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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生气,夫人别逃
病房里,许颂安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几天一直呆在医院,都快烦透了,天天吊药水,天天吃药,要不然就是盯着窗外发呆想事情。
顾时佑只要一下班就会过来照顾他,给他送亲手做饭,都是适合生病的时候吃的,味道不错。
不得不说,他厨艺堪比五星酒店的大厨。
许颂安昨晚跟顾时候提了一嘴,关于出院的事。
顾时佑一口拒绝,一脸严肃跟他讲出院的危害,必须要他暂时待在医院治病,直到病情有所好转。
许颂安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有时候真的很想扇他几巴掌。
顾时佑知道他从小到大开始就很讨厌生病时住院了,但他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出院,出院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顾时佑希望他能好好养好病先,他报仇的事后面再处理。
许颂安乖乖地躺在病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盯着窗外看。
窗外绿意流动,疾语划破玻璃,噼里啪啦打在屋檐树叶上,吵得人心烦意乱。
在想着今晚的逃跑计划,成功率不高,但也要尝试。
谁爱被困在医院里啊,老子才不呆。
顾时佑拎着一束今天早上新摘的洋桔梗,轻轻推开门进来,生怕会把他得小宝贝给吵醒了。
因为他生气时的样子,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太可爱了。
医生说不能让病人的情绪太激动了,会影响到治疗效果。
由于许颂安想到太入迷了,差点被顾时佑吓得半死不活的,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是老鼠人吗,走路都没声音的。”
顾时佑一脸无辜,拉开陪护椅坐下,轻声顺一把毛,顺手把花递给他:“我怕打扰到你睡觉。”
许颂安狠狠瞪了他一眼,伸出一双扎满针孔的纤细小手,紧紧握着花束,低垂着头,狠狠吸了一口花香,猛地抬起头时,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又跟顾时佑提起出院的事了。
顾时佑只是轻轻笑了一声,想对他说的话戛然而止卡在喉咙里了。
那微笑背后藏着他无法释怀的苦涩,纵使努力掩饰内心痈楚,也无法逃离苦涩记忆的纠缠。
许颂安其实知道自己的病情,活不了多久的,不想让他花这么多钱在他身上,太浪费了。
毕竟许颂安现在身无分文,还不起啊。
许颂安得千方百计赚钱,要不然他的复仇计划就泡汤了。
下午四点半左右,原本安安静静躺在桌面上的手机打破了这滩本就破碎不堪的湖岁,掀起一阵潮流。
许父在电话中用外婆的生命威胁许颂安,语气不善:“小安,只要你乖乖白,我就放过你奶奶。”
电话中传来一阵阵得意的笑声。
仿佛在说你是个没用的废物。
许颂安紧紧握着手机的手,剧烈发颤,脑袋嗡嗡作响,耳呜声充斥大脑,喉中溢出一股股滚烫的血液,溢出嘴角。
许颂安觉得自己已经离死神不远了,非常好,许父成功踢到来铁板。
看来不把爸爸亲手送进监狱,都解不了多年的心头之恨。
抢救室外。
顾时佑静静蹲在门外,心里不断祈祷老天爷。
许颂安被送进抢救室整整两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是如此煎熬。
泪水早已模糊视线,顾时佑一味不语,只是埋头小声哭泣,心口隐隐作痛。
该死,凭什么啊,他好容易才把这朵枯萎已久的花朵,慢慢施肥,精心呵护,才养活起来的。
顾时佑的助理原本是在睡梦中,被老板一通电话拉回现实,通知他快点来医院。
可恶的老板,狗都不干。
狗不干,我要干,助理泪流满面,没办法,老板给的工资太高了。
助理走到手术室门口,扶了扶镜腿,眼眶微微泛红,满眼震惊,从口袋抽出一张纸巾默默把眼泪擦干。
愿来平时性冷淡的上司竟然会因为一个男人哭,而且还是蹲在地上。
许颂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自己死去的妈妈。
幼儿园门口。
许母微微弯一腰,捏了一捏许颂安内嘟嘟的脸颊,声音温和。
“小安,中午想吃什么?”
许颂安用力眨巴眼睛,撅起小嘴,轻轻拍开许母的手,双手插腰,一脸凶巴巴。
“妈妈,你昨天为什么没回家?”
许母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自己家儿子的性格,轻声哄着,顺便摸一摸软软的头发:“妈妈有事要处理,对不起啊,小安。”
下一秒。
许颂安皱了一下眉头,缓缓睁大眼,瞳孔放大,刚想破口大骂,映入眼帘的是,他的小妈脚踏狠天高出现在他的病房里,手里还端着一盆冷水。
吓得许颂安连床带被子滚在地上了。
谁敢想谁敢想,陈雨晴用尽吃奶的力气还是没成功把冷水洒到他身上,不曾想不曾想,她竟然当着别人面骂他。
许颂安面无表情,用力一把,随意把针管丢在地上,针口溢出大量血,空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腥味。
许颂安眼神发冷,嘴角露出一丝不明显的笑意,用力掀开被子下床,腿发软时,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扶上一节细腰。
顾时佑居高临下,狠狠扫了一眼对方,眼神透露出一丝狠戻,薄唇微起。
许颂安用力踩了一脚顾时佑,挣脱束缚,拿起桌面的水果刀对着小三比划,眼神透露出满满的杀意:“你说我先划你那里好呢?”
