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胃社畜♀x撬墙角地雷男♂(bgb)

作者:兄诱弟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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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上那种浅浅的甜香扑面而来,吊桥效应使得她的心脏剧烈的跳动。

      他眷恋的磨蹭着她的发尾。

      对他而言…

      她有着独特的香味。

      她穿过的衣服,用过的物品…都带着她的气息。

      也许那就是世人所说的

      【母亲】的味道吧?

      *
      最后她是被对方给背出来的…她腿实在是软…她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软脚虾…

      甜腻的焦糖香气扑面而来,林奈的后背紧贴着她的前胸,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李薇能清晰感受到他脊柱的每一节凸起,她的腿确实软得不像话。

      鬼屋的惊吓,过山车的尖叫,此刻连脚趾都还在微微痉挛。

      "妈妈好轻啊。"

      他在抽条,现在已经比她略高半个头,但是力气却比想象中的大多了。

      林奈突然侧过头,鼻尖擦过她垂落的发梢。

      似乎察觉到她的紧张,故意放慢脚步。

      里面的彩灯在他们身后渐远,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他后颈的发尾扫过她的脸颊,糖果气息,甜得发腻。

      "对不起妈妈…我拿了你的一个洗衣香珠"

      林奈突然说,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

      他的手指在她膝弯处收紧。

      "半夜睡不着的时候,闻那个味道…感觉会好一点。"

      她不是小气的人…倒也不至于为一个洗衣香珠就斤斤计较。

      夜风吹过,林奈的体温高得不正常,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那股灼热,仿佛有团火在他皮肤下燃烧。

      在周围离场游客善意的笑脸中,她羞愧的将脸埋入了对方的长发里。

      “没关系,坚持了一半,妈妈已经很厉害了!”

      “闭嘴!”

      后半场这人虽然背着人,如入无人之境。

      甚至还被一些玩家当做是隐形的boss尖叫躲开了…

      有个小女孩拽着妈妈的手指向他们。

      她涨红的脸埋在林奈长发里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像是撒娇的恋人。

      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时,整座游乐园在脚下铺展成发光的星河。

      林奈突然安静下来,手指在玻璃上描摹远处过山车的轨迹。

      "小时候"

      他的声音轻得像摩天轮晃动的吱嘎声

      "他们说我太吵,把我关在衣柜里…还说我是没有妈妈的孩子…"

      他转过脸,霓虹灯的光影在瞳孔里流转

      "但现在…我有妈妈了。"

      他摊开掌心,里面躺着颗被体温焐热的彩虹糖

      "最后一颗,给妈妈吃。"

      游行队伍经过时,林奈像变魔术般从背包里掏出两个荧光发箍。

      他给自己戴上兔宝宝耳朵,另一个兔妈妈造型的非要给李薇戴上。

      "拍照拍照!"

      他举起手机,两个人对着镜头比耶。

      其余时候,镜头长时间定格在李薇的侧脸。

      直到游行花车上的小丑朝他们喷彩带,他才如梦初醒地按下快门。

      *
      远离中心区音乐声渐弱,李薇突然弯下腰,掌心压住小腹。

      熟悉的细微绞痛感袭来。

      她的月经最近不太规律。

      "妈妈…不舒服吗…为什么会有血的味道…"

      林奈的红唇上的细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但漆黑的瞳孔猛地放大。

      "我去趟洗手间。"

      李薇咬着牙站起来,今天似乎连卫生巾都没想起来要带。

      非必要她很少向他人求助,她已经在思考是否要打电话给工作人员。

      最后电话忙线中 ,还是只能让身边的人帮个忙。

      "能不能,请你帮我去我去…买卫生巾…"

      他大概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慌忙地将货架上所有品类全部都买了一个回来。

      她扶额苦笑。

      “你是来游乐场搞批发的吗?…多少钱?我转你”

      “都怪我今天要来游乐园…”

      他到现在为止,还是一脸空白。

      【妈妈】应该是他脑海的幻想转化而来到他身边的…

      【妈妈】可能是一幅画,一个塑像,甚至是一行文字…

      但是,对方苍白的脸色与散发出来的血腥味,让他头晕目眩。

      “可是妈妈…为什么会流血…”

      她以为对方是连基础的生理知识都不知道的那种人,又想到了很多逆天的发言。

      拳头硬了…莫名的暴躁,让她的语言带刺。

      "因为我**是女人 !"

      李薇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碎玻璃一样迸开。

      "每个月子宫内膜脱落形成月经,需要我画张解剖图给你看吗?"

      "还是说你觉得这玩意儿像水龙头一样能随时拧紧?!"

