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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你香水真好闻
102区，金朗政府会议厅
祁晟口中只是确定科研人员这么简单的会议，从下午开到天黑，贺珺在大厅隐隐能听见几声争执。
夜色渐沉，众人从会议室出来，表情都很难看，其中看起来官职就很大的女Alpha淡淡扫了他一眼。
贺珺没管，去推祁晟的轮椅，将人扶上后座，递上水杯，热气将镜片糊上雾，等消散时祁晟已经闭上眼睛，看起来心情不好。
开车时，贺珺从后视镜看见有人跟着，“司长，有尾巴。”
祁晟心情很不爽，祁霜在会议中指了一个他最不想见的人，国会科研院院士，周和安，他的爸爸……
无边框眼镜下，幽蓝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戾，沉声道，“处理了。”
“是。”
对方没跟多久，整条路被刻意清理了，没什么人，贺珺将车停在路边，下车时听见打火机咔嗒的声音。
贺珺惊讶地发现，祁晟在抽烟，眼镜被摘下，雾丝滑过侧脸，帽檐下眸子晦暗不明，那种骇人的压迫感又来了，“……”
一群年轻人蜂拥而至，贺珺冲为首的小伙狠狠一踹，连带着倒了好几个，眼神狠厉，长腿回旋，出拳迅速，身形灵活轻盈，被贺珺全收拾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哀号的人。
气息都不带乱的，贺珺上前一把扯掉指挥的口罩，熟人黄明轩，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寻衅滋事算轻的，我领导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再不爬，告你袭警。”
“你！……”黄明轩一阵后怕，匆忙遮住脸，连滚带爬。
但怪异的是，其中一个青年爬起来，冲着祁晟的方向抬手，赫然是一支枪，在路灯下能明显感觉到金属光泽，贺珺连忙从腰间抽枪，“司长小心！”
“砰！”
贺珺率先上膛，精准击中对方持枪的手腕，“贺珺！”
对方的枪脱离，可在这之前，子弹已经破膛，祁晟一把将人拉在怀里。
子弹顺着贺珺的手臂擦过，灼伤了一片，“嘶~”
今天刚好是警卫轮休，明早才到位，贺珺怕还有同伙，转头，“司长，待在车上！”顾不上伤口，上前踢走枪，将人擒住铐在栏杆上报警，同时警戒着周围，想将黄明轩抓了却被祁晟一把拉起，“先隐蔽。”
早在枪响的时候，黄明轩就已经吓傻了，他朋友怎么会有枪。
金朗市很久没出现枪击案了，袭击新上任的总署司长，不用想也知道会引起多大的恐慌，警笛很快响起，现场只有两颗子弹。
一颗来自贺珺的配枪，另一颗来自嫌犯的□□。
黄明轩在警察来的时候浑身都在抖，问什么说什么，贺珺想亲自审问开枪的人，却被祁晟带到医务室，“先处理伤。”
对方的眸子被镜片遮挡，看不真切，但他紧紧抿着唇，应该在不高兴吧？贺珺小心询问，“领导？”
“嗯？”
“我饿了。”
“你要我给你做？”
无菌盐水冲洗着伤口，贺珺疼得龇牙咧嘴，“那怎么行，我会做鸡蛋面，您要试一下吗？”
贺珺在烹饪方面多没天赋他能不知道，给个馒头都能吃出肉香，祁晟抽出纸巾抬手替他擦掉汗珠，“歇着吧，给你订饭。”
贺珺隐约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些暧昧，但更重要的是，“领导你腿疼不？”
“还行。”
见祁晟站着，贺珺有些愧疚，“要是我观察仔细点就好了。”
肩膀被拍了拍，“你做得已经很好了。”祁晟的嗓音很轻，让贺珺有种被柔声哄着的错觉。
意识到自己想什么，贺珺一激灵，眼神瞬间清明起来，“保护领导，职责所在！”
“……”
忽然的中二，吓了医护人员一跳，“别动！”
“是是是，抱歉啊。”
涂好消炎药，包扎。“注意别碰水。”留下一句话后，病室里就剩两人。
贺珺视线不受控制地往祁晟身上看，熟悉，这身形太熟悉了，但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见过……
后脑勺有些疼，鼻尖一动，祁晟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还沾了点烟草，扰乱了他的判断，再凑近又闻不见了。
祁晟狭长的眸低垂着，伸手按住贺珺靠过来的额头，喉结滚动，嗓音低缓，“做什么？”
