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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针与锁链
谶秋在深夜又一次被心疾疼醒。
这一次的发作比以往更凶,像是有人将烧红的铁钉一寸寸钉进他的心脏。他死死咬住被角,冷汗浸透了里衣,喉咙里挤不出一丝声音——他不想吵醒睡在地铺上的烬生。
可黑暗中,一只手突然扣住了他的手腕。
"……呼吸。"
烬生的声音清醒得不像半夜被惊醒的人。他的掌心贴着谶秋的心口,一股温热的内力缓缓渡入,暂时压住了肆虐的寒气。
谶秋急促地喘息着,视线模糊地看向对方。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在烬生脸上——他的眼睛在暗处竟泛着极淡的金色,像夜行的野兽。
"别动。"
烬生突然抽出一根七寸长的银针,在烛火上快速灼烧后,直接刺入谶秋的天灵穴。谶秋浑身一颤,眼前炸开一片白光。
这根本不是正统医道的针法。
针尖带着诡异的灼热感,像是活物般在他经脉中游走。更可怕的是,谶秋能感觉到自己心口那团常年冰封的郁结,竟被这热度灼得微微松动。
"呃……!"
他猛地弓起身子,一口黑血喷在床褥上。血里混着细小的冰渣,落地竟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烬生迅速拔针,指尖在谶秋脊背上连点七处大穴。每一下都像烙铁印在皮肉上,谶秋疼得眼前发黑,却奇异地发现心口的绞痛减轻了。
"……这是什么邪术?"他哑声问。
烬生用布巾擦去他唇角的血,答非所问:"你心脉里除了寒毒,还有东西。"
谶秋瞳孔骤缩。
"像条锁链,"烬生的手指在他心口画了个圈,"锁着你的命。"
窗外忽然传来积雪压断树枝的脆响。烬生猛地转头,金色瞳孔缩成一条细线。他一把捂住谶秋的嘴,吹灭了蜡烛。
黑暗中,谶秋听见极轻的脚步声踏过院外积雪——至少三个人,落地几乎无声,是顶尖的高手。
"药王谷的夜巡使,"烬生贴着他耳畔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颈侧,"来找你了。"
谶秋浑身僵硬。他当然知道夜巡使是什么——药王谷最阴毒的爪牙,专门处理"不听话的药材"。
烬生的手从他嘴边移开,转而扣住他的后颈,是个充满占有欲的姿势。
"能跑吗?"
谶秋摇头。他的心脉刚受过刺激,现在连站直都困难。
烬生轻啧一声,突然从枕下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短刀塞进他手里:"那就装睡。"
说完竟翻身躺到他身旁,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至心口的大片肌肤。在谶秋震惊的目光中,烬生单手扯散他的衣带,将两人伪装成同榻而眠的模样。
"呼吸放慢,"烬生贴着他耳垂命令,"像高潮过后那样。"
门闩就在这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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