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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愿
维鲁很奇怪。
翁咔帕人不会为死去的雄性哀伤,雄性死去,可以化作母重要的养料,那并不是值得悲伤的事,相反那是值得庆祝的幸事。
维鲁为何哭泣。
此前的浸过的蛹液中也有他熟悉的人们,他也观望过他们的过往,为何之前能平静坦然地面对他们的死亡,直到恶心着接受彼此的融合。
维鲁想不通。
耳边的爱语依旧继续,乌路修的过往点滴挤进维鲁的身体。
他不愿接受。
不想看。
他们总是黏在一起,那些记忆他自己也记得,不要再给他看了。
“您开心吗?您的愿望实现了。”
乌路修的声音悠荡,一如生前小心地讨好。
维鲁气得翻腾,泡泡颤动。
“不开心!我的愿望一堆,怎么就偏偏实现这个,你个废物,我不喜欢这个……乌路修你出去吧,出去吧。”
“我想,我想你,抱抱我……”
蛹液翻腾,盖住浮起的泡沫,银色的海洋中,微小的泡沫若珍贵的珠宝,纳在这片蛹液的深处。
恍若紧实温暖的拥抱,温热蛹液巨大的压力顶着维鲁,他失去呼吸的权力。
窒息在一声声爱语中。
乌路修追寻的记忆全是维鲁。
“爱您。”
一双手托着软乎的脸蛋,暖肉陷进指缝间。
小手贴着托上,泛着笑光的琥珀里是不愿挣脱的乖顺囚徒。
“爱您。”
维鲁眉间皱着,鼻尖也跟着用力,美丽的眼睛固执地不望向任何人,脖子扭来扭去,只叫人望见气红的脖颈。
对不起,他实在笨。
你讨厌失约,那是卡塔尔的错,乌路修是守约的乖孩子,你不要迁怒他了。
你快些回头吧,他一定又委屈着掉眼泪了。
少年回头了。
他愣着伸手接起眼泪,胸间火气再难升起,无奈地抱住了乌路修。
因泪水而迷糊的画面中,占据着郁闷无奈又温柔的维鲁。
“爱您。”
亲吻很有用,对任何人都很有用。
对乌路修更是有用。
别管他泪落成多可怜的模样,只要维鲁伸出舌头,他就会乖乖地急切地凑过来。
维鲁探出柔软的舌尖,眼里带着微微嘲弄的坏味道。
吻上去只是本能,高傲的自尊心从来都后知后觉。
乌路修耳朵羞红一片,他实在不矜持。
他还不是维鲁的丈夫呢,维鲁也尚未成年。
维鲁软着身子靠在乌路修的身上,手指耍坏,一轻一重地缠绕他的银发。
逗得人眼眶烫,闷声响。
坏心眼的人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乖孩子就心甘情愿地做他的玩具。
“爱您。”
亲眼见证维鲁从孩童到成熟,从小小的手心,到渐宽的肩膀,身条也变得长顺,脸上虽褪去幼稚的软肉,可眼里却一如曾经那般,透露出幼稚的顽劣。
乌路修成为了维鲁的丈夫。
他依旧是他的玩具。
作为幸运能见证母王成熟的乌路修,很认真地询问了维鲁喜欢什么。
踩着他大腿的少年侧躺在床上,眼珠灵动地转了一圈,哼出一道长囔囔。
赤裸的少年食指,中指的指尖分落在嘴角,红舌探出,歪头邀请:“先亲亲?”
