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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的游戏
见面的地方是家隐蔽的私人会所,藏在老城区的巷子里,门口挂着块"闲人免进"的木牌。
我站在门口等了五分钟,顾言的车才到。
他摇下车窗,戴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比上次正经了些。
"上车。"他朝我笑,梨涡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车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和他张扬的性子一点都不符。
我系安全带的时候,他突然说:"你今天没化妆?"
"嗯。"
"挺好,"他转头看我,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很久,"比那天更顺眼。"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夸奖,但还是说了声谢谢。
他没再说话,专心开车,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节奏和钢琴曲重合。
会所里面像个复古的图书馆,书架上摆满了精装书,落地灯的光昏黄而温暖。
顾言带我上了二楼,推开一扇雕花木门,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都是那天派对上见过的面孔,包括陆景然。
"哟,顾少把人带来了?"一个染着粉色头发的女生笑着说,她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交际花,家里开连锁酒店的。
顾言把我拉到他身边坐下,递给我一杯威士忌:"尝尝?"
酒液辛辣,烧得喉咙发疼。
陆景然坐在对面,正低头看一份文件,听到动静抬起头,目光在我和顾言交握的手上顿了顿,又低下头去。
"玩牌吗?"赵宇辰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副扑克牌,"输了的喝酒。"
牌局开始了。
他们玩的是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玩法,规则复杂得像天书。
顾言耐心地教我,手指时不时碰到我的手背,带着点刻意的暧昧。
赵宇辰坐在我对面,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飘过来,像带着钩子。
第一把我就输了,顾言替我喝了酒:"新手保护期。"
第二把我又输了,陆景然突然开口:"这把我替林小姐喝。"
他拿起我的酒杯,仰头饮尽,喉结滚动的弧度很好看。
顾言的脸色沉了沉,捏着牌的手指泛白:"景然,这是我带的人。"
"朋友之间,帮个忙而已。"陆景然放下酒杯,笑容温和,眼神却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强势。
赵宇辰突然笑了:"要不这样,谁赢了,就能让林小姐陪喝一杯。"
他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
牌局的气氛瞬间变了,像变成了一场无声的狩猎。
他们出牌的时候,目光都带着算计,而我就是那个被围猎的猎物。
我手心冒汗,想退出,顾言却按住我的手:"别怕,有我在。"
他的手很烫,烫得我心慌。接下来的几局,顾言和陆景然、赵宇辰斗得难分难解,其他人根本插不上手。
每当我快要输的时候,总会有人不动声色地帮我一把,然后另外两个人的脸色就会更难看。
粉色头发的女生看得直笑:"林小姐可以啊,一来就成香饽饽了。"
我强装镇定,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
我知道他们不是真的喜欢我,他们只是在较劲,在炫耀,在证明自己比别人更有魅力。
就像村里的男人比谁的烟更贵,谁的酒更烈。
"我有点不舒服,去趟洗手间。"我站起身,想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我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刚走到拐角,就被人拉住了手腕。
是赵宇辰。
"跟我走,"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急,"这里不适合你。"
"放开她。"顾言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出来,站在我们面前,眼神像淬了冰。
"赵宇辰,别以为你是赵家大少就能抢我的人。"
"她不是你的所有物。"赵宇辰攥着我的手腕更紧了。
我疼得皱眉,用力甩开他的手:“你们别这样。”
走廊的声控灯被惊动,倏然亮起,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像三道紧绷的弦。
赵宇辰的指印留在我手腕上,红得刺眼;顾言站在几步外,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藏着不加掩饰的戾气;而楼梯口不知何时多了道身影,陆景然倚着栏杆,手里把玩着一枚银币,目光在我们之间转了圈,像在看一场有趣的闹剧。
“林微,跟我回去。”顾言往前走了半步,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牌局还没结束。”
“我不玩了。”我退了半步,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这种游戏,我玩不起。”
“玩不起?”顾言笑了,笑声里带着点嘲弄,“那天在派对上接我名片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的话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我确实是抱着目的来的,可当自己真的变成他们较劲的筹码,那种被物化的屈辱感,比在餐馆后厨被老板训斥还要难堪。
“我是来交朋友的,不是来当赌注的。”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顾先生要是觉得这样有趣,那恕我不奉陪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刚迈出两步,手腕又被攥住了,这次是陆景然。
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掌心的温度比赵宇辰更暖些,却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让我挣不脱。
“别生气,”他看着我,眼神很温和,“他们就是闹着玩,没有恶意。”
“有没有恶意,我自己清楚。”我咬着唇,“陆先生,能放开我吗?”