陈雨成功被她吓到双腿发软,手里的新款包包被狠狠砸在地上。
这该死的小三,活该,没苦硬吃,那是你自由己乖乖送上门的,就别怪他冷漠无情了。
许颂安很喜欢手中这把水果刀,轻轻抚摸光滑的刀面,思考如何下手。
许颂安往前走一步,步步朝她紧逼,吓得她推门而出,摔在了走廊门口。
许颂安一脸得意的俯视着她,模仿她之前里的说过的话,慢慢关上门。
顾时佑走到许颂安身后,个子比他高一个头,微弯着腰,靠进耳畔,温热的气息打在耳垂上。
不知不觉许颂安许颂安的耳垂,渐渐发红,气的许颂安转过身朝他脸扇了一巴掌。
相反顾时佑并没有生气,低垂着头笑了一声,轻轻松松握住他的手,仔细检查了一遍,终于松了一口气,满脸心疼。
“你手疼吗?”
许颂安一脸懵逼,这人是脑子有问题了吗?被人打的第一个反应不应该是生气,想把人往死里揍吗?
顾时佑见他还很生气,抓住许颂的手往他脸上贴,撒娇似蹭蹭。
“你可以继续扇我的。”
许颂安差点惊掉下巴,这人脑子真的坏了啊,这可不像是他的做风,想想就可怕。
医生推开门进来时,许颂安赶紧推开顾时佑,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跟医生打了声招呼,现在特别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医生指了指病床上湿了一半的床单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许颂安赶紧解释道:“刚才有个发疯的女人闯进来,是她故意把水洒在了床上,不关我事。”
顾时佑给医生一个眼神领悟,立马心领神会:“这样子啊,你人没事就好了,我现在立马就叫人重新换过干净。”
医生注意到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针管,轻声询问道:“这又是……?”
“自己掉的。”许颂安双眼睁大,一脸真城地说。
医生偷偷转过身默默擦了一把汗,转过身装作一脸相信他的话的样子。
虽然说很想骂人,但是耐何对方的金主的势力太强大了,打不过。
许颂安努力咳了几声,盯着主治医生,一脸乖巧:“医生,我现在可以出院吗?”
医生偷偷瞥了一眼顾时佑阴沈的脸,对许颂安笑了笑,一脸严肃地解释关于他的病情有多严重。
“许先生,还不能”
许颂安就知道医生会这么说, 偷偷对顾时佑翻了个白眼。
深夜。
许颂安拿起充满电的智能手机,查看时间,掀开被子,轻手轻脚下床,虽然说这房间的隔音好,但守在门口的保镖可以听到。
许颂安走进卫生间,盯着镜中憔悴不堪的脸,被病痛折磨过的,被以前自己从他那可悲的家庭吸取那一点点幸福,低头轻轻笑了一下,自嘲自己。
许颂安住的病房是在二楼,方便他逃跑,不过这得感谢他帮选的。
许颂安轻轻推开窗户,一阵冷意直吹心头,外面风大,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许颂安眼睛一闭,缓缓睁开眼,心中一念,动作干净利落,从窗口一跳,轻轻松松落在一颗树旁,用力拍打身上的灰。
一阵晚风携带一股清香吹拂着发梢。
许颂安嘴角一勾,大步流星走出医院门口时,刚想伸手摸出手机。
一道令人讨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颂安皱一下眉,很快恢复到平时懒懒散散的样子。
一辆保时捷,缓缓停靠在路边。
许江推开车门,整理衣领,这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走到许颂安身旁,轻轻拍了拍肩膀,深深叹了一口气:“小安,你该回家给父亲道个歉。”
许颂安一脸嫌弃拍开对方的手。
“不知道是谁家的狗爪乱挠别人,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许江脚步一顿,原本和善的脸扭曲起来了。
“小安,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字面意思。”许颂安本来今天不想怼人的,但是偏偏有愚蠢的狗非要自己撞上来。
许江知道他的意思,但就不是装作不明白,再一次问:“不回去给父亲道个歉吗?”
等着吧,许颂安,迟早有一天我会狠狠把你踩在脚下的。
许颂安一口拒绝,表明自己的立场。
“不道。”
许江压住内心的怒火,不解道:“父亲很生气了,你道个歉就行了。”
许颂安仔细想了又想。
“我又没做错,凭什么道歉。”
病房里。
顾时佑盯着空无一人的病床,眼神发狠,低头轻轻笑一声。
小安,你很不乖呀
看来只能把你双腿打断,关在一座无人小岛。
跟在身后的秘书盯着落寞的总裁感概。
秘书现在很希望许颂安赶快回来,总裁现在发怒了,只有他才能哄回来。
只要总裁一发怒,全员工被迫连夜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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