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努力打工

　　遇见蝙蝠侠似乎变成了素莲人生计划的小插曲，她又恢复到打工赚钱的人生小目标上。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赚钱买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一个家，一个真真正正能庇护她的安息之处。
　　大老板真的很爱搞事。素莲刚刚处理完一堆账目，紧接着又是一堆新的账单又摆在她的眼前。
　　公关部完全是在处理大老板的私人事务！
　　“布鲁斯·韦恩，他是boss，他是招牌，他是哥谭市花，只有他在公司才能在！”莉莉摊在一堆废纸稿里，半死不活地说。
　　“那他好厉害。”素莲划出账单里的一个错误，回答。
　　“他就是一无脑花花公子，只是幸运碰上福克斯先生和我们这群善良的人替他管理公司。”
　　“可他薪水真的给得很高。”加班时间还按三倍工资结算。如果哥谭的物价能够再低点，素莲觉得这座城市也挺不错的。
　　这个理由，莉莉无法反驳。
　　两个女孩就埋在数字海洋里，给公关部理清为韦恩澄清的公关费额以更容易进行报销。
　　“[哥谭市文明用语——]”
　　素莲听到了自己上司蹦出一句她完全听不懂的话，加上他不怎么好看的表情，素莲果断选择无视掉。
　　莉莉看着一整天都很淡定，且把山堆般的账单都处理的稳条有序的至今都很淡然的素莲，不由得生出了几丝敬佩。
　　“你好厉害啊，莲。”她说。
　　直白的夸奖让素莲感到有些不自在。
　　“没有没有，我处理的没有莉莉你这么精细！”
　　莉莉一愣，观察到她微红的脸蛋忍不住笑：“中国人谦虚竟然是真的，你经不住夸奖啊。”
　　然后她语气又坚定了几分：“虽然我们才认识两天，但我是真心的，素莲你很厉害。”
　　看到这位中国女生脸又红了一个调，莉莉笑出了声来。
　　“莉莉！”素莲别扭地喊道。
　　素莲听过最多的夸奖是——你真是个听话的孩子。
　　素乾有时候会骂她别那么听话，有点自己的主见行不行。
　　随即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摸摸她的脑袋，再也没有说话了。

　　今天的下班很平静。
　　素莲告别莉莉，在回家的路上的便利店想买点蔬菜，看到价格后她停顿了几秒然后去选择牛肉，开始思考要不要找哈里斯太太申请借天台的一点空间去种点葱韭菜辣椒什么的。
　　哈里斯太太也住在这栋楼里，因为她年龄大了的关系她住在二楼朝阳的大房间里，希望能缓缓她的风湿。
　　可是在哥谭，太阳出现的太少了。
　　素莲抱着一堆日用品走上楼，就听到哈里斯太太的闷哼声。
　　素莲对这种声音很熟悉，是一到下雨天时
　　，村里的老人们因为自己的关节骨疼痛，就会发出这种声音。
　　她放下了纸袋走向了哈里斯太太的房间，发觉竟没锁门。
　　她还是礼节性敲了两下，然后推门而入。
　　哈里斯太太坐在她那陈旧的单人小沙发上，面向着不知道什么年代生产出来的小小电视机。
　　电视里放的似乎是新闻直播，画面里那个位官员在长篇大论，素莲只抓住了“失踪”“搜寻无果”的字眼。
　　“你不是个普通人，对吧，中国姑娘。”哈里斯太太突然开了口。
　　素莲没有出声。
　　哈里斯太太继续说道：“我可从来没见过一个矮小的姑娘能扛着这么重的行李气不喘地上了八楼。”
　　“我不矮！”素莲立马反驳，然后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礼貌，她又放平了些许，唯唯诺诺地问这位怪脾气房东。
　　“我可以在天台上种点蔬菜吗？只要一小块地方！”
　　这下哈里斯太太没有回话。
　　素莲以为她这是拒绝的意思，准备转身离开时，就听见这位一向冷漠的房东，带着祈求、悲伤、无助地语气问她：“可以帮我个忙吗？”