      他被她一通输出,骂得狗血淋头。

      "人类的世界从女人的□□诞生,你妈不来月经?不来月经哪来的你?!"

      她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锋利得像一把刀。

      林奈愣住了,瞳孔微微收缩,像是被这句话的锋利刺中。

      他的嘴唇轻轻颤抖。

      "我……"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真实世界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

      刺眼的光线、冰冷的空气、皮肤下血液流动的触感……

      一切都真实得令人作呕。

      …他根本没有【妈妈】

      他从来就不是谁的【孩子】

      他是欲望的残渣,是偷尝禁果后诞下的恶孽,是本该在寒冬腊月的垃圾堆里咽气的弃婴。

      生母在分娩当晚就跳进了结冰的湖里,尸体捞上来时,腹腔里还残留着未剪断的脐带。

      生父在房梁上打了个死结,脚尖离地三寸,像条被晾干的鱼。

      而他,被裹在染血的床单里,扔进了垃圾场。

      可他没死。

      林奈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腕。

      皮肤下蜿蜒的青筋,链接着他腐烂的内脏。

      所有记忆都在崩塌。

      雪白的浴缸,血色顺着镜面流下,像一条终于被剪断的脐带…

      他依旧游荡在人间

      *
      模糊的记忆在脑海里闪回。

      但面前的人却又带着他回到了现在。

      他看着眼前人愤怒瞪圆的眼睛,浓密的野生眉皱起,像是一头愤怒的母狮,脸色苍白,鼻尖冒着细微的汗水。

      "我好像…没有【妈妈】…"

      这句话像是一块冰,突然砸进沸腾的怒火里。

      她怔住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

      林奈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有一道狰狞的已经愈合的疤痕。

      他的表情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点天真的困惑,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怒火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熄灭了,只剩下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酸涩。

      "……抱歉。"

      她最终只挤出这两个字。

      林奈却笑了,嘴角微微扬起,像是得到了某种奇怪的安慰。

      "没关系"

      他轻声说

      “姐姐就像我想象中的【妈妈】一样”

      “…那还是敬谢不敏…再说一句!别喊我妈妈!!…”

      最后思考到对方好像很悲惨的身世,又软下心肠。

      “至少别在外面有人的时候喊哈…”

      他噗呲一笑,水润的眼瞳似乎有星星闪烁一般。

      *
      她一般情况下不痛,这一回大概是前段时间又熬夜,作息不规律,导致有些不舒服。

      这个时候男友的作用约等于无…

      她打开门,惊讶的看到林奈出现在自己公寓的门口。

      对方今天打扮的依旧非常的潮流。

      黑色的短裙腿套暗色的挂饰叮叮当当。

      但是很反差的背着一个毛茸茸的可爱猫包。

      “哎呀只有这一个包,稍微大一点点…是时候再买一个新包了!”

      他站在他面前,姿势很乖巧,双手抓着双肩包的背带,依旧很有活力 。

      死人微活了…她真能理解黑山老妖要吸吸年轻人的阳气了…

      他换好鞋,叮当猫般从毛茸茸的可爱猫猫背包里倒出大堆零零碎碎的东西。

      不仅有所需的卫生用品,各种药,还有暖宝宝红糖,姜茶,一打崭新的内裤甚至不知道大夏天去哪里搞了一个热水袋…

      "你为什么会..."

      李薇的声音哽住了。

      林奈歪着头,发辫滑到肩前。

      "上次妈妈就是是这个时间呀。"

      “…别喊我妈妈…”

      无力反驳,心好累。

      “好的,妈…姐姐”

      他黑色指甲上有繁复的花纹,做出恶魔眼的效果,显得得手指修长,肌肤白皙。

      "上个月是24号,再上个月是26号..觉得差不多是时候就过来了…"

      他突然住口,眨着贴了小恶魔假睫毛的眼睛。

      "哎呀反正我就是知道嘛!"

      当李薇从洗手间出来时,林奈正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舔着她昨晚买的巨大棒棒糖,像小仓鼠一样啃咬着那几乎有他半张脸大的棒棒糖。

      她只是觉得那个糖挺好看的,鬼迷心窍买回来,但是几乎是不可能会吃…小时候吃过一次舌头舔破了。

      他看见她走近,他立刻把糖递过来。

      "妈妈要吃吗…另一半我没有动"

      他似乎很骄傲。

      糖丝融化,黏糊糊地沾在林奈的指尖上。

      林奈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包,突然露出孩童恶作剧被抓包的表情。

      “…快把糖纸扔掉啊…”

      "反正是姐姐不要的…给我也没关系吧?这是姐姐送我的糖纸…..."

