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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喜庆的号角吹响在大街小巷,庆祝永安王娶亲。
他娶的,是曾大败东兴的西玄大将军,如今的战利品,俘虏,质子,傅知麟。
战马上,被铁链牢牢捆缚,红盖被铁箍锁在脖子间,穿着嫁衣的人苦苦挣扎,她知道自己这一遭是凶多吉少,她既然被押来了东兴,她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最好,是拉着虞祯一起死。
虞祯比起他骁勇善战的父兄,还多了一分文人的谋算,他不会公然告诉西玄他要如何折辱她,即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他偏偏要说,他心仪她已久,要娶她为妻。
成了夫妻,那不管如何欺辱折磨,只要不死,那都是家中事,外人无权置喙。
当然,在东兴,也不会有人为她鸣不平。
可就算西玄背叛她,她也想为了自己的国家做最后一丝努力。
两人在后,一人在前,他们压着她的双臂又牵着箍在她颈间的铁链将她压入喜厅,没有什么拜天地的礼节,他们就这样压着她拽着她,将她锁在了床榻边。
双手缚于身后,颈上的锁直接锁在了脚踏边,她只能以屈辱的跪姿等待虞祯。
烛泪滴落,前来喝喜酒的嘈杂渐渐沉寂,她听见了沉重的脚步。
唰一声,红盖被一把扯去,她紧闭着眼缓了好一会才看清眼前人,是虞祯,他也穿着喜服,眉宇间满是得意戏谑。
他蹲在她身前,扯下堵在她口中的布,问:“大将军,做了我的女人,你心中是何滋味?”
回答他的,是一记猛冲。
她撞断了他的鼻梁,一口咬在他颈间,霎时,鲜血长流。
血和烛泪和红衣搅在一起,让人分不清红与红的边界。
虞祯眼疾手快,立马探了两指入她口中,捏着她的下颌将她撞向床架。
她也流了血。
捂着鼻子,虞祯不怒反笑,起身擦血,居高临下:“真是一匹烈马,好,很好,你最好能一直这么烈下去,我倒要看看,你在我身下委屈婉转的时候,还烈不烈得下去!”
“到了那种时候,我将你生吞入腹!”
她的咬牙切齿换来的还是笑,嘲笑,他嘲笑她不自量力。
“这么有劲头,那让我看看,不可一世的第一大将军做起狗来是何种英姿。”
他将擦了血的红盖扔到她脸上,再度蹲下,只是这会远离了她一些。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以为入了我的府就能寻死了?”
他冷笑一声:“我告诉你,要是我死在了你这,东兴和西玄战事会再起,你自己掂量掂量,你们西玄还打不打得起第二场仗。你们的新皇帝,可是割了城,赔了钱,就为了坐稳他那个位置呢。”
红盖从肩上坠落,血液也从唇边滑落,她死死盯着虞祯,目光灼热愤恨。
“至于你,你也别想着寻死,你的妹妹因为你的战功,获封郡主,若你死了,你的妹妹可要替你嫁过来了。”
自从上了前线,她回家甚少,妹妹也一直是养在农庄子里,但是因为她,妹妹进入了皇室的眼中,成为了牵制她的棋子。
她若死在东兴,死在虞祯府上,西玄为名声不会坐视不理,可新帝是不会为了她出兵的,来的,只会是她的胞妹。
不能死,为了她的胞妹,她再难都不能死,可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活着,西玄又要将妹妹送来?
若如此,她的坚持还有什么用?
虞祯双手负在身后,他仰头看了眼日头,问:“这条狗不吃饭?”
身旁是他的贴身侍从,红鲤。
红鲤瞟了眼马厩内一动不动的人,迟疑回话:“夫人的精神似乎不大好,没力气吃粥。”
“没力气不会灌进去吗?这点事还要我教?”
