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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遂
那是最不堪回忆的一天。
今天田里的活计还没干完,愿许和母亲在田里忙活,我们忘了带篮子。
所以我孤身一人回到小破屋来拿篮子。
一回来就看见了像往日一般醉醺醺的父亲,手上还拿着酒瓶子。
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像是……像是平日里他看刘阿姨的眼神。
不过也不对,因为比那又要更癫狂、痴迷、兴奋。
我还没想清楚,就被抱住了。
熏人难闻的酒气将我萦绕。
我想推开父亲,因为这样真的好奇怪。
可我怎么推都推不动,他甚至还□得更紧了。
身体里忽然涌出一股不适感,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我想逃,我内心深处好像在呐喊。
但又好像被什么压制住了。
是暴打……辱骂?…还是饥饿?
我不知道。
但我彻底败下阵来,我不敢反抗了。
父亲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丢开酒瓶子,用左手□□住我的□,然后将他那只满是老茧的手□进了我的裤子里。
我害怕,羞耻感一下子涌上心头。
我哭了,我不想这样。
他的手太大了,没得逞,他便将我的裤子□了,整个人身体都□了上来。
他的手指在里面伸缩。
泪珠大滴大滴地顺着脸颊流下,砸到地上,碎成了好几瓣,就好像我幼小的心灵被人践踏成碎渣。
他嫌不够,动作粗鲁地用右手向上□我的麻布衣服,用鼻子□□他刚刚放在□□的手指的气味。
真恶心,我想吐。
那年我十五岁。
夏愿许来找我的时候,他一踏入门口,“姐”字还没说完,映入眼帘的便是——
他的父亲将他的女儿□在身下,□子被□到腿边,衣服在最上面缩成一团,手指不知放在何处,脸上是“犯罪”后的享受。
夏愿许什么都没说,他狠狠地一把推开了我父亲。
我得到了自由,慌忙地穿好自己的衣服,即使这样仍显得□乱不堪。
“你真不是个东西,竟然……竟然!”他对着父亲怒吼,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
这其实很好理解,就连事后十几年的我也无法直视这段经历,更无法将它说出口。
以至于我很久、很久再没回过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夏愿许拉住了我的手,带我冲出昏暗的屋子,奔过了生机的田野,穿过一段小路,最终停在小溪边,带我逃入了这天光之中。
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能死死攥紧自己的衣角。
我知道这有多难堪,更何况还是我的父亲……
是他的姐姐和他的父亲。
我不住地抽泣。
“这不是你的错。”他扭头看向我,眼瞳里只有十五岁的夏春芍,坚定得让人信服。
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更难受了,于是哭得更凶了。
我想回答他,但是却哽咽得说不出话。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低声说:
“愿许……愿许…我好怕……我真的……”
可是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又被哭声淹没了。
“姐姐,别怕。愿许会一直在会,永远永远在你身边。”
“不会再有下次了,姐姐。”
那天他是那样跟我说的,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他指了指面前的小溪。
“在我眼里啊,姐姐是这世界上最干净纯洁的人,就像这溪水一样清澈见底。”
“如果有天,一个好事人将溪水淤泥搅动,溪水被搅浑。”
“那么我会在溪水旁一直等,一直等,等到溪水变清。”
他说完,朝我笑了笑很明媚的笑。
我抬起头看了看他说的那条小溪。
水很浅,清澈得像玻璃,倒映着天空的云。
原来也很美好啊。
后来嘛,我们去找了被遗忘在田里的母亲。
我去的时候很害怕。
我没脸见她。
最后是夏愿许牵着我的手走到了母亲面前。
他说是路上遇到老王家的疯狗,非紧追着不放,所以没能回家,也没拿到篮子。
她听后非常生气,劈头盖脸将我们骂了一顿。
但其实在挨骂时,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我突然心里觉得很踏实。
有夏愿许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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