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限纪

　　人总是以为未来是遥远而科幻的，其实未来从不遥远，她不经意间就来到了！

　　南港，一个繁华的滨海小城，却在未来有着特殊的位置——战场的前线。

　　那夜，觅光握紧了手中的柳叶刀，这一刀下去拯救了自己，却也导致了那焚天弒神的力量被释放……

　　---01---

　　警员王子华于休假日到访大莲寺，应芳芳姨要求为波叔的长生牌位上香。
　　大莲寺是有名的仿唐建筑，由药业巨头圣莲制药资助建造。

　　这天刚好是大莲寺扩建的小莲园池开幕日。
　　开幕典礼上，一个不知道从那里来的西瓜波滚进了莲花池里。
　　西瓜波沉入莲花池后，浮出了数个袋子。
　　工作人员打开时，骇然发现是幼童尸体！

　　警方马上封锁小莲园池搜查，于莲花池下共发现二十四具幼童尸体！
　　小莲园池的地段曾经是登仙教的遗址，马上令人联想到古邪教的罪行！
　　传媒以「邪教造孽」作标题大肆报导，翻开历史，警惕世人。

　　百年前，邪教『登仙教』打着不老不亡的幌子，曾经害死了不少人……

　　负责这起案子的法医任青云与子华是高中同学。
　　青云开门见山，直说：「他们是标本！是精心制作的标本！」
　　子华心里发毛，暗呼：「见鬼啊！」

　　青云：「十二对童男童女，以外观判断，年龄约三至七岁。
　　1号到23号是同时期制作，可追溯到近百年。
　　但24号男童的制作手法明显不同，是近期制作！」

　　怕鬼的人越见鬼，子华听得头皮发麻！

　　因为这起案件的作案手法，青云想到杜远山教授……

　　子华在路上遇见卖花的婆婆，买下了一小束茉莉花。

　　子华把茉莉花递给后到的青云，青云尴尬地收下。
　　子华：「去见女神，别两手空空啊！」

　　他们来到杜远山教授在科学园的研究室。
　　研究员许觅光应门。
　　子华：「女神，教授在吗？」
　　觅光：「教授还在上课。」
　　青云送上茉莉花，觅光微笑收下。

　　大课堂上，
　　学生问：「我们怎么辨识研究的方向对不对？」
　　远山答：「开始的时候，没有人能知道结果，只能靠直觉走下去。
　　因为相信，所以坚持。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还坚持什么？」
　　学生问：「错了怎么办？」
　　远山答：「认错，转身，重来……在真理面前，人要谦卑。
　　我们只是发现真理，真理本来就存在。这是古往今来的智慧。」

　　觅光把茉莉花安置在自己办公桌上。

　　子华看到办公室远处的落地玻璃窗台上放着一大束蓝紫色郁金香。
　　子华：「这郁金香好特别，谁送的？」
　　觅光眉头微微一皱。
　　觅光：「石原聪，逆风的奖学金赞助商。」
　　青云：「那个俊秀的富三代？眼光高啊！」
　　觅光望向那郁金香说：「天然高富帅，自然走到哪里都耀眼。」

　　然而，越是漂亮的人，越只宜远观。
　　觅光天生直觉强，一双猫儿眼见识过形形色色的面具。

　　觅光舅舅杜远山教授是干细胞研究权威，业界内外，或想利用他，或想沾他光的人不计其数。
　　石原家族是圣莲制药的实际掌控者，石原聪的出现绝非偶然。

　　觅光与逆风的父母因交通事故早逝，舅舅杜远山毅然放弃在日本的大好事业，回国照顾两姐弟。
　　许觅光个性细心有能耐，跟随舅舅的步履成为研究员。
　　许逆风好动，凭天资获奖学金赞助，成为少年马术运动员。
　　在奖学金颁授典礼上第一次遇见石原聪，那时觅光已经感觉到他的野心！

