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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哎呦,这不是官家少爷吗。
官松砚听到有人叫自己,讶异地转身。看到了一位摆摊的男生。
男生相貌平平,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肤色为小麦色,看起来憨厚老实。
“草民没记错的话,官少爷也快到弱冠之年了吧。那人长大了地位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平安健康才是首位,官少爷要不要买个平安符挂身边。”
官松砚低头看向摊位。
摊位中,平安符色彩绚丽,金线勾勒的祈福之语栩栩如生。手链错落有致,每一处细节都闪耀着匠心独运的光芒。
官松砚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拿起平安符,随后掏出零钱,向男生递去。
男生接了钱后嘴角上扬,声音爽朗“谢谢官少爷,祝少爷平安健康,以后定能儿孙满堂。”
“儿孙满堂就不必了吧……。”官松砚嘴角抽了抽。
为什么他买个平安符要祝他儿孙满堂啊!而且自己早知道自己是断袖之癖。
“官少爷慢走!下次再来。”
逛着逛着,官松砚竟到了自己之前最喜欢的一家糕点店。
悦品坊的老板娘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官松砚,“松砚来了呀,快进来坐坐。你父亲知道你今天出门,特地让人交代我在二楼给你留了一间房呢。”
官松砚今天身着一袭白色长袍,袖口绣着简单的竹叶。衣摆处每隔一段距离就缝着一枚银色小铃铛,随着上楼的步伐晃动,发出细碎声响。
老板娘推开包房的门。
包房内,茶香袅袅。檀木桌椅古朴,雕花窗棂半掩。明月高悬,清辉透过薄纱般的窗纱,洒落在古朴的桌椅之上,宁静又安祥。
糕点早已备好放在桌面上,都是官松砚爱吃的。
官松砚坐在窗边,抬头看着月亮,轻轻呼出一口气。
再过几年,他完成齐王给他的任务,就自由了。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躁动。
“这就是宁丞相吧,真如传言所说的温文如玉。”
“丞相都23了吧,还未婚嫁,不知道哪家好命的姑娘能嫁给他。”
人群中不免有些大胆的。
一位女生红着脸,低着头朝宁淮瑾递去一个荷包。
女生因紧张,说话断断续续的“这个…是…是我自己绣,希望……你…你能收下。”
宁淮瑾没有去接荷包,只是微微欠身朝女生说了一句话,音量刚好只有两人能听见。过了一会,女生脸通红,神色尴尬的走开了。
官松砚收回视线后低头抿了一口茶,低低骂道:“渣男。”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官松砚愣了愣,开口道:“请进。”
来人身着一身浅绿色衣裳,袖口绣着金色的云纹,顺着月光,更显得清冷脱俗。
”丞相”官松砚想起身迎接。
但宁淮瑾快步走过来,轻轻把官松砚按回座位上,“今日出宫时,听下人说官少爷在这。刚好顺路,便来与官少爷聊聊天,不用在意礼数。”
宁淮瑾抬眸对上官松砚的眼睛,道:“不请自来,没有打扰到官少爷吧。”
官松砚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
悦品坊的老板娘只备了一套茶具,官松砚想叫店小二多拿一套过来时,宁淮瑾看着对面略显拘谨的官松砚无奈的笑了笑,“我过来是想和官少爷闲聊一会儿,官少爷这么客气,我倒是不好意思了。”
官松砚沉默的看了一眼宁淮瑾,随即又转头看向月亮,慢慢道:“宁丞相,长得……”官松砚顿了顿,“很像我一位故人。”
“哦?”宁淮瑾挑了挑眉“方便说说吗。”
“方便。”
官松砚思绪被拉回八年前。
那一个下雪的傍晚,年仅十二的官松砚偷偷翻墙出来游玩时,在桥洞底下看到了一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孩子。
官松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走了过去,男孩靠在桥洞旁,嘴唇发紫,嘴里还在乱说着话。
官松砚把手放在男孩的脉搏上,过了一会,官松砚小声嘀咕,“怎么会中毒了呢。”
“害,我就这一颗可解百毒的药了,给你吧……”官松砚从随身携带的药瓶中倒出一颗药丸放入男孩口中。
桥底暗影中,官松砚背起男孩,吃力的走向王府。
“少爷您从哪弄回来这么大一个人啊”王府中的婢女惊呼道。
官松砚赶忙捂住婢女的嘴,“嘘,小声点。别吵到我父亲。”
“重死我了”官松砚把男孩放在椅子上,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指挥婢女把男孩放到自己院子里一处较偏僻的屋子里。
官松砚低头看着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自言自语道:“长的还怪好看的,但看服饰应该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第二天清晨,男孩慢慢转醒,睁开眼看到了趴在床边的官松砚。
官松砚趴着的地方离男孩睡的地方还是有点距离,是怕吵醒他吗?男孩这样想着时,官松砚被男孩稀稀疏疏起身的声音吵醒。
“嗯……?你醒啦!”官松砚疲倦的音色中是藏不住的欣喜。
“你守了我一整晚?”
