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耽美文里的炮灰妻子

作者:筏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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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睡醒以后,知杳才意识到鹤雪摆了一道,有些生气,但的确是她没受住诱惑,才上了他的当,一口气就哽在心里,无处发作。

      知杳以为鹤雪会再次阻拦她洗澡,到时候她借题发挥,却没想到他只是贴心地帮她准备好换洗衣物,调好热水,叮嘱她洗完快点出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知杳神色讪讪。

      洗澡的时候,知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虽说二人关系近来有所好转,他对她包容许多,但是她昨天生病的时候,他格外的耐心温柔,已经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这也太不像他了!

      如果他以武力威胁,知杳才觉得是正常的,现在这般,肯定不对劲。

      知杳灵光一闪,又想起他眼中的愧疚,以及生病前的晚上,睡觉时总觉得冰块禁锢住她……

      肯定是那个死鬼半夜爬了她的床!绝对是!否则她年纪轻轻,也没着凉,怎么会一觉睡醒就发烧了!

      知杳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怒上心头,速速洗完澡,冲出浴室,愤怒地质问鹤雪:“你前天晚上是不是偷偷抱着我睡觉了!”

      鹤雪正在帮她叠衣服,闻言动作一顿。

      “你心虚了!”知杳愤怒地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到在地。

      鹤雪倒在地上,愧疚地看了她一眼,又敛了眸,不言语。

      还给她装无辜!

      知杳气死了,捞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打向他的脸,“你装什么装!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会生病!都是你的错!谁允许你上我的床了!”

      鹤雪单手接住抱枕,倏地站起来,沉沉地盯着她,眼中看不出神色。

      “你想做什么?”知杳愤怒地瞪着他,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

      鹤雪抢过她的抱枕,径直朝茶几走去。

      知杳仍在气头上,抱枕被抢走,她又捞了一个,狠狠地砸向鹤雪,却被鹤雪轻松躲过,他身后跟长了眼睛似的。

      鹤雪端着茶几上的陶壶,面无表情地朝知杳走去。

      知杳冷笑一声,更加生气,“怎么,你还想打我吗?你害我生病,连个道歉都没有!这就是你态度!还说是我的好朋友!以后我跟你绝交!”

      鹤雪脚步一顿,眸光闪了闪,似乎很受伤,他终于开口,“对不起。”

      知杳:“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生病难受的又不是你!”

      鹤雪又走了两步,停在她面前,将茶壶塞进她手里,“对不起。”

      知杳看了眼手里的茶壶,眯了眯眼,什么意思?把茶壶给她,想用苦肉计,是断定他不会拿茶壶砸他吗?

      让她难受的就应该受到惩罚。

      知杳握紧茶壶,使出十足十的力气,猛地朝他额角砸过去。

      嘭!鹤雪的额角顿时裂开,像是一副玻璃画被砸裂了般,细密的裂纹以额角为中心,像眉心和眼角蔓延,没有流血,但是他的脸色顿时煞白,透着淡淡的蓝。

      没躲就行。

      知杳看了一眼,心里的那口气发泄出来,顿时舒爽了许多。

      鹤雪见她的脸色好了很多,才凑过去,轻声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别生气了,还要再砸一次吗?”

      知杳冷哼一声,“累了。”

      鹤雪闻弦歌而知雅意,“那坐下,我帮你吹头发。”

      知杳主动坐下,意味着这件事翻篇了。

      她的情绪很热烈,来得快,只要让她发泄完,去的也快。

      鹤雪依旧温柔细致地帮她吹头发,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是从额角展开的裂纹却始终无法愈合。

      知杳透过镜子盯着他的脸,觉得有些新奇,等吹完头发,她问他,“你的额头是怎么回事?”

      鹤雪看了一眼镜子,轻抚了抚,“我也不知道。”顿了下,“很丑吗?”

      知杳敷衍地回答:“凑合凑合。”

      那裂纹非但没有破坏他整张脸的美感,反而像是从额角展开的花朵,添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鹤雪悄悄勾了她的手指,贴了过去,“还在生气吗?”

      他一向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怎么这时看不出来她早已不生气了?

      知杳睨了他一眼,“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能上我的床!”

      鹤雪点点头,“好。”

      知杳:“也不准抱我!你太冷了!”

      鹤雪:“好。”

      知杳:“你要是再不听我的话,就绝交!”

      鹤雪:“……好。”

      知杳这才舒心了。

      鹤雪又问道:“那你还生气吗?”

      仿佛这个答案很重要一样。

      知杳傲娇道:“勉强不生气了。”

      鹤雪贴过去,脑袋靠在她肩膀上,“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知杳本想推开他,却好奇地摸上他额角的裂纹,触感就像是玻璃的裂纹一样。

      鹤雪浑身一僵,轻声道:“不许嫌我丑。”

      他自然知道吸引她的只有外貌。

      知杳收回手,推开他,“去收拾东西,今天离开。”

      鹤雪却跟没有骨头似的,又软软地靠在知杳身上。

      知杳嫌弃地推开他,“起开!”这死鬼怎么比她还粘人啊!

      两人磨磨唧唧,吃过午饭才离开酒店,前往花城H市。

      -

      经过专家会诊,十天治疗结束,鹤雪的情况基本稳定下来,然而却在上午忽然被推进了ICU,病情前所未有地恶化。

      所有专家都摸不着头脑,这位病人的情况已经超出了现代医学所能理解的范畴。

      徐墨的脸色极其骇人,浑身冰冷。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终于从抢救室出来,摇了摇头。

      鹤雪性命暂时保住了,病情一次比一次恶化,情况一次比一次严重,不知道还可以活多久。

      隔着玻璃,徐墨看着病床上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人,面上沉痛。

      若是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模样,恐怕也不愿意活下去。

      好似谁也留不住他。

      徐墨向来是唯物主义者,此刻脑海里却冒出了拜佛求神的念头。

      助理在旁边,看着徐墨有些不忍,最终还是开口:“徐总,夫人刚才打电话到我这里,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大概是徐墨不回消息,才打给了助理。

      徐墨的眸色瞬间冷淡,“你看着回。”

      -

      出了机场,H市温暖如春,不愧是著名的花城。

      从北到南,知杳很喜欢这种气候的变化,兴奋不比出到G省少。

      助理以徐墨忙为由打发了知杳,完全在知杳的预料之中,她的心情甚至更加愉悦,助理的话意味着徐墨短时间不会回A市,她的假期依旧继续。

      呜呼~

      鹤雪懒懒地跟在她身后,推着行李箱,目光始终落在她雀跃的背影上,他戴了顶帽子,压下额前的头发,遮住了额角的裂纹,略微低垂着头,再着一身黑,真像鬼影一样。

      知杳转身催促,“快点,我要去花市!”

      鹤雪加快了脚步,眼角的裂纹若隐若现。

      知杳忽然停下,凑近端详他的脸,“裂纹好像更深了?”说着伸手想去摸。

      鹤雪偏头避开她的手,更加压低了帽檐,语气平静:“你看错了。”

      知杳忽然踮起脚尖拿走他的帽子,恶劣地笑,“反正也没人看见,你戴帽子做什么?”

      鹤雪皱了皱眉,下意识抬手去遮,仿佛额角处是什么丑陋的伤疤。

      知杳瞧了眼他的动作,没有说话,却把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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