他顿了顿,慢慢松开手。
我立刻往前走,高跟鞋在走廊里敲出急促的声响,像在逃离一场火灾。
身后传来顾言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陆景然,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陆景然的声音很淡,“别吓到人家小姑娘。”
我没回头,一口气冲出会所,站在巷口的阳光下,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巷子里飘来油条的香味,几个老人坐在石墩上下棋,小孩追着皮球跑过,一切都带着烟火气的安稳——和刚才那个光怪陆离的房间,像两个世界。
手机响了,是顾言。
我直接按了挂断。
他又打过来,锲而不舍。
我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就听见他说:“我在你身后。”
猛地回头,他果然站在不远处,没戴眼镜,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为什么跑?”他走过来,语气里带着点我从没听过的认真,“因为赵宇辰?还是因为我?”
“都不是。”我别过头,“我只是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
“是不是一路人,不是你说了算的。”他站到我面前,挡住我的视线,“林微,你以为自己逃得掉吗?进了这个圈子,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我本来就没想来。”
“可你来了,”他逼近一步,几乎贴着我的耳朵,“你接了我的名片,来了我的局,收了我的暗示——现在想退?晚了。”
他的气息带着威士忌的醇香,混着雪松的冷冽,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我困在中间。
我突然想起老家后山的陷阱,猎人挖了坑,盖上树枝,等着猎物自己掉进去。
而我,就是那只明知有险,却还是想叼走诱饵的傻兔子。
“我需要钱。”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却异常清晰,“我哥要彩礼,我妈逼我寄钱,我还有学费没交——顾先生要是想玩,能不能换个方式?比如,你帮我解决这些,我陪你玩。”
顾言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笑了,梨涡深深:“林微,你比我想象的更有意思。”
“我不是来跟你谈意思的,我是来谈交易的。”
我攥紧手心,指甲嵌进肉里,“你帮我,我...任你差遣。”
这句话说出口,像有什么东西碎在了心底。
上一世我最不屑的就是依附男人,可现在,我却主动把自己摆上了谈判桌。
顾言的笑容慢慢淡了,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试探:“如果我不帮呢?”
“那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我挺直脊背,“也许去借高利贷,也许去做更糟的事——但那样,顾先生就少了个‘有意思’的玩伴,不是吗?”
