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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的金丝雀
【世界类型:架空时代□□救赎文】
【目标身份:5星副本—刘小茹,□□大佬身边的金丝雀】
【任务时限:3天。】
【身份载入中...3...2...1...】
东思苑别墅内,刘小茹环顾四周,还算满意。任务她也不急着做了,反正有时间,不如借此休息休息,毕竟应该不会每次降落点都这么舒服。
这次的男主阎嚣是个□□大佬,好像很忙,一整天都没人来扰她清净。
第二天中午还是没能见到阎嚣,刘小茹有点急了。
但是因为原主之前出逃过,这里通讯设备切断联系不了男主,门窗也全都锁死也不能直接出去找他,刘小茹只好求助这里唯一的保姆、也是本书女主梁雪。
却只得到了:“抱歉,刘小姐,先生说他很忙。”的回应。
他不想见我,那我就逼他来见我。刘小茹冷笑。
——————————————————
越黎大厦地下靶场。
一个穿着黑色西服一丝不苟、戴着墨镜的高壮男人来到阎嚣身边,向他汇报。
“爷,刘小姐她……在您东思苑的别墅里放火,消防已经过去了。”
“???”阎嚣迅速赶回家。
浓烟尚未完全散尽,焦糊味混杂着昂贵木料燃烧后的余烬,弥漫在曾经富丽堂皇的客厅里。消防水渍在地面蜿蜒,如同丑陋的伤疤。
阎嚣站在这一片狼藉之中,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湿漉漉的、价值不菲的地毯残骸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反了天了。”
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额角青筋隐隐跳动,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扫过断壁残垣,最终钉在了角落那个纤细的身影上。
“人呢?”阎嚣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刃,刮过空气,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的视线牢牢锁住她,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踩在人心上,“玩得挺开心啊?嫌老子给你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刘小茹身上沾着烟灰,显得有些狼狈,眼神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Hello亲爱的。”
阎嚣走近,猛地出手,手掌瞬间扼住了刘小茹的脖颈。
刘小茹眼睛睁大,条件反射般地咆哮:“你居然敢掐我!”
“怎么?在老子的地盘,我有什么不敢的。”阎嚣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
刘小茹感到呼吸困难,脸颊涨红。不愧是五星副本,这个男主真吓人。
好汉不吃眼前亏,刘小茹马上就示弱了,“亲爱的……”
“别叫老子亲爱的!”他厌恶地低吼,将刘小茹狠狠掼摔在唯一还算完好的真皮沙发上。
高大的身躯随即覆压而上,阴影将她完全笼罩,阴鸷的目光仿佛要将刘小茹生吞活剥。
“胆儿肥了,放火?!”他像是气急了,额角青筋暴起,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喷涌而出。
刘小茹有点害怕了,这个男主有点超雄,不能和他硬刚。
“不是偶放的。”刘小茹嘴硬。
“还敢狡辩!”他厉声呵斥。
这时,一个角落里,一直瑟缩着的保姆梁雪怯生生地开了口,声音细若蚊蝇:“先生,是、是刘小姐放的火……”她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不敢看任何人。
刘小茹:“……”
阎嚣的动作顿住,缓缓转过头,视线落在梁雪身上一瞬,又猛地转回沙发上的人。怒极反笑,他再次狠狠钳住刘小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你喜欢玩火?”
他的声音低沉危险,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他眼神示意旁边的保镖上前制住她的双臂,自己则走向烧得只剩下框架的酒柜残骸,弯腰,从湿漉漉的灰烬里捡起一片边缘锋利的玻璃碎片。
“那你喜欢这个吗?喜欢吗?”他走回来,锋利的碎片在他指间被捏得咯咯作响,眸底酝酿着毁灭的风暴。
“看来上次把你抓回来还是太轻饶你了!给老子关地下室去!”
“我错了亲爱的。”刘小茹分外识趣,能屈能伸。
阎嚣的动作几不可查地微滞,但瞬间又被更深的愤怒和怀疑覆盖。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他指着满目疮痍的大厅,“损失怎么算?”
“真不是我放的。你要相信我。”
阎嚣冷笑,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刘小茹,“不是你?”
他侧头,锐利的目光射向一旁几乎要缩成一团的梁雪 ,“那是谁?难不成是这房子自己烧起来的?!”
“你不相信我?”