长长的吻后。
维鲁嘟着水唇,绕着丈夫的头发。
“喜欢什么……唔,不知道,我只知道大概流程。”
“我只知道卵要进来。”
……
“从这里。”
……
“爱您,爱您,爱您,爱您,爱您,爱您……”
蛹液里的一声声诉爱,因这段回忆而强烈。
被打了,被骂了,被咬了,被挠了,被踹了……
“爱您。”
此记忆画面在本台不允放送,由本台记者为您报道省流版:
母王为幸苦耕耘的细心新夫擦汗。
丈夫感慨自己幸运。
他们两人第一次感受到成熟的快乐……
事毕。
新夫背后环抱,头埋颈窝,两人彼此相贴感受余韵,新夫瞥见粉唇,再次焦渴。
侧脸再次讨吻,被哭着的人呸骂。
乌路修傻乐着吻上他的嘴角,再次埋下头,侧耳细听他的脉搏。
“爱维鲁。”
蛹液里渐渐起了心跳声。
与乌路修耳侧相同频率的跃动声响。
记忆接着放送。
两人相拥,抱吻,成长后两人变得更亲密了,能一起待着的时间却不如幼时长。
因为乌路修糟糕的构卵技术,维鲁讨厌跟他一起度过繁殖期。
明明他是他的丈夫。
扯着银发痛骂他的维鲁,糊了满脸的泪。
一会弱着声音求,一会又怒着嗓子骂,被取出破卵的新子后,软成一滩,哽咽着骂乌路修。
“爱您。”
繁衍期过后的是休眠期,他一整个休眠期都见不到维鲁。
但他知道他在哪,所以心下安定。
安心着投入到族斗中。
敌人们无趣又乏味,乌路修伸出手指构出的高级能场就能冲飞人群,高傲独立在一片安静中,专心想念维鲁。
一眨眼的血肉横飞,是维鲁不曾与他共渡的记忆。
维鲁知道,族斗的存在。
他知道,前往繁殿的是族内前七的胜着。
可他不知道,决出胜负的战场如此惨烈。
维鲁反思自己的天真。
泡泡又颤了起来,如同哭泣般,一颤后回落,颤,落,颤,落。
蛹液托浮起泡泡。
荡漾起来,似在摇晃的臂弯。
记忆中的人永远鲜艳,令人瞩目的琥珀眼无论浸泪还是染笑都很美。
“爱。”
靠在他身上的身体,渐渐变得瘦削,并不丑陋,维鲁依旧很美,只是,他不愿看到这份美。
蛹液挤入泡泡中,泡泡缓缓变大。
泡泡中充斥银色蛹液,蛹液拥抱出一副躯体,如乌路修记忆中健康的躯体。
记忆里扛过无数繁殖期的母王脾气越来越坏,他鲜少心情好。
乌路修遗憾,早知道他会失去做维鲁丈夫的资格,他就在最后的繁殖期尽力哄维鲁开心了。
其实他哄了。
他笨,没哄好,从小到大他就只会一招,落着泪等维鲁垂怜。
维鲁难受得自己的泪眼都睁不开,拿什么注意到他的泪珠呢。
两张湿脸依偎在一起度过彼此的最后时光。
“爱维鲁。”
身体无论是被搅碎还是被重塑都是痛苦。
维鲁每次从蛹液中出来都是哭着出来得。
这次也不例外。
光下透明的液体披洒在他的身体上,微红的眼眶下泪滴悬垂。
卡塔尔笑着迎接。
接到了一声轻叹。
不是之前每次维鲁出来后的哽咽,是一声极轻极平的叹。
被茧丝缠绕的母王,盈着泪,缓缓抬头。
“我累了。”
伸开手臂的卡塔尔没有接到维鲁,维鲁攀着茧丝再次回到了他最讨厌的蛹液中。
每次从蛹液中出来都会无力的身体,任自己被勒出红痕,洇血,也要向上攀。
血珠砸在草地上。
卡塔尔瞳孔紧缩,强硬地扯开茧丝,将维鲁困在怀里。
慌乱的心跳声里,他控住不住表情,面部肌肉仿佛融化了一般,不知该怎么使用。
他咽了咽舌头,原想小心翼翼温柔的问些什么。
可出口是一片哑声。
便不问了。
卡塔尔最懂维鲁了,不问也可以。
他吻了又吻他掌心的血红痕。
渐渐找回声音:“您累了,我带您去休息。”
“您还有些发热,繁殖期还未过,我为您唤来您的新夫。”
卡塔尔拂过维鲁的泛粉的脸。
“卡塔尔,为什么我是母王呢……”
听了维鲁的问声,卡塔尔将怀中人抱得更紧,想表现出一副温柔教导的好先生样子,可却抖个不停,无论是身体还是声音。
“大家一起去死好不好,都好累啊,无论是我,还是孩子们,都——好累。一起去死吧……一起,嗯?好不好啊,卡塔尔~”
维鲁绕着卡塔尔的指节,调子拉得长,像幼时卖娇那样。
卖娇求得是什么。
是死。
卡塔尔给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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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删了,别搞了,三天了。
……
严厉的母王×
阎王母亲??

脾气暴躁的上代母王也只是想自己了断,虽然那些腹子自顾自地随他走了一大批,可他没要求过他们跟着他一起终结,他还准备好了替代自己延续生命的维鲁,尽职尽责地走到最后。
继承了他暴脾气的维鲁平静地要求大家一去去死了呢。
延续延个屁,有什么好延的,一起去死吧。

嗯,写了乌路修跟维鲁,锁了两天没给过。
我没想到擦汗和摸肚子都不能留,来来回去一直改,受不了,直接删除大法吧。
我不是过审天才来得,对不起,我以后会精进一下这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