　　杜远山教授回到研究室。
　　青云和子华拿出小莲园池案的数据来向他请教。

　　---02---

　　子华探望入住大莲寺颐养院的芳芳姨。
　　这家护老院位于年华路，环境清幽雅致，隔邻是一个私人豪华度假村。

　　波叔过世前也是住在这家护老院。波叔过世后，芳芳姨成为孤老。
　　芳芳姨参加了护老院的『同路人小组』。
　　芳芳姨：「我丈夫阿波是帕金森病患者，以前是警察，年轻时很喜欢足球……
　　看着他在我眼前一天一天死去，我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死去。
　　每当听到有人说生命无价，就觉得讽刺！
　　生老病死，折腾一生，究竟是珍贵？还是不值？」

　　灰灰的天下起绵绵细雨……

　　子华来到芳芳姨的房间，看见芳芳姨桌上写的书法练字。
　　『至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能胜物而不伤。』
　　子华想起波叔的教导。
　　波叔：「查案要用心如镜，不与事实争辩。」

　　护理员问子华：「老人的名字是盛罗兰，为何你老叫她芳芳姨？」
　　子华：「阿姨年轻时最喜欢女明星萧芳芳，她丈夫波叔为博她欢心，人前人后都叫她『我的芳芳』。
　　波叔是我前辈，我也顺着他叫『芳芳姨』，就这样叫到现在。」
　　护理员告诉子华，老人正在参加小组活动。

　　等待期间，子华和护理员闲聊。
　　子华随口问道：「现在哪里还能买到西瓜波？就是那种有西瓜纹的红白色塑料玩具足球。」
　　护理员：「老区旧文具店也许有。」
　　然后，护理员告诉子华，早些时看见过一个男童夜半在护老院旁的度假村玩西瓜波！

　　芳芳姨扶着助行架艰难地回到房里，刚好听见他们的对话。
　　芳芳姨：「我也曾经看见过，那孩子长得特别像你波叔小时候的样子。
　　我当时想，为何夜半一个人在那里玩西瓜波？！我还以为是做梦。」

　　子华心想：「怎么会这么巧？！」

　　因为西瓜波，子华忆起波叔曾经告诉他的一个关于『西瓜』的灵异经历……

　　波叔年轻时一次跟资深警察前辈办案。
　　海难，水鬼队找到死者，但就是捞不起来。
　　前辈请其家人呼唤亡者的名字，并抛下一个西瓜。
　　不久，那亡者的尸首就跟着西瓜一起浮上水面！

　　波叔：「我一辈子从没见过鬼，但有些事是无法解释又不可否认！」

　　芳芳姨：「想什么那么入神？」
　　子华：「没什么。猜我带了什么好东西来？是你最喜欢的！」
　　子华边说边拿出玫瑰盐黑巧克力。
　　芳芳姨笑逐颜开道：「小王子，真有我心！」

　　子华的探访给芳芳姨带来安慰。

　　数日后，护老院突然通知子华，芳芳姨中风，于圣莲医院去世，请子华到护老院收取芳芳姨的遗物。

　　那日，不巧也是觅光的生日。

　　青云来到圣莲医院，探望觅光的弟弟逆风。
　　逆风曾经是少年马术运动员，阳光灿烂的大男孩。
　　一次练习意外，成了昏迷不醒的植物人，躺在圣莲医院治疗。
　　加护病房的窗边摆放着一小束新鲜的茉莉花。

　　青云在医院的天台花园找到觅光。
　　青云：「希望总是有的……」
　　觅光眼神茫然道：「你不知道这条路有多绝望！无论我怎么选择，即便我做了所有对的选择，都不会有好结果。」
　　觅光低头说：「我在他身边又如何？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青云驾车送觅光回家。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青云想了很久的祝贺词，到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车子抵达觅光住处。
　　下车前，觅光感慨地说：「谢谢你一直在我身旁。」
　　青云逗觅光：「我当然要在你身旁，站在美人身边才显得我也漂亮嘛！」
　　觅光笑着拍一拍青云，回敬他：「你最漂亮！」