      他嘟囔着,却把包抱得更紧了,像护食的小兽。

      林奈突然凑近,带着糖甜腻的气息

      "妈妈现在肚子还不舒服吗?"

      他伸出修长的手,毫无预兆地贴上她的小腹。

      "我帮你揉揉...我还特地学了手法哦"

      李薇猛地后退。

      林奈的指尖已经陷入她衣服下摆的编织纹路里。

      她才把热水袋放下休息一会,肚皮上已经变成了红红的一块。

      李薇的抗议被掌心突如其来的温度堵在喉咙。

      少年手掌浸透着热水的暖意,透过棉质布料渗进来,像一块被体温烘烤过的鹅卵石,压在她痉挛的小腹上。

      "妈妈的肚子…好冰啊。"

      他的叹息带着草莓糖浆的甜腻,鼻尖几乎蹭到她锁骨。

      他揉按的力道恰到好处,她有些累了,一时之间也懒得花费大脑神经去思考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他跪坐在床铺上,手掌几乎能完全覆盖住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其余四指则稳稳地撑开,按在她的髋骨上。

      经期的疲惫感来得又急又凶,像潮水一样漫上来。

      李薇的眼皮越来越沉,恍惚间感觉林奈的另一只手轻轻梳理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睡吧。"

      他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某种催眠般的韵律。

      他掌心的温度、被窝里积蓄的热意,暖流交织在一起,将她包裹成一个茧。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的感知是林奈小心地为她掖好被角,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下巴,像羽毛一样轻。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声淅淅沥沥,和着他哼唱的不知名摇篮曲,成了最好的催眠曲。她就这样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再次醒来时,夕阳已经西斜,久久未动的厨房里面传来了香甜的气息。

      他卸了妆,脸比化妆的时候看着更显小…穿着她基本不用的围裙,准备好了丰盛的饭菜。

      “…你是田螺姑娘吧?…我真的会感动…”

      她脸色苍白,披着外套蜷缩在椅子里。

      她的公寓,她很少会让男友过来,还是保持着单身公寓的简约模样,房间里面的唯二的椅子被两个人占据。

      天色昏暗,外面下了暴雨,又有台风预警,她最终决定让对方留宿。

      外面狂风暴雨雷鸣,但是人在房间里面被被子裹着,就会有一种难言的安全感。

      夜晚肚子又稍微的抽痛起来,他揉得很卖力,力道掌控的要精准,一时之间鼻尖也冒起了汗珠。

      他看着对方湿汗的发丝,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嘴唇,静静的闭眼躺在白色的床铺上时,气息微弱的似乎接近于无。

      “妈妈…要和爸爸结婚吗”

      “嗯?没想过这么远,但是一般按照计划恋爱,下一个阶段应该就是结婚吧?”

      她昏昏欲睡。

      “…妈妈会有自己的小孩吗?”

      “可能会有吧”

      “那我就不会是你唯一的孩子了”

      强撑着眼皮抬起来,几乎要被他逗笑了,小腹一抽一抽,热流涌动。

      “噗…别逗我笑了,我要血流成河了…你现在也不是我唯一的孩子啊…不对都被你绕进去了!我还没有孩子!”

      他似乎说的被玩笑一样的话说的有些伤心了,眼瞳水润润的倒让她有些不忍心了。

      …她难道是有什么隐藏属性圣母光环吗?

      能不能给所有人做妈妈,让他们每人v她50她就发财了…

      对不起,实在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天降横财也只能想到v我50的烂梗。

      “我不喜欢这个爸爸…他对你一点也不好…”

      他环抱她的腰,脑袋轻轻趴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像小兽一样呜咽着,泪水浸湿了她轻薄的衣物。

      纤薄的腰腹,像一层易碎的瓷器,在呼吸间微微起伏。他的手掌悬停在上方,甚至不敢真正落下,这样脆弱的弧度,稍重的力道就会留下淤青,稍高的温度就会烫出伤痕。

      她是倔强的孤松,在悬崖边迎风而立,骨骼嶙峋却笔直不屈。

      那双眼睛却永远燃烧着,像永不熄灭的野火,灼灼地照亮她单薄的身形。

      他无法想象,这样一副看似随时会折断的骨架,竟要承受生命最野蛮的掠夺。

      生育在他脑海中化作可怖的图景。

      一个血淋淋的异兽撕开她的子宫,从这具脆弱的躯体里破膛而出。

      她的肋骨会被撑裂,腰椎会变形,腰腹会像过度拉伸的橡皮筋一样,再也无法恢复原状。

      光是想象就让他指尖发冷

      …她会死的

      她会被那个贪婪的小怪物吸干养分,会被分娩的剧痛撕成碎片,会像给予他这副人间行走的血肉躯壳之人一样,永远停留在疼痛与血泊里…

      他忽然憎恨起所有新生的生命。

      *
      "林奈很自私..."