我在赌。
赌他对我还有点兴趣,赌他舍不得这刚到手的“猎物”跑掉。
顾言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他却突然拿出手机:“卡号给我。”
我报了卡号,心脏狂跳得像要冲出喉咙。
十分钟后,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五十万到账。
数字后面的零像一个个惊叹号,砸得我头晕目眩。
这是我上一世想都不敢想的数字,足够我交完学费,还能剩下一大笔。
“够吗?”顾言收起手机,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漫不经心。
“够...够了。”我声音发飘。
“不够再跟我说,”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轻,“记住,这是我借给你的,不是白给的。以后...好好陪我玩。”
他转身离开时,阳光落在他的背影上,像镀了层金边。
我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掌心全是汗。
五十万像一块滚烫的烙铁,烫得我既兴奋,又恐慌。
回到宿舍,白富美正在试新衣服,看见我进来,笑着问:“昨晚去哪了?顾言找了你一晚上。”
“有点事。”我含糊地应着,把手机塞进抽屉。
“他对你好像有点不一样,”白富美转过身,上下打量我,“以前他带出来的女生,都是玩玩就扔了。”
“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白富美挑眉,“林微,别傻了。在这个圈子里,没有单纯的朋友。顾言那样的人,要么不爱,要么...就想把你圈在身边。”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心里那点侥幸。
我知道顾言不是善茬,他的钱,从来都不好拿。
接下来的日子,顾言开始频繁地找我。有时是带我去听音乐会,在金碧辉煌的音乐厅里,他会靠在我耳边讲音乐家的八卦,气息拂过耳廓,带着刻意的暧昧;有时是带我去吃米其林餐厅,他会耐心地教我怎么用刀叉,看着我笨拙的样子笑得像个孩子;有时只是开车带我在江边兜风,沉默地听着音乐,直到凌晨才送我回宿舍。
他从不说喜欢我,也从不碰我,像在进行一场漫长的狩猎,享受追逐的过程。
而我,像一只被圈养的宠物,一边享受着他带来的物质便利,一边警惕着他随时可能露出的獠牙。
赵宇辰也找过我几次,有时是送文件到我们学校,顺道约我吃饭;有时是在顾言带我的局上,故意坐在我身边,跟我聊文学,聊电影,像在跟顾言宣战。
顾言从不阻止,只是在赵宇辰跟我说话时,会不动声色地握住我的手,或者用眼神示意我坐到他身边。
那种暗流涌动的较劲,像一场无声的硝烟,弥漫在每个角落。
陆景然则像个旁观者,偶尔出现在局上,安静地喝酒,看我们斗来斗去,只有在我被灌酒时,才会不动声色地替我挡下,然后对顾言和赵宇辰笑笑,像在说“别太过分”。
我像站在一个天平的中央,左边是顾言的张扬炽热,右边是赵宇辰的隐忍克制,而陆景然则像天平外的砝码,偶尔轻轻一放,就能改变平衡。
这种日子既刺激,又煎熬。我像踩在钢丝上,一边努力适应这个圈子的规则,一边提醒自己不要陷进去。
我学会了辨认红酒的年份,学会了跳基本的舞步,学会了在他们说笑话时恰到好处地微笑——可每当夜深人静,看着镜子里越来越陌生的自己,总会想起那个在山路上走得满头大汗的小女孩。
她会不会认不出现在的我?
这天,顾言带我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我穿着他送的礼服,站在衣香鬓影的宴会厅里,像个误入天鹅湖的丑小鸭。
顾言被一群商人围着谈生意,我端着果汁站在角落,看着白富美和赵宇辰站在一起说话,郎才女貌,像一幅精心绘制的画。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是陆景然。
“一个人?”他递给我一块马卡龙,“尝尝,这家的不错。”
“谢谢。”我接过甜点,指尖碰到他的,像有微弱的电流划过。
“不习惯?”他看着我,眼神很温和。
“有点。”我诚实地点头,“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没有谁天生属于哪里,”他笑了笑,“你看那盏灯。”
他指了指宴会厅中央的水晶灯,成千上万的水晶碎片反射着光芒,璀璨得让人睁不开眼。
“它刚被挂上去的时候,可能也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可现在,它是这里最亮的东西。”
“我不是水晶灯。”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磨得有些发白的指甲,“我是...路边的石头。”
“石头也能发光,”他看着我,眼神很认真,“只要找到合适的光。”
他的话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我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我抬起头,刚想说什么,就看见顾言朝我们走过来,脸色不太好看。
“景然,借我女朋友聊两句。”他揽住我的腰,力道有点大,像是在宣示主权。
陆景然笑了笑,没说话,转身走开了。
“离他远点。”
顾言把我拉到一边,语气带着点命令的意味,“陆景然那个人,看着温和,心思深着呢。”
“我们只是在聊天。”
“聊天也不行,”他盯着我,眼神里带着占有欲,“你是我的人,只能跟我聊天。”
他的话让我很不舒服,像被贴上了标签。
“顾先生,我们只是交易关系,你好像忘了?”
顾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交易关系?林微,你再说一遍?”
周围的人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好奇和探究。
我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倔强地瞪着他:“我说,我们只是交易——你帮我,我陪你玩。现在游戏是不是该结束了?”