　　看着觅光下车离去，青云在心底默念：「知道你不喜欢庆生，但我还是想跟你说句祝贺。我庆幸你来到世上，因此我们才能遇上。」

　　青云的手机响起，是杜远山教授来电。
　　远山：「关于小莲园池案的资料，你来我研究室谈谈吧……」

　　觅光回到家，看见石原聪送来一套蓝紫色丝绢礼服裙，还有配套的水晶高跟鞋和小手包。

　　石原聪约会觅光。

　　---03---

　　远山研究室里，远山教授向青云展示发现。

　　远山：「我同意你的怀疑，这是活体实验……和我的白鼠实验研究方向一致。
　　开启逆转基因，改造细胞。重塑受伤细胞，让细胞重生，以达到器官等软组织不老的目标。」

　　远山：「受害人标本是按时间排列。1号到23号证明他们早已经把握到初步技术。
　　近期制作的24号加快了细胞重塑的速度，但同时加快了细胞衰竭的速度。」

　　远山：「虽然器官等软组织细胞可以重塑，但骨骼不能。
　　受害人不是儿童，是成人！受害人骨架缩小是骨质严重流失所导致。
　　从研究角度看，为何故意缩小骨架？我无法理解。」

　　青云：「从犯罪者角度看，使受害人体弱，便于控制。同时，也可以制造逆龄的假象。」

　　远山：「细胞可以逆转重塑，但分裂次数是有上限且无法增加，也就是说细胞死亡无法避免，逆龄只是包装华丽的假象！」

　　同夜，觅光穿上蓝紫色丝绢礼服裙，盛装赴会。石原聪包下全城最高的顶楼餐厅为觅光庆生。

　　青云手机响起，子华来电……

　　子华下班后到护老院为芳芳姨收拾遗物，看见波叔小时候的照片，即吓了一跳！
　　子华想了一想，马上赶往圣莲医院，寻找芳芳姨。
　　子华寻遍圣莲医院，找不到芳芳姨遗体。

　　子华致电青云：「不是鬼？是孽！24号是波叔！芳芳姨恐怕也成为他们的目标！」
　　青云：「再说清楚些？！」
　　子华：「护老院通知我，说芳芳姨中风，于圣莲医院去世。
　　我在芳芳姨的遗物中看见波叔小时候的照片，我确定波叔就是24号！
　　我寻遍圣莲医院都找不到芳芳姨……」

　　青云：「他们利用大莲寺颐养院寻找目标，送交圣莲医院制造假死。医院耳目众多，活体实验所不大可能在圣莲医院。」
　　远山：「大莲寺和圣莲医院背后的金主是圣莲制药，若研究资金由圣莲制药提供，那么圣莲制药名下还有那些物业？」
　　子华猛然想起：「芳芳姨说过，夜半曾看见过一个男童在护老院旁的度假村玩西瓜波！他还长得特别像波叔小时候的样子。」
　　子华：「活体实验所就在护老院旁的度假村！」

　　远山手机响起，传来觅光发出的GPS位置讯息……
　　远山：「觅光在活体实验所！」

　　---04---

　　晚宴后，石原聪带觅光到他的私人豪华度假村。

　　走进外表豪华的别墅，来到一个宴客厅，开门却是一个实验室。
　　石原聪：「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需要的顶级实验仪器！」
　　觅光：「研究项目是什么？」
　　石原聪：「全世界期待的奇迹……不老不死！」

　　觅光背着石原聪偷偷摸起实验室桌上一把小小的手术柳叶刀。

　　石原聪领觅光到监控室，向她展示整个活体实验所！

　　从监视屏上观看，有近百实验参与者的监测场，尖端的手术室、实验室……

　　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神色凝重的芳芳姨，
　　石原聪嘴角暗笑道：「老人，最好欺负！」
　　觅光蹙眉心寒。