　　美国时间十二点四十分，素莲被拦在了冰山酒吧门口。
　　“非会员不许进！”站在门口的男人是这样说的。
　　素莲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位男子不知是因为素莲的眼神让他想起了一些不什么好的回忆，他叹气：“姑娘，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快回家吧，万一你听见碰见什么不该遇见的东西，明天你的名字会出现在哥谭日报第六页一个小小的角落里。”
　　素莲没有盯着他了。
　　正当男人松口气时，他听到了一句小小的“谢谢”。
　　但眼前已经没有了素莲的身影。
　　素莲绕着错综复杂的小道，戴上了黑口罩，把自己的黑色兜帽也翻到头上。
　　遮住脸了好放开手干。
　　确认身前身后都没人的踪迹，她从她的黑色卫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粉的发白的蝴蝶结和一张画满了红色符号的长方形黄纸，把黄纸系在了蝴蝶结上。
　　符纸突然燃烧，却未波及到蝴蝶结，燃烧出的灰烟形成了一条线指向了某个地方。
　　素莲巡着烟的指示，找到了一个通气管口。
　　她钻了进去。
　　音乐声越来越大，素莲平复下自己的心神。看到前方有一丝光亮。
　　她打开那道口子，跳了下来，观察周围环境，镜子，化妆品，很多能勒死人且凉快的裙子，是女性的休息室。
　　素莲扫视了一周，立刻钻进了满是衣物的换衣间里。
　　吱——门开了。
　　来者脸上那标志性的甜美微笑在踏进休息室之时消失殆尽，她关上门，坐在了化妆镜前，所有东西都保持在她离开前的位置，但是……
　　“这里是钻进了一只小老鼠吗？”漂亮的女人从镜子里瞄向换衣间，有意无意地试探道。
　　“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女人扯掉了她身上佩戴的首饰，神色明显轻松了不少。
　　苏联垂眸，思索了一会儿。
　　“我在找艾玛·哈里斯，”素莲从衣服堆里走了出来，“你知道她在哪吗？”
　　女人没想到她就这么走了出来，立刻弓起身子，绷住尖利的指甲，像一只警惕的黑猫。
　　“你不是坏人，”素莲说，“我的直觉告诉我的。艾玛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她的奶奶托我找她。”
　　“在这里失踪的人，尤其是女孩，都太多了，”女人放松了自己的姿态，拿起桌上的磨甲刀，开始磨起自己的指甲，“冰山酒吧接待的可是哥谭的权贵人物，一旦这里有人起什么异心，立刻会被干掉的。”
　　话音刚落，女人如同一只敏锐的猫科动物，尖利的爪子朝着素莲的脸袭来。
　　素莲没躲，只是望着她。
　　尖尖的指甲恰好碰到她脸的时停住了。
　　素莲依然直视着她。
　　“你＃％是谁啊？！”
　　素莲刚想报出自己的名字，但又想到了那只黑漆漆的蝙蝠侠先生，如果跟着他，自己也需要一个代号吧，就像罗宾一样。
　　“The Judge(弑者)。”素莲回答。
　　女人嗤笑，对她的代号表达了不屑。但她还是保持自己优雅的姿态，伸出了手。
　　“猫女。”
　　素莲握了上去。
　　“艾玛是前三天来的姑娘，”猫女开始脱下累赘的裙子。
　　素莲算了一下，恰好与哈里森太太给她的时间对得上。
　　“跟每个来这里的女孩一样，她也想赚点快钱让她的亲人过得好点。”
　　“然后呢？”
　　“她撞见了些她不该知道的东西。”猫女穿上自己的制服，黑皮紧身制服彰显了她非常漂亮的身姿。
　　素莲的眼睛不自觉地撇到另一边。
　　猫女也察觉到她的窘迫，嗤笑她还真是个小女孩啊。
　　她指了指外边：“你从这出去，现在大家都在招待贵客，你运气好的话往左转直走，看到有两个守卫守着一扇铁门，说不定在里面就有一个大活人。”
　　她借着椅子翻上了素莲来的那个排气口，还添了一句：“快去吧，不然你见到的是一个活体毒品快递箱了。”
　　“你呢？”
　　“我去给他们找点麻烦，”她爬进了管道，素莲听到她口语中有些许揶揄和期待，“顺便也给那只蝙蝠制造一点。”

