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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元意师父
萧否不确定地问云衣道:“你和银廉不是一对吗?”
云衣噗嗤笑出声:“我跟银廉?我俩是死党啊,就像司岁师兄和顾凌师兄那样的死党。”
不,他俩可不是死党。老五心道。
萧否才发现磕错了CP。这时老三走了过来,只听到了后半句,靠在门边,凉凉道:“云衣可不得胡说,对面屋里那两个明显不清白。”
云衣咳了两声:“那我也磕错了……我以为师姐你和司岁师兄……”
这下老三下巴都惊掉了。
老四挠着后脑勺回来了,云衣笑问他:“怎么样,师姐说了什么?”全屋人期待极了,老五眼里都放出光来。有八卦就行,谁俩都行。
“师姐问我平时看书吗?”老四木讷道。
“你怎么回答的?”云衣闪着亮晶晶的眼道。
“可我不喜欢看书。”他挠了挠脑子。
全屋一起叹息了一声,萧否捂额。算了,他不配。
老三叹息完了才反应过来,道:“什么师姐?哪个师姐?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到底发生了什么?!廖云衣你那什么姨母笑……老四你刚刚是跟哪个师姐跑了吗??”
银廉脸又唰一下红了,背过去开始翻看架子上的书,老三下巴又掉了。
“老五,云衣,我们都不要告诉她!”萧否笑道。
老五摇头晃脑道:“宁可跟天下人翻脸,不可得罪雅道大师姐……”
萧否朝老五伸出手,老五下意识牵住。萧否对老三道:“我先去师父那一趟,老五我带走了,要去一趟婵娟。”
“廖云衣你说不说!”老三已经过去跟云衣调笑打闹了起来,回头对萧否道:“去吧去吧大金主们。”
萧否牵着老五的手,在三里梁给他买了一串糖葫芦,老五一路舔到了雅道。
到了雅道三山,萧否拉着老五来到了第三山的山脚下,此山名叫不世峰,高耸入云不见顶,也被叫做高冷峰。
高冷峰有一条极长的索道,通向山中不知处。萧否带着老五上了木质的缆车,缆车向山顶缓缓上升。
“师姐,真漂亮呀!”缆车到了山腰处,老五转过身去看后面的风景,雅道两座秀丽的山尽收眼底,十分壮观美丽。
“是啊,这还要多谢雅工他们的帮助,用了三十年修筑了这条索道。”萧否道。
老五不解地问:“那索道修好之前,师父是怎么登山的?师姐你又怎么上去的?”
萧否笑道:“师父以前登峰只是几息之间的事,别看他现在这样病着,从前可厉害了。以前他不需要登峰,他就是峰。”
“至于我嘛……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是跑上去的。你二师兄那会最不喜欢到师父那儿去,因为登山就要花掉半天。”萧否回忆过去。
好像很多年前,她还不拄拐的,她虽然破不了五重境,但是体力不错。师父飞上去,她就轻功上去,不过是师父在峰上等她半个时辰罢了。
后来嘛,师父就开始让人修索道缆车,她那会还不明白,随着师父身体日渐衰弱,慢慢也就明白了。
老五心驰神往,道:“哦原来师父是英雄!”
“对!师父是英雄!”萧否完全肯定。
上了峰,萧否把老五从缆车上抱下来,两人一同来到了一处山洞入口,入口上方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书“元意洞府,闲者勿扰”。
萧否输入了开山指令,那洞口便两方而开,两人刚走进去,洞内景色就全然改变。
洞内自有一处小世界,日光通笼,灵气浮动,一处绿油油的菜地,一处宽阔的庭院,一棵高大的秦杉树。
再往庭院走,意境又全然改变,石桥溪流,长廊美苑,苑中有几个洒扫的机关人,虽然没有小叽那样的通人性,但见他们来也停下来作揖。
萧否先将拐杖收起,推开苑门,景色再变,苑中光线昏暗,有荧光灯烛映照在石壁上,元意躺在榻上,榻上有一方青帐垂下,遮住了他半个身子。
“师父!”老五一把扑过去,抱住了元意的手臂。
“哎好孩子。”元意声音喜悦温和,低沉悦耳,不难听出气息滞涩,“你来得正好,师父也想见你。”
萧否站在榻边上,不由得眼眶发红。
老五是近几年才入门的,因没有阳极牌所以直接进入了雅道,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因为没有进入新人院修习三十年,所以老五是雅道唯一的孩子。
他是萧否领进门的,主要修习的也不是元意的雅刀,说起来应该算是她的徒弟。但元意一视同仁,老五也非常喜欢元意。
“师父,我给你做了一个泥人。”老五从怀里掏出一个泥人,那泥人身体挺拔,孔武有力,身穿金甲战靴披着长长的披风。
原来这么多天在做这个。萧否笑了。
“这泥人是谁啊?”元意抚摸着泥人,笑问道。
“是我。是长大的我。”老五十分认真,“以后我也要做英雄,保护师父和师姐。”
元意温柔笑道:“好,你保护师父。”
萧否整理了情绪走过去,坐在榻边上。
“师父你的眼睛!”萧否才惊觉元意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眼神一片灰暗无光。
元意白发长垂,虽然外表未有变化,依然丰神俊朗,温文儒雅,与当年的他毫无二致。但整个人白得透明,了无生气。
他这种情况,是属极牌力量消逝,但命数未尽。空有长生的年轻□□,但内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支撑了。
“无碍无碍,这都是会发生的。”元意摆摆手,“老二怎么样了?”
萧否眼中泪光闪烁:“司岁没事,情况已经稳住了。”她取出那只瓷瓶,生机满室,“这是孔长老给的丹药……师父你……”
元意的手却先一步按住了她,缓缓摇头。
“老五乖,师父给你弄了点好玩意,在侧间,你想不想去看看?喜欢的话都可以带走。”元意忽然打断了萧否,先支开了老五。
老五欢天喜地地谢谢师父,蹦跳着去了。
洞府内一时寂静无声。元意转向萧否,那双无神的眼睛里,温和既有,更多的是深不见底的痛心。
“别再消耗自己的生机了,白露。”他每个字都像坠着千斤重量,“十年一次,一次十年。你和长卿在做的事,我全都知道。”
“有时候是汤药,酒,有时候是灵丹,吃食。也是难为你们费心了。但是白露,这次不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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