　　石原聪：「登仙教，以不老不死为号。创教之初，致力研制长生药。
　　他们当年的原计划是制作二十四具标本，十二对童男童女，为教主贺寿。
　　只是登仙教突然被破，没有时间运走那已完成的二十三具标本。
　　后来完整的研究记录一并失去。

　　我们炽龙会东营费尽心力，才从登仙教零散的研究记录中整理出有用的资料。
　　多年后，重启活体实验，现在已经成功复刻当年的研究，而且速度提升了不少。
　　第24号标本就是成果！」

　　炽龙会，传说中的魔医狂徒，无国界地下恐怖组织，分支众多，遍布国际。
　　其使徒门生拥有高端医术智识，却操弄生杀，执迷成狂，是有福无德的阿修罗。
　　谁曾想，表面光鲜亮丽的石原家族竟然是炽龙会的东营分支！

　　石原聪：「法医给杜远山教授看的小莲园池案数据，你应该也看过。
　　那你该知道，我说的都是真话。」

　　觅光意识到命悬一线的危险性……

　　石原聪自鸣得意地对觅光说：「小莲园池的秘密是我故意公开的！」
　　觅光：「为什么？」
　　石原聪：「利用传媒，让人们知道我们有多优越！」
　　狂妄的人不觉得自己狂妄。

　　杀害波叔前，石原聪伪善的送他最喜欢的玩具『西瓜波』，特地让他玩个够。
　　然后再到小莲园池上演『西瓜波』的把戏。

　　石原聪自豪地说：「我诚挚邀请你加入我们强大的团队！相信我，我们的实验成果可以帮逆风康复。」
　　觅光：「康复？！」
　　康复，是患者和家属最渴望听到的话。可是，用这话来哄骗觅光，无疑是侮辱她的智慧。
　　石原聪：「逆风康复有望，你该多谢我啊！」
　　觅光冷冷地说：「那不如我打断你的腿，再送你一根拐杖，好让你向我感恩！」
　　石原聪：「你们姐弟俩还真像……」

　　觅光接着问：「那次意外是意外吗？」
　　石原聪：「逆风他不该拒绝我的好意……我最讨厌人拒绝我……」

　　石原聪笃定，只要控制住逆风和觅光，就等于控制了杜远山。
　　逆风的奖学金赞助商正是圣莲制药。
　　石原聪一直以奖学金要挟逆风，逆风对他一再忍让。
　　直到石原聪要逆风带觅光到他的私人派对，逆风断然拒绝。

　　石原聪：「不顺从我的，都要惩罚……」
　　石原聪对逆风的马动了手脚，导致逆风受伤昏迷，马匹也遭人道毁灭。

　　觅光早已怀疑石原聪，但没有证据。
　　听到石原聪亲口承认，觅光握紧了手中的柳叶刀。

　　石原聪上前轻柔地抱住觅光，把脸贴在她耳旁说：「觅光，做我的女人是你的荣耀，不要做我的标本！」

　　觅光左手轻抚石原聪后脑，右手在石原聪颈椎上精准地插上一刀。
　　石原聪瞪大眼睛躺下，动弹不得，一句话都说不了。

　　觅光看着他的眼睛说：「放心，姐姐的手术刀很准，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容易。
　　你得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你得知道自己有多渣！」

　　活体实验所的通风系统突然冒烟，烟雾迅速弥漫，众人相继晕倒。
　　紧接着，一群戴着防毒面罩、身穿黑衣素服的人员闯进……

　　觅光推门走出监控室，只见烟雾迷漫，随即晕倒……

　　度假村外，警察冲锋队和救护车一并到场。子华、青云和远山也一起赶来。

　　然而，警察救出受害者后，却不见觅光和芳芳姨踪影。

　　有人抢先一步掳走了觅光和芳芳姨……

　　石原家族的罪行曝光，遭到全世界谴责，并面临刑事法律追究。

　　石原聪瘫痪，谋杀罪成入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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