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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门打开的一瞬间,春水下意识低下了头,他似是刚开始有些无所适从,于是顺从本心回避了男人的眼神。
但很快他便调整好了自己,迎着早晨还不算热烈的晨光,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
客厅设计是采用的典型欧式审美,正上方是巨大而又漂亮的水晶吊灯,即使在白天,也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春水一袭白色衬衫,眉发乌黑,眼神安静,就这样站在光下,礼貌又周到地跟周叙白问好。
不远处,在无人察觉到的地方,周叙白的脚步微微乱了一瞬。
但他面上是一贯的沉稳持重,对着春水微微颔首,随后跟往常一样将衣服递给家里的佣人,走向客厅。
男人身形高大,面容跟周叙野几乎一模一样,却没有人会将他们二人错认。
“大少爷回来了。”
春水看到周叙白在客厅落座后,转身回了厨房,在王妈身旁轻声说道。
王妈看了他一眼,掩去眼里的满意,她早在大少爷开门的时候便听到了声音。
“那我就先去休息了。”
春水看王妈点头,不再多说,也无意上赶着去伺候这位明显看起来就不是善茬的大少爷,安静地转身从后门出去了。
在他离开厨房的时候,男人的目光似是无意间扫过了他的后颈。
春水关上后门,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手指轻轻摸上自己的脖子后面,那里被周叙野咬出了一个淡淡的齿痕。
真是狗东西。
周叙野喜欢在他的身上明显处留下痕迹,也不让他用药,所以春水不打算管这些吻痕和咬痕,只是……
他想起客厅里面男人的目光,勾唇笑了笑。
北城周氏的唯一继承人,与双胞胎弟弟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和人物性格。
自小被当做家族接班人培养的男人,在周叙野穿着开裆裤完泥巴的时候,便已经被周老太爷按在书房读书,看财报。
行事作风与年纪完全不符,看起来成熟稳重,心思则深沉狠厉,极重规矩,倒是没听说什么花边新闻,不知道是不是被买断了。
这样的男人——
春水打了个哈欠,暂时不再多想,他目前应付小少爷一个人就够了。
虽然昨晚挺爽的,但是周叙野实在像条狼狗,他到最后都有点吃不消,身体到现在都有点发颤。
“嗯……”
睡得迷迷糊糊间,春水感觉有人把自己翻了一个面,后颈处的咬痕隐隐发烫,似乎被人反复含咬在齿间蹂躏。
面朝柔软的枕头下,春水终于在感觉快要窒息前醒了过来。
背后的人察觉到他醒过来,用牙齿叼起他后颈处的软肉,放在口中舔舐了一下。
春水瞬间全身一哆嗦。
他已经从熟悉的香水味道上知道了那个莫名其妙好像在生气的人是谁,于是顺从地放软了身子,回过头抬起白皙的小脸,向男人讨要了一个吻,才拯救了自己可怜的后颈。
“你见到我哥了?”春水睁开眼,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神情,一时之间拿捏不准他的意思。
但他面上却没表现出丝毫犹疑,敷衍地点点头,目光带点疑惑,似是不明白周叙野为何这样问。
“说了什么?”男人的语气是放松的,闲聊一般,但仔细看便能发现他的眼底没有一丝笑意,黑沉沉的眼眸紧紧盯着身下的黑发年轻人。
春水舔了舔唇,回头的姿势让他有点累,他转过头,趴在自己的手臂上,声音慵懒,似是还未睡醒:“大少爷好。”
男人沉下身子,淡淡的冰雪气息包围住了他,一只手顺着他的衬衫钻了进去,有些粗糙的指腹在他的腰间摩挲。
周叙野常用的香水跟他本人的性格有些不同,很淡,很冷,只有在他靠近你的时候才可以闻到,春水曾经查过,没有找到类似的香水品牌。
后来周叙野不经意提起他才知道,这款香水是私人订制,单独给周氏兄弟开了条生产线,并不售卖。
“只说了这句话吗?”不知道是不是香水的原因,男人的语气似乎也沾了些冰雪的味道,与以往并不相似。
春水微微皱眉,他虽有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但他今天的确并未做什么。
他不动声色用手捂住喘息的唇,如往常一般撒娇道:“王妈……说……说大少爷不喜欢旁人在眼前晃,我害怕他看我心生不喜,下意识问候过后,我……我便从后门躲出来休息了。”
