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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杀白泽
洵明显败下阵来,灵泽也从他的剑上面跳了下来。
就在此时,师父的传音蝶飞了过来。黄紫相间,核桃一般大小,却飞的极快,周围还有金色的光芒。
“荀彧带着师弟师妹及白泽速来戒律堂。”
师父出关了,就可以为我们做主了。
众人来到戒律堂,门口有两个獬豸的石像,威严肃穆,象征着公平正义,明辨是非。外面站着许多的外门弟子,个个面无表情,眼神凌厉。
还有一些看热闹的弟子,不敢在往前面走,只能止步于台阶下。
有的还是支着耳朵,企图可以听到什么惊天秘密。
白泽小碎步的跟在后面。
走进堂内,师父玉虚坐在高位,左边的是二长老真虚和三长老空虚,右边是四长老玄虚与五长老清虚,还空了俩个位置,六长老静虚再一次下山中殒命了,七长老晨虚几乎不怎么来,也不知道这几年怎么样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师父感觉变得年轻了许多,两鬓的白发变少了,气色也好了许多。
师父轻咳一声,也没有说话。三长老声音严厉的道:“都跪下,可知自己都犯了什么错。”
洵最先开口,将事情的原委都说了一遍。
“爹,可要为小师妹做主啊。”
几位长老面色难看,紧紧地盯着白泽。
谁最先说一般就掌握了主动权,灵泽反驳道:“他们没有任何证据,就来血口喷人。我需要的不是自证,而是他们拿出证据。”
“小师妹的话,还能有假不成,若不是我发现了,她还要替你隐瞒呢?”
“你怎么什么都信她的,不对她的话产生怀疑吗?什么时间发生的事情,什么地点,可有人看见了。她都不说,一口就咬住白泽,是它伤了你。”
我们在大殿里面争吵起来,三长老大声呵斥,我们都噤了声。
“荀彧,奉华你们你知道吗?”
荀彧视线瞥了一眼我和小师妹,转过头去“师父,我也不知,但是小师妹手臂上的伤确实和白泽的爪印相似。”
奉华也默默的说着:“我觉得小师妹,没有必要说谎。白泽行凶也许灵泽师妹并不知道。”
他们的话无疑给白泽判了死刑,三长老素来是不喜欢灵界生物的,就算是没有错也会杀之。
“我们可以用灵力比对伤口。”不过此法需要耗大量的灵力,去探查灵脉的纹路。
小师妹华棠捂着手臂,脸色苍白起来,额头上都是汗珠,身体僵硬。第一个发现的是洵,他立刻掀开华棠手臂上的薄纱,白皙的手臂上,伤口恶化了,变成了黑色,上面还有些黑气。
洵眼神恶狠狠的瞪着我们。
师父也从座位上走下来,查看华堂的伤口。皱着眉,眼神也暗淡了下来。
“爹,华棠的伤口越来越严重了,直接杀了它吧,免得再害人。”
灵泽抓住师父的衣角“师父,白泽是昆仑秘境里的神兽,是您说的吸收天地万物的精华而生,有灵性,不会害人的。”
“可它终究是妖,你若喜欢再养一只别的吧。”期盼的心情瞬间被击落谷底,我不明白为什么小师妹来了,一切都变了。师父和师兄弟不再相信我,会因为华棠的一句话而受到处罚。
三长老的声音从头上响起,响亮而又淡漠,让荀彧和奉华诛杀白泽。
灵泽坐倒在地上,这个答案和如坠冰窟没有什么区别,像冷冽的冬天又浇了一盆冷水。
我知道再怎么求情都没有用了,紧紧的抱着白泽,不能松开。就像鱼儿不能离开水一样,离开就会毙命。
两位师兄想要上前把我们分开。我先一步起身,带着白泽往外边跑。
三长老疾声厉色“快拦住她们。”
我们走到外面,荀彧挡在了我们前面,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灵泽和白泽被团团围住,外门弟子利剑出鞘,荀彧挡在了前面,奉华在后面围堵。
“师妹,我们不想和你动手,别让我们为难。”
白泽跟在我的后面,紧紧的跟着。
我手中拿着夜雨称花,警惕的环顾四周。外门弟子退到了后面,台阶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这是谁?大师兄和二师兄为什么要对她动手?”
“对呀,我也没见过。”
“这是三师姐,玉虚掌门的弟子,前几年犯了一些错误,被罚到了小华峰,不知道也正常。”
“这是要干什么?还有那个小灵兽怎么跟在师姐的后面,好像在保护它。”
“不知道,空虚长老最讨厌灵界的生物,怎么会允许有人饲养灵兽呢?”
荀彧看到灵泽的态度如此坚决,也拿出了法器藤荆鞭。由上古藤条制作,三条编织而成坚韧非常,周围附带紫色闪电。
奉华也手持碎星剑,眉眼深沉,嘴角泛着一丝笑意,让人胆战心惊。
“师妹,别反抗了,把它交给我们,你与我们交手必输,何必呢?”
