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晖荷池

作者:kuuuuuuuu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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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乡惬意伊人旁


      “王爷,京城来信。”陈阁的人将信呈给池何
      池何原以为是靖阳,没想倒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岭南王殿下亲启:近日御书房呈上诸多关于岭南的奏折,其中最有份量的当是御史台的密奏,足有三本,吴王一派隐有骚动,皇帝已派人去震慑,故临津北关口薄弱、调虎离山一计可以一试……蒙殿下厚恩,问小妹安。」
      池何面无表情地看完,将它丢入火盆,看着它燃烧殆尽。
      “查查御史台带来的人,但凡发现御史台等人传出去的书信,人一律诛杀,书信扣下。”
      火花窜起,险些吞噬池何垂落的手。

      池何回府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远山院烛火通明,映上一个等待身影。
      “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廷晖问。
      “南边出了匪患,有些棘手。”池何回答,他尝了几口菜食,发现了味道不一般,“药膳?”
      “嗯。”廷晖说,“你前些日子风寒刚好,最好补益些。“”
      池何笑起来:“廷大人费心了。”
      “王爷喜欢就好。”

      “笔这样折过来,就画出来了。”廷晖带着池奂画画。琴棋书画,廷晖样样精通,若用来教小孩,那更是绰绰有余。
      今日休沐,池何和廷晖都暂时闲了下来。池何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书卷,看着廷晖手把手教池奂,倒真有些家的模样。
      廷晖大抵真的对池奂上了心,教得格外认真。相处了几天,池奂也渐渐同廷晖熟谙起来,一大一小和谐融洽。
      “好了,你自己练一会儿。我去同你父王说会儿话,不然他会感到孤单的。”廷晖跟池奂说。池奂听闻,很有责任感地说:“那世叔快去,我可以自己来。”
      池何并不知道廷晖跟池奂的讲话内容,只看见廷晖眉容舒展,阳光随他一起缓步而来。
      “她学会了?”池何问。
      廷晖点头,“学得很快,有天赋。”
      池何扬起嘴角,“能在你口中得到这样的评价,看来她确实天赋过人。”
      “王爷抬举我了。”廷晖接过下人奉的茶,“我三月二十九回京。”
      “定下来了?”池何有些惊讶,“那岂不是不足三月的监察期?”
      “诏书特下,皇命难违。”廷晖道,“我回去给你递书信,你得回我。”
      “再说。”池何饮了一口茶,
      “我让人专门送过来,你回信也让他们送。”廷晖说。
      “廷晖,这样不切实际。我不可能只跟书信说话。”池何对上他的眼睛,“封王无诏不得出封地,等书信从京城到岭南早过去不知道多少天了。”
      “那就让他们跑快些,跑死多少马我都不在意。”廷晖那些权势浸染的味道全出来了,“我有的是法子让他们跑。”
      “御史大人好大的威风,但天南地北的,你又能快到哪里去呢?御史台事务繁忙,久不能离京,你要怎么来见我呢?”池何将手中的书放在廷晖手中,借着书拍了他两下,“相思成疾,药石无医啊。”
      “回去之后,我会奏请外调。”廷晖被池何的话勾得心痒,“相思这苦,我怕是吃不得。”
      池何倒真被他的话惊着了,一句外调说得轻巧,那这些年他费力爬上去的功夫不是全白费了?池何眉头微蹙,似烟笼远山:“这不是儿戏,你可想清楚了?”
      廷晖心情愉悦,享受着这和煦的阳光:“美人在怀,乐不思蜀啊。”
      “净会学舌。”池何将书丢他身上。
      “这哪里是学舌,分明是在下的肺腑之言。”廷晖与春晖仿佛融为一体,暖意融融,“我还盼着同王爷游山玩水,浪迹天涯呢。”
      “官位不要了?权力不要了?家族不要了?”池何没把他的嬉戏俏语放在心上,但抬眸却撞上廷晖深邃的眼睛。
      “都不要了。”
      “官位不要,权力不要,家族也不要。”
      “我只要你。”
      他深情款款,目光好似要把人溺死。池何险些被晃得失了心,差点儿信了这些个海誓山盟,白头偕老。但他又忽地想起御书房那几本奏折,一盆冷水浇下可算是清醒了。他笑了,说“我可不要一个没权没势的毛头小子。”
      “那好吧。我只好鱼和熊掌都收入怀中了。”廷晖似有惋惜之色,“还想做一回‘怒发冲冠为红颜’呢。”
      “你要做吴三桂,就破了京城,为我剥去枷锁,免我去国离乡之苦。”池何一双含情眼,闪着春日的阳光,不看眼前的人,却看远处桃花。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廷晖反问。
      “这话若是传出去,廷大人怕要下大狱了。”
      “所以烦请王爷替在下好生瞒着,莫被旁人听了去。”
      池奂也在此时跑过来,“父王、世叔,请看!”她举起宣纸,一幅兰花映入眼帘。
      左上角还题着四个字:君子如兰。
      廷晖等池何开口夸赞过后才说话:“兰草是风骨之物,你这四个字题得不错,哪个夫子教的?”
      华北行。
      池何眼睛微暗,看向池奂,对她做了个口型。
      华北行是帝师,不可轻易教人,尤其是他池何的孩子。若被廷晖知道,后果可想而知。
      参他有僭越之举、不是之心,轻则免去他王爵之位,重则死路一条。
      无论是哪一个,都格外麻烦,池何不想在现在这个特殊时期节外生枝。
      “是父王!”池奂答得直率,实际上她师承华北行,笔锋走势、四书五经、权计谋略无一不学。“世叔,君子应该是什么样的?”池奂问。
      “这你可是问对人了,你世叔可是天下君子之楷模。”池何拿过池奂手中的画,递给留松,吩咐:“找人裱起来,挂在小姐的书房里。”
      “行得端、坐得直,言出必行,知行合一。最重要的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廷晖回答。池奂似懂非懂,又缠着廷晖教她其他的东西。
      廷晖将她抱起来,同她言笑晏晏,偶尔穿插一些学业上的问题。池奂听到这些的时候,会非常自信地回答,毕竟这些对她来说都太简单了。

