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游太虚

作者:惊蛰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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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梦大陆


      此方世界名为云梦大陆,整片大陆一分为四,被四个最为强盛的国家管控。
      东方为燕国,最为强大繁荣,土地肥沃,四季分明,百姓择业而居,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大燕国师玄知上人,燕国境内,民众无不对玄知上人推崇至极。
      南方为景国,四季如春,景色优美,边境临海,景国国民多喜经商,自从燕国开放外贸交易,两国常有贸易往来,商业呈欣欣向荣之势。
      西方西炎国,乃是一个神秘国度,西炎长公主西炎宸星所掌握的机关秘术独步天下,令其他国家忌惮,西炎宸星更是率领一重精锐机关师将整个王宫为机关覆盖,命名为“齿轮山谷”。
      在“齿轮山谷”的腹地,厚重的金属气味终年弥漫不散,仿佛嵌入空气纹理。这里是“械心”的堡垒,一座用无数精密咬合的齿轮、坚韧的合金骨架与沉默的传动轴搭建而成的迷宫。外人踏入此地,脚下每一步都可能触发不可见的机关——或许是脚下砖石突然沉降,或许是墙壁缝隙无声射出细如牛毛的探针,警示着每一个贸然闯入者:此地,唯有机关与精铁才是真正的语言。
      北地封国,这里被一只名为“永冬”的巨手死死攥紧。这里没有四季流转,只有永恒不变的寒冷统治着一切。太阳,那遥远而吝啬的光源,不过是一团模糊、苍白的光晕,悬浮在地平线上方,将茫茫雪原映照得更加空旷、更加死寂,生命在此是顽强而扭曲的奇迹。
      燕国王宫
      十丈宫墙如赤龙盘踞,墙头琉璃脊兽沉默俯瞰众生,将尘世的喧嚣隔绝于千里之外。
      蟠龙金柱撑起巍峨殿宇,汉白玉阶如天河垂落,每一级都刻着森严的等级。
      九龙宝座高踞丹陛之上,玄黑底衬金鳞怒张,高座上的帝王一怒却压得满殿文武不敢抬头。
      十二旒冕簌簌遮住噬人的眼神,帝王声音却像生锈的刀刮过青铜鼎:"尔等头顶梁柱,可抵得上一具边关裹尸的薄棺?"
      “陛下息怒,臣有一谏”一道朗朗男声传来,他抚过白玉笏板的弧度像在捻棋,声线温润却字字凿进殿柱缝隙:"若裁三成宫用琉璃瓦,换得的粮草可铺满雁门关雪道。”
      袖中手指虚点数下,户部尚书刚冒冷汗,他已含笑转向工部:"听闻南岭新伐的金丝楠……正可补军费之缺?”
      瞥见帝王摩挲玉圭的拇指,话锋如燕回旋:"江南盐道淤塞处,沉银捞起可铸新犁。"此人长身玉立,眉目如画,气度不凡,正是燕国第一世族沈家——沈疏墨
      “朕之疏墨!助朕立纲陈纪,定鼎天下!”景帝夸赞道“今日所议按疏墨所言,全力推进,一个月后,朕希望看到想要的结果,退朝吧。”
      沈疏墨此人,
      五岁见知府审判争子案,突然将九连环塞给妇人:“环断可续,儿泣难止。”满堂愕然,真母闻之落泪。
      七岁粮仓鼠患成灾,独他抱母猫幼崽置梁上:“乳香引雄鼠,幼啼慑雌鼠。”七日鼠群绝迹。
      九岁沙盘排布糕饼为城,蚂蚁驮糖屑行军,他轻点蜂巢:“借天兵破阵”
      十五岁入宫面圣,当他说出“第三解法”时,堂下状元的朱砂笔“啪”地折断,墨汁在考卷洇出个跪拜人形。
      然而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谦谦君子,却在十六岁这年遇到了玄知国师,与其三次赌约皆败后,对其才思无比拜服,毅然加入当时燕帝的复国大业。
      下朝后,沈疏墨回到沈府,将要交代的事细细写来,良久才收笔。
      夜已深,庭院如洗,沈疏墨走出屋门,月光流淌过青石板,仿佛有了生命,蜿蜒着清冷的溪流;它爬上斑驳的墙垣,抚过每一道岁月的刻痕;它栖息在叶尖、草梢,凝结成一颗颗微小的、晶莹剔透的露珠,折射着细碎的星芒。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凉意,不是刺骨的寒,而是沁人心脾的清澈,吸一口,肺腑都似乎被涤荡干净。
      他久久地凝视着明月:我还有机会再见你一面吗?玄知!