　　隐藏气息，游走在摇头晃脑的人群中，这群人脸上写满了疯狂、病态和贪婪，素莲想起自己上学时组织观看的看禁毒教育片，这一刻她在现实中见到了，比教育片里的还要丑陋。
　　素莲尽量离他们远点，来到了猫女所说的关押人之地。
　　铁门上赫然站着两个比之前酒吧门口更高更壮更具威胁性的白人。
　　素莲估测了了几秒，迅速出击，两个门卫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素莲重击了脖子部位的晕穴，倒在了地上。
　　她从一个守卫那里搜出了钥匙，打开。
　　她在黑暗的房间里发现了瑟缩在角落里的女孩。她走上前去，角落里的女生也应激地喊叫：“我什么没都看见！求求你，放了我，我不会报警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求求你求求你……”并缩成了一团。
　　“嘘，艾玛，”素莲靠近她，蹲下，温和地与她交谈，“你的奶奶，诺曼·哈里森托我来找你。”
　　听到熟悉的名字，艾玛抖动的幅度小了些许。
　　“你的奶奶她很想你，”素莲伸出手，“我带你回家。”
　　素莲的声音很轻很柔，但很让人信服她。
　　艾玛不由自主地把手交付给了她。
　　这个黑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唯一的一扇小窗也处在她们都够不着的高度。
　　素莲把虚弱的艾玛背了起来，在思索接着该从哪里出去。
　　咚——
　　房间外的世界一片漆黑，外面爆发出一阵不堪入耳的骂声。
　　素莲想到了猫女，她也觉得这也是个好机会。
　　深呼吸，起步，跑！

　　“姐姐，这是什么？”
　　小小的素莲蹲在水稻田边，打着手电，看见了在湿霖泥土里翻腾的小东西。
　　“泥鳅，”素乾回答，“有一种美食叫泥鳅钻豆腐。”
　　素莲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说：“我不会。”
　　“那去学！”素乾把水桶丢给了她。
　　泥鳅是一种灵活滑溜的小生物，小小的素莲为了抓这几条泥鳅，自己也快成了田地里的一只大泥鳅。
　　素莲这人还在旁边喊：“要快哦，万一被田地的主人发现我们在偷他的泥鳅，会被骂死的。”
　　“还有，观察泥鳅的动作。”
　　在生活中学习。这就是素乾的教学模式。素乾作为一个嘴挑的吃货，她经常会让素莲给她去做些新鲜的美食。
　　比如刚才的打晕穴，那是小素莲在绞杀咬坏庄稼的野猪时学会的。
　　面对比你高比你壮的生物，你要学会的是灵活调动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放松身体，以柔克刚，借力打力，找准弱点，打出致命一击。
　　这是素乾教她的。

　　素莲穿梭在动荡的人群间，利用黑暗的优势让自己顺利地逃到了出口处。
　　她把大门推开，又遇见那位熟悉的门卫。
　　门卫显然没见过还有人直接从正门逃的，素莲直接抬脚。
　　“对不起。”
　　一脚踹腹部，门口飞了出去。
　　素莲穿梭在复杂的小巷子里，她听见有人追了出来，听见“去解决捣蛋者和那个女孩”的命令，听见了枪声。
　　呼——呼——
　　哥谭是一座神奇的城市，她的道路建设是很容易容纳一些污垢。
　　她在老旧的居民楼间，不到一会就碰到了一条死胡同。
　　而后面的脚步声也穷追不舍。
　　素莲想了想，把艾玛放了下来。
　　素莲问她：“你能跑吗？”
　　“我去引开他们，你去报警，你是哥谭人，这里的路你一定比我熟。”
　　甩下别人自己逃的行为，这是一个女孩子不能承受的行为，艾玛死死抓着她的小臂：“那你呢？被他们抓住，下场会很惨的！”
　　“我不会有事的，”素莲抓住她的手，安抚她，“我很厉害，他们都打不过我。”
　　“放心啦，我会保护好你的。”
　　从艾玛视角中，她只能看到素莲的眼睛。
　　素莲的眼睛是罕见的异色瞳，而她的左眼的瞳色可以媲美晴空的蓝天。
　　哥谭很少出现过灿烂的晴天，多疑的哥谭人也不是没有见过过这种美丽，只是太少了，久而久之，他们也快忘了。
　　“我的奶奶，她许诺给你什么了？”最后，艾玛问出了她的疑问。
　　素莲也没有犹豫：“她可以把天台让给我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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