跟单廷西两个人失眠了一整晚,第二天又早早起来工作,至于许廷南,他没等来救护车。
如果回顾他的一生,可以说是完全的搞笑。
他小的时候家里很穷,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他们总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但大家好像都很爱这个家一样,聪明懂事,小小年纪帮忙分担的哥哥,一直乐观面对生活跟一大家子琐碎的妈妈,还有那个一直在努力往上爬的父亲。
只有许廷南觉得这一切可笑极了,他从小就清晰的意识到,这个家简直就是一个苦难场,他是被排外的边缘人物,因为他没有沉浸在那个谎言中。
随着许廷南跟单廷西的长大,这个家的谎言也开始被戳破,母亲频繁跟一个男人来往,她有了新的漂亮衣服,有了珠宝首饰,她重新变得美丽,焕发着生机,他的父亲也在接触一个男人,或者说一群男人。
在这种混乱场景下,单廷西优秀的像个异类,让许廷南觉得他虚伪,因为他不止一次看到单廷西把低年级的小朋友摁在地上揍了。
而许廷南就诚实多了,他看不起所有人,面对所有人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也被不少人称之为异类。
这种混乱持续到了他们的13岁,他那个父亲靠着卖屁股,成功混上了上流社会,他那个母亲也成功巴结上了一个英国佬,可惜法律不允许他们抛弃自己的孩子,两个人疯狂争夺着单廷西的抚养权。
更有钱的父亲更胜一筹,许廷南只能跟着母亲,成为那一家人的发泄工具。
但让许廷南没想到的是,单廷西居然为了一个人开始叛逆,完全抛弃了他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好孩子人设,许廷南一直好奇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直到19岁那年,他遇到了卓寒铮。
优雅,绅士,帅气,又有一种颓废感。
很符合许廷南的胃口。
一个月的约会时光让许廷南觉得他们是情侣的,卓寒铮歪头躲开的那一刻,让许廷南心沉入谷底。
本以为两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
可老天不同意。
在遇到,许廷南见到了他好奇的人,是他的爱人。
不。
不是了。
卓寒铮这一次站在了单廷西身边。
许廷南也理解了单廷西为什么变得叛逆。
算了,就这么收场吧。
只希望单廷西那个伪君子也得不到卓寒铮。
冷空气彻底到达这里,许廷南的身体也开始变得冰冷,救护车的警笛声像迟来的奏章,为他一人送行。
卓寒铮第二天醒来只觉得头疼跟冷,坐起来一看,发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还睡在被子上面,他下床找了一圈,没发现他的衣服,卓寒铮愣了瞬,把自己缩在了沙发上。
许廷南唯一留下的东西没有了。
房间里很安静,因为没有开空调,到处都透着冷,卓寒铮站了起来,在床下找到了碎了一角的手机,给肖其则发去了消息。
你爹:【半个小时内没给我送套干净衣服过来,我给你几把剁了塞你嘴里】。
肖其则也刚醒,看到消息,脸都没洗,穿着棉拖鞋就跑到卓家别墅,在卓寒铮的房间里一顿翻找,抱着衣服就去开车,鞋还全跑掉了,周围的佣人都一脸懵。
卓寒铮站在门后盯着手机上的倒计时,在最后十秒的时候,门被敲响了,:“铮哥我来了”。
话落,门打开了一条缝,肖其则直接挤了进来,目光在卓寒铮头发上停留了一瞬,:“你那里来的发胶”。
卓寒铮摁了摁头上翘起的头发,摊手,:“没喷发胶,可能是定型了”。
肖其则好奇上手戳了戳,:“我还是喜欢你头发奇形怪状的时候”。
卓寒铮小时候还是个顺毛,头发总是乖乖的搭在那里,衬得卓寒铮也乖乖的,后来他痴迷于各种造型,狼尾,碎盖,一九侧分,背头,烫碎,尖刺等等,就连地垄沟他都整过,直到18岁后,他才停止了折腾头发。
之后卓寒铮大多数都是顺发,把刘海随意分开,但因为他的刘海长的很快,时不时就要剪,他干脆搞了个中分,也不知道是不是发胶喷多了,加上他又喜欢扒拉刘海,这导致他头发很翘,光刘海翘起的头发都有十撮。
卓寒铮挥开肖其则的手,把衣服接过,:“我去洗澡,你先一边待着,有事情问你”。
肖其则嗯了声,翻了个一次性拖鞋穿。
洗完澡,卓寒铮才觉得自己身上的冷气消散了一点,也满意肖其则这个蠢货有给他带内裤,他走出浴室,也坐在了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抽了根烟,:“许廷南的外套你扔哪里了”。