虽然确实是自己放的,但是刘小茹还是很理直气壮,火是她从三楼扔下去的。三楼没有监控,她敢保证,没人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她放的。
“老子凭什么相信你?”阎嚣冷哼一声,“你这张嘴,除了撒谎还会什么?”
刘小茹有点烦了,她看到脚边四碎的玻璃,突然抓起一片碎玻璃抵向自己脖颈。
“你不相信我,那我就去死。”
阎嚣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反应,他闪电般出手,精准地打掉她手中的凶器,同时紧紧攥住她的手腕。
“要死也得先把话说清楚!”
“谁主张谁举证,梁雪说是我干的,你应该问她。”刘小茹眼神倔强。
阎嚣的眼神如鹰隼般扫过她,又转向梁雪。强大的气场让梁雪浑身一激灵。
阎嚣朝梁雪走去,每一步都让梁雪抖得更厉害。
“说!你是怎么看见的?具体时间,地点,她手里拿的什么?说清楚!”
梁雪迎上阎嚣那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目光,顿时脸色煞白,支支吾吾,
“我就是在走廊……看到小姐拿着……拿着……”,她眼神闪躲,语无伦次,根本说不清细节。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清楚!”阎嚣的声音已经降至冰点。
“对啊,说清楚。”刘小茹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悠闲开口。
梁雪被这双重压力逼得直接哭了出来,泪水涟涟,语气更加慌乱。
“我真的看见了,是刘小姐放的火,我没撒谎……”
“那就是没有证据。”刘小茹嘴角勾起。
“这……”梁雪顿时语塞,慌乱地看向阎嚣,希望得到庇护,“先生……我……”
阎嚣没再看梁雪。梁雪漏洞百出的指证和她刚才那番关于举证的言论,让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他面色稍霁,但语气依然强硬,走回刘小茹面前:“少来这套,你……”
话还没说完,阎嚣的手机急促地响起。他看了一眼,接听电话,脸色逐渐变得凝重。随即迅速拿起外套向门口走去,步伐匆忙。
“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挑衅老子,老子得去会会他。”走到门口,他又不放心地猛地回头,用手指着刘小茹,眼神带着绝对的掌控和警告。
“你给老子老实待着!等我回来,再跟你好好算这笔账!”说完,他重重摔门离去。
终于清静了。
刘小茹度过了一段吃吃喝喝的时光。
傍晚,刘小茹安逸地躺在大床上,突然想起自己有任务在身。
阎嚣这样的人,应该很讨厌别人背叛她,一个计划在刘小茹脑中浮现。
她起身,在别墅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一把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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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嚣带着一身未散的戾气回到别墅。
刚推开门,客厅里的景象让他瞬间血液上涌。
刘小茹竟然拿着一把他收藏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空气比划。
“你他妈想干什么?”阎嚣怒吼,几个箭步冲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笼罩,眼神阴鸷得能杀人,死死盯着她手中的枪,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它夺过来捏碎。
刘小茹似乎对他的暴怒毫无所觉,甚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枪口微微下垂,仰头看他:“亲爱的,我想学射击,你教教我呗?”
“学射击?”阎嚣怒极反笑,胸腔因愤怒而起伏。
“你拿枪就是为了让老子教你射击?怎么,想用这玩意儿招呼老子?”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枪,动作粗暴,但检查保险和弹匣的动作却异常熟练流畅。
“拿枪的时候手要稳,”他压抑着怒火,声音低沉,几乎是咬着牙在做最基础的示范,将枪塞回她手里,大手包裹住她的手,强行调整她的姿势。
“肩膀放松,三点一线,瞄准目标……”他嘴上机械地教学,心里却在飞速盘算:她到底想干什么?是真想学,还是另有所图?对手的突然挑衅、这场蹊跷的大火以及她现在反常的行为,是否有关联?
