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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破缝中露出一大块白布,上面依稀写得有字。傅锦萱极是机灵,想起孙婆婆临死时郑重其事的将棉袄交给自己,敢情不止是留作日后之思,其中另有别意,忙将那幅白布抽了出来,只见布上果然写得有十六个字道:“重阳先师,功传后世,观其画像,究其手指。”
傅锦萱正在无法可施之际,见了这十六个字,宛似在茫茫大海上突然见到灯塔,背起小龙女,道:“师父,咱们去瞧重阳先师的画像。”
小龙女闭着眼睛,宛似没有听见。傅锦萱跃下地来,慌慌张张的奔向大厅,心中默祷:“但愿李莫愁师徒别在厅上。”
她轻轻推开厅门,只见里面漆黑一团,幸喜李莫愁师徒并不在内,于是将小龙女放在椅上,点亮烛火,去看壁上王重阳的那张肖像。
当她拜小龙女为师之时,曾遵嘱向这张画像唾吐,此后时时瞧见,始终不觉其有何古怪。此时想起“观其手指”四字,细细瞧那画像中王重阳的手指,那画中人左手放在身前,手指自然瞧不见,右手则斜指上方。她看了半天,也不知其中有什么秘密。
她正欲凝神细究,不经意间回头瞥见小龙女,只见她手扶椅背,蹒跚而来。她急忙上前搀扶,小龙女缓缓行至画前,凝眸审视。
良久,小龙女轻叹一声,哀婉地说道:“倘若我身体康健,定能破解其中奥秘……现下我眼力不济……”傅锦萱见状,敏捷地跃起,将画像取下,置于小龙女眼前。
小龙女专注地审视王重阳的手指,察觉到指节处的纹路略显笨拙,与画中其他细腻的笔触形成鲜明对比,然而除此之外,并未发现任何异样。傅锦萱取来烛台,贴近画像以便小龙女观察得更清楚,
小龙女却道:“不必再瞧了……”忽然,她身子一颤,不小心碰倒了烛台,大片烛油倾泻而下,滴落在画像之上。
小龙女一惊,心中微感歉意,懊恼地说道:“哎呀,我竟将画弄脏了!”傅锦萱安慰道:“反正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随后,她搀扶小龙女坐下。片刻之后,烛油逐渐干涸,傅锦萱随手用指甲轻轻刮去油迹。经烛油浸润,宣纸略显透明,隐约可见画像手指旁写着“二、三”等数目字。
傅锦萱心头一震,凑近细瞧,原来画像中那手指的线条旁,竟写满了细如发丝的小字。她惊喜交加,喊道:“师父,您看!”随即把画像和烛台移至小龙女面前。
小龙女一生在古墓中度过,于黑暗中视物如同白昼,目光极为敏锐。她低头审视两遍后,抬首而起,脸上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颇为怪异的表情。傅锦萱好奇地问:“师父,那些字写着什么?”
小龙女轻叹一声,缓缓说道:“原来祖师婆婆仙逝后,王重阳曾再度造访古墓。”傅锦萱追问:“他此行目的何在?”
小龙女答道:“他是来祭拜祖师婆婆的。他看到石室顶上的玉女心经,竟将全真派的武功尽数破解,并在画像上留言称,他所破的不过是全真派的粗浅功夫,若真正修炼了最上乘的全真功法,玉女心经根本不足为虑。”
小龙女接着说道:“他在留言中提及,在那间石室中留下了破解玉女心经之法,后世有缘者一看便知。”
傅锦萱心中充满好奇,迫切地说:“师父,咱们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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