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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票
“不过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过你?”我疑问的说道。
“哦!我是新来的!我被分到您的支队了,你可以叫我小夏!”小夏激动的说道。
“行,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揉了揉眉心,小夏是了一声就关门走了出去。
“叮叮叮”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我瞥了眼来电显示,是队长的号码,指尖划过屏幕接起:“喂,队长。”
“老张,带你的新队员来趟办公室,刚接到报案,城南仓库那边出了点情况,正好让新人跟着熟悉下流程。”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背景里还能听见纸张翻动的窸窣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城南仓库上个月刚出过一起盗窃案,这才安分多久?刚想追问细节,队长已经匆匆挂了电话。
我捏了捏眉心站起身,刚才被小夏打断的思路彻底散了。拉开门时,正撞见小夏攥着记事本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见我出来,他眼睛一亮,像只受惊的小鹿似的直挺挺站定:“张队,您有吩咐?”
“跟我来,出任务。”我没多解释,转身往楼梯口走,身后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记事本掉在地上的轻响。我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正手忙脚乱捡记事本的小夏,声音沉了几分:“动作快点,城南仓库,有人报信说看见可疑包裹,像是新型‘邮票’。”
“‘邮票’?”小夏猛地抬头,眼里的紧张瞬间被锐利取代,刚才那点生涩仿佛是我的错觉,“是上次通报里说的LSD致幻剂?”
我挑了下眉,这新人看来做过功课。没再废话,快步走向停车场:“带上检测箱和配枪,跟紧我。”
拉开车门时,手机又震了震,是技术队发来的加密信息——仓库周边监控在半小时前被干扰,信号源指向三公里外的废弃工厂。
我发动警车,后视镜里映出小夏攥紧安全带的手,指节泛白。引擎轰鸣着冲出警局大院,我瞥了眼副驾:“第一次见现场?”
小夏喉结动了动,声音有点发紧:“在警校模拟过,但……”
“记住,”我打断他,目光扫过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缉毒队没模拟,只有生死。等下进去别乱碰东西,跟在我左后方三步远,明白?”
他重重点头,指尖已经摸到了腰间的枪套,眼神里的激动彻底变成了肃然。警笛划破清晨的薄雾,我知道,这场和毒贩的暗战,从我们驶出警局的那一刻,就已经打响。
警车在仓库后门的隐蔽处停稳,我熄灭引擎,侧耳听着仓库里的动静。除了风吹过铁皮屋顶的呜呜声,一片死寂,但越是安静,越透着不对劲。
“穿戴好防护装备。”我从后备厢拎出两件防刺背心,扔给小夏一件时,注意到他拆包装的手指在微微发颤——不是害怕,是兴奋,像蓄势待发的狼崽。
仓库铁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微弱的红光。我打了个手势,小夏立刻贴紧墙根,右手稳稳按在枪套上。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铁门,强光手电的光柱瞬间扫过仓库角落。
“警察!不许动!”
光柱里,三个黑影正围着铁架上的纸箱忙活,其中一个瘦高个反应极快,抄起身边的钢管就朝我们砸来。我侧身躲开,余光瞥见小夏已经拔出配枪,稳稳对准那人的小腿:“放下武器!”
枪声骤然响起,不是我们这边的。瘦高个身后的矮胖子竟藏了把改造手枪,子弹擦着我的耳边飞过,钉在铁皮墙上,溅起一串火星。
“砰!”小夏扣动扳机的速度比我预想中快,矮胖子惨叫着倒地,小腿汩汩冒血。瘦高个见状想翻窗逃跑,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手肘狠狠撞在他后颈,听见骨头错动的闷响。
最后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突然疯了似的扑向铁架,想把纸箱推下地。我正要阻止,小夏已经扑过去死死抱住他的腰,两人在地上滚作一团。混乱中,花衬衫的手摸到了地上的美工刀,寒光直逼小夏脖颈——
“小心!”我飞脚踹开花衬衫,刀柄重重砸在他太阳穴上。他软下去的瞬间,我看见小夏胸前的防刺背心被划开一道口子,离皮肤只差半寸。
小夏喘着粗气爬起来,脸上沾着灰,眼里却亮得惊人。他指着铁架上的纸箱:“张队,你看!”
纸箱里整齐码着数百张彩色贴纸,印着卡通图案,正是新型“邮票”。我刚要叫技术队来取证,小夏突然按住我的手腕,声音压得极低:“张队,这贴纸边缘有荧光粉,刚才那人扑过来时,我看见他指甲缝里也有。”
我心头一凛,这种荧光粉通常用于标记运输节点。正想细问,对讲机里传来队长的声音:“老张,废弃工厂那边抓到两个放哨的,招了,说仓库只是中转站,真正的货在……”
话没说完,仓库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刺得人耳膜疼。我拽着小夏扑到铁架后,就见仓库大门被卡车撞开,刺眼的车灯直射进来——
毒贩的支援到了。
卡车车头撞在铁架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货架上的纸箱哗啦啦砸下来,彩色贴纸混着灰尘漫天飞。我反手将小夏按在铁架内侧,自己贴紧冰冷的金属管壁,借着车灯扫过的瞬间看清来人——驾驶室里跳下来三个蒙面人,手里都握着短棍,后腰鼓鼓囊囊的,显然藏着家伙。
“搜!把东西带走!”为首的人声音粗哑,带着外地口音。
小夏在我耳边急促地喘着气,手悄悄摸向腰间的配枪。我按住他的手背,用眼神示意别动——对方人多,且不清楚仓库结构,硬拼只会吃亏。
散落的贴纸在车灯下泛着诡异的荧光,我忽然注意到墙角堆着的空油桶,心里猛地窜出个念头。“左边第三个油桶,”我低声对小夏说,“里面有余油,找机会打烂它。”
小夏眼睛一亮,指尖在战术靴上蹭了蹭防滑粉。就在蒙面人转身检查铁架另一侧时,他突然窜出去,□□精准地扎在油桶阀门上!浑浊的油污瞬间涌出来,刺鼻的汽油味立刻弥漫开来。
“在那!”有人发现了我们,短棍带着风声砸过来。我侧身躲开,顺手抄起地上的钢管横扫过去,正中小腹。那人闷哼一声弯腰的瞬间,我瞥见他裤脚沾着的荧光粉——和贴纸边缘的颜色一模一样,甚至分布形状都像某种记号。
“齐队!打火机!”小夏已经退到我身后,手里举着个从地上捡的防风火机。
我心领神会,猛地将钢管掷向仓库吊灯。玻璃碎裂的瞬间,我拽着小夏扑向仓库后门。身后传来蒙面人的怒吼,紧接着是“轰”的一声爆响——汽油遇火燃起的火焰瞬间吞噬了半个仓库,那些带着荧光粉的贴纸在火里蜷成焦黑的团,倒像是给他们的罪证烧了道烙印。
冲出后门时,对讲机里终于传来完整的指令:“真正的货在仓库地下三层,通风管道有标记!”
我回头看了眼火光冲天的仓库,小夏正用袖口擦脸上的烟灰,防刺背心上那道口子在火光里格外显眼。“走,”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技术队验验那些荧光粉的成分,说不定能顺藤摸出他们的整个运输网。”
夜风带着焦糊味吹过来,小夏突然笑了,露出两排白牙:“齐队,刚才你踹那一脚,帅爆了!”
我没接话,只是握紧了腰间的枪。火光照亮的不仅是仓库,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龌龊——但只要我们还在,就绝不会让这些“彩色贴纸”染黑半寸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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