“我不会放弃白泽的。”
荀彧率先挥动鞭子,在空中鞭身像条蛇一样游了过来。
晴空万里立马雷云密布。
灵泽侧身躲过,鞭子不停地挥舞着,又快又狠,就是索命的毒蛇,招招致命。
灵泽身姿轻盈飘逸,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身后奉华向白泽发起了攻势,白泽也是轻盈地躲着,荀彧不断用鞭子的攻势来扰乱灵泽看向白泽的视线。
灵泽心想不能再这样被牵着走了,无疑是消耗我的体力。
灵泽预判了荀彧的下一个动作,先他一步封住其走位,用夜雨称花勾住中间部分的鞭子,又顺着鞭子不断地旋转,缠绕直到尾端的部分,使其固定不能挣脱开,僵持在空中。
灵泽转身朝白泽的方向看去,只见碎星剑分化成成千上万的分身,悬挂在天空中。是冲着白泽去的,双手结印,嘴里默念着口诀,形成一个防护罩。
白泽被保护在里面,万剑齐发,每把剑都闪着亮光,如群星坠落。
保护罩逐渐有了裂痕,已经快撑不住了。夜雨称花被荀彧摆脱,回到了我的手中。我立刻撑开伞,握着伞柄护在上面。
额头上都是汗,夜雨称花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伞面挡住了大量的伤害,直接破裂了。变成了金色的碎片,洒落在四周。
碎星剑的分剑从身旁划落,虽然躲了一些,但还是被划伤了。青色的衣衫被划破,渗透出不少的血迹。
体力明显跟不上,反应也不如刚开始那样。倒在地上,白泽作为我的依撑,不让我倒下,眼里是心疼,是害怕。
我笑着对它说:“我们是亲人,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荀彧和奉华停了手中的动作,静静的看着我们。师父和几位长老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居然还期待他可以主持公道。
“师妹,把它交出来吧,你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束手就擒吧。”
我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也不想搭理。从百宝囊中拿出了朝音琵琶,还没来得及上色呢,都和白泽商量好,刻什么样的花纹,涂什么样的颜色,只能以后做了。
灵泽又站了起来,抱着素琵琶,大喊道:“来吧,我今日定是要护它周全。”
说完便飞到空中,用灵力托住琵琶。左手按弦,右手弹拨。
荀彧挥动鞭子从上而下劈了下来,奉华也以意念控剑,用手打出招式,朝这边飞来。灵泽抱着琵琶不断躲身。只见右手指法多变,不断地扫弦、煞音、满轮……
根本就看不清指尖的动作,只能看到从那把素琵琶周围散发出来的蓝色光波,以灵力入弦音来阻挡他们的攻击。
曲子并不是杂乱无章的,而是气势恢宏,结构阔大的武曲。
“这是塞边曲,我没上山的时候和师傅学过。”人群中的人嘈杂地讨论着。
“我也知道。”
武曲多是上战场振奋将士士气所演奏的曲子,灵泽演奏时曲调激昂,如临其境,战场上的士兵严阵以待,领兵将军骑在高头大马上,面色蜡黄,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黄沙漫天,军旗飘扬,旭日高挂。
战争一触即发,将军和士兵抱着必死的决心上战场,保家国,卫河山。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战场上硝烟四起,尸首遍地。鲜红色的落日余光在这一刻无比的刺眼,映照在地上。
曲调一转是壮士归乡的悲壮,一将功成万骨枯。
曲调乍停,白泽从灵泽的身后被打落在地,灵泽转身看去,顺着灵泽被偷袭的方向,是洵的凌云剑。
洵的神情得意嚣张,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讥笑。
白泽为我挡下致命一击,我也被荀彧的藤荆鞭抽中,琵琶落地,琴弦被摔断了。
洵要置我于死地,都是杀招。
白泽趴在地上,气息微弱。
我跪在地上,不断的去摸它,但我无从下手。我怕弄疼了它,白泽的小虎爪向我慢慢挪动,与我的指间相碰。
“唧唧,我没用,不能保护你。”奶声奶气的与我说话,眼泪落在交握的手上。
白泽抬头给我蹭掉眼泪,继续说道:“唧唧,我会永远陪着你的,不要伤心,好好活下去。”
声音已经很小了,抬头的动作似乎耗尽了所有的体力。
我紧紧的抱着它,虚脱感越来越明显。
白泽从口中吐出一个透明的铃铛,是聚灵铃。
“我明白了,我知道了。”白泽听到这话的时候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化作七股白气消散在空中。
空中的雷电也消失了,恢复了往日的晴空万里,和风容与。
灵泽眼神空洞,双臂还维持着刚才的样子。
掌门和几位长老,从大殿里走出来。
五长老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便商量一下如何惩治吧!”
原来是论功行赏啊。
“没错,依各位该怎么看。还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教导无方才出现这样的事情。”
“掌门师兄你不必如此自责,说到底还是灵泽和妖兽惹得祸端,使得同门自相残杀。又忤逆长老,违反师门规矩。”三长老语气严厉,嘴里尽是推脱之辞。
“若非长老处事不公,何有今日之事,您没有查证只听三言两语就妄下论断。洵违反师门规定与我大打出手,可有人说他坏了规矩。”灵泽冷冷地说道,眼眶含泪,眼角微红。
“洵诛杀妖兽,可以将功补过,与你不同。你为虎作伥,却仍旧不知悔改。”三长老疾言厉色,用手指着我。
当然掌门的儿子,三长老的徒弟,怎么会错呢?
师父出口阻挠,语调温和“我知你是被妖兽迷惑了,只要真心悔改,我们是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的。”
我没接他的话,而是反问道:“这次又是关几年?一年?五年?十年?二十年?”
师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好像再说不识好歹。
“必须重重处罚她,师父你对她太宽容了。”洵的语气得意又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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