肖其则想了想,:“应该是在楼下的第一个垃圾桶里,不过我不能确定它有没有被清理过,话说你真的跟单廷西的弟弟有一腿?真不知道该说你们恶心还是刺激”。
“我跟单廷西在一起过吗?”,卓寒铮低头把烟点燃,淡蓝色的烟雾缓慢升起,又分出一丝缠绕在他的指尖,:“这么多年以来,我不是一直单身吗?”。
面对这个问题,肖其则笑了,:“也是,都是情人哦,要去找你那个小情人的衣服吗?”。
卓寒铮站了起来,灭了烟往门口走,:“那是他的遗物,他也不是我的情人,顶多算是个朋友,我跟他连个吻都没有。
“不要整的这么伤感又浪漫啊,真好奇单廷西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是什么表情”,肖其则跟了出去,让他意外的是,卓寒铮真的去翻垃圾桶了,他挽着袖子,叼着烟,弯腰在垃圾桶里翻找。
直到翻到最底部,卓寒铮才看到许廷南的那件外套,他小心把外套拿出来,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血流了不少,给肖其则吓了一跳,卓寒铮倒是不在意,:“走了,上楼洗洗去”。
肖其则这次没跟上去,他先去了不远处的药房,买了碘伏,棉签跟纱布,上楼进门后就看到卓寒铮站在洗漱台前洗衣服,污水里还混着血,肖其则上前把卓寒铮的手从水里拽了出来,:“卓寒铮,你他妈的疯了吧,要是伤口感染了怎么办,你还想不想活了,妹的,你也是真不怕疼”。
肖其则想,卓寒铮可能会打他,骂他,或者干脆把衣服扔给他洗,但卓寒铮只是平静的看着肖其则,他手上的血一刻未停的往外钻,伤口并不小,看样子可能会留疤。
“卓寒铮,你当烂人能不能彻底点,重感情是会要了你的命的”。
肖其则把药扔在了地上,给卓寒铮挤开,:“我来洗吧”。
但其实,卓寒铮并不难过,他跟许廷南的交集并不多,加起来才两个月吧,本身接触许廷南的时候就是为了玩,当时单廷西对许廷南出手,卓寒铮也从未想过阻止,甚至还帮了单廷西一把。
他只是觉得人死后总得留下点什么。
不求别人记得。
不求别人难过。
只印证自己活过。
不能像大豆一样,连根毛发都未曾留下。
卓寒铮安静看着肖其则洗完衣服,给他上药,阳光照进来的那一刻,卓寒铮问,:“肖自还能活多久”。
你还能活多久。
肖其则剪掉最后一段胶,给卓寒铮手上的纱布固定,:“医生说,不治疗的话,能活3-6个月,而接受规范治疗,能活一两年,但肖自不想治疗,他不想死在医院里,他想跟你们一起玩,他不好意思说,就我来说了,我是想他治疗的,或许有奇迹呢”。
“你的选择却是告诉我他想跟我们一起”,卓寒铮摆弄着纱布,盯着血渗出的那一块出了神,空气太安静了,悄悄的走,也带走了时间,两个人就这么安静了十几分钟,卓寒铮才回过神,:“记得签免责协议,他要是玩一半死了,我可不想陷入麻烦”。
肖其则龇牙笑了笑,:“上次你烫坏的腰带,74万买的,赔钱”。
卓寒铮躺倒在沙发上,抬脚踹肖其则,“要账找卓寒谦”。
接下来的几天,卓寒铮除了上课就不去学校那边,千鸣山跟单廷西都请假了,他们忙于工作,而卓寒铮是无权接触那些他的,他倒是跟着肖其则去看了肖自几次,三个人坐在病房里聊聊天,听肖自给他们讲历史故事。
但大多数卓寒铮都是自己呆在卓家,他买了个钢琴,又想配个单独的别墅放,他就去找了卓寒谦闹,跟卓寒谦呛了好几次,卓寒谦无奈,他不能动用公司跟集团的流动资金,只好动用了自己从小到大攒的全部零花钱,买下了离家不远的别墅,把钢琴放了过去。
卓寒谦问他不会弹钢琴怎么还买这个,卓寒铮勾唇一笑,:“关你屁事”。
卓寒谦:“……”。
卓寒谦想不明白卓寒铮怎么越来越看他不顺眼了,他悄悄在百度上搜索,弟弟22岁开始讨厌哥哥了是为什么,上面说,长期的情感忽视或教育方式失衡可能导致弟弟对哥哥产生反感,卓寒谦想,真得加快修复卓寒铮跟爸妈的关系了。
可跟卓寒铮提起卓父卓母的时候,就会被卓寒铮翻白眼,父子关系还没修复,他跟卓寒铮的关系更不好了。
新别墅重新按照卓寒铮的喜欢的风格布置了一下,因为就是换换家具,打扫卫生什么的,一天就完工了,第二卓寒铮就把卫石径带了过来。
这段时间卫石径摆摊都摆的很晚,整个人还犯着困,跟卓寒铮拉着手都没察觉到,只觉得身上暖洋洋的。
卓寒铮牵着卫石径来到了钢琴房里,整个房间玻璃通透,一架白色钢琴立在中间,卫石径有些惊讶,困意都少了几分,他看看钢琴,又看看卓寒铮,发出疑问,:“你会弹钢琴?”