      他忽然将脸埋进她的衣襟,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潮湿的哽咽

      "不想妈妈有自己的小孩..."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她的衣角,骨节发白,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泪水很快浸透了她胸前的布料,温热的湿意透过纤维渗入皮肤。

      "妈妈可以永远把林奈当做自己的孩子吗?"

      他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她怔了怔,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嘴唇,哭笑不得。

      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他的发顶,那头蓬松的长发意外地柔软,像是某种大型犬类的毛发,带着阳光晒过的温暖气息。

      "…别说孩子气的话.."

      她无奈地叹气,指尖穿过他的发丝,轻轻梳理着那些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凌乱的发梢

      "不要撒娇了"

      林奈却像是得到了某种默许,立刻得寸进尺地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过来,脑袋在她颈窝处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喟叹。

      "妈妈最好了..."

      他小声嘟囔着,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哭腔,却已经染上了几分雀跃。

      第二天,她睡醒时不知什么时候林奈已经离开。

      床头多了一杯还保温箱的红糖姜茶,杯底压着一张字条

      "妈妈要好好休息哦~"

      旁边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而她的衣柜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排整整齐齐的暖宝宝。

      *
      在不见她的日子里,他像着了魔般疯狂完成曾经未完成的创作。

      画布上未干的油彩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雕塑的黏土里混着他咬破指尖滴落的血。

      每一幅画中圣母的脸庞,每一尊雕塑温柔垂落的眼睫。

      全都是她的模样。

      他比任何一个时刻都恨【爸爸】

      他用红笔在【爸爸】的脸划烂,想象出各种对方受绞刑,甚至是其他刑罚的模样宣泄自己内心的晦暗。

      雕刻刀在木板上刻出深深痕迹,木屑飞溅间,那个男人的形象被一点点削去五官、截断四肢。

      …

      从混乱中清醒的时候,他发现了面前模糊的全家福…画过上千万遍的全家福,此刻【爸爸】模糊的脸却逐渐清晰熟悉起来…

      *

      "又加班?"

      他盯着手机里对方发来的信息,指节捏得发白。

      男人这种下贱动物…仿佛是被两颗睾/丸控制大脑一般,对着短裙丝袜以及长发高跟,便可以轻易的唤起欲/望…

      对方甚至连面对着明知道社会身份是男性的的他都目光闪烁。

      收件箱里最新一张照片上,那个男人正搂着陌生女人的腰,在酒吧暧昧的灯光下耳鬓厮磨。

      "撒谎……"

      林奈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雕刻刀猛地扎进木板,将照片中男人的心脏位置捅穿。

      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脑海中浮现出她独自在家的模样。

      她会不会也在等那个男人?

      会不会为他难过?

      "妈妈那么好……"

      他抓起桌上的锤子,狠狠砸向木板上男人的脸。

      雕刻刀深深扎进木板。

      "妈妈那么好......"

      木屑像鲜血般迸溅在他扭曲的脸上。

      "怎么敢......"

      刀尖狠狠剜掉照片中男人的心脏位置。

      "怎么敢背叛她!!!!"

      染血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是男人发来的定位信息,某家酒店的房间号,令人作呕的表情符好像是某种邀请。

      他看见林奈的日常穿着,便下意识的以恶心的想法撺掇他的身份。

      林奈的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微笑。

      他打开抽屉,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钢丝绳,冰冷的金属在他手中泛着寒光。

      惨白的月光从窗帘缝隙间渗入,像一把锋利的刀,将黑暗割裂成破碎的几何形状。

      那些未完成的圣母像静静矗立在阴影中,每一尊都有着她的面容,每一双眼睛都用最温柔的弧度低垂,慈悲地注视着他染血的双手。

      林奈站在月光与黑暗的交界处,指尖还残留着铁锈味的温热。

      他缓缓闭上眼睛,双手交叠在胸前,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

      最后他却向前一步,踏入月光之中,伸出沾血的手指,轻轻抚过圣母像的脸颊,在上面留下一道猩红的痕迹。

      然后俯下身

      虔诚地

      近乎痴迷地

      亲吻了圣母像的额头。

      “很快,妈妈就不会再难过了……”

      他低声承诺,声音温柔,令人毛骨悚然。

      穿上外套,最后看了一眼墙上的照片,她的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温柔。

      林奈深吸一口气,将雕刻刀和钢丝绳塞进口袋,转身没入夜色中。

      酒店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被完全吸收。

      林奈站在房门前,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口袋里的钢丝绳,心跳平稳得可怕。

      "叮咚"

      门铃响起。

      男人的声音带着醉意。

      "客房服务。"

      林奈压低声音回答,脸上浮现出血腥的微笑。

      门锁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中格外清晰。

      手伸进口袋,握紧了钢丝绳。

      *
      门缝里泄出的暖光在地毯上切开一道锐角。

      男人衬衫半解的脸出现在门后,酒精浑浊的瞳孔在看清来人的瞬间骤然紧缩。

      "你!"