“嗯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所以就过来陪你啦。”
“你渴了吧,喝口水。”官松砚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拿给男孩,“快喝吧。”
官松砚见男孩没接,于是抬头,对上了男孩防备的眼神,“没毒的,真的,我不骗你!”见男孩还是一脸防备,官松砚只好自己捧起碗喝了一口后,道:“你看吧,没毒。”
见男孩接过碗小口小口喝起来后,官松砚才笑了笑。
男孩偷偷看了一眼,只感觉这人笑起来好傻。
“官少爷!官少爷,您人呢!”
“松砚出来吃饭了。”
本来笑嘻嘻的官松不砚听到父亲的声音慌了神,急忙出门时还不忘回头叮嘱男孩,“你在这呆着不要乱走,我会叫人给你送饭的。”
过了一会,男孩听到了门外父子的交谈声。
“你又离开房间乱跑干什么去了?”
“父亲,我在墙角种的花开了,我就去看了看,什么叫乱跑。”官松砚反驳道。
“现在是冬天,你种的花冬天根本开不了,你肯定又跑哪贪玩去了。你看看你眼下的乌青。”
父子俩的语气不像是在吵架,而更好像是在玩乐。
婢女也在旁边笑咪咪说着话,“少爷这个年龄贪玩点是正常的,不过也要好好学习工课呀。”
听着三人渐行渐远的声音,男孩低头看着手中的碗,心里想着:那个人不仅笑起来傻,行为也傻的要死,不知道自己是魔是鬼就住家里带,真是…傻的透顶。
纸终究包不住火,官松砚的父亲还是知道了男孩的存在,不过还是默认了官松砚的行为。
男孩还记得官松砚刚时和他说的时候有多么的高兴,当时男孩只是笑了笑,一家之主怎么可能家里进了一个陌人生过了几个星期才知道,只是在等官松砚的破绽罢了。
后面几个月官松砚都和男孩一起吃住,过年时两人还一起去了街市。
在逛街市时,官松砚说想吃一家店的糖,男孩就让官松砚在原地等他,他去买。
就是那一次,发生了官松砚此生最后悔的一件事。
“来人啊!起火了!”
“快拿水过来,快救火啊!”
起火的正是官松砚想吃糖的那家店铺。
等官松砚赶到时,门口已经坐着许多哭泣的人们。
“我的儿啊!我的儿啊!都是你们害的我的儿啊。”
“阿姐,我的姐姐呢。”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们,而是我的孩儿!我要杀了你们!”有些情绪激动的人,已经拿着刀想冲过去和那些寥寥无几逃出来的店员拼命,但最后也被衙门派来的兵控制住。
官松砚视线扫过幸存的人们,没有那个男孩,他没有逃出来吗。
官松砚呆呆地站在店门口,直到王府的下人来了,官松砚才回过神来。
王府的下人看到自家少爷一点事都没有,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回去,呼出一口气,道“幸好少爷没事。”
但官松砚想说,可是……他有事啊。
“你的脸色有点苍白,不愿回忆的,便别回想了。”宁淮瑾关心的语气传来。
官松砚发觉自己落了泪,“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事”宁淮瑾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官少爷,不好意思的人是我,本是想来给你送生辰礼的,因为那日我恰好有事,不能为官少爷庆生,没想到钩起官少爷的伤心事了。”
宁淮瑾神色认真,“对不起。生辰礼物放这了,我先回去了,下次再见。”
官松砚看着桌面上的锦盒,再抬头时宁淮瑾已经走了。
官松砚擦干眼泪,面无表情打开桌上的锦盒,锦盒里是一只成色尚好的玉佩,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柔和的光泽。
官松砚把玉佩拿起来在手中细细把玩着,朝窗外看去,宁淮瑾的马车已经驶出一段距离,官松砚轻笑一声,把玉佩扔了下去,瞬间发出清脆悦耳的碎裂声。
官松砚裹紧身上的斗篷便推开门走下楼。
“官少爷,这是您的玉佩吗?”店小二指着地上的玉佩问道。
“嗯,刚刚不小心手滑了,劳烦你帮我清扫干净。”官松砚看着地上碎成几块的玉佩没有什么表情。
走出几米外,官松砚还能听到店小二的声音,“那么好的玉佩,怎么说手滑就手滑了呢,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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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淮瑾出场的语言,是剧情需要,女孩子不是嫁个有权有颜的人就好了,大家好好爱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