      燕国王宫
      夜深人静,当沉重的宫门一道道落下,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巨大的宫殿便显露出它吞噬人心的本质。烛火在空旷的寝殿里摇曳,将燕帝的影子拉长,扭曲地投射在冰冷的金砖地上,形单影只。案头永远有批不完的奏章,仿佛天下事永无止境。疲惫如潮水般涌来,深入骨髓。他推开窗,望着宫墙外四四方方的、被切割得整整齐齐的夜空。没有市井的烟火气,没有寻常人家的灯火,只有巡夜侍卫整齐而单调的脚步声,以及更远处宫阙连绵的、沉默的剪影,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这就是帝王生涯。一场以天下为棋局,以众生为棋子,却最终将自己也钉死在棋盘之上的、漫长而华丽的囚禁。御座之上,是权力的巅峰,也是世间最寒冷的孤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龙涎香的尊贵,也带着铁锈般的、权力的血腥与孤寂。他知道,直至生命的尽头,他都无法脱下这件沉重无比的龙袍,无法逃离这座用黄金和鲜血铸就的牢笼。他,终究是孤家寡人。
      “燕归”从容不迫的语速,仿佛炸雷落在燕帝耳边,如今只有那个人敢这样直呼其名。
      燕帝猛的回头,就看见了一个以为此生不会再见之人——玄知。
      玄知正倚靠在明黄色织锦紫檀椅上,冷冷注视着燕帝
      “亚父”燕帝声音艰涩“朕还以为,你已经……”
      “以为我死了吗,恐怕让你失望了,你的灵魂,我是一定要取走的!”玄知说话间,已然站了起来,移步至燕帝近前,肤色并非病态的苍白,而是如最上等的羊脂玉,透着一种温润洁净的光泽,仿佛从未沾染过烈日风尘。五官轮廓清雅至极,如同远山含黛,眉宇间既无凌厉锋芒,也非刻意雕琢的柔美,而是一种天然去雕饰的疏淡与平和。眼眸是点睛之笔——清澈如寒潭秋水,却又深邃得仿佛能洞穿世事。目光流转时,带着一种超然的宁静,掠过尘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悲悯的透彻。
      墨发如瀑,仅以一根素雅的玉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鬓边,随风轻拂,更添几分不羁的飘逸。
      燕归一时呆住。
      玄知随手拿起一本奏折翻阅“我今日一路而来,看见城外沃野千里,仓廪如岳,城内百工竞巧,物阜民丰,然沟渠时有淤塞,工匠炉火虽燃,规模却小,精品难得,寻常器物居多,你身为帝王,还需继续努力才是。”
      “亚父之智,绝无仅有,燕归未能将燕国发展更为强盛,实在惭愧,若有亚父在朝,燕国何愁不能更进一步”燕帝盯着玄知,目光中有一股隐秘的热切。
      “我与你交易一场,各取所需,燕国已然复国,在四国中也最为强盛,你若不做个昏君,燕国可保百年无虞,至于后续发展,若是你的子孙后代有如你一样独一无二的灵魂,我也可以考虑再次交易”玄知声音中总透着一股书卷浸润的文雅,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燕帝默了一瞬,良久到“亚父此番出塔有何需要,燕归或可助亚父。”
      “国师府可还能居住,我会在此盘桓一阵。”玄知问道。
      燕帝沉吟道“亚父有所不知,国师府早年被京城一场大火烧毁了些许建筑,虽已重建,却大不如前,若亚父愿意,望月楼已于两年前建成,此楼本就是为大燕国师所建,守卫森严,环境清幽,绝不会让人打扰亚父清修,亚父可一观。”
      “可”玄知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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