      钢丝绳的寒光像毒蛇吐信。

      林奈的膝盖狠狠顶上门板,冲击力将他撞回房间。

      香槟瓶从床头柜滚落,泡沫在地毯上嘶嘶作响,掩盖了林奈反锁房门的咔嗒声。

      "爸爸好忙啊~"

      林奈踩着香槟渍走近,手套的指尖抚过钢丝绳。

      他今天画了浓重的眼线,还有防水的妆容,睫毛在顶灯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

      毕竟今晚还要赴妈妈的约…妈妈好不容易有时间同意他的约见。

      男人的后背撞上落地窗,冷汗在玻璃表面留下雾痕。

      他这才注意到林奈左手握着的东西

      那把解剖刀,闪着寒光。

      "…你【妈妈】知道你来这吗?"

      男人瑟瑟发抖,试图侧身去摸手机,却被飞来的刀钉住袖口。

      林奈歪头的角度让长发滑向一侧。

      "妈妈当然不知道。"

      林奈的高跟鞋碾过男人的手指,鞋跟沾着的红颜料在地毯拖出血色轨迹

      "就像她不知道..."

      钢丝绳突然缠上他的脖颈

      "你在这里厮混。"

      窒息的痛苦中,男人的视线因缺氧而模糊,却仍死死盯着床头柜上正在录像的手机屏幕,刚才一闪而过的…

      是李薇熟睡时的特写。

      她侧卧在床上,睡衣的领口微微敞开,睫毛在微弱的光线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这个角度……

      男人的瞳孔骤然紧缩。

      从她的卧室,从她的枕边,在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前,拍下的画面。

      …林奈不仅监视她…

      他甚至……还进过她的房间…

      他的女友…

      被奇怪的东西缠上了

      他比林奈更早察觉到了那种感情。

      从图片里传递着一种…赤裸,浓重,晦暗的

      【占有欲】

      他在渴望着她。

      如同孩子孺慕母亲,如同信徒仰视神明,如同男人看女人,女人看男人…

      仿徨破碎的灵魂,在看着自己唯一认定的归属,渴望与之合为一体,获得完整。

      一股前所未有的恶寒与愤怒猛然烧上男人的喉咙,甚至压过了钢丝绳带来的窒息感。

      “你……这个……恶心的变态……”

      男人的声音嘶哑破碎,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的手指猛地抓住林奈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对方的皮肤,像是要把那块皮肉撕扯下来。

      “你以为……你藏得很好?”

      林奈的瞳孔微微一缩。

      陈明咧开染血的嘴角,露出一个狰狞的笑。

      “你……喜欢她!对吧?!…她是…我的女友!”

      空气凝固了一瞬。

      林奈的表情空白了一秒,随即

      他笑了。

      呐呐自语,似乎被点醒一般。

      “你说得对”

      轻柔的、甜蜜的,甚至带着点羞涩的笑容,像是被戳破了心事的少年。

      “是啊。”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手机屏幕上李薇的脸,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想当妈妈,唯一的孩子啊…”

      “可是一个所有人眼里,家里好像总是需要【爸爸】才完整…【妈妈】好像总是要一个【爸爸】相匹配…可我不喜欢有【爸爸】…”

      “多亏你的提醒…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为什么我不可以既是【妈妈】的孩子,又是她的配偶呢?”