出乎意料,刘小茹的姿势在他强硬的调整下,竟然很快有了模样。当她在他半强迫的引导下扣动扳机,子弹击中远处一个烧焦的花瓶底座,发出一声闷响时,阎嚣眼神微眯,心中掠过一丝真正的诧异。
“有点天赋。”他评价道,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从她手中再次拿过枪,动作利落地退掉弹壳,重新装满子弹。他的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
“不过,这可不是玩具。你最好,”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冰冷的警告,“别耍什么花招。”
“好滴。”她似乎有些疲惫,揉了揉肩膀。
阎嚣看着她,神色复杂。眼前这张脸,时而倔强,时而脆弱,此刻又带着点慵懒,让他心中腾起些难以名状的、连自己都分辨不清的情绪。
“好困,我休息一下。”刘小茹说着,转身想往楼上走。
“等等,”阎嚣叫住了她。刚才处理那边的事情时,他抓到了一个重要的、但嘴很硬的叛徒。他思忖片刻,开口,语气不容置疑:“你跟我来地下室。”想到那个叛徒和可能牵扯出的内幕,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紧紧皱起。
刘小茹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很快转身回头,笑容明媚。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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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昏黄的白炽灯悬在头顶,光线勉强驱散一部分浓重的黑暗,在阎嚣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让他看起来更加冷硬莫测。
“帮我个忙。”阎嚣的声音在地下室显得格外沉闷。
“老子抓到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他把她带到一个被绑在铁椅上的男人面前。男人低垂着头,头发凌乱地遮住了脸,身上的衬衫布满褶皱和污迹,双手被反绑在椅背后,脚踝也被牢牢捆住。
“你就在这儿看着他,”阎嚣指了指旁边一张简陋的木椅,语气是命令式的,随后,他从后腰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军用匕首,毫不犹豫地塞进她手里。
“他要是敢有什么动静,”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就用这玩意儿招呼他。别心软。”
就在阎嚣交代完,准备转身离开去处理其他事务的瞬间。
握在刘小茹手中的匕首没有指向椅子上的叛徒,而是带着一道凌厉的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阎嚣后心。
阎嚣的警觉性早已刻入骨髓。几乎在匕首破空声响起的同时,他身体猛地向侧面一拧,风衣下摆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
匕首险之又险地擦着他的肋侧衣物划过。他眼中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狠戾,反应快如闪电,在拧身的同时,右手如铁钳般向后精准地攥住了她持刀的手腕!
“怎么?”阎嚣怒极反笑,手上的力道骤然加重,骨骼被挤压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清晰可闻,仿佛要将她的腕骨生生捏碎。
他猛地转过身,将她扯到面前,高大的身躯带来的压迫感如同实质,“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是想杀老子?”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暴怒和难以置信。
“玩玩嘛,试试你”她吃痛地皱眉,试图挣脱,声音却非常轻快。
“这种玩笑,可不是随便开的!”
“知道啦,再也不玩儿了。”
“哼!”阎嚣冷哼一声,猛地甩开刘小茹的手。刘小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下次再敢这么干,就不是疼一下这么简单了。”他活动了一下刚刚攥住她的手腕,眯起的眼睛里充满了审视和冰冷的警告。
“你最好别给老子耍花样,不然……”他逼近一步,未尽的话语里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威胁,“你知道后果的。”
“知道啦。我你还不放心吗”刘小茹揉着发红的手腕,抬起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语气十分坦然,甚至带着点催促,“你去处理别的事吧。”
阎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再次警告性地指了指她,转身,准备走向地下室的出口。
就在他背对她,毫无防备地迈出第二步的刹那。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在地下室狭窄的空间里轰然炸开。
声音被四壁反复折射放大,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阎嚣的身体猛地向前一跄。
他所有的动作瞬间凝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他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里面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剧痛和一种被彻底撕裂的、无法置信的茫然。
随即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转过身。
他看到的是刘小茹稳稳举着那把□□手枪的身影,枪口还残留着一缕淡淡的青烟。
刘小茹的脸上,没有惊慌,没有恐惧,只有一片近乎冷酷的平静,眼神深不见底。
胸口的剧痛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阎嚣所有的感官,滚烫的血液迅速浸透了他昂贵的黑色衬衫。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涌上喉咙。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破碎的气音。强大的力量如同退潮般迅速从他身体里抽离。
“你……背叛我……”
阎嚣用尽最后的力气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嘶哑微弱,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和绝望。高大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像一座被抽空了根基的山岳,缓缓地、沉重地向后倒去,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视线开始模糊、旋转,最终被无边的黑暗吞噬。意识沉沦的最后一刻,他看到好像有一束白光闪过,刚刚还站在面前的女孩如鬼魅般随白光消逝。
地下室里,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硝烟味,和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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