“乖。”男人似是对他的回复比较满意,终于松开了在他腰间大力揉捏的手,虎口卡着他的下颌,强迫春水抬头转向自己,腰身在白衬衫若有若无的遮掩下,泄了满地春光。
“离我哥远一点。”
春水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眼神,给自己调整了一下姿势,才嘴唇微张,看着周叙野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大少爷……”
周叙野含住他的下唇,堵住他要说的话,唇齿呼吸间,春水听到嘟囔:“二十几岁的老古董……”
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吊儿郎当和散漫。
他把春水翻过来,抱着他坐在自己身上,继续深吻,在春水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含着他的舌尖轻笑。
春水抵着他的肩膀向后仰头,终于得以大口大口地呼吸,却忘记同时把脖颈暴露在了男人面前。
在脖子被咬住的刹那,春水在心里骂了一句“狗东西”。
男人今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下嘴有点重,难道是赛车比赛输了?
怎么没有出个车祸什么的,躺医院去呢。
春水有点恶意地想。
“说我虐待?”男人像狼狗一般轻嗅春水身上的味道,一边发出模糊不清地冷笑,“突如其来的善心真是可笑……”
也不怪那一瞬间周叙野生出的危机感,作为在同一个温床内生活过十个月的兄弟,对方哪怕只有些许的反常,也能很快被捕捉到。
所以他当时第一反应是,有人给了信号。
只是现在看来,似乎是他多想了。
毕竟事情跟王妈讲的一样,两个人甚至连对话都没有产生过。
只是春水单方面问了句好。
也许是年纪越来越大了,开始想做个好人了。
同样二十几岁的周叙野恶劣地想到。
“呜……不行……”唇间溢出几声喘息,春水将手放在男人头顶上,试图推开。
周叙野却感觉像被小猫的爪子踩了一下,反而更兴奋了。
一时之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力度,在春水的锁骨处,又留下了一个咬痕,这次甚至隐隐有血迹渗出。
春水被咬得皱眉,礼尚往来在男人的脖子处也抓了一下。
“嘶……”周叙野疼得终于松开了嘴,他帮春水舔了舔锁骨处的伤痕,开玩笑一般说道,“你的爪子是不是该剪剪了。”
“您咬得我太疼了。”春水把头埋在周叙野肩上,有些心虚地回道,“而且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说到这里,春水似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小脸上不免有些恹恹,声音很小地埋怨:“大少爷肯定要把我这个狐狸精开除。”
听到他的话,周叙野不管侧颈上的抓痕,眼神里面带着笑,大掌像撸猫一般,顺着春水的脊背安抚他的情绪:“你是我的人,我哥管不了。”
春水闻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是明晃晃地不信。
周叙野挑眉,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颚,将他的脸抬到自己面前:“胆儿肥了你,你刚刚是什么眼神,不相信我?”
春水眨眨眼,没有说话。
周叙野冷笑一声,狠狠吻了一下他,又给他胡乱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
春水这次是真的有点懵了:“您……”
周叙野拉着他的手打开了门,在晚霞的余晖中回过头对他笑了笑,满是恶劣:“不是不信我的话吗,那你自己来看。”
说完,就一路拉着春水绕过草坪来到了客厅。
衣衫不整的春水站在明晃晃的水晶灯下,还未回过神,就跟楼梯上下来的男人对上了眼,然后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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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地炒饭中,周末也要吃香香的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