      陈明的怒吼被钢丝绳绞碎在喉咙里。

      *
      当李薇的鞋声终于回响在酒店走廊时,男人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液体是血还是汗。

      他的手腕深可见骨的伤痕,整个人像破败的玩偶般吊在浴室的花洒管上。

      浴室瓷砖上,林奈用他的血画满了扭曲的爱心。

      "叮"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让林奈正在削苹果的手顿了顿。

      水果刀尖上挑着的苹果皮垂落下来,像条奄奄一息的蛇。

      林奈对着浴室镜整理了一下手套,指尖抹开喷溅在镜子上的血迹,画出一个笑脸。

      陈明的左眼已经肿得睁不开,但右眼清晰地看到林奈从工具箱里取出裁纸刀,林奈哼着《摇篮曲》,将刀刃缓缓推进陈明右手的指缝间。

      "妈妈说你的手漂亮。"

      冰凉的金属在骨节间游走

      "讨厌你的手…"

      他孩子气一般的抱怨。

      陈明看着对方启动了烧水壶,无法想象对方要对他进行怎样的折磨

      挣扎的惨叫响起,林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差点忘了录给妈妈看。"

      当李薇终于踹开房门时,满屋的血腥味让她踉跄了一下。

      林奈正跨坐在浴缸边缘,赤裸的双足浸在淡红色的水里晃荡。

      男人被悬挂着,拼命挣扎。

      "妈妈来早啦。"

      林奈转过头,脸上还沾着喷溅状的血点。

      "我在等水烧开呢。"

      浴室角落那里整整齐齐码着男人的衣物,上面放着他的手机,屏幕定格在两人最后的聊天界面:【薇,救我!】

      "为什么..."

      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林奈突然神经质地哭了起来。

      "爸爸不要我们了...爸爸背叛了妈妈…"

      "他把你们的戒指给了穿红裙子的阿姨。"

      他情绪激动,面色狰狞,似乎真的要将手中的刀刺向男人。

      她慌忙地抱住对方的身体,企图让对方冷静下来。

      林奈的指尖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指节因紧握而泛白。

      他的呼吸急促,瞳孔紧缩,像是被某种无形的锁链束缚着,无法挣脱自己制造的暴漩涡。

      可她的声音却轻柔地穿透了这片血色。

      “林奈…听着…我不需要你为我杀人。”

      她踮起脚尖,唇瓣轻轻贴上他的面颊,吻去那些粉色的泪痕。

      他的泪水在苍白的皮肤上晕开,像凋零的花瓣。

      她拥抱着身前抽条了很多显得格外瘦弱的身体 ,他在发抖,死死的拥抱着她,双手死死的禁锢着她的腰哽咽着。

      她的掌心抚上他的后脑勺,指尖穿过他汗湿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一个做噩梦的孩子。

      “…我什么都不需要。”

      她的声音低缓温柔,仿佛在教导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只需要你把那支玫瑰递给我,好吗?”

      她的目光落在他手边 。

      “对……你手边上的那支玫瑰。”

      他的睫毛颤了颤,那双即使溅入血滴也依旧澄澈的眼睛瞪大了。

      他的身体停止了颤抖,听话地伸手,慢慢拾起那支亲手栽种,特意准备携去赴约的玫瑰。

      茎干上的刺扎进他的指腹,渗出一滴血珠,但他恍若未觉,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它递向她。

      她的指尖轻轻接过,唇角扬起一抹微笑,像是奖励一个终于学会克制的孩子。

      “好孩子”

      她轻声说着,声音像一片羽毛。

      那支玫瑰红得刺目,花瓣边缘蜷曲着,像是被火焰灼烧过,贴在她苍白的颊边时。
      衬的她苍白的脸有了几分血色,她在垂目,轻轻欣赏,红润的唇瓣与艳红的玫瑰相触碰。

      当冰凉的茎干擦过他的耳廓时,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玫瑰的刺被她提前折断,断口处渗出透明的汁液,沾在他的皮肤上,像一滴凝固的泪。

      他低头看她,目光却如同仰视。

      玫瑰的花瓣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每一次摩挲都在他鬓角留下若有似无的香气,带着她身上的气息,如同在他眼角留下一个亲吻。

      “好看”