贺珺没再靠近，抬头，明亮澄澈的眸子就这样看着祁晟，“领导身上的香水真好闻。”
明着试探。
气氛从严肃偏离，祁晟盖住贺珺的眼睛，视线不受控地下移，停留在他殷红水润的唇瓣上，想亲……嗓音低沉，“狗鼻子？”
贺珺摇头，把那只微凉的手避开，祁晟移开视线，没让他看到自己眸中的情愫和侵略。
贺珺站起身，星眸亮晶晶地观察着祁晟，目光深邃，冷峻淡漠，但耳朵为什么红了？“……”
“司长，嫌疑人招了……”庄航站在门口，打破了旖旎的氛围。
接过笔录翻看，□□、癌症晚期患者，看样子是查不出来什么了。
“先这样吧。”
祁晟抬步，贺珺下意识伸出手去扶，“慢点。”
“顾着你自己。”
路过庄航时，贺珺呲着牙，打了声招呼，“辛苦了。”
“……”庄航手指紧紧捏着案情报告，背影有些落寞。
“啧，今天又没按摩。”
“你给我许愿呢？”
“……看您说的，这不忙么。”
小狗的警惕性确实不高，明明嗅到一丝异样的气息，却只是仰起脑袋瓜四处张望，被路过的行人吸引注意力后，就忘记了危险。
……
10月24日，金朗三家私立高中的联考被取消，在升旗仪式后，都改成了普法讲座。
名腾校董紧急更换了校长，并且将邀请函发到了祁晟的办公室，请他观摩讲座。
祁晟警服穿的板正，坐在桌前，昨天的枪击案被他压了下来，但不代表事就这样过去了。
贺珺正拿着小镊子，严肃思考要给祁晟的玻璃杯放多少茶叶。
“贺珺。”
两撮，应该够了，添水，“嗯？唐秘书你说。”
“你代表金朗总局去趟名腾大学视察工作，司长上午有会。”
贺珺将杯子放在祁晟手边，看了眼行程，地址在103区，挺远的，“让宣传部派人去呗，我……”
唐海知道贺珺担心祁晟，“没关系，有警卫队。”
“行。”
名腾不愧是在全国榜上有名的大学，环境宜人，设施齐全，为了响应这次与警署的联合讲座，校内宣传栏都贴上了相关内容。
贺珺踏进学校，就备受瞩目，在一众干部味浓重的队伍里，只有他格外年轻。
校长带着人亲自迎接，为了不浪费警力，大部分学校选择观看线上视频，但名腾属于被收拾老实的类型，校长都让撤掉了，格外重视，在容纳2000人的礼堂举行，人声鼎沸，交谈声嘈杂。
“各位师生，金朗市总署与本校联合讲座即将开始，请安静。”
“有请校领导先行入场。”
“有请金朗总署司长代表，贺珺，贺警官入场。”
贺珺在祁晟的名牌前入座，礼堂里离他近的学生小声尖叫，“好，好帅。”
“咳！请肃静。”
“本次在校内举办普法讲座，其目的，是为了指引社会行为，在增强个人防范意识的同时安全交友……”
缓了两天来校上课的贺宁竟然在这种场合看见了贺珺，走进礼堂时，身姿挺拔，站在正义一方的他，太耀眼。
贺宁嫉妒地捏紧本子，如果眼神能杀人就好了。
“要对陌生人突如其来的示好保持警惕心，学会分辨异常行为并远离……”
讲座内容重点讲了斩星会常用的手段，发放高利助学金控制学生，收买漂亮Omega约出目标人物，在聚会上不知不觉地用‘圣水’拍摄不雅视频，留下把柄。
“贺宁，我怎么觉得你和贺警官长得有点像？都姓贺，你俩不会是兄弟吧？”
“是啊，他是我哥。”
“啊？真的假的？”
“真的，不过他是爸爸婚前生的孩子，不喜欢我们。”
问到这种八卦，贺宁说得不清不楚，同学有些尴尬，“哦，那你们家挺复杂。”
没败坏到贺珺的名声，贺宁冲同学翻了个白眼。
“好了，今天的讲座就到这里，现在有请贺警官讲话。”
贺珺起身整理仪容后，阔步站上发言台，看着礼堂中这些年轻的面孔，开口，“我很荣幸，代表金朗市总警署厅来名腾大学参加讲座，以上内容，是真实发生的案例，希望各位学子引以为戒，珍视生命，健康、安全的交友。此外，祝大家学业顺利，前程似锦。”
掌声雷鸣，这次视察工作圆满完成，在联合文件上要签祁晟的名字，贺珺一脸严肃写下小学生体的‘祁晟’，假装没看见校长垂眸时微微停顿的动作。
心里却对祁晟给他的字帖多了丝认同。
祁晟早上很忙，开完会后，批下了一份文件，周一教会全天不开放，这就避免了工作被围观。
金朗教会的规模能排进全国前五，影响力十分深远。
警署在大门到主教堂的路上安装了整整上百米的宣传栏，且内容全部是关于斩星会的洗脑手段，更讽刺的是，在门口，钉上了金标红色的牌子，普法宣传模范单位。
赫德斯整个人都气炸了，这就像在杀人凶手脸上贴上悬壶济医的标签一样滑稽。
祁晟的报复，诛心。
强忍下砸烂宣传栏的冲动，赫德斯只能将这笔账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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