      监察即将进入尾声,廷晖最近忙得紧,早出晚归,偶尔他回得太晚了会去暖阁睡,怕吵到池何。不过有些时候他也会任性地躺上池何的床,将熟睡的池何摆正过来,拥进怀里,这样会得到一夜好眠。
      某日,廷晖难得戊时就回到了王府,当他轻手轻脚地踏进远山院时却见到莹莹烛火下的人影,顿时心盈满了安稳和软意,步伐带起阵阵夜风。
      “远卿,夜深了,你应早些歇息才是。”他解下披风,让侍女拿去,又净了手,才靠近池何。他轻轻地捧起池何的脸,同他交换了一个吻。
      “听人说这几天监察没那么忙了,便想着等等你回来。”池何解释道。
      “是我的不是,竟让夫君独守空房多日。”廷晖亲了亲池何的脸,“你莫不是先我一步患上了相思病?”
      “说话越发没个正经,真应该让你手下的人都看看,平日里光风霁月的御史台私底下是什么模样。”池何嗔笑道。
      “我倒是不介意,不知王爷何时给我这个机会。我金屋藏娇藏得辛苦,也总是没有理由推掉那些个酒宴,愁得。”
      “这是谁的屋子?”池何推开他。
      “我说错了,给王爷陪个不是。”廷晖笑着,“是王爷的屋子,我才是那个娇娇儿。”
      情浓正好,廷晖却突然说:“我要先去沐浴。”
      “什么臭毛病,衣服脱了都一个样。”池何懒得骂他,也不想败了此刻的兴致。
      “不成,我今日沾了一日的墨臭,你那御史竟是个好酒的,一身酒气染得我身上全是,躲都躲不及。”廷晖说。
      “墨是香的啊,廷大人,你可不要冤枉我的墨。”池何支着身子,说,“你那公处,我可是供的端州的香台墨,上等的好墨。”
      廷晖俯身亲了以后池何以示谢意:“多谢王爷。”
      “虚张声势。”池何推推他,“赶紧去,别磨蹭了。”
      “遵命。”
      (删了。)
      廷晖这次是真被踢下床了。
      池何醒来时回想起昨夜的一夜荒唐,不知是羞愤还是恼。他挣开廷晖的怀抱,一脚将他踹下去,不去想脚上的铃铛尚没有摘下,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声音同昨晚的如出一辙,池何不知是该动还是不动
      “廷晖…”池何说,“你赶紧给我滚回京去。”
      留松听着里边的动静,顿时喜笑颜开。
      太好了,妖妃终于失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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