      她笑了,睫毛在光线里镀上一层金边,瞳孔深处有细碎的微光闪烁,像是藏了一整条星河。

      林奈的喉结滚动,指尖无意识地抵住自己的胸口,那里正传来某种近乎疼痛的震颤。

      神啊……

      如果能让这笑容多停留一秒

      他愿意亲手将那把刀刺进自己的心脏,让滚烫的血浇灌她手中的玫瑰,让她的指尖染上他的温度,让他的生命燃烧迸发成为她眼中的花火…

      最后碎成灰,

      撒入她的怀里。

      夜风突然变凉,吹散了她耳边的一缕碎发。

      林奈伸手想替她拢好,却在即将触碰的瞬间蜷起手指

      玫瑰的刺扎破她的指尖,渗出一粒殷红的血珠。

      林奈的瞳孔骤然紧缩,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虔诚地捧起她的手,低头吻去那滴血。

      咸的。

      烫的。

      像熔化的铁水烙进他的灵魂。

      她惊讶地抽回手,他被拉过去。

      玫瑰花瓣化作满天的雨

      两个身影在紧紧相拥

      *
      她的目光看向了被吊着的人。

      吊着的男人手腕被勒出深紫色的淤痕,衬衫被冷汗浸透,嘴唇因缺氧而泛着不自然的青白。

      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飞蛾。

      而她向前一步,挡在了林奈面前,如同护雏的母鸟展开羽翼。

      她蹲下身,与男人平视。

      从包里缓缓抽出一叠照片,像发牌般一张张摊开在他面前。

      他搂着不同女人的腰,在酒吧、酒店、车后座……每一张都标着精确的日期和时间。

      甚至他作为商业间谍的把柄。

      "你猜"

      她轻声说

      "如果这些出现在你公司的邮箱里,会怎么样?"

      男人的瞳孔紧缩,喉结滚动了一下,却发不出声音。

      她微笑,指尖点了点最露骨的那张

      "尤其是这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她从风衣口袋取出针剂,玻璃管中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

      "别怕"

      她抚上男人冷汗涔涔的额头,像在安抚发烧的孩子

      "只是会让你睡一觉。"

      针尖刺入静脉时,男人的眼神逐渐涣散。

      "醒来后,你会记得自己喝多了摔下楼梯。"

      她凑近他耳边,红唇轻启

      "至于今晚……"

      "只是一个噩梦。"

      林奈站在阴影里,看着她利落地包扎陈明的伤口。

      她头也不抬,将染血的棉球丢进垃圾桶,看着像一个尾巴一样,用孺慕崇拜的眼神看着她的超大随身宠…叹了口气。

      自己捡回来的垃圾,只能自己收拾了…

      洗一洗改造一下也还能废物利用吧?

      她最后检查了一遍男人的伤势,确保都不致命。

      共犯抚平男人皱起的衣领,语气温柔得像在说情话。

      “再也不见”

      *
      处理完了之后,夜晚两个人在夜宵摊上,她有些郁闷的点了一桌啤酒。

      夜风卷着烧烤摊的油烟味扑面而来,她“砰”地砸下啤酒瓶,泡沫溅到林奈的手上。

      “天杀的!”

      她仰头灌了半瓶,喉间火辣辣的疼

      “老娘就想谈个简简单单的恋爱!为什么每次都是渣男?!为什么?!!”

      林奈安静地剥着盐水毛豆,光洁白皙指尖染上辣椒粉的橙红。

      *
      初恋是个音乐系的学长,戴金丝眼镜,说话像念诗。

      他在图书馆角落咬她耳朵,手指却识图滑进她衬衫下摆。

      “你就像未完成的交响乐……”

      结果这混蛋手机里有七个“未完成交响乐”,每个都在琴房“探讨贝多芬”

      她抄起对方小提琴就砸向了对方…

      后面找了一个初创公司的老板,穿高定西装还搜刮她煮的泡面,还嫌弃她的厨艺不好不会做饭。

      “宝贝,等我上市就娶你。”

      他在她的出租房里敲PPT,画着饼。

      直到在酒店撞见他搂着投资人女儿。

      “联姻是必要的牺牲,你这种普通女孩不懂。”

      她把带过去的冰美式泼在他裆部,上去就是连环十八扇搅黄他的投资,顺便让他的风流韵事人人皆知。

      还有一个玩乐队的主唱,在livehouse为她写歌。

      “你是我的缪斯!”

      他在台上嘶吼,泪流满面。

      后来发现他“缪斯”千千万,每一个都说是他的唯一,每一个都送了个歌,结果连和弦都没改…

      她直接扯着人的长发,把人从台上扯下来,在观众席里面暴揍了一顿。

      竟敢惹一个学过散打的女人,他真是活腻了…

      更多的往事不堪回首。

      *

      她醉醺醺地趴在油腻的塑料桌上。

      林奈用湿巾帮她擦净手指。

      “…他们不配。妈妈…林奈永远不会背叛你。”

      他同样趴着,对方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他用手指轻轻的触摸了对方的眼睫。

      酒精炉蓝焰跳动。

      “妈妈……我可以当【爸爸】吗?”

      他的声音很轻,但那双眼睛却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冷光,如同深海里浮动的磷火。

      “?”

      她表情空白,手里的酒杯一歪,洒在裙摆上,洇开一片暗红。

      “说真的,妈妈。”

      他歪了歪头,表情认真得像在解一道数学题。

      “为什么我不可以……既是你的孩子,又是你的男友、女友,或者丈夫、妻子呢?”