“我不会啊”,卓寒铮诚实的让卫石径有些意外,还没想好要做什么样的反应,卓寒铮的声音就继续响在耳边,:“之前在洱海那边,看你对钢琴挺感兴趣,就买了一架给你玩”。
“给我买的?!”,卫石径瞪大了眼睛,转头盯着卓寒铮,卓寒铮挑眉,表情骄傲,:“喜欢吗?”。
卫石径小幅度的点了点头,他第一次见到钢琴时就喜欢上了,也就是喜欢而已,他没想过自己能得到,甚至他就没敢想过他能摸到真的钢琴。
“卫石径,你真的是石头转世吗?怎么这么容易呆住”,卓寒铮伸手在卫石径面前晃了晃,见人还是紧盯着钢琴,他干脆把卫石径拽到了钢琴前,把人摁在了琴凳上,:“小石头精,回神了”。
手碰上钢琴的这一刻,卫石径抬头看了卓寒铮,卓寒铮笑他,:“怎么看我呢,不弹弹看吗?”。
卫石径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还是看他,有些认真,:“卓寒铮,我不会弹”。
“我也不会啊”,卓寒铮移动到了卫石径身后,搭上了他的手,:“谁规定弹琴就得弹出什么曲子,就算是胡乱的曲调,也能定义为属于你的混乱风格,弹奏的目的不是因为喜欢吗?,什么时候喜欢是有束缚跟规则的”。
卓寒铮带着卫石径的手在钢琴上胡乱按着音符,他的速度很慢,每个音符都拖长许久,卫石径的困意被重新混乱的心跳取代,他心里重复着自己是直男,自己不会弯掉,卓寒铮就是对他心怀不轨,不能上当。
给自己洗脑完,卫石径把注意力放在钢琴上,卓寒铮起身了他都没注意到,没过一会,一个短发女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琴谱,看到卓寒铮后笑着加快了步伐,:“我没来晚吧”。
卫石径听到声音停下了乱弹的手,扫了眼女人,女人对他招了招手,:“你好啊,我叫燕枝芊,你的钢琴老师”。
卫石径震惊看向卓寒铮,卓寒铮回了个wink,:“老师肯定还是要给你找的,想不想学跟想学什么就看你了”。
燕枝芊也附和,:“是的哦,不能让爱好变成让自己烦恼的课题”。
卫石径的视线一直没从卓寒铮身上移开,这燕枝芊觉得他有些没礼貌,卓寒铮对她点头表示抱歉,然后戳了下卫石径,:“真成石头了?之前那股子炸毛劲去哪里了”。
“我又不是神经病,动不动就要打人”,卫石径不满回道,他揉了揉额头才看向燕枝芊,:“老师您教我些基本的就行”。
四个小时的课,燕枝芊很满意卫石径,卓寒铮送她出去的时候,燕枝芊夸道,:“老师,您朋友学习能力很强,学的很快,就是有些笨拙,多练就好,不过我有些好奇,您为什么不直接教他呢?”。
卓寒铮给燕枝芊开了车门,回的随意:“我骗他说我不会弹琴”。
燕枝芊噗嗤笑了,:“老师,你还是那么温柔的人”。
“路上小心”,卓寒铮挥手跟燕枝芊告了别,回到别墅,卫石径已经没有在弹了,他坐在沙发上发呆,卓寒铮走过去问他,:“累了吗?”。
卫石径往沙发上一躺,:“我已经好久没上过课了,我现在觉得我脑子已经冒烟了,卓寒铮,你送我回去吧,快饭点了,我得回去做饭”。
“好,辛苦了”,卓寒铮没有留他,只是把手伸了过去,:“还要像来时一样牵手吗?”。
卫石径迷茫了瞬,:“我什么时候跟你牵手了?别以为你是我老板就能造谣我,就算你是我老板,我也是会打你的”。
卓寒铮环手看他,:“路上有监控,要去看看吗?而且早上是你主动牵的我的”。
卫石径想起来了,早上的时候,他困的迷糊,走路好像绊倒了什么,下意识的抓住了身边的东西,但他那分明抓的是卓寒铮的胳膊,卫石径彻底反应过来,跳了起来,撩袖子要打卓寒铮,语气躁躁的,:“我那里主动牵你了!,卓寒铮!,你又占我便宜!!”。
