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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终究只是她和她,不是她和她的她”
她应该是御姐吧,成熟美艳。
初见时她一袭红裙,波浪长发如海藻般随风飞扬。
她永远是红色的,明艳张扬,毫无防备地闯进了我灰暗的世界。
她说我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总让她起了逗弄的心思。我气鼓鼓地瞪地一眼,她揉揉我的头说:“小朋友,别总撒娇,我会更想欺负你的。
那次去游乐园,她骑着单车载我,我紧张地攥紧了她腰侧飞舞的飘带。掌下肌肤的温度顺着布料传递,她轻笑一声,“小朋友别太紧张了。”
我的掌心不住发烫。风吹过,一阵玉兰花的香气扑到我微红的脸颊上,比掌心更烫的是我疯狂跳动的心脏。
那天,我们玩得很尽兴,原来她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恶作剧后得逞的笑容真是让人怎么都看不够。我开始嫉妒起阳光,可以肆意采吻她的面颊、她鲜艳的嘴唇,那也有兰花的香气么?
我好像陷入了一场美梦,沉迷得无可救药,却不愿醒来。
她事业有成,我偷偷去看过她工作时的模样,那么意气风发,肆意张扬。我开始怀疑,我是否有资格独占她,我不愿去想,对于她而言,我算什么,我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再多一刻就好。
可事与愿违,我的心再次陷入黑暗,泪流满面的我失控将言语的尖刀刺向她。我不忍质问她,我们到底算什么。痛苦如一条毒蛇,缠绕着我的心脏,嘶嘶着“我不配”。我知道,我们也许该结束了。
她叹气,拥我入怀。她说,我是她的珍宝。破碎的我也能得到她的救赎。
我实在哭得止不住,可一阵玉兰花的香气笼罩了我,微凉的唇瓣,湿湿的,软软的。我歇了哭的心思,努力地换气,身上酥酥麻麻,心里却爆开一片甜蜜。
不得不说,她真的很爱欺负人。我恼了,便顺顺我的毛,继续随心所欲。我咬咬唇,鼓起勇气堵住她的嘴,又害羞似的一触即分。她笑得仰在我的肩上,又攀着我再附上来,愈发深入。
那是我人生中最亮丽的底色,明红,嫣红,张扬的红,艳丽的红,像鲜血一样,让我的心脏为之跳动。
后来,后来,我们分开了,像所有不告而别的情侣一样,连最后一面都没见。
她说我不懂,说我年纪还小。我无力回答,却还是置顶她的聊天框,像疯了一样逼自己回想过去相处的细节。
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哪里不对?为什么她宁愿什么不都告诉我,只留下一句人生要向前看?刻骨铭心,要我怎么办呢?
我再次见到她时,是在远远地跟踪她。她戴起了眼镜,头发扎成了更好打理的样子,衣服也变成了浅色系。她的无名指上有一枚戒指,那钻石那么小,却那么闪耀,晃得我不住流泪。
她还是发现了我,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茫然和慌乱,她下意识把手藏在身后,又作罢,掩饰似地扯出一抹笑容。
“我要订婚了。”沉如千钧的话语砸得我喘不过气。
她应该永远像飞翔的鸟儿那样,自由,张扬。而不是被那个男人束缚。他们在街头转角的咖啡馆相会,那个男人油腔滑调,神色中藏不住的满意好像在挑选一件称人心意的货品。
她的脸上也挂着笑,但我读懂了,那样的笑容中苦涩大过真实。
“我带你走!”我听见自己怒吼着,“我们去澳大利亚、去美国,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穿上洁白的婚纱,我们一起逃…”我哽咽了,也说不下去了。
我的玉兰花好像枯萎了一样,渐渐失去了生机与活力。
记忆的最后,她和最初的她重合,微笑的她和苦涩的她,微微摇头。
“你不懂,小朋友。”
我和她,终究只是她和她,不是她和她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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