      他掰着手指,一项一项数着,仿佛在列举某种理所当然的可能性。

      她猛地往后一仰,脖颈绷显现出紧绷的直线,酒瞬间醒了大半,荒谬感像一盆冰水浇下来。

      “你疯了吗?!”

      她捂住发胀的太阳穴,醉酒的头晕脑胀和眼前这个人的疯言疯语搅在一起,让她几乎想仰天长啸。

      “天杀的……为什么我身边不是渣男就是神经病?!”

      她踉跄着站起来,摇晃着身体要离开这个仿佛吃了菇子的家伙。

      而他静静坐在那里,眼神像是被抛弃的小狗,湿漉漉的,黑洞洞的眼睛却又带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执拗。

      “妈妈,你又要丢下我了吗?”

      她头也不回地背对他而去,他低头看着自己交握的双手。

      “没关系……我会等你回来。”

      “…就像以前一样。”

      他小心翼翼的套出怀里的照片。

      每一张,都是她。

      每一张,都被他用红笔在两人之间画上了扭曲纠缠的线。

      *
      “…你这家伙跟过来做什么!!”

      月光惨白,醉醺醺身形酿酿跄跄的女人对身后阴魂不散的身影龇牙咧嘴。

      他表情依旧无辜。

      “我担心妈妈”

      “…都说了不要在外面喊我妈妈!!不要让路人成为你play的一环啊啊啊啊啊…”

      “弟弟…”

      她下意识用起了家乡的口吻,但是纠结的看了一下对方的着装。

      “或者妹妹或者什么都好…你到底喜欢谁我什么啊?!我改还不行吗?!放过我吧!!禁止虐待老年人懂不懂?!!”

      “妈妈这样就很好…妈妈是完美的,让妈妈不高兴的事情应该都消失…”

      他执拗的重复。

      她发了一通脾气气冲冲换了个方向走。

      又是一段漫长的寂静,身后人如影随形,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近不远,安静的夜里似乎连存在感也削弱到极致。

      到门口了,女人停下脚步,坡跟鞋在地板上碾出半道犹豫的痕迹。

      她回头,目光落在那个纤弱如幼犬的少年身上。

      他站在昏黄的壁灯下,睫毛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的幽蓝,只剩下一层湿润的、易碎的微光,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喂……”

      她揉了揉太阳穴,酒精和理智在脑内拉锯。

      “你这家伙……认真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慢慢走近

      一步

      两步

      他踏入她的私人领域。

      她皱眉,指尖的香烟在昏暗里明灭,

      少年抬起头,瞳仁在黑暗中倏地亮起。

      如同像猫科动物接近猎物般悄无声息。

      他在距离她一步之遥处停下,呼吸带着甜腻。

      女人突然笑了。

      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指甲几乎陷进苍白的皮肤里,拇指蹭过他微凉的唇瓣。少年的呼吸骤然急促,瞳孔紧缩成针尖。

      "成吧。"

      烟灰抖落在他的锁骨上,烫出一个小小的红痕。

      她咬破了他饱满的唇瓣,松开手,转身时裙摆扫过他的膝盖。

      反正都是消遣。

      没什么区别。

      她最终在门前坚持不住,头晕目眩,即将倒地时,被冲上来的人被对方一把抱进怀中。

      他拥抱着温热的身体,她白皙的脸颊染上的湿润,发丝间的气息,血腥与玫瑰的混杂。

      窗外,月亮隐入云层。

      最甜蜜的毒药,裹着糖衣递到唇边。

      *
      宿醉的感觉简直销魂,很可惜,并不是那种喝完酒就会断片的人设。

      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干的一切事情…

      服了…

      她是什么没有空窗期无缝衔接的魅力海王人设吗?

      怎么还有人上赶着的?

      对方在厨房,穿着居家服,穿着围裙,一脸白净,长发侧挽的模样,异常的温婉。

      饭都端到面前了,不吃就说不过去了,先吃完再说吧…

      他自然的坐在她的床边,抚摸着她凸起的背脊,若有所思。

      “妈妈好瘦啊…要多吃点才行”

      “…别在吃饭的时候喊这种词好吗…很不下饭…呕…”

      “好的…姐姐”

      *
      对方未免也太自来熟了,就一天,简直就把自己当做这个家的第二个主人了。

      简直比推土机还可怕的推进速度,这个距离感与熟稔度,说他们成婚十年都不违和…

      “…离我远一点,好热”

      她体热,不喜欢别人老是贴着她,对方的体温温凉,尚且在忍受范围内,但是一老贴着也忍受不了,尤其是夏天。

      他现在恨不得整天挂在她的身上,或者把她揣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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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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