“好了,不牵就不牵,来我送你回去”,卓寒铮这么说着,身体却是靠近卫石径拉过了他是手,卫石径挣扎没挣过,任由他拉着了,嘴里不忘骂骂咧咧。
死基佬脱口而出的时候,卓寒铮轻笑来了句,:“下次你再说这个词我就亲你”。
卫石径:“……”。
星期三这天,单廷西来找了卓寒铮,在佣人嘴里得知他正在新别墅里玩打碟机,单廷西找了过去,就见卓寒铮正躺在小花园的摇椅上晒太阳,单廷西上前几步,伸出手,一条项链荡在空中。
正是卓寒铮给许廷南的那个。
卓寒铮连眼皮都未抬,他歪头,:“看来是你给他收的尸”。
“你们怎么认识的”,单廷西的语气实在是不算好,让卓寒铮睁开了眼,:“美人,我可没阻止你对他动手”。
单廷西:“回答我”。
卓寒铮叹了口气,坐直了身体,对单廷西招了招手,单廷西走过去坐在卓寒铮身边,卓寒铮直接靠在了他身上,:“十八岁那年,在罗马尼亚,旅游搭子,一起玩了一个月,之后就没再联系了,直到那天,他说他要死了,我去送了他最后一程”。
单廷西听着卓寒铮带着困倦的声音,拉过了他的手,揉着他的中指指骨,开了口:“你知道许廷南为什么寻死吗?因为他不自杀也活不了了,他干的蠢事可不少,还想杀了我们那位父亲,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居然帮许嫁,仓,度,这事情本来没被发现的,但是许嫁那个女人为了讨好我,把这个事情告诉我了,这么好用的刀我肯定得用,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让他跑到你面前找了存在感,看到那个项链的时候,我真想艹死你得了,戴了那么久的东西,你给他?”。
这下,卓寒铮更不明白许廷南说他跟单廷西像的到底是什么了。
一个胆小懦弱,一个脾气比他都大,能一样?。
卓寒铮想着,任由单廷西揉捏的力气变大,最后在单廷西怀里睡了过去。
在卓寒铮的记忆里,许廷南是个懦弱者,而单廷西,他对谁都狠。
单廷西感受着卓寒铮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他心里泛着酸,还带了些庆幸。
庆幸什么呢。
庆幸卓寒铮并不在乎许廷南。
这两个人上演着苦情大戏,千鸣山在厂里打包忙的手上都起茧子了,他气愤的问卓寒谦还要干多久,能不能换个别的干,卓寒谦头也不抬,盯着手上的动作,声音里都是敷衍,:“等厂里这一阵忙完,年轻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心浮气躁”。
千鸣山怒吼,:“我TM的不是个少爷吗?为什么要在这里!还没有工资!!”。
卓寒谦回答的还是那么平静,:“忙起来,你爸也要开叉车,肖自那个地位的人,还要天天跑山里看料,我都在这里帮忙了,你就别异想天开,觉得能坐在办公室里数钱”。
千鸣山彻底没了跟卓寒谦呛的力气,他继续回到他的工位上,跟无数个普通工人一样忙碌着,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有工资,而千鸣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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