“结束?”他冷笑一声,“我说了,进了这个圈子,想走没那么容易!”
他的声音很大,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下来。
白富美和赵宇辰也看了过来,赵宇辰皱着眉,似乎想过来,却被白富美拉住了。
我看着顾言愤怒的脸,突然觉得很可笑。
这些所谓的“高富帅”,其实和村里那些抢地盘的男人没什么区别,都觉得自己可以掌控一切。
“那你想怎么样?”我甩开他的手,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见,“把我锁起来?还是像养狗一样拴着?”
顾言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当众跟他翻脸。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林微,你别后悔。”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我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你。”我转身就走,礼服的裙摆扫过人群,留下一片寂静。
走出宴会厅,晚风灌进领口,带着深秋的凉意。
我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宿舍的地址,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刚才的勇气像潮水一样退去,只剩下无尽的恐慌。
顾言不会放过我的。
我很清楚。
他那样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忍受被一个“平民女孩”当众羞辱?
回到宿舍,我连夜收拾东西,想换个地方住。
可看着空荡荡的行李箱,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这个城市很大,却没有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地方。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接了起来。
“是我,陆景然。”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温和,“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哽咽。
“顾言那个人脾气不好,但没什么坏心眼,你别往心里去。”
“我不想再跟他们有牵扯了。”我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我累了。”
“我在你宿舍楼下。”陆景然的声音顿了顿,“如果你想走,我送你。”
我愣住了,跑到窗边往下看。
路灯下,一辆黑色的轿车安静地停着,陆景然站在车旁,穿着件深色的风衣,身影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挺拔。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也许这个城市,并不是那么冷。
我抓起行李箱,冲下楼。陆景然看到我,笑了笑:“去哪?”
“不知道。”我摇摇头,“随便找个酒店就行。”
他没说话,打开车门让我上车。车里放着和上次一样的钢琴曲,安静而温暖。
他发动车子,没有问我要去哪里,只是慢慢地开着,像在陪我散心。
“其实,”我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轻声说,“我今天说的不是真心话。我不后悔认识你。”
陆景然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我知道。”
车子在江边停了下来。他递给我一瓶热牛奶:“喝点吧,暖暖身子。”
我捧着牛奶,看着江面上的灯火,突然觉得很安心。
这个男人,总是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像一道微光,照亮我眼前的黑暗。
“为什么帮我?”我忍不住问。
他看着江面,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因为...我以前也跟你一样,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我愣住了。
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可能有这种感觉?
“我小时候在国外读书,因为是中国人,总被同学排挤。”
他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点苦涩,“那时候我就想,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
“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归属感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很认真,“林微,你很勇敢,也很聪明。别因为别人的错,就否定自己。”
他的话像一股暖流,淌过我冰冷的心底。
我看着他温和的眼睛,突然觉得,也许我不用逃。
也许,我可以试着,为自己挣一个“归属感”。
“陆先生,”我深吸一口气,“你能教我吗?教我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活下去,教我怎么...不依附别人,也能闪闪发光。”
陆景然看着我,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
他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种郑重的承诺:“好。”
那天晚上,我没有去酒店,而是跟着陆景然去了他的工作室。
那是一间位于顶楼的大平层,落地窗外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
房间里摆满了书和画,还有一架钢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你今晚就住这里吧,客房收拾好了。”他递给我一套干净的睡衣,“别想太多,好好睡一觉。”
我接过睡衣,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场危险的游戏,好像才刚刚开始。
而这一次,我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我要做那个执棋的人。
哪怕前路布满荆棘,我也不会再退缩。因为我知道,总有一道光,会在前方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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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肯定要骂了:倔强小白花女主已经退环境了,这女主怎么又当又立的!
作者:女主上辈子就是个普通人,平凡又自卑,按道理来说,重生这种事是轮不到她的,但女主过于美丽,而好看是会触发关键词的,所以女主重生是有代价,女主的灵魂是残缺的,同时她的残缺还会招来同样残缺的人,所以,我的意思是,别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