红鲤羞愧:“属下知道了。”
新的米粥盛了过来,虞祯站在马厩外,就这么看着红鲤和松儿解开傅知麟的面具,将米粥送到她唇边。
大概是马厩闷热,她又在面具下关了许久,此时薄汗覆面,连发丝都是闪着水珠。
她的手被拷了身后,红鲤抓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按向食盆,可她不为所动。
松儿望了过来,虞祯颔首。
得了令,松儿捏开她的嘴,一勺一勺将粥送进她口中,再捏着她的下巴替她咀嚼,她不肯咽,松儿就抬起她的下巴又捏着她的喉咙,逼她吃下。
数个来回下来,她脸上沾满了米和水,狼狈至极。
可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一双眉紧紧蹙着,不说话,不反抗,但也不配合。
从入府开始,他就不把她当成人,即便府内尊称她一声夫人,可在他们眼中,他们的夫人也只是一条狗,他们主子的狗,在他严密的监管和控制下,她已经快忘记自己是谁了,也顺从地做一条狗。
可这会,她忽然就不配合了。
虞祯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不配合了,他是故意让她听见两国联姻之事,他就想看看,她会是何反应。
颓靡,自暴自弃,以绝食的方式表达她的反抗而非大喊大闹,挣扎不休,他很满意她的反应,但他也要注意分寸,免得她没了活下去的念头,不知什么时候就自己寻死去了。
“把夫人洗干净,带过来。”
眼珠一转,傅知麟听见了他的声音,可她的位置看不见他。
白天的时候,虞祯怕他自己不节制,伤了本,故而她的身体使用得少,但这会她却被洗干净了身子,像成婚那一日般被锁在了床脚。
额头抵着地面,眼上覆着红布,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红衣。
门开,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她的身体不自觉抖了一抖。
床榻压了重物,虞祯坐在了她上头。
“不吃饭的狗,不是好狗。”
只是淡淡的一句,可已经让她浑身冒汗。
她的心里有一团火,这团火在燃烧她的血她的骨,她的不甘和愤恨都在这团火中,日复一日燃烧,又日复一日冰凉,折磨得她体肤完肤。
不能思考,可无法不去思考,但思考又让人痛苦。
她膝行两步,挪到虞祯腿边,恭敬回话:“贱奴领罚。”
后颈忽然被一只大手覆盖,虞祯捏着她的脖子又抚摸着她的脖子而后滑进衣领,滑到她光滑的背上。
粗粝的手掌摩擦得身体发痒,在府内一年,她每天都会被涂抹各种各样的软膏,这软膏价值不菲,虞祯说,用在一条狗身上很浪费,可他还是乐此不疲地给她用,就为了一身光滑的好肌肤。
还有被轻而易举挑起的,瞬间的情动。
她很快软了身子靠在虞祯腿上,呼吸渐粗,甚至不自觉扭腰。
他特地请了师傅来的,这师傅持着马鞭,一边鞭打一边教授她,面对王爷要快速动情,动情了就要扭动身躯,这样才是合格的狗。
可他竟然抽回了手,没有再进一步。
这也是他喜欢的,喜欢看她难受,看她发疯,然后要她亲口说出求他的话,求他使用她。
“你希望你的胞妹嫁给谁?”
突然一盆冷水浇灭了她的情欲,她喘息着,愣神着,不自觉蹙起了眉。
虞祯好整以暇,低头欣赏她脸上变换的神色。
她淡然不了了,那眉头就像她的眼,他相信这狗此刻一定在诅咒他,可她不表现出来,只闷在心中。
他希望她可以破口大骂,希望她顶撞,也希望她动粗,这样他就有理由变着法子折磨她,凌辱她。
但可惜,她依旧沉默。
虞祯踢了她一脚,催促:“哑巴了?”
傅知麟垂头,她沉默良久,终于开口:“王爷说过,贱奴好好做你的狗,西玄不会让......不会让知靖来。”
虞祯无声一笑,贱奴的胞妹,看来这句话她说不出口。
“这是陛下的意思,陛下希望东兴和西玄的关系更进一步,故而亲自请的联姻,只是没想到,西玄的皇帝给的人选,是傅知靖。阿厌还没回答,你希望你的胞妹嫁给谁?”
她又沉默了,沉默就是抗拒,既然如此,那她就不要开口好了。
解开铁链,他将铁链塞进她口中,将她的膝盖锁在床榻上,盯着她紧蹙的眉,欢喜索取。
她的身体已经冰冷,她的心大概也是冰冷,他很乐得见她如此。
当年,她一箭射穿兄长的一幕烙印在他心中,他来不及大喊,来不及撤军,她就像恶鬼般,持刀砍下了兄长的头颅。
他记得,他不会忘,不会忘记这个女人,这条狗,更不会忘记她是如何提着兄长的头发,一路高歌猛进,打得他们溃不成军。
不管两国如何谈和,他都记着兄长的死,还有父亲的战败,若非他们攒起的功劳,他不会坐上亲王的位置,可就算他成为亲王,他也失去了一切。
俯身捏住她的脸,紧盯着她紧蹙的眉头,他心中说不上愉悦,可总归这仇他付诸在了她身上。
长舒一口气,他下床喝水,留她一个人喘着气,不知死活,但他不会让她绝望,他要给她希望,然后把她的希望碾在脚底。
“我知道,你不想你胞妹嫁过来,陛下的意思我不能改变,但我可以答应你,保你胞妹安危。”
红布盖住了她的眼神,但她转了头,嘶哑着问:“王爷如何保证?”
虞祯上前两步,勾起唇角:“你拖累了你妹妹的身份,二位皇子谁都不想要你妹妹,陛下将人,赐给了我。”
一句话,激得床榻上的铁链猛烈颤抖,连带着床架都发出吱呀。
颤抖,却不挣扎,他微微眯眼,他以为傅知麟会挣扎怒骂,会撕下伪装拼尽全力抵抗,可望过去,她只咬着自己的唇,绷紧了全身。
肌肤瞬间通红,颈间青筋暴起,虞祯忽拧了眉,上床甩了她一耳光,捏着她的脸怒喝:“贱狗!我允许你咬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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